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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道出他的來曆,他是替夏楚悅辦事的人,她向他發出求救信號,他於是冒險來寧王府救她,不想她竟然恩將仇報,打暈他,還給他吃了紅色藥丸,和另兩人發生關係。

如果隻有丁蒙一人指證夏楚悅,很難讓人相信,但是另外一人,明顯和他們沒有利害關係的人也出來指證,就算仍有可疑之處,也會讓人相信。龍希寧聽了兩人的控訴,認定了這一切都是楚悅乾的。

他氣怒之餘,無比驚駭。一個深閨中的女子,為何會有那樣的身手?而且還認識江湖中人。

據黑衣人說,他叫黑蛇,是一個殺手組織的殺手,之前和夏楚悅一直有往來,她讓他殺了蕭芳菲,卻因為蕭芳菲很少出門,蕭府守衛森嚴,所以一直不曾得手。他猜她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害他,她既不仁,他也不必講什麼道義,把這一切都告訴了龍希寧。

涉及到蕭芳菲,龍希寧對楚悅便不隻是怒了,而是恨,痛恨之餘是心驚,若是稍有差池,蕭芳菲就會死於非命。

原本他對楚悅還有一分憐憫的,至少不會輕易要了她的命,將其關在柴房中,也隻是為了懲罰她的無理和對他的觸犯。現在,如果夏楚悅站在他麵前,他必定毫不猶豫舉劍刺殺她。

龍希寧冷聲命令:“將王府所有出口堵住,派人把守!所有人隻準進不許出,犯者格殺勿論!其他人給本王把夏楚悅搜出來!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正文、第十二章 拿皇帝壓他

看了眼地上的三人,他的怒火旺上三分,頭腦氣得隱隱作痛。

他沒有去揉,看了眼李管家,怒其不爭地撇開臉:“李管家,你是受害者,本王此次不追究你的責任,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謝王爺寬恕。”李管家跪在地上向他磕了一個頭,麵無血色。一個上了年紀的人經過一夜奮戰,精氣幾乎消耗殆儘,加上這種重大的打擊,整個人一夜之間老了十歲,頭上長出許多白發,不複往昔的精神。

“這兩人關在柴房裡,派人把守,沒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

不理兩人的哭訴求饒,龍希寧疾步離開,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又或者說那處地方他不想多呆一刻。

“王爺,東院沒搜到人。”

“王爺,西院也沒搜到。”

“王爺,後花園沒有王妃的身影。”

……

龍希寧站在中庭大院,聽著一聲聲“找不到人”的稟告,雙眉越皺越緊,把昨晚守門的人都叫來問了一遍,沒人看到半夜有人出府。

府裡沒人,也無人出去,難道她還能長了翅膀飛出去不成?

又讓人細細在牆頭等處搜索一番,仍無線索。

“確認所有的地方都搜過了?本王說的是所有的地方!”

他麵前的幾十個侍衛低著頭,正要答是,忽然想起了一個地方,一個他們不敢擅自進入的地方。

龍希寧瞧見他們臉色不對,不由喝道:“說話!”

眾侍衛噤若寒蟬,其中一個侍衛長站出來道:“王爺,寧華院還沒搜。”

寧華院是龍希寧的院子,誰敢搜。何況對方既然要跑,又怎麼可能往寧華院裡跑,那樣豈不是自投羅網?

因為這兩點,沒人想過要去搜寧華院。

龍希寧冷哼一聲,率先向自己的院子趕去,侍衛緊隨其後,一進院門就向各個房間搜查,隻除了龍希寧住著的正房。

龍希寧打開房門,房中已被下人收拾乾淨了,然而滿屋的紅色沒有撤去,耀眼的紅刺得他眼睛生疼,提醒著他已經娶了夏楚悅的事實。心中的憤怒燃灼著他的理智。

房屋分裡外間,用一麵超大的木雕屏風隔著,他大步向內走去,越過屏風,便看到楚悅從床上起來,麵色紅潤,雙眼惺忪,顯然睡了一夜好覺。

“夏楚悅!”龍希寧怒吼地叫出她的名字。

楚悅抬眼掃了他一眼,沒事人似的說道:“我耳朵沒聾,不用叫那麼大聲。”

龍希寧繼續咆哮:“夏楚悅,你找死!”

乾了壞事竟然還敢跑到他的房裡睡覺,她真以為他不敢殺她嗎?

楚悅不悅地掏了掏耳朵,“寧王爺,你一大早起來火氣那麼旺,不會是一夜沒睡好吧?”

龍希寧怒瞪著她,氣得話說不出口。

明知故問!他的房間被她霸占,他自然一晚沒睡,但他生氣不是因為昨晚沒睡,她明明知道原因,卻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讓他有氣無處發,險些憋到內傷。

“給本王滾出去!這間房你不配進,這張床誰準你睡的?”

楚悅淡笑:“我是人,不會滾,寧王要是懂,可以示範一遍。”

龍希寧手拳頭握了鬆,鬆了緊,恨不得抽死她,他冷眼盯著對方,臉上的肌肉微微抽[dòng],“把這個女人綁起來!”

聽到龍希寧咆哮,侍衛早已候在屋外,於是一聽他的命令立刻衝了進來。

楚悅淡定地坐在床上,身上隻著白色內衫:“你們好大的膽子,王妃未梳妝打扮,豈是爾等可褻瀆的。”

聞言,侍衛停在了外間。

“本王讓你們進來!王府的主人是她還是本王?”龍希寧見他的侍衛被楚悅嚇在外麵,怒不可遏。

“王爺說笑了,你是王府的主人,我是王府的女主人,不都是他們的主子?”楚悅好整以暇地笑道。

侍衛進也不是,退也不去,隻覺頭大如牛。

“哼!本王從未承認過你的存在,寧王府的女主人隻有一個,絕對不會是你!”龍希寧看到楚悅鳩占鵲巢的得意,心裡厭惡無比。以前沒嫁給他,就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現在進了王府大門,本性立即暴露。如此虛偽又擅長耍心機的女人,連他都被蒙蔽了!江夏王光明磊落,怎會生出這樣的女兒來。

楚悅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露出半分怒意或者傷心之色,她將垂在臉上的一縷頭發捌到耳後,狀似可惜地道:“可惜,縱然王爺不承認,這也是個不爭的事實。皇上的聖旨,比王爺的話更具威信。”

拿皇帝壓他,這是龍希寧最討厭的。楚悅三番四次拿此壓他,氣得他%e8%83%b8口沸騰。

瞅著楚悅冷靜的表情,龍希寧腦中閃過一道靈光,怒氣散去,身上氣質一變,像是一座噴發的火山忽然停止了躁動,他冷冷地勾起%e5%94%87角:“確實,你是本王的王妃,隻要不弄死你,本王想對你如何便如何,想必父皇不為了這點小事操心的。”

正文、第十三章 巧遇風飛

他根本沒必要動手殺了她,而應該讓她生不如死。進了這個王府,她的一切就是他說了算。而要讓一個女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多的是,她不是喜歡他,硬要嫁給他嗎?他會讓她後悔的。

“來人,替王妃更衣。”

龍希寧拂袖離去,一眾侍衛迅速退下。

楚悅眼神閃爍了下,疑惑一閃而過,她不知道龍希寧怎麼忽然變了個人似的,不過這樣的他倒是和夏楚悅記憶的寧王很像,內斂冷酷,喜怒不形於色。

……

新婚頭一天,兩人要到宮中敬茶。楚悅梳妝打扮完,便有人來請她上馬車。時間之準,讓她不得不懷疑龍希寧故意掐著這個點派人來傳話的。⊥思⊥兔⊥網⊥

一上馬車,就看到龍希寧坐在馬車裡,他換了身衣袍,紫色絲織錦衣上繡著暗金色的複雜繡紋,華麗貴氣,腰間束著兩寸寬的黑色腰帶,中間嵌著一塊方形紫玉。頭發用金鑲玉的發冠束在腦後,露出飽滿的光潔額頭。

他的五官十分俊美,又有一種位居高位的貴氣,無怪夏楚悅會迷戀他。

隻是在楚悅眼中,龍希寧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典型的衣冠禽獸。對方在察覺到她上來時隻是陰冷瞥了一眼,便合上雙眼,仿佛多看她一眼,眼睛就會沾染汙穢一般。

馬車寬敞,但是龍希寧的身形高大,他坐在貼近車廂後壁的榻子上,雙%e8%85%bf微開,占據了一半,因為是坐在中央,中間的長榻隻餘兩個狹窄的位置,她若硬擠進去,就要和他緊緊相挨。

顯然,這是龍希寧故意為之。

楚悅默默地坐到側的位置上,這裡的位置自然不像龍希寧坐的那裡又軟又大,她倒也沒計較。龍希寧連座位都要刁難,讓她覺得幼稚無比。夏楚悅看上他,估計是眼睛出了毛病。

馬車在平坦的街道上行駛,微微震動,但不厲害。

楚悅睡飽了,此刻和一個相看倆相厭的人共處一個空間,不免覺得難受。她沒有將這種情緒表現出來,像龍希寧一樣,靠在馬車壁上閉目養神。

忽然,馬車內響起一道不和諧的聲音,而且音亮不小。

楚悅倏地睜開雙眼,見到龍希寧也睜開了眼,正古怪地看著她的肚子。

楚悅臉上閃過一絲窘迫,就在這時,肚子又咕嚕叫了一聲,聲音比剛才還大。

龍希寧嘲笑道:“‘王妃’沒有學過禮教嗎?”

大家閨秀從小要接受嚴格的訓練,教養極好,不會在外人麵前做出不雅的舉動,像楚悅這樣肚子叫的,自然也不會有。

但是平常,不管是官家還是富家的小姐,哪個不是錦衣玉食,每餐山珍海味,淺嘗輒止,用得比貓兒還少,隻不過是一日多餐,既能保持好身材又不會失禮。然而楚悅昨天本就沒吃下多少東西,今早梳妝完就被催著出府,顧不上用膳,不餓才怪。

楚悅總算明白龍希寧為何急著催她出門,而且早不催晚不催,便就等她打扮好的時候催。如果他提前告訴她要進宮,她自然會讓人準備早飯,而不是任丫鬟花了一個時辰弄她這身打扮。

“難道王爺沒有餓過肚子嗎?”她臉上的窘迫退下,平靜地回了一句。

龍希寧無語,她到底還有沒有羞恥之心?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羞紅臉的嗎?

“王爺,你今日與往日格外不同。”楚悅突然說了句奇怪的話,龍希寧覺得莫名其妙。

他疑惑地看著她,雙眉微皺,夏楚悅又想耍什麼花招。

“王爺聽說過熊貓嗎?”楚悅好奇地睜大眼睛,不等龍希寧回答,她繼續道,“王爺應該不知道,不過王爺總該見過狸貓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

楚悅%e5%94%87角牽起彎彎的弧度,“王爺今日和狸貓有幾分相像呢。”

龍希寧臉色頓變,怒聲咆哮:“夏楚悅!”

趕車的馬夫全身顫了一下,就連馬車兩旁的路人都被這一聲怒吼驚得停住腳步。

進宮後,皇帝見到寧王和寧王妃相處“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