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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楚悅一聽臉立刻沉了下去:“睡覺,再不睡我走了。”都傷成那樣了,還想這些花花腸子。

鳳斐咬了咬蒼白的%e5%94%87,默默看著她,似在無言控訴她的冷漠。

夏楚悅瞪著他。

“再過三天,你就要回京了。”鳳斐的聲音輕不可聞。

夏楚悅的心仿佛抽疼了一下,鳳斐現在的樣子脆弱得不似他,他是在害怕嗎?

兩人對視了半晌,夏楚悅分明感覺到鳳斐神態疲倦,他卻不願閉眼,似是打算和她死抗到底。

最終,夏楚悅敗下陣來。

她和衣上床,小心翼翼躺在床內,擔心移動鳳斐時會加重他的傷勢,這才到了床內側。等躺好後,鳳斐的一隻手臂立刻伸了過來。

她身子僵住,狐疑地打量著鳳斐。

鳳斐的手放到她腰上,忽然鬆了下去。

“沒力氣就彆逞強。”夏楚悅的眉頭鬆開,將他的手拿開放在身側,同時隱含責備地道。

鳳斐這回沒再自己動了,而是道:“我要拉著你的手。”

都已經同床了,夏楚悅對他這點要求沒有拒絕,將他的手握住,她的手和他的一比顯得十分小,被鳳斐反握住,如同剛才她在床邊的時候。

鳳斐側著臉看她,眼裡盈滿柔意。

“睡覺。”夏楚悅薄%e5%94%87輕動,低沉的話語似藏了什麼。

這回鳳斐乖乖閉上了眼,臉上依然掛著淺笑,被子下麵,他加重了力道,緊緊握住她的手,像是擔心他睡著之後她會悄悄溜走似的。

夏楚悅仰躺在床上,望著上麵的床帳,腦子裡不斷地冒出一句話: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由於擔心睡著後會不小心傷到鳳斐,她怒睜著眼不敢睡,但不知是昨晚擔心一宿沒睡,抑或這張床太暖太軟,舒服得忍不住打起盹,沒過多久,她眼皮沉重地合上,沉沉睡去。

待她呼吸變得舒緩平穩,本來閉著眼睛的男人卻慢慢睜開了眼,看著她沉睡的容顏,雙眸盛滿溫柔繾綣的愛意。有一瞬間,他的眸子隱過一道冷光,夏楚悅要回龍城,他沒有反對,其實也是不想和她分開。在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華妃似乎有些活躍了,這顆棋子若下得不好,對他可是一大硬傷。

再說嶽兆正幾人,被趕出鳳斐的房間後,他們麵麵相覷,話也沒說,直接向著議事堂走去,同時讓人喚來七大門派及其他一些較大的幫派掌門人過來議事。

其他人還沒來,嶽兆正五人坐在議事堂中,臉色頗為沉重。嶽兆正率先開了口,“風樓主的話有幾分可信?”

剩餘四人互相看了一眼,武雄峰道:“風樓主沒有必要騙我們。”

“沒錯,方雄昨天大鬨武林大會,其心可誅。今日在茶水中下毒,不是不可能的事。”唐耀業朗聲道。

嶽兆正猛地站起來:“不管事情是真是假,防患於未然,先讓人去檢查一下總沒錯。”他讓人叫來管事的嶽青山,吩咐他仔細檢查一下茶水和糕點,不能出半點錯誤。

嶽青山是個精明的人,立刻猜到嶽兆正此舉何意,他驚問:“有人要在茶點中下毒?”

“你先去檢查一遍,其他的事後再說。”

“可,可外麵很多人都喝了準備好的茶。”嶽青山臉色霎白。

在場幾人同是變了臉,嶽兆正克製著驚慌,聲音沉穩,但若細聽,仍可聽到一絲緊張,“此事還不知真假,你速速去檢查茶水,若茶水無問題便是虛驚一場,若有問題,趕緊配解藥給喝了茶的人服下。”

嶽青山連連點頭,“我立即去辦。”

待嶽青山離開,嶽兆正五人臉色比之前更難看。

“希望這隻是一個玩笑。”月華歎了一聲氣。

“那個夏姑娘態度也忒差了,竟然敢把我們幾個趕出來!”唐耀業不爽地道。

“生氣有什麼用,人家本事大得很,不僅讓寧王念念不忘,而且還引得清風樓主為其受傷,就連魔教,居然也發動閻王令保護她。”武雄峰冷哼。

“行了,彆說些沒用的,我們分析一下這件事吧。”嶽兆正轉開話題。

“血煞堡居然也參和進來,難道血煞堡和暗閣聯合,要對付武林正道?”唐耀業臉色陰鬱。

月華摸著優美的下巴,猜測道:“殘害武林人士的凶手會不會就是血煞堡和暗閣?”

“我們剛打算討伐魔教,血煞堡和暗閣怎麼就冒出來了,也許隻是魔教布的幌子。”武雄峰質疑。

“嶽盟主,挑戰賽都快開始了,你們怎麼都還在這兒啊!大家都等著呢!”就在這時,大門外,青城派二長老等人魚貫而入。

“你們來得正好。”嶽兆正站了起來,將茶水可能被人下毒的事告訴了趕過來的十幾個人,他們聽了之後也是大驚之色,“嶽盟主,這事兒您是聽誰說的?”

“風樓主。”嶽兆正道,“現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必須防範,血煞堡和方雄若真合謀在茶水中下毒,必還有後招,可能企圖殺害到場的正道人士。”

聽到嶽兆正的話,眾人表情都十分凝重。

“既然我們現在已識破其計謀,他們的陰謀便不可能得逞。”

‘嗯,你們都通知自己人,警醒一些,莫要大意。同時也多注意周圍,若有可疑人,密切關注。另外,不要打草驚蛇,免得血煞堡和暗閣的人有所察覺。’

“盟主放心,我們知道怎麼做。血煞堡和那個方雄最好沒有什麼陰謀,不然,我們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正文、第一百二十二章 以音馭蠱

不一會兒,眾人各自散去。

挑戰賽並非想要挑戰十大高手,上台說一聲就可以,想要挑戰十大高手,必須先過第一關,也就是眾人互相比武,最後勝出的十人可分彆選擇十大高手中的任何一個挑戰。不然,每個人都向十大高手挑戰,那不得累死。

因為除了挑戰之外,還有切磋一說,和高手切磋,有助於自身領悟功法,因此對那十個名額的競爭十分激烈。

江湖從來不缺少好戰分子,能和江湖高手過招,是件值得榮耀的事,縱然無法戰勝十大高手,能和他們同台競技,說出去也是倍有麵子的事兒。

嶽兆正等人走出大門的時候,響起了全場熱烈的歡呼聲和掌聲,嶽兆正幾人神態不儘相同,但都展現出自己高人風範的一麵。昨日方雄砸場,給不少人心裡留下陰影,他們這也算是去除他們心中的疑雲。

在他們出來前,台上已經開始比賽了,等五人坐下後,大家的目光這才重新投向擂台上。

嶽兆正幾人心不在焉,並沒有心情去仔細看擂台上的比武。

這時,嶽青山急步朝嶽兆正走了過來。

“怎麼樣?”嶽兆正壓低聲音急切問道。

嶽青山貼著他的耳朵低聲細語,月華四人也把目光移了過來,他們明顯看到嶽兆正舒了口氣,等嶽青山離開後,嶽兆正朝月華幾人使了眼色,月華四人如出一轍地鬆了口氣,開始專心看擂台。

夏楚悅睡得並不沉,在聽到若有似無的笛聲,她便醒了過來。一睜開眼,便看見鳳斐睜著眼睛注視著她。

“你沒睡?”夏楚悅聲音微沉。Ψ思Ψ兔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線Ψ上Ψ閱Ψ讀Ψ

“醒了。”鳳斐眨了眨漆黑漂亮的桃花眼,%e5%94%87角微翹,勾出一個惑人的笑容。傾城之貌,不笑便已經吸引人,一旦笑了,簡直能將人的魂兒勾了去。

夏楚悅離他很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臉上每一處,細膩白皙的肌膚仿佛上好的玉瓷,毛孔極其細微,不細看都看不見,無暇的肌膚讓人想要捏上一把。他的%e5%94%87沒有剛受傷的時候那麼白,臉色也比之前好了一些,長睫輕顫,桃眸瀲灩,不知道的恐怕要以為這是從哪冒出來的妖孽,不然怎會生得如此精致漂亮。

要不是看得習慣了,離得那麼近,夏楚悅也得被這妖孽迷得心魂不在。

夏楚悅胡思亂想一通,緊接著坐起身。她依然記得鳳斐身上的傷,動作不敢太大。

“去哪兒?”

夏楚悅察覺到手上一緊,這才記得睡前兩人的手是交纏在一起的,想不到他居然一直握著。

“你有沒有聽到笛聲?”夏楚悅動了動耳根。那若有似無的笛聲曲調很古怪,並沒有讓人聽著覺得身心舒暢,反而越是聽著,心中越煩亂,有種把吹笛子的人揍一頓的衝動。

鳳斐挑了挑眉,他之前的注意力都在夏楚悅身上,根本沒注意到周遭的一切,現在聽到有什麼笛聲擾了夏楚悅的清靜,便凝神細聽起來。

古怪曲調的笛聲飄揚而來,鳳斐%e8%83%b8口忽然抽痛了一下。

夏楚悅發現他的臉瞬間變白,緊張地問:“哪裡疼?”

那痛已經過去,就如當日在林子中一刹那的疼痛,自知這是為何的鳳斐並沒有擔心自己,他衝夏楚悅搖了搖頭,眼眸卻暗沉如墨:“有人在使用蠱術。”

夏楚悅見鳳斐沒事,心神放到了他的話上,“蠱術?笛聲?”

她很快聯想到那古怪的笛聲,之前從沒在嶽家莊聽人吹過笛子,而笛聲又讓她覺得不舒服,自然而然就將兩者聯係在一起。

“嗯,以音馭蠱。”鳳斐神情頗為沉重,他見過以音馭蠱的人,其實這在蠻族很常見,但控製一隻蠱容易,想要修煉到高階,控製很多隻蠱蟲卻不容易,那樣的用蠱者已經是宗師級彆。而現在耳邊傳來的笛聲居然可以令他的%e8%83%b8口疼痛,顯然施蠱者是個用蠱高手。

夏楚悅一點就通,“有人在嶽家莊的茶水中下蠱,再以笛聲控製住大家。”鳳斐發現血煞堡與方雄要在茶點中動手腳,那晚鳳斐和夏楚悅在林中發現用蠱高手,現在又出現了以音馭蠱的人,他們一下子就將這些線索聯係到一起。

她的話音剛落,房門響起了急切的敲擊聲:“爺,不好了!”

鳳斐與夏楚悅對視一眼,看樣子他們猜得沒錯。

速水推門進來後,夏楚悅見到她臉色很不好,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

鳳斐臉色一變,“你也中了蠱?”

速水跟隨鳳斐多年,一聽鳳斐的話便知自己不是中毒,臉更加慘白,她看到鳳斐和夏楚悅兩人都好好的,舒了一口氣,反而沒有剛才那麼緊張了,“爺,我……我去叫清風樓的人過來。”

夏楚悅迅速跨過鳳斐的身體,跳下床,“你先彆動了,要做什麼告訴我。”

她身後,鳳斐也掀被起身。

夏楚悅聞聲扭頭,瞪著他:“你……”

“我隻是受了內傷,不用一直躺在床上。”鳳斐此刻沒功夫去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