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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夏楚悅離開之後,鳳斐才輕嗤一聲:“朋友?見鬼的朋友!”

他懶懶地伸出一根手指頭,勾了勾:“把影九叫進來,你去保護她。”

鳳斐來了之後,速雲便回到他身邊侍候,此刻聽到他的命令,領命離去。

半晌,影九從外麵進來,鳳斐一手支著桌案,一手玩著一個空杯子,“說說,這些天你們都遇到了什麼,越詳細越好。”

影九不敢有半分隱瞞,將他們跟隨保護夏楚悅那天開始,直到今天發生的一切,事無巨細地告訴鳳斐。

再說另外一麵,夏楚悅跟著唐燁穿梭過殿宇、回廊、花園,最後到了一座三層閣樓。

閣樓外用白牆圍起,門口兩人守衛。

進入閣樓後,濃重的藥味撲鼻而來。

夏楚悅不適應地皺了皺眉。

“燁公子,小小姐。”兩個侍女在內閣聽到動靜,一人出來查看,看見唐燁,立即屈膝行禮。

“聖子好些了嗎?”

“聖子還未醒來。”

唐燁擺擺手,示意他退下,越過一道四折雕花鳥立屏,進了內閣。

夏楚悅與雲靈緊隨其後。

伏在床榻邊的侍女起身向唐燁與雲靈福了福身。

唐燁把她也打發了。

夏楚悅上前幾步,行至床邊,看著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男子,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擔憂。

“不如讓速雲給他看看?”

雲靈冷笑一聲,“姑娘是覺得我雲族沒有大夫嗎?”

唐燁知道夏楚悅的這個貼身侍女醫術不凡,說道:“靈兒,莫要小瞧人家,速雲姑娘醫術了得,興許能夠給我們意外驚喜。”

事關唐默安危,雲靈撇撇嘴,不再阻攔,卻也沒有放鬆警惕,雙手插腰,立在床邊盯著速雲的一舉一動,以防對方有什麼異動。

夏楚悅則看向唐燁,低聲問:“他每次使琴都會這樣嗎?”

上次江麵大戰,唐默以琴禦敵,雖然沒有暈倒,但她印象裡記得唐燁曾經麵露擔憂之色,這次隻怕是因為動用太多內力,時間太久,所以才會反噬到他自己。

唐燁側眸一掃,“如果使用過度的話,對自身傷害很大。”

看似未回答清,其實長心眼的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金過鋼則易折,玉過硬則易碎。

在承受範圍內,以琴禦敵,可以一擋千滅百,但一旦過了臨界線,害的則是自己。如果不是為了救夏楚悅,唐默便不會越過那條警戒線,也就不會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夏楚悅微微抿%e5%94%87,心變得沉重,唐默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可惜了……”唐燁望向仰躺在床上蒼白的清逸麵龐,喟然長歎。

這一聲歎息頗有深意。

夏楚悅不明真意,隻以為唐燁在替唐默感到不值,不該為了一個外人傷到自己。

這時,速雲從床邊站起,唐燁上前一步,麵露擔心:“速雲姑娘,如何?”

夏楚悅與雲靈也緊緊看著速雲。

“唐默公子心脈受損,內力反噬,傷好之前不宜動用內功。”

“嵐爺爺也是這麼說的。”雲靈立刻說道。

唐燁眼裡失望一閃而過,“夏姑娘和速雲姑娘請回吧,等七弟醒了你們再過來。”

雲靈動了動%e5%94%87,想反對,最後一言不發,像鋸嘴葫蘆悶聲不吭地走出去。

夏楚悅想了想,點頭。

唐燁心一沉,苦笑地腹誹,七弟啊七弟,枉你舍身相救,不是你的依然不是你的,她的心早已暗許他人,你做再多也是徒勞。

他瞬間灰心喪氣,連應付夏楚悅都覺得疲憊,出了唐默的房間,吩咐侍女小心伺候。

走出閣樓小院外,他歉意地對夏楚悅說:“夏姑娘和您的同伴在下已經安排好住所,我讓人帶你們過去。”

他招了招手,“你帶兩位姑娘去沁園殿。”

“兩位姑娘,請。”一侍女邁著小碎步行來,手臂側抬,指向右前方。

夏楚悅雙腳定在原地,“你信中說的冰蟬……”

唐燁眉心一蹙:“等七弟醒了,我自會告訴你。”

“你不騙我?”夏楚悅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漆黑的瞳孔倒映著對方的臉,深邃的眸光像是要把他心裡的真實吸出來。

唐燁心裡咯噔一下,表情不露半點異色:“嗯。”

夏楚悅盯著他看了數秒,對方眨了兩下眼睛,輕勾起%e5%94%87,道:“夏姑娘,請吧。”

她看不出異樣來,隻能依言跟著侍女離開。

心裡暗想,他沒必要騙她。

“燁哥哥,什麼冰蟬?這個女人莫不是覬覦我雲族聖物?”

遠遠的,夏楚悅聽到雲靈這樣問。

“姑娘,彆跟丟了。”

她停下腳步想要聽他們的對話,引路的侍女停下來,扭頭催促。

夏楚悅朝速雲使了個眼色,然後向侍女走去。

侍女見兩人都跟上來,這才轉身繼續向前走。

速雲則悄無聲息地向後飛去。

沒過多久,速雲便悄悄回來,她朝夏楚悅搖了搖頭。

沁園殿與唐默所住的簫默閣隔著兩重殿,一座花園並一條迂回長廊。

沁園殿內隻有幾名侍女,環境清幽。

雕梁畫棟卻是精致。

這一切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地方雖被名為沁園殿,地方並不大,也就一個小院子,一間正房,兩間偏房,外加一方客堂,很顯然,他們的人並不能都住在這裡。

“其他人住在哪裡?”夏楚悅問帶路的侍女。

侍女搖頭:“奴不知,姑娘且住著,他人自有他人伺候。”

說著便福了福身,退出了沁園殿。

速雲顰眉,冷聲道:“小姐,我覺得唐燁不懷好意。”

夏楚悅也覺得唐燁和平常不太一樣,但是應不至於對自己存什麼壞心思,遂道:“可能是我連累他弟弟受傷,他心裡不舒服吧。”

“既然不喜,為何會讓人送信邀小姐進雲族領地?而且冰蟬是雲族聖物,他怎會告訴一個他不喜歡的人?”

速雲一針見血,夏楚悅啞然。

確實,唐燁的行為太奇怪,如果對她心有怨念,又怎會告知自己冰蟬下落?

經速雲提醒,夏楚悅心中對唐燁起了警惕之心。

“你觀唐默,大概多久能醒來?”

速雲聞言眉頭微緊,“他心脈紊亂,氣血虧損,調理時間比較長,若隻是問他何時醒的話,三日之內應會醒來。”

“那我們便等上三日,三日一過,若他仍未醒,我們便先去找冰蟬。”至於唐默的救命之恩,以後再報。

“對了,你去與影衛們聯係一下,讓他們想辦法在這宮殿裡探探口風,看看雲族的人是否知曉冰蟬的下落。”夏楚悅頓了頓,又道,“如果可以的話,潛出宮殿,到附近的山林看看,這裡是雲族中心,興許冰蟬就養在附近。”

速雲領命離開。

沁園殿很小,夏楚悅在這裡麵也無甚可逛,此刻天色漸黑,疲憊一天,精神緊繃數日,她便回屋休息。

住處雖小,屋內的擺設倒精致。

鏤空雕花酸枝木架子床,黑漆貼瓷大屏風,還有鏡台、桌、椅、櫃……無一不精,無一不美。

白牆上掛著幾幅長三尺,寬一尺的水彩墨畫,給這浮華的屋子添了幾分雅意。

夏楚悅不是個喜歡舞文弄墨的人,匆匆將屋子掃了一眼,目光落到那張鏤空雕花梭枝木架子床上,眼睛微微一亮。∞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床很大,屋子的空間被占去三分之一,床上支著圍帳,床內疊著整齊的一席軟被,床麵鋪著一層厚厚的軟墊,許久不曾碰過床,沒睡過舒服覺的夏楚悅直奔大床,解了外衣,拔掉頭上的銀簪,解下頭繩,任一頭青絲垂落,她便迫不及待地上床,睡覺。

剛躺到床上,她便迷迷糊糊,意識漸漸沉睡。

卻在這時,耳朵敏[gǎn]地顫了顫,房門傳來吱呀一聲被推開。

夏楚悅警醒地睜開雙眼。

床前的柔軟帷幔被吹得飛起,一道風闖入進來,伴隨而來的是一道沁著暗香的黑影。

聞到熟悉的清香,夏楚悅緊繃的身體霍然一鬆,手中暗握的銀簪悄然放開。

然而下一秒,她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驀地睜圓眼睛,一口氣差點兒沒喘上來。

“你,滾下去!”

鳳斐毫無預兆地壓倒在她身上,好像全身的重量都壓在%e8%83%b8口,夏楚悅被壓得%e8%83%b8悶腹痙攣。

雙臂撐在兩側,他身體稍稍抬起,依然傾覆在她身上,雙眸灼灼盯著她被壓得漲紅的小臉。

夏楚悅皺著眉伸手去推他:“你又發什麼瘋?”

之前對她的主動示好無動於衷,連一句話都不和她說,現在又突然闖進她的房間,爬上她的床,壓在她身上,算什麼!

鳳斐沒有說話,忽然低頭咬住她薄薄小小的粉%e5%94%87。

沒錯,是咬,而且是重重地咬,一下子就將她的%e5%94%87瓣咬出血珠來。

夏楚悅疼得倒吸一口氣,用力將他推開:“鳳斐,你混蛋!”

這一回來,鳳斐被她推了開去,夏楚悅怒而坐起,怒瞪著他,爆粗口。

用%e8%88%8c頭%e8%88%94了下嘴%e5%94%87,腥感入口,伴隨著刺痛,她的眉忍不住皺緊。

鳳斐被她推得倒翻在床內,仰眸看著她%e8%88%94%e5%94%87的動作,眼神瞬間變得幽暗如夜,她一點都不知道她毫無意識的動作是多麼具有暗示性。

他立馬就用行動告訴了她。

夏楚悅喘了一口氣,鳳斐就如一匹狼一躍而起,再次將撲倒,牢牢壓在身下。

她頓時成了狼爪下的柔弱綿羊。

正文、第一百九十章 上麵視野果然好!

夏楚悅心裡躥起一股火氣,就要用內力把他推下床去,沒料到他的動作更快,迅速在她%e8%83%b8`前點了兩下,她便成了任人擺布的“植物人”!

“鳳斐,你到底要做什麼?”夏楚悅冷眼睨他,臉上並無懼意,隻有些許惱意與不解。

鳳斐依然不說話,和之前一樣,跟她打冷戰。

可他的動作一點兒也不像是和人冷戰的模樣。

他再次俯身,咬住她的%e5%94%87。

這一次不似方才,猛的將她的%e5%94%87咬出血,卻也不輕。

重重地撚壓重采,似要發泄什麼似的。

夏楚悅不能動,隻能睜大眼睛瞪著他,憑著眼神威脅他?

嗬,這個男人豈會畏懼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