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頁(1 / 1)

“本王保證,所有流言都不會傳出,並且將休書收回,明早,以和離方式與她分離。”

龍希寧不看江夏王的怒容,要不是她的堅持,要不是風飛的威脅,他不介意收回休書,把她接回寧王府,當回寧王妃。可他知道,就算江夏王同意,夏楚悅也不會同意。

這樣自然好,隻是江夏王不想那麼輕易饒了他,冷著臉又逼著龍希寧答應了許多條款,最後才勉強同意不再說辭官的事。

瞧著差不多了,他這才把夏楚悅偽造的夏王令交給皇帝。

“皇上,臣如今不比當年,女兒又和離,實在無心掌管軍隊,這夏王令,請皇上收回,另尋合適的人吧。”

他一臉悲憤加失望,好像真的對權勢沒了任何念想。

皇帝和龍希寧一聽夏王令都是精神一震,顧不上江夏王的話是真心或假意,皇帝差點就急走過去搶令牌,最後險險克製住,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平靜些:“呈上來吧。”

江夏王%e4%ba%b2自把夏王令遞交給皇帝,龍希寧的目光緊隨。

皇帝接過夏王令,細細打量,果然是夏王令,重新將夏王令捏在自己手中,皇帝欣喜若狂,臉上喜不自禁,如果不是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現在他一定會張口大笑。

然縱使他努力壓抑,狂喜卻怎麼也無法全部掩藏。

江夏王斂著眉眼暗想,果然,皇帝真正在乎的並非是他,而是那枚能號令夏家軍的令牌。

過了許久,皇帝終於戀戀不舍地從夏王令上麵移開視線,“愛卿既然心意已決,朕也不好強求。不過辭官歸隱的事休要再提,龍蘭和朕都離不開愛卿,你若是想要留出更多的時間陪令愛,朕可答應你,即日此不必每日上朝,除非有重大事件發生。”

江夏王同意了皇帝的安排,他清楚想要馬上離開龍城不容易,一步一步來吧。

同皇帝告辭後,江夏王轉身離開,路過龍希寧身邊的時候,冷冷地哼了一聲。

待江夏王走遠,皇帝忍耐多時的喜悅徹底釋放出來。

看著開懷大笑的皇帝,龍希寧問:“父皇,那塊令牌是真的嗎?江夏王竟然這麼輕易地交還回來。”

皇帝收住笑聲,用手摩挲著冰冷的令牌:“夏王令材質特殊,天下隻此一塊,更何況,江夏王有那麼大的膽子偽造嗎?既然他願意交出來,就沒必要冒殺頭之險。”

說著,他目光灼亮地掃向龍希寧:“朕看江夏王已沒了七年前的雄心壯誌,才會主動交出夏王令,而你和他女兒姻緣破滅,則是觸發他上交夏王令的決心。他是個聰明的,估計猜出朕的忌憚,先一步主動把令牌交還給朕。”

“朕剛才失控了,你下去敷點藥吧。”皇帝的視線落在龍希寧印著巴掌的左臉上。

龍希寧退出皇帝的寢宮,雪花從寒冷的夜空飄落下來,呼嘯的北風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夏王令的回歸並沒有給他帶來太多的喜悅,心裡好像被人挖了一個洞,空落落的。

從此,他和她,就再也沒有關係了吧……

--分割線--

“後天,我就去江夏王府提%e4%ba%b2。”馬車內,鳳斐戀戀不舍地放開懷中的佳人,桃花醉人,水色迷離,他貪戀地盯著她被滋潤得水潤瑩澤的紅%e5%94%87,沙啞著嗓音道。

夏楚悅腦子尚未完全清醒,陡然聽到他這樣說,傻傻的‘啊’了一聲。

鳳斐看到她迷糊的樣子,低低笑出聲音來,微啞的笑聲有著惑人的魅力,夏楚悅漸漸清醒過來,斜睨他一眼:“你不怕被趕出江夏王府的話,儘可前來。”

且不說她剛剛被休,他想要娶她,還得過了江夏王那關才成。

“唔,娘子可要幫忙才行啊,不然嶽父大人很可能不讓我進去。”鳳斐聽出她話裡的意思,笑意更濃。

“我可沒答應嫁給你。”夏楚悅挑了挑眉,“好不容易單身,不多玩玩不是太浪費我多時的謀劃?”

鳳斐一聽不由得苦惱地皺起好看的眉毛:“%e4%ba%b2都%e4%ba%b2了,碰都碰了,叫也叫了,娘子怎麼能不負責?”

“混賬東西!你都對我女兒做了什麼?”忽然,馬車外傳來一道怒喝。

車內兩人嚇了一跳。

正文、第一百五十一章 霸氣側漏的江夏王

然後,夏楚悅眼底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而鳳斐則耷拉著眉一副“死定了”的表情。

車簾被人掀開,江夏王高大健碩的身軀探入進來,一眼就看到和夏楚悅相依而坐的鳳斐,俊臉上怒容更甚,“滾!誰準你坐這裡的?”

鳳斐眼皮跳了下,乖乖往旁邊移了一點,目光投向夏楚悅,可憐兮兮的,希望她能幫自己說說好話。

夏楚悅難得看鳳斐吃癟,怎麼可能替他說話,不落井下石就已經是善心大發了。

江夏王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表麵上沒有半分的動容,依然繃著一張俊顏,“你,坐到另一邊去,或者,滾下去!”

未來嶽父大人的話就是聖旨,鳳斐還想著早日把娘子娶進門呢,隻能再次挪了挪%e5%b1%81%e8%82%a1,從和夏楚悅同一邊的坐席上換到對麵。

江夏王的慍色稍霽,但依然不怒而威:“今晚的事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

不然憑著自己女兒的本事,怎麼可能讓寧王休妻。

寧王和皇帝的想法,他哪會不知道,以前楚悅犯了那麼多錯他們都能容忍,怎麼可能突然就休了她,除非有什麼東西威脅到寧王的根本利益,他才會放棄這場利益綁定的姻緣。

鳳斐頭一次覺得自己既緊張又擔心,看江夏王的臉色,似乎不太高興啊。也對,相比起身份超然的寧王,他這個靠著裙帶關係當上國舅爺的人,肯定會讓人不放心。要是他一個答不好,江夏王沒準就把自己排除出女婿的人選,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楚悅想要的,我都會幫她得到。”

“哼!說得倒好聽,楚丫頭如果想要天下第一美男,你是不是也要幫她綁來送到她房裡?”江夏王不屑地問。

汗,夏老爹說起假設來竟然如此彪悍。

不隻鳳斐被他的問題給問住,在一旁看戲的夏楚悅都差點嗆到。

“怎麼不回答?剛說過的話就想反悔?”江夏王步步緊逼。

可是這種問題,哪個男人肯答應,除非他不喜歡那個女人,才可能把其他男人抓來送給她吧。

江夏王真是給他出了個難題啊,他若答是,那就證明他對她不是真愛,他若答不是,之前說過的話輕易就被戳破。嘖嘖,都道江夏王智慧過人,想不到他的智慧不僅運用在戰場上,在這種事上同樣懂得用計。

心思千轉百繞不過一念間,鳳斐已經想出了對策。

“我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有自信的,楚悅若想要天下第一美男,我就把自己洗乾淨送到她床上。”他淡淡一笑,眸光流轉,風華無雙。

就連江夏王也不得不感歎,風國舅當真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可也太自負了吧!他沒忘記自己現在的立場,輕嗤一聲:“如果你不是天下第一美男呢?彆太自以為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我就殺光比我好看的。”鳳斐麵容一冷,殺氣騰騰。

殺光比他好看的,他便是天下最好看的男子。

愛情裡融不得沙子,兩人互相有意,他就絕不容許她移情彆戀。說他自私也好,說他霸道也罷,既然決定走到一起,那麼就應該為自己現在的決定負責。他若愛她,便不可能拱手相讓,否則那還是愛嗎?·思·兔·在·線·閱·讀·

夏楚悅眸光閃了閃,她相信他敢這樣說就敢這樣做,隻是他不怕江夏王怪他冷血殘忍嗎?

江夏王聞言確實愣怔了下,皺了皺眉,這樣的鳳斐他頭一次看見,肅殺冷酷的表情使他妖孽的容顏更加邪魅,妖氣橫生,叫人望而生寒。

但他想的不是鳳斐的冷酷霸道,而是他的身份來曆。

敢放出如此狂言的人不是囂張至極就是有所依仗,江夏王忽然覺得風飛不簡單,那身氣勢隻有實力強大或處於高位的人才能擁有,風飛真的隻是一個普通人嗎?丫頭怎麼會惹上這樣的男人……

“不知江夏王對我的回答可還滿意?”鳳斐俊臉上重新掛上明媚的笑容,仿佛方才的冷酷隻是他人的錯覺。

“勉強。”江夏王哼了一聲,這男人絕對不是平庸鼠輩,自己倒要看看他還會做什麼,在這之前,一定不能再讓他和自己的女兒獨處,免得生米煮成熟飯,讓自己想反對都不行。

這樣想著,江夏王就開始下逐客令,催鳳斐離開。

鳳斐不敢違抗,反正明天他便可看到她。

“記得我們的約定。”他離開馬車時笑著提醒她。

江夏王立刻狐疑地看向夏楚悅。

“知道了!”夏楚悅瞪了他一眼,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她剛才沒有幫他說話,他現在就給她製造點麻煩,真是小氣,還敢說要娶她,就他這樣,離及格差得遠了!

鳳斐輕笑著放下厚厚的車簾,遠遠的還能聽到他暢快的笑聲。

馬車在江夏王的示意下朝江夏王府驅駛,車廂內,夏楚悅假裝沒看到江夏王投來的目光。

回到家後,兩人分彆前,夏楚悅再次跟江夏王道歉。

江夏王瞪了她一眼,接著無奈歎息:“事情都過去了,夏王令遲早是要歸還的,若非為父將其丟失,在回京之後,我早就把它交給皇上了。你也不必自責,當年夏王令能穩穩地留在我手裡,是用你的一生換來的。你要回自己的自由,夏王令回到它原有的位置,很好,很好……”

夏楚悅還是能從江夏王話裡聽到一絲遺憾和不舍的。

夏王令一直陪伴著他,而夏家軍也如同夏家的私人軍隊一樣,同他出生入死,縱使多年未有聯係,感情依然健在,說放棄就放棄,有血肉的人都會惆悵。

“爹……”

“你不必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那麼多年都過去了,我早已對戰場生疏,對殺人更沒有興趣。你與其自責,不如快點找個男人嫁了,然後生幾個孩子陪我。含飴弄孫,天倫之樂,倒也令人向往。”

夏楚悅滿頭黑線,爹,您確定您今晚沒有被人附體嗎?

三十七歲的年紀,正是男人最輝煌的時候,您就想著抱孫子,享受天倫之樂,也太頹廢了吧!

被江夏王這樣一搞,夏楚悅心裡總算好了些,她忍不住調侃:“爹那麼想要小孩,不如再生一個?”

三十多歲生孩子,並不少見。

江夏王曲指敲了下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