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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你娘半夜進夢裡找你?”

夏楚悅笑:“娘要是生氣,應該會先去找爹吧,正好讓你們兩個夢裡幽會。”

“真是越說越放肆了!”江夏王故意板起臉,“快回屋去,再胡說八道,小心爹罰你跪祠堂。”

夏楚悅連忙點頭,回去的路上嘴角一直勾著,江夏王還有心情和她開玩笑,看來在皇帝那裡,應該一切順利。

第二天早上,寧王派人給她送了一份和離協議,這是寧王昨晚答應江夏王的,他已經簽字畫押,隻要她也在上麵簽字畫押,那這份協議就能成效,另外,昨晚寧王甩給她的那份休書則被他要了回去。

不管怎麼說,和離都比休妻要好聽,她欣然接受。弄好之後,她便拿著準備好的禮物去風府。

到了風府,立刻有人將她請進大門,然而卻在路上遇到偷襲。

銀光一閃,長劍逼來。

夏楚悅連忙彎腰一躲,避讓開,定睛一看,竟然是冷冰冰的速風。

隻是此刻速風不再冰冷,雙眼燃燒著熊熊烈火,話都不說,提劍刺了過來。

“速風,你發什麼瘋!”夏楚悅一邊喝問一邊展開拳腳與之搏鬥。

對方手裡有劍,對她來說很不利。

而且他是鳳斐的貼身侍衛,她不想全力以赴,以免傷她;可速風就像是吃了失心丸一樣,通紅著眼睛攻擊她,招招狠厲。

這樣的速風夏楚悅可不曾遇到過,她跳到假山上,輕盈地踩著假山石頭一路走飛而過,速風在後麵緊追不舍,夏楚悅落地之前躍向假山旁的一棵柳樹,隨手折了一隻柳枝,反身抽向速風。

速風提劍一擋,柳枝被削掉一截,夏楚悅冷哼一聲,將柳枝甩得呼呼作響。

兩人在假山花園中鬥得不可開交,府裡的下人嚇得趕緊跑去告訴主人。

“速風,住手!”一聲厲喝從遠處傳來,夾雜著內力的聲音十分具有穿透力。

速風身形一頓,夏楚悅卻沒收手,柳鞭用力抽在速風的胳膊上。

“速風,你好大的膽子!”鳳斐踩著屋頂急速飛來,幾個跳躍,就落到了兩人旁邊,他先是掃了夏楚悅一眼,見她身上並無血跡,提著的心稍稍放下,轉而怒瞪速風,狹長的桃花眼裡冒出幾道寒光。

速風扔掉手裡的劍,垂著腦袋抿%e5%94%87不語,腰背挺直。

鳳斐眸中寒意更盛:“抬起頭看著我!”

速風仰起臉,冰冷的黑眸與鳳斐對視,眼中毫無愧疚與躲閃。

鳳斐一見,怒極反笑,伸手奪過夏楚悅手裡的柳鞭,高高揚起,用力一抽,啪的一聲,柳鞭抽在速風的臉上,瞬間皮開肉綻,一道長長的血痕出現在速風臉上。

“速風,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速風動了動%e5%94%87:“知道。”

正文、第一百五十二章 江夏王遇刺

臉上的血從傷口裡冒出來,一滴一滴地往下落,他卻渾然不在意,冷靜得令人心顫。

夏楚悅皺眉望著他:“我哪裡得罪你了?為何突然向我動手?”要不是她幾個月來勤練武功,剛才肯定會吃大虧,皮開肉綻的就是自己了。

速風冰冷地斜睨她一眼,卻是一個字也不回答她。

“你那是什麼表情!”鳳斐見他還敢對夏楚悅甩臉,怒得又在他臉上抽了一鞭。

速風被抽得臉轉向一邊,待正過臉來時,兩邊臉都是一道又長又醜的血痕,冷俊的麵龐變得醜陋無比。

“來人,把速風關起來,誰也不準去看他!”鳳斐厲喝,隱在暗中的護衛現出身形,一人抓住速風一隻手,將他押了下去。

“你沒事吧?”鳳斐深吸一口氣,將柳鞭扔掉,側身看向夏楚悅。

夏楚悅秀眉微蹙:“速風怎麼了?為何那麼恨我?”速風瞪她的眼神充滿恨意,她自問並未對他做過什麼,即便有,也沒什麼能讓無情的暗衛產生那麼大的波動吧。

鳳斐雙手放在她肩膀上,將她上下打量一番,“速風我會處理,你彆想太多。以後,再也不會讓他動你的。”說到後麵,語氣明顯轉冷。

“是不是因為你。”這是夏楚悅唯一能想到的理由,能夠引起速風波動的,恐怕隻有鳳斐一人了。

鳳斐眼裡閃過一抹詫異之色,她真敏銳,一下子就猜中了。

夏楚悅捕捉到他眼裡的異色,知自己猜對了,便接著問:“是因為昨晚你給龍希寧的東西?”

那東西的作用有多大她已經%e4%ba%b2眼所見,作為鳳斐屬下的人,自然也清楚那東西的價值,可鳳斐卻為了她,輕易將東西交了出來,他的手下要是因此將怒氣撒到自己身上,倒是無可厚非。

鳳斐點了點頭,她太過聰明,不用他解釋她就能想到。

“你準備怎麼處理他?”夏楚悅又問。

“犯錯的人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鳳斐冷眼望著之前速風站著的地方,作為他的貼身暗衛,如果都不能聽從他的話辦事,留下何用,若不懲罰,又何以令手下的人安分守己。

夏楚悅並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速風要殺她,她自然不會聖母似的去替他求情。可他會那麼做畢竟是護主心切,而他又是鳳斐身邊的得力助手,失去他,鳳斐等於失去左膀右臂,她欠鳳斐的已經太多,不能再害他失去那麼多年的屬下。

鳳斐卻不這樣想,速風確實對他助益很大,可一個不懂得言聽計從的手下,危險很大,尤其是當其心裡有怨,在特定情況下,可能會給自己造成不可挽回的災難。他不願賭,也不敢去賭,因為速風要傷的是她,如果是其他人,他還可以容忍,隻有她,是他絕對不允許彆人傷害的。

兩人因此產生分歧,其實都是為了對方好,他們都明白,可卻難以溝通。

鳳斐先鬆了口,“我們不提他了,做錯事總是要罰的,讓人處罰輕些便是,如果什麼都不做,其他人就會跟著學,那時我這個當主子的還有何威信?”

夏楚悅點頭,不過仍然努力勸道:“速風是一時鑽進牛角尖裡了,你好好跟他說,他會明白的。”

鳳斐揉揉她的發:“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夏楚悅拍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這家夥不知怎的老喜歡摸她的頭,頭發都亂了。

這讓她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話“頭可斷,發型不能亂”。

見她避開,鳳斐笑著放下手,改牽著她向自己的院子走去,“你給我的禮物呢?”

夏楚悅從懷裡掏出一個繡著一枝桃花的香囊。

鳳斐眼睛一亮:“你%e4%ba%b2手繡的?”迫不及待地從她手裡拿過來。

“不是。”夏楚悅不會刺繡,一晚上更不可能給他繡出個香囊來。

鳳斐眼神微微一暗,下一刻又亮了起來:“裡麵有東西?”

“嗯。”

鳳斐單手拿著香囊,隔著布摸著裡麵的東西,圓形的,硬硬的,會是什麼?

“不打開看看?”夏楚悅見他隻是摸著外麵,不由奇怪。

“回去再看。”他抬了抬與她十指相扣的手,眼裡儘是得意。

夏楚悅抿%e5%94%87一笑,不過是牽牽小手,得意什麼。

在風府呆的時間不長,江夏王還沒同意兩人在一起,估計她來鳳斐這裡,江夏王是曉得的,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時間短他不計較,但她要是遲遲不回家,江夏王肯定要鬨上門來。

然而她才剛出府,突然就有江夏王府的下人來傳話,江夏王遇刺了!

遇刺?

光天化日,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竟敢行刺江夏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夏楚悅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隻覺腦袋嗡的一聲,好像被什麼重重捶了一下。

鳳斐忙扶住她,沉聲問那個下人:“江夏王現在情況如何?”

“小的不知,是管家讓小的來通知郡主的。”

“我要馬上回去!”夏楚悅直起身子,推開鳳斐的手,向著空地上的馬奔去。

“我跟你一起。”

原本夏楚悅就是要回家的,馬車已備好,她沒耐性坐那慢騰騰的馬車,將連接車和馬的繩子解開,騎上馬就走。

鳳斐搶走來傳話的下人的馬,追在她後麵。

大街上人仰馬翻,混亂一片。

兩匹馬背著人囂張而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江夏王府,又騎著馬跑進王府大門,向著江夏王所住的院子跑去,直到馬通不過的地方,夏楚悅才棄馬狂奔,到了江夏王睡覺的地方,隻看到緊閉的房門,房門外守著管家和幾個丫鬟家丁。

“郡主。”管家聽到動靜抬頭一看,激動地叫道。

“我爹怎麼樣了?”夏楚悅緊步上前。

“大夫正在搶救。”管家臉色呈現一抹暗色。

夏楚悅一聽腳差點軟了,搶救?多嚴重的傷才會用到“搶救”兩個字。

她的身體再次被人從後麵托住,鳳斐氣息飄過來:“江夏王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是是是,風國舅說得是,王爺福大命大,當年那樣的險境都能挺過來,現在一點小傷,不會出事的。”

管家忙不迭地安慰。

夏楚悅仰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管家,我父%e4%ba%b2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怎麼會遇刺?”

“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叫夏南和夏北過來,你問他倆吧,他們一直跟在王爺身邊。”

夏南和夏北很快過來,不過都是被抬著過來的,很顯然,兩人都受了極為嚴重的外傷,至於有沒有內傷,一時半會看不出來。

見到兩人的形象,夏楚悅的心往下又沉了幾分。

“郡主。”二人想起身給夏楚悅行禮,卻扯痛了傷口,疼得倒抽一口涼氣,蒼白如紙的臉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你們還是先回去休息吧,等爹醒了我再找你們。”夏楚悅沒想到兩人傷得那麼重,現在知道了,一顆心都提了起來,他們兩個清醒的都受了那麼重的傷,那到現在還在搶救中的江夏王呢?

一想到江夏王傷得昏迷不醒,她哪裡有心思去細細尋問發生了什麼事。

夏南夏北被人抬了下去,夏楚悅則站在房門前,隻待房門一打開,她就衝進去。

鳳斐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彆擔心,江夏王不會有事的。”

夏楚悅緊緊抓住他的手,心裡起伏難平,江夏王,是她這一世唯一的%e4%ba%b2人,雖然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長,可她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父%e4%ba%b2,他現在生死未卜,她哪能不擔心。

“我出去一下。”鳳斐捏捏她的手,然後鬆開,卻見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