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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舅在龍城的豐功偉績。”

“什麼豐功偉績?”江夏王不想和龍希寧說話,可又好奇風飛到底做過什麼,不由順著他的話問。

鳳斐眯起狹眸,好整以暇地瞅著龍希寧,他自然不相信龍希寧會為他說什麼好話,但他並未太擔心,方才進來他就發現了殿中氣氛詭異,彌漫著一股硝煙味,顯然江夏王對龍希寧沒有太多好感,那麼龍希寧說出來的話全都要打折扣,江夏王會不會信都難以確定。

“風國舅素來風流,龍城的煙花之地都有他的影子,若說天下男兒哪個粉紅知己最多,非風國舅莫屬。不僅龍城各大青樓花魁皆傾慕於他,且名門之淑女,王公貴女都和他有曖昧之傳,就連父皇最寵愛的八公主也傾心於他。風國舅禦女之才當是天下無雙,連眾多紈絝子弟都奉他為榜樣,江夏王覺得這可夠稱得上‘豐功偉績’嗎?”

龍希寧語帶輕蔑,眼角餘光注意著鳳斐,正眼看的則是江夏王。

任是哪個當父%e4%ba%b2的都不會喜歡一個流連花叢的男人和自己的女兒來往,他這樣說,江夏王還會感激風飛?隻怕不僅不會感激對方,反而會惱怒對方,因為一個風流的男人對一個有夫之婦無端的好,不得不讓人懷疑其彆有用心。

可是江夏王卻沒有像龍希寧預料般對鳳斐露出嫌惡的表情,而是很自然地附和:“能夠讓那麼多姑娘喜歡,想必風國舅是個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好男兒,唉,可惜我家丫頭嫁得早了。”

“江夏王覺得風國舅能成為好夫婿?”

龍希寧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太陽%e7%a9%b4凸凸地跳,江夏王是不是腦子的毛病沒全好?居然覺得一個花花公子好!最後那句歎息又是什麼?覺得他不如風飛?

若非從小性子沉穩,忍耐力驚人,龍希寧這一刻早就暴走了。江夏王看他不順眼他尚可理解,可江夏王把他和風飛對比,又覺得他比不上風飛,那絕對是在侮辱他,挑戰他的底限。

其實江夏王怎麼可能喜歡一個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但是他看龍希寧不爽在先,對龍希寧說的話便抱有懷疑態度,而他也知道龍希寧說風飛壞話的目的,自然不可能讓對方得逞,就算風飛真是個風流公子哥兒,那也不必當著人家的麵編排,從這一點來看,他更是看不起龍希寧。

此刻見龍希寧錯愕的樣子,江夏王咧嘴一笑:“風國舅長得俊,自然吸引姑娘家眼球。但我看風國舅氣度不凡,眼光也必是極高的,流連花叢那麼久,卻能片葉不沾身,潔身自好足以呈現。再者,男人懂女人心思,才懂得疼妻子。若是嫁個冷冰冰的男人,苦的可是女人。寧王說……是與不是?”

最後,江夏王反問了龍希寧一句。

龍希寧額角青筋暴跳,“懂女人心思”、“冰冷冷的男人”,他哪裡會聽不出江夏王意有所指,指的又是何人。看樣子今天江夏王就是要給他個下馬威,殺殺他的銳氣。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滿腔怒火壓住,皮笑肉不笑道:“江夏王此言差矣,花心之人隻會花言巧語,哪裡真正懂得疼人,不對,疼人是會,但這‘人’可不會是一兩個,三天兩頭往家裡帶新人,江夏王覺得這樣的男人可好?”

鳳斐低著著,右手拿著茶蓋輕輕挫著左手端著的茶杯,薄%e5%94%87微啟徐徐的吹著茶水上的茶葉,耳邊聽著兩個權勢濤天的男人在那裡討論著‘他這個風流公子’是不是個好夫婿,不由挑起眉角,端起茶杯放到%e5%94%87邊輕輕抿了一口,這才輕抬眉眼,微斜著臉看向龍希寧。

他眼角斜飛出一抹邪魅,輕佻而肆意飛揚,%e5%94%87角牽起一個譏誚的弧度:“寧王是在暗指我嗎?”

“風國舅自己要對號入座,本王可沒說是風國舅。”龍希寧%e5%94%87角微抿,他當麵說人壞話確實有小人之心,也顯得過於小氣,若是以前,他必然不屑為之,可今天,他卻仿佛入魔了般,看到風飛得江夏王賞識,便忍不住出言相譏。

聞言,鳳斐並不慌張或怒,他輕輕放下茶杯,嘴邊的笑意更加放肆,眼中的嘲諷則愈發明顯,“風某家中尚無妻妾偏房,連暖床的丫頭也不曾要過一個,倒是寧王你,剛娶正妃不久,就又迎娶了側妃,不僅如此,還和側妃的姐姐蕭大小姐糾纏不清,寧王如此作為可真是‘好’啊。”

這句話完全反駁了龍希寧方才之言,不管他鳳斐好與壞,龍希寧自個兒卻坐實了‘花心’的名頭。

而這話也如當頭棒喝,將龍希寧的顏麵全打到地上。

“風國舅莫道聽途說,蕭側妃乃父皇所賜,本王豈敢不納,而蕭大小姐,本王和她隻是普通朋友,因與其兄為知己好友,才與她多有往來,外頭謠言,豈可輕信。”龍希寧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最後沉聲道,語氣似頗為無奈與委屈。

“寧王何必撇清得那麼快,以寧王的身份,三妻四妾自是正常不過,風某能理解的。”鳳斐故作驚訝,然後一副體諒對方的表情,看得龍希寧差點吐血,理解神馬?彆把本王和你混為一談!

三妻四妾乃天經地義,古來便是如此,龍希寧從來都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但是被鳳斐這樣一說,又當著江夏王父女的麵,他不由麵頰發燙,總覺得男人三心二意,三妻四妾會對不住人似的。

因他冷沉著臉,倒是不太能發現出他的異樣。

“這些話你們私底下再說吧。”江夏王看看兩人,心道這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燈,皆為人中龍鳳,誌在四方,恐難費心於兒女情長,於是轉開話題,“風國舅今日來是看楚丫頭的嗎?”

鳳斐立即從龍希寧身上收回視線,輕笑地瞟向夏楚悅:“早聞江夏王英武不凡,可惜一直無緣得見,今兒個便是來拜訪王爺的。”

龍希寧沉默看著笑得過分燦爛的男人,有種往那張漂亮俊臉上揍一拳的衝動。

江夏王聞言笑道:“風國舅有心了。”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鳳斐一眼,他哪裡看不出對方的心思,從進來到現在,這小子的眼睛不知道有多少次裝作不在意地掃過他女兒的臉。

“對了,晚輩給江夏王準備了一點見麵禮。”鳳斐突然起身,向外招了招手,原本等候在外麵的下人抬起箱子進來。

“人來就好,還帶什麼禮。”江夏王不重視繁文縟節,不過鳳斐的一片心意他笑嗬嗬地收下了。

龍希寧看著賓主儘歡的模樣,臉色又冷了幾分,自己方才送禮的時候,江夏王可沒笑得那麼燦爛。不知道的還以為風飛是他的女婿,而自己是他的仇人。

接下來的時間,江夏王和鳳斐聊得很愉快,龍希寧這個乘龍快婿則無人搭理。隻要眼睛不是瞎的,都能看出來江夏王不喜歡寧王。

有多不喜歡呢?

看看他對鳳斐的熱情勁兒,再瞧瞧他把龍希寧當成隱形人,就可以看出他給龍希寧穿了什麼樣的小鞋。

龍希寧是個驕傲的人,讓他拿熱臉去貼人家冷%e5%b1%81%e8%82%a1,不如一劍殺了他。所以,二人聊天的時候,他不會主動去插話,他們要是偶爾問他一句,他的回答則惜字如金,那張冷酷的臉臭臭擺在那兒,好似誰欠他錢似的。

夏楚悅話不多,江夏王和鳳斐冷落誰也不會冷落她,於是夏楚悅不時也參上一兩句,遠遠看去,真是和諧歡快的一幕啊,當然,如果把某座冰山給P掉,那就更和諧了。

若放在從前,被人冷落至此,龍希寧早走了,可刁難他的是江夏王,他名義上的嶽父,而風飛又是個居心叵測的,他要是離開,指不定這一老一少達成什麼協議。

因此,他隻能呆在這裡守著看著。

直至中午,江夏王熱情邀鳳斐留下吃午飯,對他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寧王如果不嫌棄,也留下來吃頓飯吧。”

總算沒將他忽略得徹底,龍希寧自我安慰。但在去飯廳的途中,展翼忽然來找他,聽了展翼的傳報,龍希寧雙眉不由自主地皺起。

“寧王若有事,就先離開吧,改日再宴請寧王。”江夏王雙手背在身後,神態自然。

龍希寧掃了眼夏楚悅,朝幾人點了點頭,匆匆和展翼離開了江夏王府。

待龍希寧離開後,江夏王對鳳斐也沒之前那麼熱絡,鳳斐是個聰明人,當然明白江夏王剛才那樣是故意做給龍希寧看的,他還真沒想到江夏王的脾性那麼有趣,敢給皇帝的兒子穿小鞋。

或許,他們可以成為盟友,共同幫楚悅擺%e8%84%b1龍希寧。

他瞅著夏楚悅心中暗想。◣思◣兔◣網◣

坐了一會兒,鳳斐聰明地提出拜彆,離開時鳳斐悄悄遞給了夏楚悅一個錦盒。

江夏王注意到,卻保持緘默。

夏楚悅不動聲色地把錦盒揣進袖子裡,目送鳳斐漸行漸遠。

回到自己的房間內,夏楚悅有些期待地打開錦盒,看到盒中的東西時,微微愣怔了下。

正文、第一百三十六章 真相

她伸手拿起盒子裡的鳳釵,目光落在鳳釵的根部,果然看到了一個獨屬於李巧手特製的記號,頓時啞然失笑。

鳳斐花錢買來送給她的禮物,竟是出自她手底下人的手。

……

龍希寧離開江夏王府直奔皇宮,原來皇帝想給江夏王辦個盛宴,慶祝他大難不死,回歸龍蘭,其實之前皇帝就想叫太子把宴會給辦了,但是江夏王想念女兒,沒心思辦。

而皇帝想想外頭的風言風語,擔心江夏王聽說後生氣,進而影響江夏王對龍蘭的忠心,便每日傳江夏王進宮,其中不乏盤問江夏王七年多的狀況。

趁著這段時間,皇帝命人將有關夏楚悅的話題全部壓下。

迫於皇命和嚴刑酷罰,那些流言蜚語大多被壓了下去,朝中大臣、王公貴族更加不敢違抗聖命,都撿著好聽的話和江夏王說,好話自然是向著皇帝和寧王的,於是才有了江夏王和夏楚悅說的那些話。

這次龍希寧把夏楚悅給帶回來,皇帝很高興,決定把宴會的舉辦權交給龍希寧,到時會隆重地向朝臣介紹江夏王,畢竟七年時間不短,朝堂人員有更替,有些人並不認識江夏王。

同時,皇帝把龍希寧叫進皇宮也是要提醒他莫再胡為,要好好表現,免得惹江夏王不悅。

一個皇帝竟然如此忌憚一個異性王,聽來不免讓人覺得荒謬。

但是要知道,皇帝年輕的時候,很大程度上倚仗了江夏王。

三大世家互相掣肘,然其勢力盤根錯節,蕭家門生遍天下,朝中文臣近一半是蕭家一派;宋家則是武將世家,家中男人個個驍勇,兵權在握,在軍中聲望甚至比皇帝更高;王家雖然是保皇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