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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們的……”其中一個男人見風飛連句謝謝也沒有就放下簾子隔住他的視線,頓時不滿地叫出聲來,被另外一個人攔住,另外一人則是看著他把冊子遞給馬車裡的男人,他捕捉到簾子放下之前的冰冷目光,心裡忽然覺得不妙,拉住朋友道,“那邊還有,你想要可以再去拿。”

“真是掃興!”

車內,風飛將書皮對著龍希寧,“‘寧王’指的是你吧?”

他不等龍希寧回應,就翻開書,而且好巧不巧,翻開的一麵全是工筆畫。

“咦,真的是寧王啊!另一位,貌似很眼熟呢!我這人記性不好,要不寧王您來認認,和您站在一起,想必是個熟人吧。”他勾著%e5%94%87角,眉眼彎如月牙兒,像是一隻使壞的狡猾狐狸。

龍希寧早就想看這本外表粗糙的冊子裡到底亂寫亂畫了什麼,隻是拉不下臉來去搶,風飛一說,他冷冷瞥他一眼,抬手抓了過來,攤在麵前定睛一看,臉色變得青紫,目眥欲裂地瞪著紙麵上的畫。

夏楚悅在旁邊看不清楚,她挑了挑眉,坐姿端莊,穩如泰山。

“你不好奇?”風飛看著淡定的夏楚悅,心裡有種莫名的感覺,似乎這件事和她%e8%84%b1不了乾係。一旦這個念頭生出,他心裡越發肯定她知道這件事,或許,正是由她設計的。

他轉著眼珠子,聰明的腦子轉了兩圈,就將整件事串聯起來。難怪她一直能夠那麼冷靜,原來早就設好後招,還真是出人意料啊!

“混賬!”龍希寧暴怒地撕碎手裡的冊子,麵目猙獰地對上夏楚悅,“這件事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

“王爺在說什麼,我不明白。”夏楚悅平靜地拾起一塊落在自己%e8%85%bf上的紙片,上麵正好是‘龍陽’二字,她十分淡定地把紙片扔在地上。

“一定是你搞的鬼!”龍希寧俊臉都扭曲了,“除了你,誰還能想到這樣陰損的法子?除了你,誰會用這樣的陰招對付本王?好你個夏楚悅,你怎麼那麼狠毒?”他傾身揚手朝夏楚悅的臉抽了過去。

“寧王,君子動口不動手,打女人,實在是讓人不恥,更何況,這件事和寧王妃有什麼關係?你不要一出事就把罪過怪在她頭上,對她不公平。”風飛牢牢抓住他的手。

龍希寧用力掙了掙,甚至用上內力,都沒能掙%e8%84%b1開,他目光冰冷地射向風飛,“放肆!風飛,你最好馬上鬆手,否則本王治你以下犯上之罪。”

“現在的王爺情緒過激,為避免傷害無辜,臣逾越了。”風飛緊握他的小臂,麵不改色。

龍希寧%e8%83%b8口怒火濤天,他陰狠地剜了風飛一眼,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很好!”話音未落,未受鉗製的左手迅猛抬起,掌風呼嘯,再次朝夏楚悅扇去。

風飛站在他的右手邊,根本無法阻止他左手的動作,心裡一急,拉著龍希寧的手將他往後扯。

哐當一聲,龍希寧的身體狠狠摔在座墊上,頭砸在車壁上,馬車跟著搖晃了幾下。

風飛已經鬆開了他的手,看著龍希寧狼狽的模樣,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寧王恕罪,風某太過心急,力道沒控製好,您沒事吧?”

頭被撞了一下,震得龍希寧腦子嗡嗡地響,他用力晃了晃頭,想將眩暈晃走,心底裡的暴戾之氣不斷地湧上來,他抬起臉,雙目腥紅地盯著風飛:“風飛,本王決不會放過你。”

風飛並無太多擔憂,他聳了聳肩,眨眨水汪汪的桃花眼,要多無辜有多無辜,“這事可不能怪我,要不是你伸手打人,我就不會急得出手,要知道我這個人彆的優點沒有,就是比較憐香惜玉,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彆人辣手摧花……”

“閉嘴!”咆哮聲震得馬車抖三抖,車外的路人嚇得退避三舍。

嘶!喊了兩個字,龍希寧疼得抽氣,他撫著一陣陣抽疼的額角,銳利的鷹眸蓄滿陰鶩和凶光。

“王爺,不好了。”王府車夫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龍希寧坐直身子,“什麼事?”他其實已經猜到車夫要講什麼。

車夫話到口邊卻不敢說,顫唞地將掀開簾子把一本冊子遞進來,“王爺請看。”

粗略一瞄,就知道他手中為何物。龍希寧的臉又陰沉了幾分,眼睛寒光逼人,如毒蛇一樣射向他。

車夫可不是風飛,也不是夏楚悅,被龍希寧嚇住,手一抖,冊子掉到鋪著毛毯的車上。

“哪來的?”龍希寧陰測測地問。

“在……在前麵的路口。”車夫戰戰兢兢地回答。

龍希寧霍然起身,車夫嚇得一%e5%b1%81%e8%82%a1坐到地上。龍希寧看也不看他一眼,撩起簾子,舉目望去。

前方果然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不少人手裡拿著冊子,閒言碎語隨著風飄入他耳中,使得他的臉色變得可怕之極。

“王……王爺……”

龍希寧回頭瞪向夏楚悅,如果沒有當初李管家和黑蛇及太子的人被扒光關在柴房裡,他也不會立刻將懷疑的對象定在夏楚悅身上,有一就有二,當日她有膽子扒光男人的衣服把他們整在一起,他相信她有膽子弄出這樣的事,隻是他一直讓展翼派人盯著她,她是如何行動的?

正文、第七十六章 摔沒

哈,真是好本事,在嚴密監視下都能搞鬼,要是他沒有留意過她,她又會給自己捅多大簍子?

“夏楚悅,你厲害!不過彆高興得太早。你的春宮圖比本王的斷袖謠言嚴重得多。能笑到最後的那一個一定不會是你。”說完,他對車夫喝道,“繞道,進宮!”

路上,不再是同仇敵愾對夏楚悅的譴責聲,中間插入許多對寧王的議論,兩個人都傳出緋聞,而且消息都那麼令人震驚,一時間整個龍城都亂了。

誰也說不清楚誰對誰錯,誰真誰假。

有人猜測,是不是某些陷害寧王府,將寧王夫婦推到風口浪尖上;

也有人猜測,寧王夫婦貌合神離,實則各有愛人,卻因皇上指婚,不得不結為夫妻,成為一對沒有感情的怨偶;還有人猜測,到底是誰先背叛了誰。

總之,謠言越來越多,版本五花八門。那些愛慕寧王的姑娘捂眼垂淚,一個個傷心之極,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居然喜歡一個男人,怎麼會這樣!

……

此時,禦書房中。

皇帝氣得拍案而起,將桌上的一紙一冊丟向直立在下麵的兩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父皇,請聽兒臣解釋。”龍希寧沉聲說,他的眼角冷冷掃過太子和琪王二人。他本以為事情不會那麼快傳到宮裡,沒想到又是太子和琪王先來告狀。

“解釋?嗬,你倒是解釋,要是解釋不清楚,彆怪朕不留情麵。”皇帝的額角青筋暴跳,氣得%e8%83%b8口劇烈起伏。

他最看好的一個兒子,居然鬨出這樣的笑話,一個喜歡男人的王爺,哈,讓他的臉往哪擱。還有夏楚悅,婚前明明是個大家閨秀,可自從成%e4%ba%b2以後,隻會惹麻煩,竟然連被人畫到春宮圖上的事也能出現,簡直太大膽妄為了!她還能再出格點麼?

龍希寧緊抿薄%e5%94%87,過了片刻,才道:“父皇,這是誣陷,是有人要陷害兒臣。”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誰陷害你,你倒是指出來給朕看看。”皇帝哪裡會不明顯是有人陷害的,重點是龍希寧被人成功設計了!這樣的皇子怎麼能夠繼承他的位子?就算他想,滿朝文武也不會答應的。

龍希寧側眸,陰鶩的目光地射向夏楚悅。

夏楚悅低著頭不說話。

此刻龍希寧隻恨在清平山莊的時候沒有殺了她,如果那時早點動手,就不會有今日的劫數。儘管他恨不得立刻將夏楚悅千刀萬剮,但卻不能現在對她動手;儘管他知道夏楚悅和這件事%e8%84%b1不了乾係,他卻不能在這個時候指證她。第一是沒有證據,第二是沒有理由。

他扭頭望著太子和琪王,二者表情淡淡,可是眼中笑意難掩。他半眯起眸子,你們那麼積極地告狀,是在告訴所有人你們參與了此事嗎?

“父皇,兒臣沒有證據。但,兒臣絕對不像冊子上描繪的那樣,兒臣喜好沒有問題,倒是太子等人,出了這樣的大事不趕緊處理,壓下輿論,而是在這裡等著看笑話,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們的居心。”

“滋事體大,豈是我二人能夠私自解決?我們當然要先進宮稟明父皇,由他來決策。難不成四弟想瞞著父皇?”太子質疑地看向他。

聽了太子的話,皇帝看著龍希寧的眼神更加不滿:“老四,你自己做錯事不知悔改,妄想把責任推給你大哥和六弟,太讓朕失望了。”

‘失望’二字聽在龍希寧耳中無異於五雷轟頂,他瞬間變了臉色,重重跪到地上:“兒臣知錯,請父皇寬恕。”

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龍希寧,滿腔怒火最後化成無聲的歎息,心終是軟了下來。這個兒子一直讓他驕傲,即便立了太子,他仍然有意無意地把政務將給老四處理,在他心中,其實早已有了決斷。

“先起來吧。”他長長歎了一口氣,臉上的暴戾煞氣儘褪。

“父皇。”琪王吃驚地喚道,父皇怎麼忽然就寬恕了四哥?

太子連忙拉住琪王的胳膊,示意他少安毋躁。

“朕也相信你不會想錯做錯,外麵的謠言等下朕會讓丞相去處理。另外一件事又是什麼情況?你和王妃不是處得好好的嗎?”

皇帝淩厲的視線轉而投向夏楚悅,“嫁了人就好好待在王府裡替老四管理後宅,嫌上次鬨出的誤會不夠?傷風敗俗的事接二連三的發生,想喊冤枉朕都說服不了自己相信。”

“在獵場外,兒臣就瞧見四弟和四弟妹感情不融洽,而且還分房睡,是不是因為四弟冷落了四弟妹,她才會一時糊塗背著四弟去偷人?”太子想了一想,沒有將風飛扯進來。在回京後的半個多月裡,他和風飛儼然成了知己,交往甚密,自己人當然要保護。

“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也聽過一些傳言,當時沒放在心上,沒想到眼下竟鬨出這樣嚴重的事,他有些後悔沒有早些弄清他們之間的關係。

龍希寧臉色陰鬱,出現一絲不正常的蒼白:“父皇,兒臣有罪。”

眾人聞言一愣,他又要唱什麼戲?誰也不認為龍希寧是真心請罪。夏楚悅眯眼瞅著他,這一幕可真熟悉。清平山莊夜宴上,他也是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負荊請罪,可是結果呢?明麵上是在請罪,暗地裡卻把罪過都推到她頭上。

“何罪之有?”皇帝坐回龍椅上,他對龍希寧同樣了解,打算慢慢聽他的‘請罪’說辭。

“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