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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而他又不能說寧王什麼。且不說寧王身份尊貴,就是寧王和芳菲的感情,也一直隱瞞著大家,說出去恐怕都沒人會信,反而會毀壞芳菲的閨譽。

心情鬱憤的蕭騰飛冷冷地盯著夏楚悅的背影,一道陰鶩的寒光閃過。

而蕭騰飛擔心著的妹妹蕭芳菲此刻心情確實不好。

龍希寧馬上就要回京了,這個消息讓她很振奮,可是龍希寧把夏楚悅帶回來了,讓她飛上雲端的心瞬間跌入穀底。

早在兩天前,她便得到了這個消息,隨著夏楚悅等人離京城越來越近,她的心情便越來越遭。

江夏王死而複活,皇帝大喜,不僅沒怪罪江夏王當年害得龍蘭全軍覆沒,反而派人重新修建了江夏王府,又封賞了江夏王,讓龍城的貴族都眼紅了一把。

最讓蕭芳菲憤恨的是,皇帝居然赫免了夏楚悅!

不僅削除了夏楚悅的奴籍,而且恢複了她原有的地位!隻要夏楚悅一回到京城,會立即變成龍城最尊貴的女人之一,有個深受皇帝寵信的江夏王當父%e4%ba%b2,有個%e4%ba%b2自把她請回來的寧王當夫君。以前的那些算什麼?笑話而已。隻要有這兩座靠山,夏楚悅依然可以笑傲龍城。

蕭芳菲靠在房裡的軟榻上,手中的絲帕被她拽得皺皺巴巴,如同她猙獰的麵孔。

不行,她一定不能讓夏楚悅回京!

蕭芳菲眼裡布滿陰霾,如果有人看到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會驚嚇到。

丫鬟黃鸝進門的時候,恰巧看到蕭芳菲的臉,差點驚得把手中的東西掉到地上。

蕭芳菲瞬間收斂滿臉的可怕神情,淡漠地掃向門口,“你杵在那兒作甚?”

“小姐,這是相爺讓奴婢拿給您挑選的。”黃鸝雙臂抱著幾抽畫卷進來。

蕭芳菲一看到那些畫卷秀眉立即蹙起,“爹爹又拿那些什麼世家公子的畫像來給我看了?”

黃鸝小心翼翼地將畫卷放到桌案上,“相爺也是為了小姐好。”

她拿起一個畫軸,將係在上麵的繩子解下,慢慢展開,露出畫麵。看到畫中的俊俏公子,黃鸝眼裡閃過驚豔之色,她忙收斂住心神,把畫垂直放開,將畫麵攤開展現在蕭芳菲麵前,“小姐,您看看這位王氏公子,長得好生俊俏。”

蕭芳菲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就厭惡地撇向一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黃鸝不讚成地道:“這些公子都是相爺精挑細選的,無論家世樣貌品行還是才能,都是京城上上之選,小姐怎麼會覺得他們空有其表呢?小姐若是不喜歡這位王公子,我們可以看看其他的。”

說著,她拿起另一幅肖像。

“都扔了!我不看!”蕭芳菲怒道。

黃鸝被她突然爆發的怒氣嚇了一跳,“小姐……”

“你從小侍候我,我心裡喜歡誰你不清楚嗎?”蕭芳菲冷著臉質問她。

“奴婢自是清楚,可是寧王他……”黃鸝話未說完,又被蕭芳菲打斷。

“心裡知道就夠了,%e8%88%8c根彆亂嚼。現在給你個任務,把這些畫全給本小姐燒了,看著就心煩。以後爹叫你拿這些東西來,統統燒掉,彆再拿來給我看。”蕭芳菲一口氣說完話,飽滿的%e8%83%b8脯上下起伏,本來半靠著軟榻,這下氣得都坐直了腰板。

黃鸝熟悉蕭芳菲的脾性,知道違背她命令的後果很嚴重,忙點頭應是,躬身將畫卷一軸一軸捧入懷中。

“慢著。”蕭芳菲突然又出聲,黃鸝身子一頓,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蕭芳菲冷豔地瞟了她懷裡的畫卷一眼,“拿個火盆進來,我%e4%ba%b2自燒。”

黃鸝不敢怠慢,忙放下畫卷,出去拿火盆。不一會兒,黃鸝端了個空的火盆進來,輕輕放在蕭芳菲麵前。

蕭芳菲懶懶起身,雙腳觸地,黃鸝在書桌上找了張紙,用火折子點燒放進火盆中,蕭芳菲則展開一幅畫像,看了眼畫中俊美的年輕男子,嗤笑一聲,雙手忽然一鬆,畫像順勢而落,飛入火盆中,即將滅掉的火遇到畫紙,立刻飛竄得老高。

看著畫中男子的麵孔在火%e8%88%8c裡扭曲,消失,化為灰燼,蕭芳菲絕美的臉蛋漾起一抹舒心的笑意,一旁低眉順眼的黃鸝看得心驚膽顫。

隨著畫像越燒越多,蕭芳菲的臉越來越開朗。等火盆堆了半盆紙灰的時候,窗戶邊突然傳來“突突突”的聲音,那是尖硬之物敲打發出來的。

蕭芳菲愣了一下,隨即越過黃鸝先一步走到窗邊打開窗戶,一隻白鴿撲閃著翅膀飛向蕭芳菲。蕭芳菲抬起右臂,白鴿輕盈落在她的手臂上。

“你先出去。”蕭芳菲頭也不回地吩咐。

黃鸝看了她一眼,恭順地退出閨房,關好門。

蕭芳菲迫不及待地取下綁在白鴿%e8%85%bf上的小竹筒。打開竹筒,不出意外的,是一封信,待看完信後,蕭芳菲臉上綻放出美麗得耀眼得笑容。

隻見她紅%e5%94%87微動,柔柔的聲音夾著絲絲陰森:“夏楚悅,我倒要看你的命到底有多大。”

……

正文、第一百三十章 亮瞎眼

年關將至,飛林鎮比夏楚悅上次來的時候更加熱鬨。家家戶戶已掛起了紅燈籠,前門貼著對聯,集市上擺著各種地攤,年貨種類繁多,很多人已經趕著置辦年貨。如果不是看到這喜慶的場麵,夏楚悅都不知道要過年了。

因為想見見朋友,夏楚悅打算明天趕路回龍城,從飛林鎮到龍城,策馬奔騰,隻需半日足矣。反正夕陽已西下,龍希寧等人都沒反對夏楚悅的決定。

今天是龍蘭的小年,臘月二十四,龍蘭民間風俗要過祭灶節,即男子祭拜灶王爺,在灶王像前的桌案上供放糖果、清水、料豆和秣草,祈求來年平安和財運。

而在飛林鎮,在慶祝小年的時候,都會全家人聚在一起吃個小團圓飯。是以,一到晚上,家家戶戶閉門不出,街上反而比平日冷清許多。

夏楚悅躲開龍希寧的眼線,來到李金釧家。李金釧來開門,看到門外的人是她的時候,驚得目瞪口呆,“夏……夏公子?”

“李巧手,沒打擾到你吧。”夏楚悅嘴角微勾,化作一抹淺笑。

“沒,沒沒!夏公子快請進。”李金釧忙後退兩步,把空道讓出來。夏楚悅頷首入內,發現門內彆有洞天,和她之前看過的破落戶兒相去甚遠。

“我來碰碰運氣,幸虧李巧手沒有搬家,不然要白跑一趟了。”夏楚悅收回打量的目光,淡笑著看向關好大門轉過身來的李金釧。

李金釧聞言撓了撓頭:“父%e4%ba%b2不舍得這座老宅子,所以家沒搬成。我便找人重新修葺一番。”

“房子變新不少,李巧手的樣子同樣今非昔比。”李金釧瘦削的身形多了幾兩肉,長袍穿在身上不再是空蕩蕩的,雙頰也長出肉,比以前看起來舒服許多。

李金釧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臉,有些急促地道:“早知道夏公子要來,我就多準備些酒菜了。今兒個小年夜,沒什麼可招待公子的。公子先進屋裡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

大廳上方掛著的紅燈籠,紅色的光暈照進漆黑的院子中,將二人的影子拖得很長。

“不必了,我還有朋友在客棧裡,看看就走。對了,李老爹呢?”

聽到夏楚悅尋問自家父%e4%ba%b2,李金釧心裡一暖,麵色越發謙卑恭和。

“釧兒,誰來了?”就在這時,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思◢兔◢在◢線◢閱◢讀◢

“爹,是夏公子來看我們了。”李金釧忙迎了過去,夏楚悅跟在後麵。不遠處,一個人影掀開門簾,探出腦袋看向院中。

“夏公子?難道是救了我們李家的夏公子?”那個人影在聽了李金釧的話後頓了一下,然後便急急忙忙走了出來,從聲音就可以聽出他的激動。

雙方離得不遠,很快便碰到一起。

李老爹激動地看著夏楚悅,伸手去抓她。

夏楚悅主動把手放進他手裡。李老爹一把握住,感覺到掌心的手纖細無骨,他暗暗驚訝,卻沒表現出來,而是感激涕零地道:“夏公子好久沒來這裡坐坐了。”

“離開飛林鎮一趟,今天才回到鎮上。”

“原來如此。”李老爹歎道。

“爹,進屋裡說話吧,外麵黑。”李老爹聞言忙不迭地點頭,“對對對,夏公子,快進來,快進來,您還沒吃飯吧?不介意的話就和我們一起吃頓晚飯。”

“叫我夏越就可以了。”李巧手叫她夏公子她還能接受,但讓六七十歲的老大爺稱自己公子,夏楚悅覺得彆扭。

李老爹應好,但是再開口,仍是喊的夏公子,夏楚悅無奈地挑了挑眉,不再糾結於稱呼。

“釧兒,你再去燒幾個菜過來,夏公子來了,請他吃這幾樣豈不是太寒磣了。”李老爹拉著夏楚悅進屋,看到桌上隻有四五道菜,還被動過,就吩咐李金釧再去開火燒菜。

夏楚悅連忙攔住李金釧:“不必麻煩了,我過會兒就離開。離開久了朋友找不到會著急。”

李老爹還想勸她留下吃完飯再走,夏楚悅道:“李巧手不必另外置菜,桌上這些已經豐盛,要吃吃這些就足夠了,也省得耽擱時間。”

聽了夏楚悅的解釋,李老爹才改了口,叫李金釧去拿副乾淨碗筷。

沒過多久,三人圍坐在一張圓桌邊,李老爹熱情地給夏楚悅夾菜,夏楚悅盛情難卻,無奈地看著堆成小山狀的碗。

李金釧終於看不過去,阻止了李老爹熱情得過分的舉動。

然後,李老爹絮絮叨叨地向夏楚悅表示了一番感謝,夏楚悅也問候了兩人的近況。賓主儘歡,結束了簡單的晚宴。

李老爹知道夏楚悅還有朋友等著她,沒有強留她住一晚,在她臨走前,請她稍等片刻,然後一個人進了屋子,片刻後出來手裡多了一個精美的盒子,個頭還不小。

“夏公子,你救了我們老李家,又給了釧兒工作,老頭兒我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這一點心意,你可一定要收下。”李老爹將盒子遞給夏楚悅。

夏楚悅沒有接,平靜說道:“李老爹不必那麼客氣,我救李巧手並非不求圖報,李巧手的好手藝,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看到夏楚悅認可自己兒子的手藝,李老爹十分開心,並不覺得夏楚悅是在利用自己兒子,他笑嗬嗬地將盒子塞入夏楚悅手裡:“夏公子救了我們倆的命,他用手藝幫夏公子是應該。老頭兒我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受惠,這謝禮呀夏公子一定要收下。”

“夏公子,我父%e4%ba%b2脾氣倔,您就收下吧。”李金釧在一旁幫腔。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