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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可是不叫王妃叫什麼?”

“叫名字,或者叫小姐。”雖然‘小姐’在現代不是什麼好詞,但在這個時代是不會有歧義的。

“那奴婢以後私底下叫您小姐,外人麵前仍是叫王妃吧。”紫竹從善如流。

“好。”夏楚悅剛答應,忽然察覺到不遠處傳來一道灼熱視線,抬頭看去。

英姿挺拔,容顏冷俊,不是龍希寧又是誰?夏楚悅有些驚訝的龍希寧,他到了多久?

“嗬,既然你不喜歡‘王妃’這個稱呼,不如和蕭側妃對調一下。在王府,你是夏側妃,蕭氏則是王妃。出了王府,你依然是王妃,她是側妃。”龍希寧皮笑肉不笑地說完,停頓一下,似征詢般地問,“王妃,錯了,是夏側妃,不知夏側妃以為本王的建議可好?”

嗬,原來已將她和紫竹的話聽去了半數。那目光的穿透,也是他有意為之吧,否則她也察覺不到。思及此,夏楚悅的眸光暗沉幾分,龍希寧的實力在她之上,她從來沒討到便宜,除了成%e4%ba%b2那夜他醉酒大意。

“夏側妃不出聲本王就當是默認,那麼以後便這麼定了。”一雙如鷹般淩厲的狹眸緊盯著夏楚悅,薄削的%e5%94%87瓣動了動。

“側妃與正妃有差彆嗎?”夏楚悅冷笑一聲,‘夏側妃’?他倒是叫得順口,有本事上奏皇帝,讓其下令廢了她這正妃之位。

似是看出夏楚悅心中所思所恥,龍希寧臉色微變,“對你來說確實沒有差彆。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連替本王提鞋都不配。”

“王爺若想找個提鞋的,不如去蕭府。”

“你說什麼?”龍希寧瞬間沉下臉,雙目如刀,閃過凜冽寒意。前一刻還在院前的身體,一眨眼已經閃至夏楚悅跟前。

“王妃。”紫竹心憂夏楚悅的安危,上前想擋住龍希寧,倒是忘記剛才和夏楚悅的口頭約定。

“滾開。”龍希寧此時滿心思都被夏楚悅口中的‘蕭府’兩字占據,哪裡有心思和一個低賤的丫鬟浪費時間,直接展臂揮開紫竹。

紫竹被他退得往邊上倒去,身體即將倒地時,手掌險險撐住地麵,有了衝緩,總算沒有摔傷,這多虧前幾個月夏楚悅的強化訓練。

夏楚悅看她無甚大礙,便把所有的精力集中在應付麵前這個隨時可能會爆炸的男人身上。

他離她很近,近到她能夠聽到他呼吸的聲音,潮氣噴在她臉上,她難受地往後退了兩步。

龍希寧本是被她那兩字弄得失了陣腳,此時見到她逃避的動作,憤怒的理由似乎一下子變了。他緊跟著上前兩步,夏楚悅的步伐沒有他的大,於是原先兩人還有些距離,這一退一進,倒是將兩人緊緊粘在一起,幾乎要貼在一塊兒了。龍希寧狡猾地抓住夏楚悅的肩膀,讓她再不能後退一步。

“放開。”夏楚悅冷冷說道。

她麵容清冷,眼睛漆黑明亮沒有一絲溫度,兩片薄薄的粉紅色%e5%94%87瓣微不可見的動了兩下,吐出兩個不怎麼動聽的字眼。

龍希寧心臟猛地劇烈收縮,瞳孔亦是內斂了些,曾經出現過的情緒似乎又湧上來,陌生而熟悉,他%e5%94%87角斜勾起,冷俊的麵龐並未因此柔和,反而多出一抹捉摸不定的邪肆,“不放。”

夏楚悅呼吸一滯,睜大眼睛瞪著他。

龍希寧什麼時候也開始說那麼無賴的話?

“你的身體很僵硬。”龍希寧低頭靠近她,熱氣全灑在她敏[gǎn]的肌膚上。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臉,看到她玉頸上的青筋,看到她瑩白如玉的耳垂,甚至腮邦微不可見的絨毛。

這樣近距離的觀察令他心裡升起淡淡的陌生的感覺,一直都厭惡她,排斥著她,從未仔細觀察她的長相,細看之下,才發現她的皮膚很好,光滑細膩,瑩白如雪。

夏楚悅可不知龍希寧的心思,如果知道,定會毫不客氣踹他幾腳罵他色狼。掙%e8%84%b1不開他的束縛,他過分曖昧的動作令她厭惡地撇開臉,龍希寧隻能看到她嘲諷似的勾起的嘴角。

“那是因為被惡心的東西碰到了!”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將龍希寧氣得火冒三丈,然而他眼中慍怒一閃而過,低低哼了一聲,一反常態的沒有像往日那樣大發雷霆。

夏楚悅正奇怪著,就見龍希寧緩緩抬起臉,露出一抹邪氣逼人的冷笑,一隻有力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正,讓她的眼睛看著自己。

夏楚悅的緊緊地皺在一起,眼中毫不掩飾的憤怒和厭惡。

前世,三五個大人也不會是她的對手。雖說男女天生有彆,但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她,力氣比普通男人還大,就算是羽林中,也有許多弟兄不是她的對手。

可是她如今的對手是龍希寧,一個古人,而且是有著深厚內力的古人,她又沒有前世的爆發力,不得不處於被動的局麵。

這樣的感覺對於驕傲的她來說無亞於侮辱,在羽林中被笑稱為女王的楚悅,何時這麼憋屈過!

龍希寧將夏楚悅雙眸的不甘、憤怒、懊惱……全都看在眼裡,他不怒反喜,他見慣了她冰冷淡漠的模樣,總是板著張冷臉,要不然就是對他冷嘲熱諷,怒目而視,感情如此豐富的眼神可是少見,而讓她露出那麼複雜表情的人是他。

想著,他嘴角情不自禁噙上一抹淺笑,整張臉頓時柔和下來。

夏楚悅心裡不甘,忽然瞧見這廝破天荒的微笑,沒有見鬼的表情,反倒怒從心起,雙眼細眯成線,冰冷的聲音足以凍壞一切,“龍希寧,你放開。”

“我說了不放。”龍希寧也跟她擰巴上了,捏住她下巴的手鬆開,指尖滑過她的尖尖的下鄂,輕撫而上,摩挲著她的臉頰,眉毛,眼睛……粗糲的指腹和細膩的肌膚反差極大,龍希寧隻覺得手指下的觸?感光滑如綢,而夏楚悅卻覺得像是有隻毛毛蟲爬到臉上那樣惡心。

混蛋!沉穩冷靜的夏楚悅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自以為在心底咒罵的粗話早隨著她的怒火噴出口,龍希寧先是一愣,隨後嗤笑一聲,笑聲裡多出了一點兒暢快。

這無疑是對夏楚悅的一種挑釁,一種嘲笑。她故計重施,抬膝頂他,被他雙%e8%85%bf輕巧地夾住,她彎起手襲擊他的%e8%83%b8口,被他兩肘牢牢夾住,她低頭咬他落在她肩膀上的一隻手,被他另一隻手捏緊下巴,迫使她的嘴巴張開,彆說咬人了,連合上都難。

她的掙紮在他看來就像是兒戲,他冷俊的眸子裡透露出這層意思。

夏楚悅冷臉瞪他,她和龍希寧的差距比她一直認為的更大,大到她竟連一絲反抗能力都沒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難道她要一直做那墊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嗎?

不可能!

就算拚個魚死網破,她也決不會聽之任之!既然武力不敵,那就智取,她好歹也混過雙料博士,還不信就贏不了一個古人。

此刻兩人的姿勢十分%e4%ba%b2密,%e4%ba%b2密到令人臉紅心跳。紫竹在旁邊一直插不上話,看到王妃被王爺製服,想上幫忙,被冷眼一瞪,膽兒立刻縮到角落裡不敢冒出,隻能乾著急,此時見到兩人那曖昧的貼合,一張小臉似燒著般火紅一片。此刻,她忽然想起王妃和王爺是夫妻,若他們在一起……

夏楚悅眼簾低垂,長長的睫毛在眼帶下方投下兩道陰影,將她眸子裡的所有情緒遮掩。

冷瞪自己的黑眸忽然垂下,龍希寧愣怔一下,她這是……害羞?

他也發現了兩人%e4%ba%b2密的動作,她嬌小的身體幾乎要嵌在他身體上,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溫度透過幾層衣料傳到自己身上,本來並無他想的龍希寧忽然有些心猿意馬,清明的眸子染上幾許灼熱。

突然,一道清冷透著少許嫵媚的柔和嗓音響起——“王爺。”

龍希寧雙睫微顫,呼吸出現片刻的紊亂。┇思┇兔┇在┇線┇閱┇讀┇

夏楚悅看著地麵,嘴角輕翹,眼裡含著無窮的寒意。

“王爺抱得那麼緊,莫非是看上我這隻‘破鞋’了?”她邊說邊抬起頭,眉毛輕挑,嘴角微不可見的弧度含著一絲譏誚,漆黑的大眼似笑非笑。

瞬間,所有的旖旎如同泡沫一般在空氣中破裂消失。

龍希寧臉上的柔和同一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心裡的那份悸動再次被他自己壓下。

“嗤,你倒是自戀!”他怪裡怪氣地嗤笑一聲,“放心,我就是喜歡阿貓阿狗也不會看上一隻破鞋的。”

“既是如此,王爺緊抓不放是為何?或者王爺隻是麵口不一,心裡其實已經愛上我,隻是拉不下臉來承認?”夏楚悅反%e5%94%87相譏。

龍希寧臉色變了再變,該死的,他方才居然會對她有感覺,這個毫無羞恥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會喜歡!

他像是躲病毒一樣迅速甩開她。夏楚悅全身受製,他抽身離開,她沒有支撐點,便身體不穩。紫竹及時扶住她,心裡還詫異地想著,看來王爺和王妃天生不對盤,才好沒一會兒,就又土崩瓦解了。

夏楚悅站穩身子,臉上恢複往日的從容,“嗬,王爺變臉速度比翻書還快。”

“彼此彼此。”龍希寧繃著麵皮冷聲反擊。

紫竹看著二人的拌嘴,覺得牙都酸了。

“王爺請回吧,恕不遠送。”夏楚悅擔心龍希寧再有什麼反常的舉動,直截了當地下逐客令。

龍希寧又一次被她氣得橫眉豎眼,真的就拂袖離開了。然而走到門口,他突然想到此行目的,身形霍然一頓。轉身冷冷笑道:“險些被你糊弄過去。”

夏楚悅皺眉看他。

龍希寧掃了眼四周,“夏側妃的架子太大,本王不來,他們都不敢動這裡了。”他聲調陡然提高,“你們站在外麵乾什麼?還不進來‘打掃’!”

話音剛落,十多個下人魚貫而入,正是之前被夏楚悅趕走的人。

“每個地方都給本王仔細地打理乾淨了,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本王要海棠苑和新的一樣。”龍希寧繼續道。

夏楚悅雙眉緊蹙,雙掌中滲出細汗。若說她還能佯裝鎮定,那紫竹的功力就差許多,龍希寧輕易從她臉上看到了緊張。

看來海棠苑真的有‘鬼’!龍希寧暗忖。

十幾個下人把不大的海棠苑瓜分完,認真地開始“打掃”。夏楚悅、龍希寧和紫竹三人仍站在院子中央,位置都沒變過,似乎形成對峙局麵,看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紫竹緊張得冒汗,此時已是初秋,天氣轉涼,可見紫竹心裡壓力有多大。夏楚悅心裡也不平靜,那地道入口就在她的房間,如果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