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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生,這樣的男人,當是藍顏禍水,恐怕沒幾個女人可以抵擋得住。

他立即低頭看向自己的女兒,見自己女兒麵色平常,稍放下心來,衝著鳳斐點點頭,“原來是小女的朋友,老夫不在的時候,小女給風公子添了不少麻煩吧?”

“沒有。”鳳斐從容淡定地回答道。

龍希寧看到江夏王居然和鳳斐聊起天來,眸光閃了閃,兩步走至夏楚悅身旁,將她麵前的一綹碎發捋到耳朵後:“你剛才騎那麼快差點兒撞到人,先回去喝杯茶壓壓驚。”

江夏王這才想起龍希寧是自己的女婿,見到他如此體貼自己的女兒,滿意地點了點頭,順著龍希寧的話道:“楚丫頭,你等下可得和爹爹好好解釋一下,進城前為何不減速,要是真傷了人怎麼辦?”

夏楚悅不動聲色地往江夏王身邊靠了靠,躲避龍希寧忽然做出的%e4%ba%b2密舉動。

鳳斐瞧見龍希寧積極在江夏王麵前表現,眼眸沉了沉,想要博得嶽父的好感?哼,壞事做多了,早晚會被人知道。

龍希寧不知道鳳斐正打著壞主意,殷切地在江夏王麵前表現他對夏楚悅的疼寵。不表現不行啊,他傷了王妃的心,王妃如今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要他,他隻好從死而複生的嶽父大人麵前入手了。

按原先的打算,一回京後龍希寧會先帶夏楚悅回寧王府,但江夏王%e4%ba%b2自來城門口接人,龍希寧倒不好攔著,最後跟夏楚悅父女去了江夏王府,鳳斐忌憚龍希寧,自然不能早早拜彆,於是,一行四人騎著馬去江夏王府,龍希寧的人馬和速雲則聽從各自主人的吩咐先回去。

馬停在江夏王府大門外,立刻有人迎上來:“王爺。”

“快去準備,小姐回來了!”江夏王揮擺著手讓管家和下人趕緊去準備,他則走到夏楚悅身邊,目光愛憐地看著她,“這段時間吃了不少苦吧,看看小臉瘦的。”

夏楚悅輕輕搖頭:“沒有。”

江夏王聽了沒說什麼,而是對走過來的鳳斐和龍希寧道:“我和小女多年不見,想和她敘敘,二位不如改日再來作客吧。”

鳳斐和龍希寧自然不敢反對,溫和地了江夏王告辭,各自騎馬離開。

夏楚悅在後麵看得一愣一愣的,若不想接待他們,為何讓他們跟著到江夏王府來?她突然發現,貌似這位便宜父%e4%ba%b2並不隻是個直性子的武夫。

果然,江夏王轉身看她時,臉色微沉,眼睛銳利逼人,直視著她:“你和風飛什麼關係?”

夏楚悅聞言又是一愣。

江夏王走近她,揉她的頭:“彆以為父%e4%ba%b2是個粗人,看不出他們倆個都對你有意,尤其是那個風飛,眼睛恨不得粘在你身上。”

夏楚悅抿了抿%e5%94%87,一時不知要怎麼和自稱粗人的父%e4%ba%b2說。

“先進去吧。”見她不說話,江夏王輕聲歎了口氣,領著她進了門。

回府後,她先沐浴更衣,才被領進飯廳,江夏王已恢複慈父的麵貌,飯桌上不停地給她夾菜,說她太瘦了,身上沒幾兩肉,抱起來跟抱著小孩似的。

夏楚悅盯著自己麵前堆成小山的碗,哭笑不得。

她很想說一句,不是自己太瘦,是您老太‘高大’了。她竟不知自己這位父%e4%ba%b2居然是個大力士,當時見他從天而降,拎著兩個成年士兵跟拎兩塊石頭似的,雙臂一甩,兩人便被扔出好遠。

吃完飯後,江夏王領著夏楚悅到書房,尋問她這些年的生活。

之前幾年的生活,夏楚悅沒有太多印象,她憑著模糊的記憶大略講了一下,她的話不是很多,講起這些來,話就更簡練,說著說著就繞到了她的婚姻上。

“你嫁人的時候爹不在,沒有看到你戴鳳冠穿霞帔的樣子。”江夏王遺憾道。

“父%e4%ba%b2,你覺得寧王如何?”夏楚悅有些奇怪,江夏王似乎對龍希寧這個女婿並無不滿,她曾經遭遇過的那些事他好似也不知道。

江夏王沉%e5%90%9f半晌,方道:“寧王相貌堂堂,文治武功也不錯,勉強配得上我女兒。”

想不到江夏王對自己的女兒那麼自信,夏楚悅又認識了江夏王新的一麵,她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對前個月發生的事並不清楚,他對龍希寧的認識,應該也是回來後從彆人口中聽說的。

她之前問過江夏王失蹤的這些年去了哪裡,既然沒死,江夏王應該會想儘辦法回來才是,不至於拖了那麼多年,他真正的女兒都沒能再見其一麵。

正文、第一百三十三章 腹黑父女(上)

待江夏王簡略地講述之後,夏楚悅才知,江夏王當年受了中傷,從懸崖掉進了江中,被下流的農夫所救,因為身受重傷,昏迷不醒,便被好心的農戶收養,一養便是一年,一年後的某一天突然醒來,發現自己什麼也不記得了,可能是因為落崖的時候頭骨撞到了石頭,導致失憶。

那時醒過來身體還不能動,他躺在床上又養傷許久,直到半年後,才能下地;七年時間,他有六年時間都在那裡調養身子。

直到一年前,腦中開始多了一些記憶片斷,記憶逐漸複蘇,幾個月前,終於想清楚一切,便拜彆農戶,馬不停蹄地趕回龍蘭龍城。

故事很老套,可夏楚悅想象得出江夏王這些年來並不好過。

一個沒有記憶的人麵對空白的世界,無助、彷徨、痛苦,各種負麵情緒很容易逼瘋人。

江夏王傷調理多年才逐漸好轉,足見當時的傷有多重,也可想象得出當初他的遭遇有多凶險。

她和鳳斐曾經討論過江夏王失蹤的那次戰役,認為軍中有叛徒,她問江夏王的時候,江夏王隻說這是軍中機密,她一個女兒家不能過問。因此,那段過往她無法從江夏王那裡知曉。

然而,江夏王在找回記憶後急著回來,除了想見她這個女兒外,另一個原因是急著去見宮裡那位吧。他忠君愛國的名聲並非虛傳,如果她說要和寧王和離,他可會同意?

夏楚悅垂眸看著地麵:“爹那麼久沒回來,想必對龍城的是是非非不甚了解,我想知道這段時間你都聽說了什麼。”

江夏王不是蠢笨之人,聽到她這奇怪的要求,立馬察覺到不對勁,“丫頭,是不是有人在為父不在的時候欺負你了?”

感受到江夏王話裡的關心和薄怒,夏楚悅替原身覺得可惜,如果江夏王沒有打那場仗,沒有失蹤的話,龍希寧也不敢那麼大膽,放任彆人欺辱真正的夏楚悅,那樣,真正的夏楚悅也不會悲慘死去。

然而,她也隻能歎息一聲罷了。若原主不死,她可能就不能重生,又或者,會成為一縷孤魂野鬼。

她壓下心中的胡思亂想,平靜道:“談不上欺負,隻是想聽聽我不在的日子,彆人有沒有在父%e4%ba%b2麵前說我的壞話。”

江夏王聞言一樂,笑容滿麵地瞧著她:“還以為你長大了,沒想到現在還跟個小孩子似的擔心彆人向長輩告狀。”

夏楚悅冏冏有神,她和江夏王一定有代溝!這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也能被他扯到一塊兒。

估計江夏王的腦回路和她差彆很大,她若拐彎抹角,不知道這便宜老爹能不能聽懂,乾脆直接說得了。

於是,夏楚悅將自己打算和離的事告訴江夏王。

江夏王聽後第一句話便是“你看上那個姓風的小子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夏老爹,你真相了!

雖然這是一部分原因,但最最主要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鳳斐,夏楚悅秀眉微顰,“父%e4%ba%b2沒聽說過寧王另有心上人嗎?女兒寧願找個沒錢沒勢但卻將女兒捧在手心裡的男人,也不想同一個心放在其他女人身上的丈夫。”

“今日觀寧王神情舉止,對你的感情應當不假。”江夏王沉聲道,“夫妻之間難免有磕有跘,你莫要因此就耍性子鬨和離。你有想過和寧王和離之後要麵對的是什麼?”

看樣子江夏王對二人的事情一無所知。夏楚悅眸光一動,“父%e4%ba%b2可知女兒為何不在龍城?”

說到這事兒,江夏王眼眸暗沉,帶著些許責備,“你這丫頭,做什麼不好,偏去挖地道,可知此乃殺頭大罪?若非皇帝開恩,寧王請求,你這顆腦袋瓜兒早搬家了。既然寧王不怪你,你又何必離家出走,要是路上遇到壞人怎麼辦?”

夏楚悅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然被歪曲成這樣,難道江夏王沒有從其他人口中知曉此事嗎?合著所有人寬容了她,她卻不知好歹,最後還來了個離家出走?

她心裡泛起陣陣冷意,他們是否以為她已死在外麵,便愛怎麼編就怎麼編。她若順了他們的意,可就對不起麵前這位父%e4%ba%b2了。無論他們說的事實與否,壞名聲都是她的,而深愛女兒的江夏王自然會被波及而顏麵無存,心裡也會不舒服吧。

“難道不是這樣?”江夏王瞧見女兒神色不太對勁,疑惑地問。

夏楚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淡然與之對視,“父%e4%ba%b2雖然失蹤多年,但女兒從小的教養還沒忘光,父%e4%ba%b2真覺得女兒會那麼糊塗嗎?”

江夏王愣住,看到夏楚悅此刻淡定從容的模樣,百般滋味忽然湧上心頭。

女兒成長的幾年,他這個做父%e4%ba%b2的沒有一天陪在身邊。曾經那個怯怯的小女孩已經長成美麗的少女,自信而從容。就是宮裡養出來的公主,他敢說也不會比她更出色。

或許是當父%e4%ba%b2的失職,自二人見麵,他便不曾經仔細去想這些,隻把她當成小丫頭對待,可是這一刻,女兒淡淡地問了一句“父%e4%ba%b2真覺得女兒會那麼糊塗嗎?”讓他莫名心酸。

一句尋問似是一個對父%e4%ba%b2飽含期待的女兒在和父%e4%ba%b2見麵相處之後感到失望時發出的無奈歎息。

“他們欺負你?”他霍然起身走至夏楚悅身邊,拉起她的手,“他們竟敢趁著我不在欺負你,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算賬!”

那些人居然那麼對他的女兒,還在他回來之後趁女兒不在編排她,難怪丫頭頭方才會問有沒有人在自己麵前說她的壞話。

原來,這些年來,他們就是這麼對她的!

越想越氣,江夏王拉起夏楚悅就要進宮找皇帝理論。

夏楚悅倒沒料到江夏王因為她一句話會氣成這樣,忙握緊他的手,反安撫起他,待江夏王沒再氣衝衝地要出門找人算賬,她才逐一將幾個月前的事告訴江夏王。

她挑著講,有些讓人心臟病突發的事她直接略過,可即便如此,江夏王聽罷臉依然泛著鐵青色,“簡直豈有此理,他們欺人太甚!”

夏楚悅眼眸微垂,既然皇帝不僅恢複了她的身份地位,而且沒有追究江夏王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