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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劍眉輕斜,“這是什麼?”

“鳳冠,寧王難道連鳳冠都不認識?”鳳斐譏誚地掃過龍希寧的臉。

龍希寧自然知道那是鳳冠,他疑惑的是為何鳳斐手裡揍著鳳冠,他懷疑的目光在鳳斐和夏楚悅兩人之間來回飄移,忽的臉色一沉,怒道:“風飛,彆忘了各自的身份!”

話落,他拽起夏楚悅的手走進屋裡,房門呯的一聲被他的袖風甩上。

鳳斐望著緊閉的房門,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暗芒儘斂。

房內,夏楚悅掙%e8%84%b1開龍希寧的掣肘,淡漠地道:“天色已晚,王爺請回。”

龍希寧麵沉如水:“回哪裡?本王今晚就住這間房!”他才離開多久,她和風飛就走到了一起,他不敢想象兩人在這間房裡做過什麼。風飛拿著鳳冠來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給她的承諾?

夏楚悅直接起身,向門口走去。

“去哪裡?”龍希寧立即抓住她的胳膊。

“王爺喜歡這間房,我隻好退讓一步。”夏楚悅平靜回答。

“你哪裡也不許去,就住這裡。”龍希寧霸道地把她拽回來。

夏楚悅冷笑:“王爺就不怕我趁機殺了你?”

龍希寧呼吸微滯,目光犀利盯著她:“你就那麼恨本王?”恨到要殺了他。

“不恨。”

龍希寧一聽舒展開眉,然而夏楚悅接下來的兩個字將他打到了地獄裡。

“不喜。”

不恨不喜,便是把他當成了陌生的熟人,連一點感情都吝嗇用在他身上。

他想忽略心臟傳來的痛,但那痛卻連接到大腦,一抽一抽,提醒著他,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冷漠像是一柄寒冰鑄成的劍,刺進骨肉裡,不隻讓人疼,還讓人心寒。

“你說謊。”半晌,龍希寧才自欺欺人地道,“你一定是恨本王,你這樣說是為了騙本王,讓本王痛苦吧?”他露出一副看出她心思的表情,嘴角浮出一絲諷笑,“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本王差點兒被你騙了。”

“王爺願怎麼想我左右不了,回去後,我們便同以往一樣,互不交涉往來。”

“你是本王的王妃,回去之後,同本王住到寧華院。”龍希寧自顧自地說著,夏楚悅那些傷人的話被他自動忽略掉。

夏楚悅眉頭輕皺,沒有馬上反駁龍希寧這句話,很快,她就不再是他的王妃。“王爺出去還是我換間房?”

龍希寧見夏楚悅堅決,心知此刻勉強無用,且客棧人多眼雜,容易引來注目,隻得道:“以後沒事彆再亂跑。還有,從現在開始,不許單獨約見風飛。”

摞下命令的話,他打開門出去,見鳳斐居然仍站在門外,不禁冷笑,“風國舅,聽說華妃懷孕了,自己狂妄自大、不顧禮法便罷,可彆連累自己未出生的外甥。”

說完走向自己的房間,他進去後,展翼出來,緊守在夏楚悅的房門前。

鳳斐對龍希寧的威脅置之一笑,見到展翼守在夏楚悅房外,他眼中沁上嘲笑之意,龍希寧早已出局,用權勢壓人,不過是垂死掙紮而已。將屋內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鳳斐,原本有些不安的心緒平息了。他知道夏楚悅不喜歡龍希寧就夠了。隻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冠著其他男人的名字,真的很不爽呢,也許,他該動動腦筋,幫她甩掉龍希寧。

他垂下眼瞼,看著精致的鳳冠,有些凝重的表情忽而露出淺笑。

……

夏楚悅已經從李家知道,萬木現在不在飛林鎮中,於是暫時打消了去聯係萬木的念頭。

翌日一早,整裝出發。

待策馬飛奔,看到那巍峨的城牆時,夏楚悅心情起伏難言。她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快回來,回到這個充滿不堪回首記憶的地方。

城門車水馬龍,熙熙攘攘,好不熱鬨,令人心生向往,隻要踏入麵前的城門,便會進入到一個繁華的世界。可是,就是這道城門,記錄著她兩次最狼狽的記憶。

她俯身貼著馬背,迅速地衝向城門,寒風烈烈,迅速從她身上飛過去,刺骨寒風割在%e8%a3%b8露的皮膚上,微微刺痛,呼吸因為高速前行而不暢,她卻沒有減速的意思。

那些進出城的百姓看到烈馬以驚人之速衝來,嚇得四麵潰散。

鳳斐和龍希寧緊隨其後,見到她不顧路人死活而高速前行,眉毛都緊緊地擰在一起。她不是個衝動的人,為何今日行動如此急躁迫切?莫非是太過想念江夏王?

“駕!駕!”夏楚悅騎著馬肆意奔騰,眼見著就要衝過城門,兩個手拿長矛的守城士兵攔在了城門外。

夏楚悅微眯起眼睛,認出這人便是當日攔住她去路的兩個士兵。她是個瑕疵必報的人,他們自己撞上門來,豈有不報之理。

夏楚悅眼裡閃過冷光,不僅沒有減速,反而揚鞭抽在馬%e5%b1%81%e8%82%a1上,身下的馬吃痛,跑得更快。眨眼之間,就衝到了兩個士兵前。

所有人都驚呆了,一些退到安全處的百姓不忍直觀,捂住自己的眼睛;還有一些人則驚叫連連;龍希寧和鳳斐在後麵看到,都是心頭一緊,這女人不要命了嗎?他們擔心的不是兩個將被馬蹄踐踏的士兵有生命危險,而是那個瘋狂了的女人,要是馬發狂把她甩飛出去,那可怎麼辦?

眾人預想的血腥場麵沒有出現,千鈞一發之時,城門口一道矯健的身影從天而降,揪住兩個士兵的後領,將二人扔到遠處,那隻欲踏人而過的馬也沒有直接朝前奔去,而是在最後時刻被馬主人勒緊韁繩,來了個急刹車。

馬聲嘶鳴震響四方,後%e8%85%bf支地,前肢高高抬起,幾乎是直立在突然救了兩個士兵的人麵前。而夏楚悅則緊緊抓著馬椎上的鬃毛,雙%e8%85%bf夾緊馬腹,牢牢貼在馬背上。

鳳斐和龍希寧驚得麵色全失,從馬背上飛過去營救。

然而有一人比他們的速度更快,隻見夏楚悅馬前那人敏捷躍起,抓住套在馬嘴上的韁繩。

正文、第一百三十二章 爹爹

然後落到地上,順勢將馬前身拉下,四肢著地,坐在馬上的夏楚悅也恢複了正確的坐向。

“你這丫頭,給爹的見麵禮是驚喜還是驚嚇呀!”不等夏楚悅反應,就把她從馬上拉了下來,順勢抱進自己懷裡,伴隨傳來的是一道粗獷卻不失磁性的男中音。

被男人擁進懷裡,夏楚悅身體頓時僵住,正要出手,就聽到了男人似笑似嗔的話。

爹?

難道這是……

“江夏王!”

旁邊響起龍希寧驚訝的聲音。

抱著夏楚悅的男人聞聲抬頭,同時也鬆開了懷裡的人。

“你是……”

“我是父皇的第四子。”龍希寧看到男人的時候,陡然生出不自在,按輩分來說,麵前這男人可是他的嶽父。

“原來你就是寧王啊,想不到當年的青澀少年如今已經長成英俊不凡的男人了。”男人開懷大笑,笑聲清朗,看起來很是豪爽。

“不敢,江夏王叫我名字便可。”對這個昔日的戰神,龍希寧態度還算恭敬。^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夏楚悅細細打量著麵前的男人,他就是她這具身體的%e4%ba%b2生父%e4%ba%b2嗎?

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年紀,和記憶中的男人相差無幾。

江夏王失蹤已有七八年,竟似未有衰老,五官依舊俊朗,劍眉入鬢,雙目有神且犀利,鼻梁高挺,%e5%94%87瓣薄厚適中,堅毅的下巴和棱角分明的臉形,怎麼看都是酷帥俊的成熟男人。

不僅如此,他身量極高,算得上高挑的夏楚悅站在他麵前也才堪堪到他的下巴處,少說也有一米九,加上他體格健碩,夏楚悅站在他身邊的時候,頓時顯得小鳥伊人。

難怪她方才有種被熊抱了的感覺。

夏楚悅心中微冏。

發現夏楚悅的打量,江夏王轉頭看她:“幾年不見,我的楚丫頭都長成大姑娘了,是不是把爹爹給忘了?”他伸出手揉了揉夏楚悅的頭,眼裡滿是慈愛和激動,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眼眸溼潤。

見夏楚悅不說話,而是愣愣看著他,江夏王激動的神情收斂了些,劍眉微不可見地皺起。

龍希寧在一旁道:“楚悅,他是你父%e4%ba%b2,你不是急著回來見他嗎?現在看見了,怎麼不說話?”

江夏王歎了口氣,“看來楚丫頭真的把爹爹給忘了。”

一個英氣逼人的成熟男人突然傷感起來,讓人莫名覺得不忍。

夏楚悅看出江夏王眼裡的失落,她雖然沒有和江夏王相處過,但是從原身的記憶中知道這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對自己的女兒卻又可以化作繞指柔,儘管江夏王大部分時間都在邊關,可是他對女兒的疼愛卻是出了名的,這樣一位父%e4%ba%b2,失蹤多年後回來,第一個想看到的就是他的女兒吧。隻可惜他真正的女兒已經魂歸地府。他要是知道,怕是鐵骨鑄身,也會黯然失色。

楚悅上輩子沒有體會過父愛,對於原身有這樣一個疼她愛她的父%e4%ba%b2,楚悅有著她都不明白的羨慕。此刻看到江夏王情緒越發低落,她突然有種衝動,也許,她也可以有個疼愛自己的父%e4%ba%b2。

不知是為了替原身照顧其父的感受占據上風或者是自己對父%e4%ba%b2的渴望壓過一頭,楚悅開口喚了聲:“爹。”

聽到楚悅開口,江夏王明顯僵愣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似小孩般欣喜的笑容,欣慰地應道:“誒。”

見狀,夏楚悅%e5%94%87角也情不自禁地向上翹起。

周邊圍了一圈人,從驚到呆再到驚,交頭接耳低聲地議論起來。

幾人身份不凡,又都是龍城的風雲人物,輕易成為大家的話題。很多人都用崇拜的眼睛看著江夏王,剛才江夏王勇救士兵的一幕讓在場的人印象深刻,最近江夏王死而複生,江夏王從前的豐功偉績及一直留在龍蘭百姓腦海中的形象,使得他們更為崇拜和敬仰他。然而這裡麵也有一些不和之音,針對的是夏楚悅,而且那些話不好聽。

江夏王在看到寶貝女兒的興奮勁過後,也注意到了那些閒言碎語,笑臉不由的陰沉下來,他生得英挺魁梧,不怒自威,一板起臉來,周圍的交流聲不約而同地沉寂下去。

“進城再說吧。”這時,鳳斐笑著上前一步道。

江夏王方才心神都在女兒身上,都沒注意到身邊還有這麼個出色的漂亮男人,這會兒看見,眼中不免露出驚豔之色,他很快調整好表情,語氣沉穩:“你又是……”

“在下風飛,是令愛的朋友。”鳳斐眼角輕挑,掃向夏楚悅。

江夏王看到鳳斐隻是稍稍抬了眼角,魅惑之氣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