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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你們,我讓她去給你們送個消息,她不肯,她的%e8%88%8c頭留著沒用,我讓人割了喂狗,這主意不錯吧?”

夏楚悅身形一滯,一柄利劍刺來,她險險避開,回頭怒瞪雲依一眼。

被點住%e7%a9%b4道的真玲瓏急得眼淚都滾出來了,嗚嗚嗚地叫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隻能發出不成語句的音調。

“她以為沒了她,我們就沒辦法了?”雲依瞥向假玲瓏,輕笑,“怎麼樣?流玥的模仿玲瓏挺像的吧?”

她此刻說話的語氣就像是聊天一樣,說出來的話卻令人止不住的發抖。

夏楚悅一個分神,險些被一個侍衛砍斷胳膊。

雲依看著夏楚悅逐漸紊亂的動作,臉上露出滿意的笑:“不知道用丫鬟的命威脅你有沒有用,不如試一下。”

說著,她手中多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貼著玲瓏那張嬌俏的小臉。

“當!”

夏楚悅以軟劍挑開三個黑衣人的長劍,飛躍起,向雲依的方向撲來:“你劃她一刀,我就在你身上劃上百刀!”

雲依想起在地牢裡所受的折磨,手微微一顫,鋒利的刀刃在玲瓏雖然紅腫卻仍然細嫩的臉蛋上劃出一道血痕。

刺痛讓玲瓏皺眉,她卻沒有恐懼害怕,反而惦記著一路衝殺過來的夏楚悅,眼裡透露出讓夏楚悅趕緊找機會逃走的意思。

“啊呀,臉花了!女人花了臉可就嫁不出去了。”雲依故作吃驚地道,看著夏楚悅刺傷一個黑衣人,她的聲音瞬間變冷,“夏楚悅,你真的不管她的性命嗎?”

匕首從玲瓏的臉頰移到她的玉頸上,“你再進一步,我立刻割破她的喉嚨!”

呯!

夏楚悅的軟劍勾住一把大刀,用力一拔一掄,將刀甩向人群,侍衛們驚呼著逃散,然而人太多,仍有一部分人被刀砍傷。

夏楚悅穿過空蕩的路,直射向雲依。

雲依與她的目光對個正著,被她眼裡幽黑的怒火震住。

這樣的怒火,誰都難以承受。

雲依心中著惱,眼裡閃過怨毒之色,手腕用力,便要用匕首抹斷玲瓏的頸動脈。

叮的一聲,一道黑色暗器以肉眼不可見地速度射中雲依的手腕。

匕首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雲依吃痛,驚呼一聲。

易容成玲瓏的流玥拔出腰間長劍,迎上氣勢洶洶衝來的夏楚悅。

雲依抓住玲瓏的胳膊,恨聲道:“要怪就怪你跟錯了主子!”

說著,一掌拍向玲瓏的左%e8%83%b8口。

夏楚悅飛腳踹開流玥,提劍刺向雲依。

雲依急急將玲瓏拽在身前,擋住夏楚悅的攻擊。

夏楚悅改變攻勢,一手抓住玲瓏,雲依則像怕被夏楚悅刺中一樣,迅速逃到幾丈外。

“玲瓏,你……”夏楚悅話說到一半,忽然鬆開手,她翻掌一瞧,紅潤的手掌變成黑色,冒著黑煙,就像是被火燒焦了一樣。

玲瓏見狀,急得嗚嗚叫,眼裡都是愧疚和擔心。

夏楚悅神色微變,立即用丟下軟劍,在左手臂上點了幾下,抑製毒性蔓延。

“給我抓住她!”雲依站在不遠處,看著她中招,得意之極,揚聲命令侍衛和黑衣人。

夏楚悅牙齦一咬,用中了毒的手給玲瓏解%e7%a9%b4,“快走!去找人!”

說完,腳踩地上的劍柄,軟劍彈飛而起,她準確無誤地握住劍柄,攻向雲依。

玲瓏看著撲殺過來的眾人,咬咬牙,轉身逃跑。她仗著身子嬌小,專門往那種狹窄的地方逃。

一個丫鬟,逃了就逃了,雲依並不在乎,因而追她的人不多,沒一會兒,把人追丟。

而這廂,夏楚悅氣息也漸漸不穩。

鳳斐為了她的安危著想,特意尋來一顆百毒丹,可解百毒,她服食之後,幾乎可以說百毒不侵。不曉得這是什麼毒藥,竟然如此霸道,人體皮膚稍稍接觸,便像被火燒到一樣,變焦變黑。

更古怪的是中毒之後,一股陰涼之氣從她的手掌躥入體內經脈,轉眼間,她半截手臂似被冰凍住一樣瞬間僵硬,若非她反應及時,封住左臂的%e7%a9%b4道,隻怕現在整個人都會凍成僵屍。

然而即便封住%e7%a9%b4道,這火冰二重天的毒依然對她造成巨大的影響。

原本還能夠擺平的侍衛和黑衣人,此刻對她形成強大的威脅。

不管她如何逃,總會有人堵截在前麵,就好像打遊戲,源源不斷的怪物憑空冒出來。

雲依見她漸漸衰竭,添了一把火:“夏楚悅,彆掙紮了,沒用的,你逃不了的。就算你逃出去了又如何?鳳斐此刻隻怕已被寧王當成敵國奸細抓起來,他若抵抗,說不定此時已被亂箭射死。寧王可是準備了一萬人的軍隊對付他,他縱有三頭六臂,也逃%e8%84%b1不了一萬士兵的圍剿。”

此話一出,如同五雷轟頂,夏楚悅身形一晃,神經霎時間繃斷。

一萬士兵?

她記起假玲瓏之前說的話,他們知道鳳斐的真實身份,他們給鳳斐下毒,他們派出最精良的軍隊圍殺他,就算清風樓和魔教的人能夠以一敵十,但是幾百人如何破得了一萬精兵的圍攻?

不,鳳斐不會出事的!他說過讓她等他的,他一定會平安無事!

一萬士兵?

一萬士兵也都給我乖乖閃邊去!

夏楚悅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不僅沒有因為雲依的話而心神崩潰,反而爆發出她平時未碰觸到的武功境界。

她身著黑衣短打,沒有衣帶飄飄的風逸,紮成馬尾的頭發則無風自動,手持銀白軟劍,膚如凝脂,比一般女子都要白上幾分,與黑衣對比鮮明,看得眾人心神一震。

明明人還是那個人,但是給他們的感覺和之前卻大不一樣。

感受最深的莫過於雲依。

在場的對夏楚悅對熟悉的當屬雲依,看著夏楚悅不但沒被自己的話打擊到,反而越發的淩厲迫人,雲依就嫉妒得眼睛發紅。

憑什麼,憑什麼夏楚悅都淪落到這種境地了,還能夠傲然挺立,展露出平常女子所沒有的英姿與驕傲?

這一刻,她不是應該痛哭流涕,失聲大叫的嗎?!

嫉妒讓雲依忘記了之前的打算,她尖聲高喝道:“殺了她!給我殺了她!”

“雲姑娘,寧王吩咐過,不得傷害錦繡郡主的命令。”一個領頭侍衛說道。

他們是受了龍希寧的命令前來捕捉夏楚悅,但是龍希寧特意吩咐過,不得傷夏楚悅的性命。

雲依聞言妒火愈盛,這樣一個相貌普通,水性楊花外加通敵叛國的女人,為什麼能夠迷倒一個又一個的男人?

她嫉妒咆哮:“流玥,桃之,殺了她!”

黑衣人和假玲瓏目露寒光,刺向夏楚悅。

夏楚悅迎麵衝向他們,劍光耀眼,氣勢如鴻。

如果說剛剛的夏楚悅是一把未出鞘的寶刀,那麼這一刻她就是寶刀出鞘,光芒四射。

流玥等人被她的劍氣逼得後退,一乾侍衛後退翻倒。

夏楚悅用儘全力揮出幾劍,似一道驚雷劈開大山,又似一股大風斬斷海浪,殺出一條血路,隨後身影一閃,消失在眾人驚恐的視線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雲依惜命,見夏楚悅氣勢如此凶猛,哪裡敢與其硬拚,早躲到一邊去了。因而,夏楚悅衝破侍衛和黑衣人的包圍圈後,輕而易舉地離開這裡。

看著人仰馬翻的禦花園,雲依氣急敗壞地吼道:“還不快追!”

眾人忙往夏楚悅消失的方向追去。

夏楚悅突圍之後,直奔皇帝的寢宮承乾殿。

打暈宮女太監,夏楚悅潛入承乾殿內,找到鳳斐所說的暗閣,看到夏王令平放在暗閣裡,夏楚悅迅速拿起夏王令,反身衝出殿外。

希望還來得及!

鳳斐,你再堅持一會兒!我很快就到!

夏楚悅手持夏王令,奮力狂奔,心中不停地呐喊。

……

朝中文武大臣聽到前麵傳來轟隆隆的踏步聲,全都走出來,待看到麵前浩蕩的人馬時,一個個都驚訝地張大嘴巴。何時宮裡多了那麼多人?難道僅僅是為了抓一個敵國%e4%ba%b2王?

然而如此多的人,過了許久卻是抓不住鳳西九%e4%ba%b2王!

隻因為,鳳斐以龍希寧一人牽製出千軍萬馬。

“楚悅在哪裡?”鳳斐聲音越發低沉,匕首上抹滿龍希寧的血。

“放開本王,本王告訴你。”龍希寧鎮定地道,即便被俘,脖子上被架著刀,他也沒有絲毫慌張。

這樣的膽量和氣度讓人不得不欽佩。

那些圍觀的大臣皆露出讚歎的神情,同時憤恨地看向鳳斐。

“鳳西暗殺江夏王,你還有臉問錦繡郡主在哪兒?難道鳳西國皇族都這麼無恥嗎?!”一個大學士怒聲罵道。

“就是!江夏王的女兒就算削發為尼,也不會嫁給你的,你還問她的下落作何?趕緊放開寧王,我們龍蘭網開一麵,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一個武官提議:“應該先留著他的小命,挾持作人質。鳳西大軍攻打益州勢如破竹,肯定是鳳斐暗中相助,我們拿他去換失守的城池正合適!”

“還是韓將軍深謀遠慮!之前我奇怪為何四國之首的龍蘭會兵敗如山倒,現在想來,皆因鳳西在龍蘭埋了一顆太深的棋。”

“唉,十年啊!整整十年,這得盜走龍蘭多少機密!”

眾臣一時有感而發,心中淒然。

誰也不會傻得認為這十年鳳斐真的隻是當個酒囊飯袋,十年時間,誰也不知道鳳斐挖到多少機密,又在龍蘭埋下多少隱患。

想到每日八百裡加急傳來的城池失守的戰報,想到皇帝暴斃,太子造反,琪王失蹤,寧王被製,難道龍氏江山已到了儘頭嗎?

且不說眾臣心中如何戚戚焉,被人鉗製的龍希寧麵容冷俊,眉眼帶煞,毫不輸陣:“有本事你就殺了本王,隻要本王一死,你也彆想離開皇宮,而夏楚悅,也要給本王陪葬!”

死有何懼!

早在他拋開鳳西九%e4%ba%b2王的身份,孤身前來龍城,便將生死置之度外,然而,一個意外闖入他心中的女子,讓他舍不得離開這繁華人世,舍不得與她分離,更舍不得她韶華逝去。

心裡怕,表麵上鳳斐也拋開生死,坦然輕笑:“楚悅是江夏王的女兒,誰敢傷她?倒是寧王,與帝位隻差一步之遙,死了著實可惜,鳳某能拉寧王當墊背,倒也死得值了。然而,龍蘭沒有寧王,還能撐多久?益州淪陷過半,鳳西鐵蹄無阻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