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1 / 1)

不是讓你看著她換好衣服的嗎?”他將矛頭指向匆匆忙忙跑來的霜月。

霜月被訓,有苦難言,心裡對夏楚悅的忌恨又攀升了一級。

“奴婢馬上帶王妃回去。”說著,霜月就要去拉夏楚悅。夏楚悅往旁邊一閃,輕鬆躲過她手。

“王妃,彆惹王爺生氣。”霜月似好心般地勸著,她背對著龍希寧,隻有夏楚悅能夠看到她恨得牙癢癢的模樣。再次伸手,猛地抓向夏楚悅,那凶狠的模樣,和瘋狗一樣。

夏楚悅眼睛不眨地退開一步,又一次躲開霜月的襲擊。

霜月用力過猛,身體前撲一個踉蹌,險些摔個狗啃屎。夏楚悅垂眸瞥了一眼,%e5%94%87邊溢出淡淡的嘲諷。

“不知死活的女人,既然你想死得早點,那就不必換了。”龍希寧終於看不過去了,出手鉗住她的手腕。他的速度極快,霜月拍馬也趕不及,因此夏楚悅這次沒有躲避,或者說躲不開。

龍希寧冷冷盯著她的臉,接著拖著她向前走。沒走幾步,就聽到前方傳來嘈雜聲。

“風國舅,你不能進去!”

“風國舅,王爺吩咐,所有人都不能進去。”

“風國舅,請不要為難小的。”

龍希寧聽到‘風國舅’三字,不由皺了皺眉,猛然頓住腳步。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前麵出現了一道白色的高大身影,由遠及近,眨眼之間已到了兩人跟前。

正文、第七十五章 回擊(求訂求支持)

風飛微踹著氣,發絲微亂,幾縷落在麵前,迷離的桃花眼此刻亮得驚人。他看到夏楚悅時先是一喜,緊接著注意到龍希寧圈在夏楚悅手腕上的手掌,那絲喜悅退去。

“風國舅,何事匆匆忙忙,竟然等不及下人通報一聲就闖進來了?”龍希寧明知故問,眼裡閃過莫名的冷笑。

夏楚悅趁機掙%e8%84%b1開他的束縛,遠離他兩步。

兩人都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裡,感受卻是完全不同。

風飛的視線落在夏楚悅的手腕上,纖細的皓腕上一道泛著紫紅色的淤青觸目驚心,不用想也知道是龍希寧的傑作。絲絲痛意在心底蔓延,他眸光動了動,忍住上前的衝動。他很想上去拉起她的手細細檢查,又想將龍希寧打成豬頭。

可是,不可以。至少現在不行。

眼下她禍事纏身,而且是那般嚴重,嚴重到會讓一個女子被世人唾罵的災難。如果他現在插一腳,表現出和她有一絲曖昧,都會讓事情越來越複雜,越來越無法控製,甚至可能將她推入萬劫不複的地獄。

而龍希寧忽然沒了耐心去等待風飛的回答,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夏楚悅身上,他雙眼危險地半眯起來,說出的話又毒又狠,“嗬,情夫一來,就急著掙%e8%84%b1開本王的手,你就那麼怕被情夫撞見?恬不知恥的賤人!”

聽得多了夏楚悅隻當是放%e5%b1%81,表情寡淡,仿佛對方罵的人不是自己。

風飛則不然。龍希寧若是罵他,他也隻當個笑話。

可是龍希寧竟然這樣罵她,如此難聽的話堂堂王爺怎麼說得出口?%e8%83%b8口升騰起濤天怒火,他側眸看向夏楚悅,卻見她臉色平靜,好似類似的話已聽過千萬便,麻木了。

如此一想,憤怒的心轉而一揪,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了一下,那股痛意更加強烈,強到讓他白玉般的麵頰泛起一抹不正常的蒼白。

努力克製住滅掉龍希寧的衝動,他冰冷地牽起%e5%94%87線,冷笑道:“我以為寧王多癡情,原來所謂的癡情就是不分青紅皂白辱罵自己的妻子。”

龍希寧聽出他話裡的嘲諷也不生氣,癡情?可笑!那不過是他裝出來的愚弄百姓的假象罷了。以風飛的精明,豈會不知道真相。此刻提起來,真真是可笑之極!

他現在懶得理會風飛,等時機到了再慢慢收拾。

“風國舅今日來得真不巧,本王正打算進宮一趟。你若有急事,不如隨本王一同進宮;若是不急,改日再來吧。”說完後將目光轉向夏楚悅,“不想本王拖你走,就自覺一點。或者說……你想和風國舅敘敘舊談談情?”

夏楚悅蹙著眉看了風飛一眼,他是看到了那些畫了吧。看到那些,他不會生她的氣嗎?他不厭惡嗎?為什麼要那麼匆忙地趕過來?他不知道這件事惹牽扯上他,會很危險嗎?

此刻的夏楚悅沒有意識到,因為風飛慌張地闖到王府找她,她會心生喜悅;也沒有意識到,她擔心的是對方會因此惹上麻煩,而非對方可能給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寧王要進宮?正好我也好些天沒見過姐姐了,便同你一道。”風飛回了夏楚悅一眼,意思是讓她放心。隻要她沒有想不開,不會做傻事,他一定會保住她的,一定!

龍希寧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他心中冷笑,嘴上並不說出來。現在指出來是在提醒他們,等下的好戲就少了幾分樂趣了。

其實他沒有想到風飛敢闖進寧王府,這種時候誰不是個個躲得遠遠的,免得惹上一身騷,難道風飛真的對夏楚悅動心了?他深深地望了風飛一眼,銳利的狹眸寒光隱現。

三人一道向外麵走去,之間縈繞著一種奇怪的氣氛,所有的下人見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可等到三人走過去,就小聲地指著夏楚悅低聲交談。顯然,外麵的風言風語已經傳到府內來了。

他們三人都是耳聰目明者,下人的咬耳朵俱聽出一些。龍希寧神情冷漠,恢複了他往日冷酷寧王的形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遭遇背叛,性格變回過去的樣子。

而風飛臉色陰鬱,瀲灩桃花眼此刻幽深似海,渾濁難辨,認識他的人都十分驚訝。

夏楚悅則表情淡然,或者說是沒有表情,不為外物所動。那副泰山崩於前而不倒的鎮定模樣倒是讓指責咒罵她的下人住了嘴,心裡不禁懷疑,莫非外麵那些謠言和畫紙是彆人的誣陷?

龍希寧走在前麵,夏楚悅慢悠悠地跟隨在後,風飛想走在夏楚悅,但與禮不合,所以他稍稍落後龍希寧一步。

龍希寧忽然止住腳步,側著身子看向悠哉悠哉的夏楚悅,冷眸掃過:“你今天沒吃飯嗎?”

風飛站在他身邊,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捏住,龍希寧的語氣,真的讓他有揍人的衝動。

“王爺,奉勸你今天最好彆出這道門,不然……”

“夏楚悅!”龍希寧打斷她的話,“你的威脅對本王沒用。乾出見不得人的事的人是你不是我。”害怕出門的也不會是我。不用妄想用這樣的威脅讓我不出大門。

“我的苦心王爺不體諒,到時出了事可就彆怪我沒提醒你了。”夏楚悅突然勾起嘴角,衝他莫名一笑。不僅龍希寧覺得莫名其妙,連風飛都暗暗納悶,這丫頭莫不是被嚇傻了?

夏楚悅很快收斂笑臉,雙?%e5%94%87微抿,眉眼低垂,恢複成平靜淡然的模樣,變臉速度,令人咂%e8%88%8c。她加快腳步,越過二人快速朝大門走去。

龍希寧皺眉望著她高挑的背影,總覺得她有什麼陰謀,可是這些日子他一直派人監視著她,她有什麼動靜他都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如何耍手段,施陰謀?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風飛瞅了瞅他,話也不說,直接走人。

龍希寧細細眯起眼,一個女人能耍什麼陰謀,不過是一些後院女人間爭風吃醋的算計罷了,放到他麵前,雕蟲小技而已,起不了什麼風浪。

夏楚悅走出大門,就見很多人圍在外麵,一見到她,原本的低聲交談如同開閘的洪水如雷貫耳襲來。

“看就是她,和畫是的女人一模一樣!真是道德敗壞,天性本賤,丟我們女人的臉!”一個三四十歲的婦人高聲罵道。

“真的一樣,我之前還不信,沒想到真的是她,她就是寧王妃嗎?”另一個人震驚地問,雙手舉著一張紙,不隻是他,除了一些未嫁少女外,人手一張,連那些個大嬸大娘都懷裡揣著一張。

“這還用問!從寧王府裡出來,又穿著華服的,除了寧王妃還有誰?”

“就是。你要不相信,可以問問阿生,他家床板下藏了一張畫,據說是一個書生畫的,結果被一個大官認出畫裡的人就是寧王妃,那畫都傳出去了,阿生也私藏一張,被他家婆娘發現,還大鬨了一場呢。”

“什麼寧王妃!看那[yín]蕩的姿態,那放蕩的表情,青樓裡的姑娘都比不上。如此不婦道的女人,憑什麼當王妃?”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尖銳的聲音夾雜在一片謾罵聲中,居然讓很多人都聽到了。

“是啊是啊!她根本不配當寧王妃。枉寧王對她如此癡情,為了她甘願當個好夫郎,揮灑千金,為她尋來所有美好的東西,竟然被這樣狼心狗肺,不識好歹的女人踐踏。太可恨了!”

“寧王爺好可憐啊!一顆真心被她撕得粉碎,他現在一定躲在房裡黯然神傷吧。嗚嗚嗚……這個女人怎麼能那麼狠心地對待寧王爺呢?”一個曾經真心祝願過兩人百年好合,滿懷憧憬與浪漫愛情的少女激動地哭出聲音,激起更多的民怨。

他們的臉或氣憤或鄙夷或傷心或嘲笑,組成一張猙獰的血盆大口,方向對準了夏楚悅。而風飛,則被怒火中燒的他們忽視了。

府外被群情激憤的百姓堵住,夏楚悅想要從這裡出去斷不可能,除非她不怕被眾人踩死。

“我們先回去。”風飛走到夏楚悅身邊輕聲道,他想過這件事的嚴重性,但是事情的發展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從風府騎馬飛奔而來,類似的話已經聽得耳朵生繭,沒料到他們會生氣到跑來包圍王府。

這是完全喪失理智的表現啊!

要是平時,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他們也不敢來包圍王府,當麵對一國王妃大聲斥責怒罵。擔心夏楚悅會受到這群不理智百姓的攻擊,他微側著身子,不著痕跡地將她擋在後麵。

然而,風飛卻忽略了一點——夏楚悅此時是人人討伐的對象,誰對她表現出一點兒保護之意,都會被眼尖的發現出來,尤其是空曠的大門前,隻有他們兩人,而風飛又長著一副絕色姿容,他的維護讓人群中最為憤怒和嫉妒的年輕姑娘們看得眼睛都紅了。

“不要臉的女人!勾搭一個還不夠,連那麼漂亮的男子都被你騙了。”站在人群最前麵的一個穿著火紅裙子的姑娘拔下頭上的簪子,氣憤朝夏楚悅擲了過去。

她的動作提醒了大家,很多人都將身上能扔得出去的東西砸向夏楚悅。

“快進去。”風飛沉著臉道,他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給夏楚悅增添了麻煩,可是,他無法眼睜睜看著而什麼都不做。他展開雙臂護住夏楚悅,將她往裡麵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