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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眼睛裡能射出實質的寒光或怒火,倒有可能令他退卻。

隻不過,在盛怒男人的眼裡,她眼中的怒火,隻會火上添油,將男人心中隱而不發的火氣徹底點燃。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兩人的臉挨得極近,鼻對鼻,嘴對嘴,鼻息全噴在對方臉上,鼻中吸入的亦是對方的氣息。

而兩雙同樣漂亮的眼睛亦貼得極近,可以清晰地看到彼此眼中的倒影,眼珠映著的是自己的麵孔。

她怒,他亦怒。

他咬她,她便回咬她。

手腳動不了,身體動不了,嘴卻仍受她自己控製。

他強,她便以強製強。

奈何男人在這方麵終究要勝過女人。

不知過了多久,夏楚悅身體發軟,%e8%88%8c頭沒了力氣,牙齒泛酸,%e5%94%87瓣發麻,眼神迷離,似有水在眸中蕩漾。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像得勝將軍,抵著她的%e5%94%87邊,聲音沙啞道:“這是懲罰,下次再犯,可不會那麼輕易饒了你。”

夏楚悅腦袋缺氧,如同離水的魚兒急促地張嘴喘熄,他說了什麼,她聽不清楚,隻模模糊糊看到他薄%e5%94%87張合。

看著她露出嬌花般的一麵,鳳斐的心像被羽毛輕輕刷過,癢癢的,又像是被石子砸中的湖麵,蕩漾起柔柔的漣漪。

他單手撐在她身側,另一隻手撫上她的%e5%94%87,她的鼻,她的眉,將她五官、臉部的輪廓一一描過,最後回落到她被滋養得如雨後嬌花的紅%e5%94%87上,“怎麼辦?我想要你。”

夏楚悅的意識漸漸回籠,聽到他這句話,又感受到自己腹部被頂得難受,麵色微微一變,似羞赧,似薄怒,“還不放開我!”

就連她羞惱的模樣在他眼中也成了一幅畫。

平時清冷如夜的黑眸此刻漾著水色,如同一汩未被人侵染的清泉,叫人忍不住想要%e4%ba%b2近,又如同荷葉上的露珠,瀅瀅生輝,說不出的可愛誘人。

他忍不住,低下頭,輕輕%e5%90%bb上她的眼睛。

似蜻蜓點水一般。

濕濕的觸?感落在眼睛上,夏楚悅不禁閉上眼,睫毛顫啊顫啊顫。

已經退回去的鳳斐低頭瞧著她閉緊眼雙睫顫微微的模樣,可憐又可愛,心裡泛起似棉花的柔意,無關*,隻是愛戀,愛她這一刻的脆弱,愛她這一刻的無助,愛她難得一見的嬌媚。

心中壓抑許久的怒與怨早在方才野蠻霸道的長久一%e5%90%bb中散儘,隻剩下對她滿滿的喜與愛。

他雙指並攏,在她%e8%83%b8`前點了兩下,解開她的%e7%a9%b4道,然後攬住她的腰,一個翻轉,變成他在下,她在上。

夏楚悅還閉著眼睛,忽然感覺腰間一熱一緊,緊接著身體好似飛起來,她驚呼一聲,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笑%e5%90%9f%e5%90%9f的俊臉。

“娘子,換你在上,是不是視野比較好?”

他恢複正常了!

夏楚悅腦海閃過這句話,隻是想到他剛才的所作所為,她心裡也癢癢的,好似有一團火苗在燒。

“不生氣了?”她垂著眼瞼,淡淡地問。

“不生氣了。”他笑%e5%90%9f%e5%90%9f的回答,臉上掛著春光般燦爛的笑容。

“很好。”她伸手掰開他摟在自己腰側的手,“你可以離開了,我要睡覺。”

“一起。”他笑,話語不容拒絕,沒有半點征詢她的意思。

夏楚悅心裡閃過一絲冷笑,嘴角輕揚,抬起手撫上他略微紅腫的%e5%94%87。

方才的%e5%94%87%e8%88%8c交戰,潰敗的是她,但他也不是沒有半點損傷,微亮的薄%e5%94%87此時裂開一道口子,微腫,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鳳斐感覺自己的%e5%94%87被她微微冰涼的指尖撫過,心神一蕩,眼眸變得深邃幽暗。

卻在這時,心裡忽然一涼,感覺危險逼近。

然而已經來不及,她另外一隻手不知何時悄然落在他的肩旁,忽然迅速抬起,在他%e8%83%b8`前重重點了一下。

太過用力,使得鳳斐忍不住悶哼一聲。

他心中微驚,想要擒住她的手,卻連一根手指頭都不能動,經脈中的內力像被凍住一樣,停止流動。

“娘子,你這是做什麼?”他故作淡定地笑問她。

長眉入鬢,眼尾微微翹起,一笑,就像展翅的鳳凰,要飛起似的,換個女人,看到這模樣,怕是魂兒都要被勾了去,夏楚悅也險些晃了神,她反應及時,迅速收回神來,衝他勾起%e5%94%87角,涼薄笑道:“上麵,視野果然好。”

受製於人的鳳斐終於體會了一把自食惡果的感覺,他嘴角抽了抽,笑得更加明媚:“娘子點了我的%e7%a9%b4,莫不是想對我做什麼?”

他說得隱諱,卻讓人覺得曖昧。

淡紫色的床帳,圍在四周,將二人包圍在內,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

因他的話,他神態,他的勾魂笑容,床帳中充滿著粉色的味道,揮退不去。

夏楚悅眸中寒光一閃,冷冷俯視著他:“腦袋瓜子很聰明,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麼?”

她伸手在自己的%e5%94%87瓣上輕撫,秀眉輕蹙,他下嘴一點不留情,到現在%e5%94%87還在疼,恐怕今天一天都不想吃飯了。

鳳斐想起曾經在風府,他咬了她的%e5%94%87,她便咬了回來,雖然害得他鎖骨處的齒印好些日子去不掉,頻頻惹來他人的注目,他卻一點兒不覺窘迫,反而心裡甜滋滋的,思及此,他眼睛一亮,期待地看著她:“咬回來?”

“狗咬你一口,你會咬回來嗎?”夏楚悅鄙視地睨他一眼。

鳳斐被嗆得無語,這是在罵他是狗呢,可是,她曾經就回來了!

夏楚悅懶得跟他多說費話,將漂亮柔軟的床帳用力一扯一撕,發出嘶啦的帛裂聲,好好的一大片床帳被撕成幾條布條,她手腳麻利的用其捆綁鳳斐的手腳,捆一條不夠,又將多餘的拿來捆了一遍。

她拍拍手,看著麵前被她扭曲捆綁著的鳳斐,滿意地牽起%e5%94%87角。

此刻的鳳斐,雙腳並攏被束縛,雙手也被捆綁在身後,又用接成長條的布條將他的手臂和上半身綁在一起,直挺挺躺在床上。

身上的錦衣被蹂躪得皺皺巴巴,被布條一勒,毫無美感。

鳳斐%e7%a9%b4道被點,動不了,隻能任她擺布,不用看都能想象得出此刻他的形象有多“特彆”,他垂眸一掃,隻看到自己%e8%83%b8口雪蠶衣上纏著幾道紫色的布條,雜亂無章,橫亙在%e8%83%b8`前,將光滑熒光的雪蠶絲麵料劃成數塊不規則的形狀,怎麼看怎麼醜,他頓時有種撫額的衝動。

隻是他此刻彆說撫額,就是低頭都做不到。

他抬起眸子,桃花眼天生勾人,他又刻意露出魅惑之色,端的豔絕天下,妖冶無雙。

“娘子,你這是作甚?”

夏楚悅不為美色所動,冷冷一笑:“踹你!”

話音剛落,鳳斐隻覺腰間受到一股巨力,身體便不由自主地從床上飛起,越過地麵,飛到不遠處的長榻上。

“砰”的一聲,身體砸在木板做的榻上,發出沉悶巨大的響聲。

雖說榻子上也覆著一層厚厚的墊,可是被人扔上去,而且是從床上飛到那邊,疼痛是不可避免的。

鳳斐臉色泛白,卻硬是沒有吭一聲。

夏楚悅挑了挑眉,不會被砸暈了吧?她使了巧勁,最多也就是痛一下,沒到砸暈的程度。

她斜眼掃過去,他整個人側趴在長榻上,背對著她,一條長%e8%85%bf斜斜懸在空中。

被綁成粽子,又被點了%e7%a9%b4,就算姿勢不舒服,他也不能挪動半分。

如此不舒服,他應該才出聲才對。

夏楚悅斂眉,眸一沉,暈就暈吧,正好讓他反省反省,以後才不敢輕易對她動武,點她%e7%a9%b4,把她壓床上。

揉了揉紅腫破裂的嘴%e5%94%87,夏楚悅冷哼一聲,掀開被擠到床角的被子,睡覺。

鳳斐趴在榻上,說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沉氣屏息半天,卻沒等來身後女人前來探視,忍不住出聲叫喚‘娘子’,卻是無人回答,他眸子一瞠,人呢?

他提高音量,又叫了兩聲。

“閉嘴!睡覺!”

四個字,兩個詞,短促有力,證明她仍在這間屋子裡,也說明她是故意讓他成現在這副模樣的。

鳳斐暗暗苦笑,這姿勢,可比被吊起來還難受。

他開始使用渾身解數誘她來給他鬆綁,或者幫他換個姿勢也好啊,這姿勢,真的辛苦!

在他費了好一番口%e8%88%8c之後,那邊終於傳來動靜。

聽著窸窣的衣袂摩挲聲與腳步聲,鳳斐心裡一喜,暗想,這丫頭的心不是石頭做的,晾一下也就軟了心腸。

聽到腳步聲接近,他忙收斂嘴角的笑意,露出幾分哀怨痛苦的表情。

夏楚悅用手抓住他的頭發,往後一扯。

“疼,娘子,你彆抓頭發。”鳳斐委委屈屈地叫。

夏楚悅似是低低哼了一聲,看都沒看他明顯裝出來的委屈表情,將一截紫色麵條卷成一團,塞進他嘴裡,然後手一鬆,輕輕踩著地麵,回到大床上,睡她的覺。

鳳斐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

想要說話,發出的卻是唔唔的聲音。

低眼一瞧,是和%e8%83%b8`前同色的布,他的眼睛險些氣紅了,他討厭紫色,以後不要再讓他看到紫色,真是太討厭了有木有!

還有那個沒良心的小東西,他隻是用“最溫柔”的方式懲罰一下她的不乖,她不好好認錯也罷,竟然敢這麼對待他,等他得了自由,看他怎麼收拾她!

暗衛被他潛退,不得闖入房內;%e7%a9%b4道尚未解開,想要用內力掙斷束縛自己的布條也辦不到;嘴巴被堵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叫人……叫不出聲啊!

嘴裡堵著東西,嗝應得很,他隻能閉上眼睛,趕緊逼著內力去衝破被點住的%e7%a9%b4道。

床上,夏楚悅沉沉睡去。

此刻的鳳斐在她看來,很安全!

但真的安全麼?

彆忘了,她的內功是跟誰學的!

輕功,點%e7%a9%b4,還有內力,全都是他交她的,在她青出於藍勝於藍之前,怎會是他的對手。

用了一盞茶的功夫,鳳斐便將衝破了%e7%a9%b4道,身體一鬆,束縛著自己的紫色布條儘數斷裂,碎成一片片。

他霍然彈起,用手撣了撣衣袍,撣掉纏在身上的紫色碎片,然後麵露詭異笑容向架子床走去,嘴裡呢喃:“你這欺師滅祖的丫頭,看爺怎麼治你。”

……

翌日。

夏楚悅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調?戲在自己的臉,癢癢的,輕柔的,如蜻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