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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頓時翻江倒海,淩亂難堪。從來隻有他嫌棄她的份,什麼時候輪到她鄙視他了?!

腦海中有個莫名的聲音瘋狂地叫囂著——

殺了她!殺了她!

隻要的手用力一捏,她細長的脖子就會斷掉。這個讓自己顏麵儘失,逼自己娶她的女人就會從此從他的世界消失。

另一邊,理智不斷告訴他不能一時意氣行事,釀下大錯,殺她簡單,但不知明日京城中會瘋傳成什麼樣子,皇上的震怒也不是此刻的他承受得起的。

就在龍希寧掙紮著要不要殺死楚悅的時候,楚悅動了。她快速在龍希寧的手腕刺去,那裡有一個%e7%a9%b4位,隻要尖物刺中,會讓人的手瞬間麻木,短暫性失去行動能力。

也就是楚悅這一反擊,讓龍希寧徹底失控,誓要%e4%ba%b2手殺死她。

然而楚悅並沒有和他繼續打鬥的意思,她一從他手裡逃%e8%84%b1,就朝門口跑去,一邊跑一邊將自己的衣服和頭發弄得淩亂不堪,嘴中高喊:“救命啊!寧王要殺人了!寧王要殺新娘了!”

“卑鄙無恥!”龍希寧暴怒咆哮,對方之前和他單打獨鬥,他心中不願承認自己對她產生些許敬佩,隻是那少許的敬佩因為楚悅的忽然高聲求救灰飛煙滅。

什麼有膽識,有魄力,狗%e5%b1%81!這個女人就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小人!

他氣得在心底咒罵,從來不說臟話的寧王爺默默地爆了粗口。

房門外,等得心焦的幾人一聽新王妃的求救聲,再也站不穩了,真擔心寧王手下沒個分寸,殺死了看似柔弱的錦繡郡主。

雙方同時撞開門,隻見一個頭發披散,衣服淩亂的紅衣女子驚慌地朝他們衝來。

見狀,幾人先是一怔,接著連忙讓出一條道,楚悅便從中間跑出房門,躲在他們身後,嘴裡慌慌張張地嚷著:“寧王發酒瘋了!寧王要殺了我!”

三人嘴角一抽,顧不上安撫她,目光落在房內,隻見新房像是被洗劫過的一般,地麵上到處是摔碎的東西,連個乾淨的地方都沒有,桌子、簾子也被毀得麵目全非。

龍希寧就站在房中央,燭光照在他半邊臉上,另一半則隱在陰影處,周身散發出濃濃的殺氣,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目露寒光。

“王……王爺息怒,王妃殺不得啊!”李管家第一次看到龍希寧如此失態,外人麵前從來都是高傲冷漠,相貌出眾的他此時沒有形象可言,這在以前絕對不會被人看到。

李管家知道他不喜這門婚事,但既然娶了便成定局,殺了王妃是多麼不明智的選擇。不喜歡王妃,可以日後冷落她,再娶側妃,在新婚之夜殺王妃,豈不落人口食,何況太子的爪牙在王府裡,稍有差錯就是萬劫不複啊。

這些想法李管家隻能在心裡徘徊,丁蒙在一旁,他不能不顧他的存在。

龍希寧當然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殺了夏楚悅,被李管家提醒,他怒上加怒,注意到太子心腹眼中的幸災樂禍以及另一個老頭眼中的驚恐,他暴怒道:“全都給本王滾出去!”

聲震九霄,整個王府都能聽到他的咆哮。

收拾殘宴的下人嚇得一縮脖子,手腳麻利地把東西整理好,全跑進自己房裡了。

“寧王爺,殺掉陛下禦賜的王妃,可是要直麵陛下的聖怒啊。”丁蒙皮笑肉不笑地提醒,他被太子留下監督,果然看了出好戲,回去後講給太子聽,必能博得一笑,得到厚賞。

“本王的事還論不到你指手畫腳!”龍希寧雙目猛地掃向他。

丁蒙臉色一僵,聲音冷凝下來,“太子一番好意,寧王不領情也罷!”他說完後退出新房,在門外停住,沒有就此離去的意思。

“還有你們兩個,全都滾出去!”龍希寧目光一轉,射向胡太醫和李管家。

胡太醫老軀一顫,很自覺地快步逃出門。隻剩下李管家一人,戰戰兢兢地躬身俯首於他麵前,“王爺,莫要忘記您的大業啊。”

龍希寧瞳孔緊縮,周身的殺氣儘斂於內,雙瞳幽深如海,讓人望而生畏。

李管家見他已恢複鎮定,心中歎道,這才是榮辱不驚的寧王啊,區區一個小女子竟逼得王爺失去理智,莫不是她給王爺下了藥?

“把她抓起來!”龍希寧看向躲在門外的楚悅,薄%e5%94%87輕扯,冷酷地命令。

正文、第九章 汙蔑

李管家愣住,王爺又要鬨哪出?

“王妃蓄意加害本王,還不將她抓住?”他的聲音冷了幾度,眼睛中的恨意幾乎要穿透楚悅。

楚悅心中冷笑,看來這個混蛋想要以權壓人了,隻是她會心甘情願伏誅嗎?

她忽然躲到丁蒙身後,怯怯道:“快救我,王爺在說謊,他分明是想先抓我再趁機將我殺死。”

丁蒙身子微微僵硬,背後的人可是寧王的新婚王妃,和自己靠得那麼近,要是被誤會了,他就算是太子的心腹,也難逃責罰。

夏楚悅婚前和人苟合,又穿著暴露於城門的事顯然仍有影響,這不,丁蒙眼中的夏楚悅就是個人儘可夫的可恥女子。

“忘記太子的吩咐了嗎?”楚悅見他沒有反應,低聲在他身後提醒。

丁蒙眼神凝住,太子?她為何會提到太子?又怎知太子對他的吩咐?莫非錦繡郡主是太子的人?是太子安排到寧王府的探子?

楚悅不過問了一句,丁蒙卻能聯想到那麼多,不知該說天意如此還是說丁蒙想象力豐富。楚悅這樣說是因為知道太子和寧王不和,而太子又派人守在新房門外,還有個背著醫藥箱的大夫,可想而知對方心中打算。至於太子到底和丁蒙說了什麼,她完全是瞎貓撞上死耗子,模棱兩可的反問倒是讓丁蒙自以為是地猜測了無數。

“讓開!”龍希寧見楚悅躲在丁蒙背後,臉色沉鬱,步步逼近。

丁蒙皺著眉:“新婚之夜,人生四大極樂之一,寧王如此模樣,莫不是中了邪?”他不是太子手下,便是龍希寧的敵人,才敢當麵說這樣的話。楚悅聽後都忍不住要為他鼓掌了。

龍希寧確實是中邪了,而且中得不輕!

龍希寧眼中殺氣乍現,冰冷地擠開兩字:“讓開!”

丁蒙心頭一跳,從腳底躥起一股涼氣,寧王的氣勢比太子更加可怕,他遲疑著想閃開。

“太子……”楚悅壓低的嗓音從身後飄來。

丁蒙雙腳粘在地上,他牽強笑道:“寧王,新婚之日出血,怕是不吉利啊。”

話音剛落,他被龍希寧踹了出去,楚悅及時閃到一邊,免遭壓扁的厄運。

龍希寧瞧見楚悅的動作,冷哼一聲,他剛剛見識過她逃跑的本領,對於她能夠及時避開,毫無意外。

丁蒙撞落在地,捂著%e8%83%b8口又怒又懼地爬起來道:“寧王,你莫要欺人太甚!”

“寧王府的事何時輪到一個外人來插手了?多管閒事就莫要怕受累罪!”龍希寧怒發衝冠,一個該死的女人挑釁他就夠他氣了,一個下人竟然也敢來觸犯他的底線,簡直是在找死。

察覺到龍希寧眼中的殺意,丁蒙欲出的理論全卡在嘴裡,自成了太子的人,他何時有過這等境遇,一時氣憤交加,不由把怨怒算在夏楚悅頭上。若非她躲到自己背後,自己不會被寧王踢,不會這麼狼狽。

“太子一番外意,寧王不放在眼裡,小人隻能歎一聲可惜了。明日若傳出什麼不好聽的傳言,寧王可彆後悔。”丁蒙不甘心地揚聲道。

龍希寧不屑地笑了笑,太子的心思昭然若揭,即便沒有今晚這一出,對方也會給他找麻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豈會怕一個小人的詆毀。

不過丁蒙的話倒是提醒了他一點,他臉上忽然露出怪異而陰狠的笑,“明天城裡確實會有流言傳得沸沸揚揚。”

丁蒙聞言一怔,顯然弄不明白龍希寧的反應。◇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龍希寧的目光移到陰暗處的楚悅身上,對方沒有趁機逃走,還算聰明,隻是即使不逃,她的命運也不會改變。

“寧王妃與太子的人在新房幽會,被本王撞見,結果二人聯手圍攻本王,欲殺人滅口。你們說這條消息傳出去會有怎麼樣的效應?”他淡淡地笑著,眉眼舒展,身上的戾氣已然消退,看起來儒雅而高貴,如果忽略他此刻狼狽形象的話。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和寧王妃幽會了?”丁蒙勃然變色,扯著脖子大聲喊道。

龍希寧的目光始終落在楚悅臉上,想從她臉上看到驚恐,可是他失望了,對方隻是露出似笑非笑的諷刺,好像認準了他不會這樣做。隻可惜,他做定了!

楚悅的反應讓龍希寧下定了決心,沒理會丁蒙的大喊大叫,也不再看楚悅從容的表情,看到她的樣子,他由衷難受,一種掌控不住本已握在掌心裡的東西所產生的無措。

“來人,將這對奸夫%e6%b7%ab婦關進柴房裡!”

話音剛落,突然從院子外湧進無數手持兵器的侍衛,將整個院落團團包圍住。

正文、第十章 下藥

一處露天溫泉,水氣氤氳,溫泉以石頭圍砌而成,四周樹叢林立,形成天然屏障。

水中有一人若隱若現,濕黑的長發,露在水麵的臉和雙肩。

突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斷這片寧靜。

“王爺,蕭小姐生病了。”李管家的聲音傳來。

“怎麼回事?”水中的人睜開雙眼,聲音低沉,略帶急促。這人正是寧王龍希寧,在將楚悅關進柴房後,他心頭總算出了口惡氣,身上的菜汁果汁弄得他惡心不已,匆忙來溫泉泡澡,去除一身的臟物。

“具體情況尚未得知,蕭小姐的丫鬟就在後門。”

龍希寧雙眉輕挑,二話不說,從水中一躍而起,晶瑩的水珠點綴在完美的身體上,在皎潔月光下如同*的天神,他踏著水麵幾步落到溫泉邊,虛空一抓,放在巨石上的衣服瞬間飛向他,眨眼便套在身上。

“看好柴房。”話落,他的身影消失在溫泉邊,隻在地麵上留下一攤水漬。

寧王府南院柴房中,楚悅與丁蒙各在一個角落,兩人雙手均被束縛在身後,雙腳也緊緊捆綁在一起。

丁蒙雙眼驚恐,蹭在門邊,用身體撞擊房門,企圖有人救他,嘴中唔唔叫喚,卻因塞著一塊破布而說不出話來。

楚悅靠在草堆邊,身上仍穿著紅色嫁衣,隻是織在上麵的珍貴寶石掉了不少,不知龍希寧是不是太看得起她,特意讓人給她綁成死結,以防她逃走。

若她隻是一個普通少女,這樣的死結她無論也無法自己解開。

相對於丁蒙的慌張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