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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悅,如果可以,她很想甩夏楚悅幾個耳光,如果可以,她想把夏楚悅踩在腳下,讓對方仰視她向她求饒。

有些畸形的心態,在外人麵前尚有收斂,在私底下卻被無限擴大。

隻要有條件,她都要和夏楚悅爭一爭。

……

熱水很快被送了過來,一桶桶倒進房中巨大的木桶內,熱氣氤氳,其中兩個宮女提著兩籃子鮮花進來。

“花放在旁邊就可以了,你們退下。”夏楚悅站在房中,靜靜看著宮女太監忙活,待看到宮女要往浴桶裡灑花,才出聲阻止。

宮女互看了一眼,恭敬的答了聲‘是’,便退出了屋外,房門也被緊緊帶上。

與此同時,隔壁房間內,蕭芳蕊傲慢道:“多放些花,我喜歡鮮花浴。”

宮女將整整兩籃子的鮮花都灑到水麵上,很快,浴桶水麵上飄滿了紅色花瓣,蕭芳蕊伸手進去,輕輕來回撥動了兩下,可以聞到淡淡的清香,她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抬起雙臂,一副等人更衣的架勢。

宮女識趣地侍候蕭芳蕊更衣沐浴,待蕭芳蕊坐進浴桶後,一個用手捧水灑在她肩上,一個拿著皂角替她輕輕擦拭。

蕭芳蕊靠在桶壁上,微闔著眼睛,享受著宮人的服侍。

被人侍候著沐浴更衣不是沒享受過,可是沒有哪一次讓她那麼舒服,此刻,她覺得自己是公主,是皇妃,是一個高不可攀的人。

另外一邊,夏楚悅因為不想回到那充斥著胭脂味和油煙味的宴會,便泡在木桶裡,多眯了一會兒。

等聽到隔壁的動作,她才迅速睜眼,起身,擦乾水漬,換上宮女送來的淡紫色宮裝。

趁人進來之前,她將放在衣服底下的那枚玄黑令牌拿出來,放到袖子內,這才叫人進來給她梳妝。

宮女想給她綰個隆重的發髻,她阻止了,讓宮女還是給她弄個簡單點的,用的頭飾依然是自己之前戴的。

身上的宮裝雖然繡功了得,麵料也是供品,但在除夕宴這種眾女會聚的場合穿,仍稍顯素雅了些,不過卻正合夏楚悅的意。

她出去後,正好撞見蕭芳蕊出來。

和夏楚悅的衣服一比,蕭芳蕊身上的服飾要華美隆重很多。而且蕭芳蕊施粉黛,畫蛾眉,%e5%94%87點胭脂,配上複雜的發髻和精致華貴的珠釵簪花,真真是個富貴美人。

要是不知道兩人真實身份的人,怕是會以為蕭芳蕊才是正妃。

蕭芳蕊看到夏楚悅素雅的打扮,眼裡現出得意的笑意,她不是喜歡穿得素淡嗎?現在不正好?

“姐姐,你這身打扮,可真是令人眼前一亮啊,正襯托了你的氣質。”得意的同意,仍不忘在嘴上討點便宜。

夏楚悅懶懶地瞥了眼打扮得隆重無比的蕭芳蕊,心中好笑,這個女人可夠蠢的。

宮裡的等級森嚴,什麼樣的地位就應該穿什麼樣的衣服。身份高的穿得素雅些,最多不過是讓人背後笑上兩句,可地位不高,卻偏要把自己往發光體的方向打扮,那不是自找麻煩麼。若是有人針對,怕是蕭芳蕊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得不到夏楚悅的回應,蕭芳蕊隻當對方是在嫉妒,低笑了一聲看向平兒:“平兒姑娘,我們快回去吧,莫讓太子妃她們等急了。”

平兒等候多時,看到兩人出來的時候便愣住了。

蕭芳蕊身上的衣服原本應該是穿在夏楚悅身上的,隻是不知道為何兩人會換了房間。

她蠕動了幾下%e5%94%87,終是沒說什麼,領著兩人回到宴席上。

眾人看到去而複返的兩人時,和平兒一樣,皆是一愣。

蕭側妃怎麼比寧王妃穿得還隆重?不管發髻頭飾怎麼裝,至少衣服不該弄錯吧?這不是存心讓寧王妃難堪嗎?

大家不由都將目光投向太子妃,莫非太子妃是在暗暗替永寧公主出氣?

太子妃麵色微微一變,很快又恢複如初,她微蹙著眉問平兒:“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連誰該穿什麼衣服都分不清了?”

平兒跟隨太子妃多年,從小侍候著太子妃長大,膽識倒有幾分,她冷靜地將自己知道的陳述了一遍。

眾人一聽便明白過來,事情是在夏楚悅和蕭芳蕊中間出了岔子,隻是不知道寧王妃怎麼會和蕭芳蕊換了房間?

無數雙眼睛在二人身上來回打量,像是雷達一樣,要看穿兩個人的想法一樣。

而此時,永寧公主正一臉錯愕地瞪著一前一後進來的兩個人,她們竟然換了衣服!

“怎麼回事兒?”很快,永寧回過神來,向身後的青梅使了個眼角。

青梅小心地將嘴巴湊到永寧公主耳邊,低聲嘀咕了兩句。

永寧公主陰鬱的眉眼瞬間晴朗,朝青梅睇了一眼,那是對她的讚賞。

接著,永寧公主笑意盈盈地看著蕭芳蕊:“蕭側妃這身衣裳可真是漂亮啊。”

“謝謝永寧公主的誇獎,還有謝謝太子妃的賞賜。”蕭芳蕊感受到全場投來的目光,心裡洋洋得意,美豔的臉蛋上露出嬌羞的笑來。

永寧公主也笑得一臉燦爛。

太子妃情緒不太高:“寧王妃也不錯,素雅怡人,如清水芙蓉,在滿堂美豔牡丹裡,讓人眼前一亮。”

相較而言,太子妃的身份更受人重視,於是,很多人都附和著太子妃讚美夏楚悅。

蕭芳蕊隻除了最開始接受到眾人的驚豔與嫉妒目光外,風頭再也沒壓過夏楚悅。

回到坐席後,夏楚悅發現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多。

她當然知道不是因為自己太美,何況一屋子的女人,誰會被她外貌氣質吸引?她們多半是想看她的笑話吧。

不過,從右手斜側投來的那道目光頗為奇怪啊。

夏楚悅能明顯感覺到永寧公主看向她的目光。

永寧公主吃飯的時候明顯心不在焉,時不時就會看她兩眼,眼神似乎有些急切,又亮得驚人,好像會發生令人興奮的事一樣,滿是期待。

不知道永寧公主又在耍什麼小手段。

夏楚悅挑了挑眉,心中卻不太擔心。

永寧公主在她眼中隻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姑娘,飛揚跋扈,被人寵壞了,就算設計人,也隻是一些小手段而已。

這頓飯吃得有些壓抑,快要結束的時候,夏楚悅看到旁邊蕭芳蕊似乎在不安,不時偷偷扭動著%e8%87%80部和身子。

永寧公主注意到蕭芳蕊的異樣,眼睛又亮了幾分。

恰巧被夏楚悅看到,她眼睛一凝,盯住永寧公主。

永寧公主對蕭芳蕊的身上做了手腳?

不對,她要對付的應該是自己才對,否則剛才怎麼會時不時地看自己?

可是自己身上並沒有任何地方感到不適啊。

夏楚悅微動了下`身體,而就在她動的那一刻,她捕捉到永寧公主眼裡幾乎掩飾不住的興奮。

正文、第一百四十三章 發作

◆思◆兔◆在◆線◆閱◆讀◆

果然如此!

永寧公主在她和蕭芳蕊身上都動了手腳!

永寧公主不曾離開座席,之前也沒有什麼異樣,顯然不可是在一早就動手的。稍微聯想下永寧公主出現異樣的時候,以及她們可能被動手腳的場合,夏楚悅很快就想到了洗澡換衣服的那段時間。

永寧公主想要下毒或者對她二人做什麼,也隻有那段時間了。

她竟然暗中對自己動手,夏楚悅心底閃過一絲寒意,自己不招惹她,她卻次次來招惹自己,真當自己是軟柿子,任人搓圓捏扁都不會回擊嗎?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自己身上並沒有任何異樣,如果永寧公主下毒,怎麼那麼久都沒反應?除非這毒是漫性的,沒有那麼快發作。

夏楚悅倒不擔心永寧公主敢下致命的毒藥,如今江夏王剛歸朝,正是敏[gǎn]的時候,永寧公主再不懂事,也應該知道這時候她若是意外身亡,對江夏王的影響有多大,對朝局的震動亦不能小覷。

而就在她摸上手臂的時候,永寧公主表情更加興奮了,這也更加肯定了夏楚悅的想法。

她心裡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永寧公主八成是對她的衣服動了手腳,下點讓人皮膚發癢的藥,可以讓人當眾露出醜態,這樣也符合一個刁蠻公主的性子。

這時候,旁邊的蕭芳蕊動作也明顯了些,她能感覺得到蕭芳蕊坐立不安,倒是自己,並沒有異樣的感覺。

或許蕭芳蕊穿的那件宮裝下的藥更多,所以發作比較快,也比較明顯?

夏楚悅這才想起自己忽略掉的一個畫麵,剛才她進門的時候,不經意的一瞥,正巧看到永寧公主來不及掩飾的錯愕表情。如果不是一早動了什麼手腳,哪會看到兩人的裝束,露出那麼明顯的驚訝。

但永寧公主並沒有生氣或失望,還能偷看自己,焦急等待,說明自己這身紫色宮裝,同樣被動了手腳。

就在她暗暗猜想的一會兒功夫,蕭芳蕊已由開始的蠢蠢欲動,到現在的急不可耐,如果不是顧忌到場合,說不定就抓耳撓腮,甚至是掀開裙子,撩起袖子,好好檢查解決一下了。

看到蕭芳蕊撓癢的動作,夏楚悅想她們八成被下了讓人皮膚發癢的藥。

癢到極致,比痛更加難熬,那種感覺如同螞蟻在傷口上爬行噬咬,想想就頭皮發麻,要是藥性強的,誰都難以忍受,出醜,是必然的!

夏楚悅之所以還有心情去揣摩猜測,是因為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半點不適的感覺,如果不是永寧公主頻頻投向她的目光,她幾乎以為自己根本沒中毒。

蕭芳蕊實在忍不住了,暗暗咬著%e5%94%87,桌底下的雙%e8%85%bf不停地來回磨蹭著,兩隻也偷偷撓著腰上的肉,借以緩解那莫名其妙的瘙癢。可是諸如臉蛋這樣明顯的地方,她卻是不敢伸手去撓的,且不說會弄花了臉,還會惹來其他人的注意,肯定會醜態百出的。

真希望時間快點過去,這宴席吃了那麼久,怎麼還不結束啊!

同樣心急的還有永寧公主。

她見夏楚悅動了兩下就不動了,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一點兒都不像中了沸癢散。看看蕭側妃,藥性明顯已經發作,夏楚悅應該和蕭側妃反應一樣才對啊!

她咬咬牙,招了招手,將青梅喚了過來。

大家看到她又找貼身丫鬟說悄悄話,隻是笑了笑,並沒有人去多嘴。

“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兩件衣服裡都灑了藥了嗎?”永寧公主壓低聲音衝青梅質問。

夏楚悅眉頭一跳,果然在她們身上動了手腳!

她能聽到永寧公主的耳語,多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