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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白 滄海暮夜 4369 字 3個月前

玄火芝時你便神態有異,如今淩晨又出現在泠楓這,很難不讓人沒有什麼想法。”五尾葉氏族長說道。

“哼,隻靠幾塊點心就想讓泠楓為你擔罪?若你不是心存愧疚,又怎麼深夜來給他送吃食又陪他呆到現在?”七尾長老冷哼道。

“當然不是。”羽白否認,然後揚了揚手中尚未吃下的點心,說:“沐風常說觀察力是才智的外在表現,如今看來果然不假。藍伯伯,你哪個眼睛看到我用點心賄賂泠楓了?”

說罷,羽白指了指自己滿是碎渣的前襟,又指了指泠楓乾淨的衣服和嘴角,好笑的看著七尾族長臉色青白,然後說:“難不成這廳堂已經隨泠楓姓泠了?旁的人連來都不能來?”羽白一臉無賴的笑,緩緩說道。

若今日換成彆人,大概早就在幾個族長氣勢洶洶的逼問下把一切都招了,但是羽白實在不同他人,且不說族長們的樣子根本及不上那些曾經威脅恐嚇羽白要賒酒的三教九流,光是那正派的道貌岸然的模樣就讓羽白無趣且打不起精神了,翹起二郎%e8%85%bf,羽白平靜的看著泠楓的爹,說:“泠伯伯,我知道你向來看不慣飛揚的行徑,可也不至於隨意讓彆人血口噴人啊。”

雖然已經恢複了男子的容貌,可是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說話間偏偏有媚態絲絲線線的顯露出來,此刻隨著幾個族長前來的侍僮們周身上下都有酥酥|麻麻之感。

在彆人看不見的角度,泠楓翻了個白眼。(我發現了,這章泠楓就是來插花的。)

“我沒有冤枉你。”不同於七尾族長的口氣,泠楓爹似乎全沒了白日的惱怒,隻是冰冷的說“那麼可否解釋一下為何你不在房內歇息,而要跑到這裡來?”

“看月亮。”羽白聳聳肩膀,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接著說道:“然後看日出唄。再說,我再活幾千年也見不到八尾公子跪在你麵前的討喜模樣了啊。”一手卷著垂下的發絲,羽白輕佻地說。

“羽飛揚!你休要胡攪蠻纏!寧兒生病時有侍女說泠楓就是從你的房間出來的,為何之前他沒有玄火芝,偏偏見過你之後就能直奔寧兒那裡拿出不多不少三錢玄火芝?”七尾長老扔出殺手鐧,大聲說道。

夕墨爹轉頭,注視著藍寧的爹,沒有開口。

這時羽白才注意到,隻有夕墨爹和溫瞳爹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什麼,不論是早先那場‘戲’又或是現在的‘捉奸在客廳’。

“是啊,為什麼呢?”羽白好像很苦惱的思索著。

看來是認定了自己呀,羽白有些頭痛了。

“羽飛揚,你休想抵賴,若你真是清白的,你敢把你那香囊裡的東西都倒出來?”藍寧爹指著羽白腰間那小小的香囊,說到。

“我不敢。”羽白直截了當的說。

“那麼你就承認你私藏了玄火芝是嗎?”藍寧爹麵色帶上了一絲的得意。

“我不敢,是因為我這裡麵寶貝太多,我爹說過,財不露白。”一幅好好學生的模樣,羽白認真地點頭,回答。

在酒館的那些年,羽白好東西沒學著什麼,天南海北的亂侃倒是跟那些饞酒的人學會了不少,可憐幾個族長都是不問世事也不多言語的老頭,話題不知不覺間竟被羽白撤出了七八丈以外。

直到啟明星漸漸隱去,清晨的第一束陽光射進大廳內的時候,羽白正努力的從小巷囊中翻著什麼。

“看,這個就是那個據說從昆侖龍族流傳過來的孤本,很珍貴的!”羽白大方的把那‘珍貴的孤本’遞到藍寧爹的麵前,然後猜測並準備欣賞他下一刻的表情。

“羽飛揚!”剛剛起床並打算過來看看泠楓的金煥,就在邁進大院的前一刻,聽到了藍寧爹羞惱的怒吼聲。

當金煥匆忙進來時,看到的是一老一小劍拔弩張的情景。

羽白終於玩兒夠了,顯出了金煥見過的最不在意卻也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神情,說:

“其實承認又能怎樣?我就是有玄火芝了,又怎麼了?”羽白跳下桌子,拍拍%e5%b1%81%e8%82%a1,問道。

“我記得我們狐族家訓可不曾有過不許私藏聖藥這麼一說。”目光從幾位族長臉上一一滑過,羽白緩緩開口,道:“你們那些三綱五常我不懂也不想懂,想用那些約束我門都沒有,所以,不要來自討沒趣。藍、伯、伯!”

兩人對視著,氣勢全開,就在這時——

“這麼一大早就聚在一起,喝茶嗎?好興致啊。”一個羽白從來沒聽見過的聲音帶著幾許旅途的疲憊,緩緩飄進羽白的耳朵。

抬頭,隻見門口站著兩男一女,氣質卓然。

為首的男子一身白色衣衫,不染纖塵。他身後的一男一女,男子身穿玉色青衫,可是眉宇間帶著隱隱的戾氣,一看便知是心性不淨之人。而女子則溫婉美麗,看得羽白一陣沉醉。瞧瞧人家,羽白嘖嘖讚歎,娘子就是要找這樣的。

幾大族族長迅速回頭,讓羽白驚訝的,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幾人立刻變了臉色,恭敬的俯下`身子,行禮,道:

“長老!”

長老?那不是應該胡子一大把皺紋滿臉爬的嗎?

羽白瞪大眼睛,看著不過是青年模樣渾身上下都寫著我是青年才俊中流砥柱的幾人,愣住了。

“不必多禮。”為首的那人淡淡的揮揮手,開門見山的說:“本次武試前四名已經確定了對嗎,帶他們來見我。”

前四名,那麼就有……自己?

羽白看看泠楓,見他也是一臉的迷惑。

“是!”幾人一同回答。

再沒人糾結玄火芝的事情,大家安靜的離開,隻留下依舊跪著的泠楓、愣愣的看著幾人的羽白和存在感很低隱匿於一旁的金煥。

“這孩子倒是有趣。”看著黑色的眼睛滴溜溜亂轉的羽白,為首的男子寬容一笑,說道。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四人到齊。

渾身傷痕臉色憔悴的泠楓、卡著哈欠的羽白、仔細檢查著衣服有沒有開線的金煥(人家那個衣服是金絲織的)……

茂平(玉衫男子,15章說過)的眼角有些隱隱的抽搐。

看向最後一個進來的夕墨,茂平蹙眉。

這個人的感覺……好像……

搖了搖頭,茂平趕走了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

向大哥看去,隻見他還是掛著如同往常的笑容,看著絕對可以稱得上‘良莠不齊’的四人,溫和的說道:“你們隨我來。”說完,轉身便走。

“對了,那間屋子沒有改變,對吧,小夕?”走了三步,他停下來,對夕墨爹說。

“分毫未動。”夕墨爹躬身說道。

“那就好。”點點頭,白色衣衫的男子抬腳便走。

楓煥墨白四人緊隨其後。

屬於那四人的傳奇,終於要開始了。

第二十七章

跟著那三人七拐八拐,羽白四人終於來到了一個極其偏僻的小院裡麵,迷惑的看著夕墨,見他臉上也有些許的不解的神色,似乎連他也沒有來到過這裡。

這小院離後山的懸崖最近,也最偏僻,可是卻沒有絲毫的破舊之感,院落裡滿滿種著葡萄藤,有好些是平日裡常見的,但是大多數是極其珍貴的品種,珍貴到羽白以為隻有自己那小山穀裡麵有。

這麼多年來羽白四處走,也沒少進山去找珍貴罕見的葡萄品種。雖說也常在江湖上走動,可是羽白去得最多的地方還是荒山野嶺,而且常常是獨自一人——為了挖葡萄。

每當找到自己沒吃過的葡萄,羽白就會拿出百分之二百的專業精神,用一個月時間觀察地形土質和氣候降水,確定自己的小山穀哪個地方適合栽它,然後再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地把整個藤整片根都挖出來,心滿意足的回家去。

當然了,羽白每次都是夜間扛著那些生了幾百年的葡萄藤回青兮山的,不然被族人看見,自己的娘%e4%ba%b2又不用活了。

不知道離開這裡的時候,能不能順走幾粒,回家種種看?-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羽白看著滿園碧翠盈紫酒紅的葡萄,貪心之色儘顯。

“你們且先在這兒等著。”那女子淡淡的吩咐道,然後三人便進了那個小屋。

見那三人關上房門,金煥立刻一拳砸上羽白的腦袋,道:

“你個白癡,有白癡給你頂罪,你怎麼白癡到要比白癡還白癡的承認你有玄火芝?”

於是,有個‘沒有羽白白癡’的人臉色開始泛青了。

“金不換,你這話說得甚是押韻,小弟佩服。”揉著腦袋,羽白陪著笑,說道。

金煥一聽,又想抬手去打,羽白卻已經跳出了三米以外,表情很嚴肅的看著夕墨,說:“夕少,你可知這院子是做什麼用的?”

金煥的眉毛抽了抽,很想告訴羽白沒有這樣轉移話題的。

搖了搖頭,夕墨說:“這地方我從沒來過,想是設了結界的。”環顧四周,夕墨複又開口道:“滿園的葡萄、斷崖邊的竹屋……倒像是老人們形容的……她的居所。”

“她?”

“是,天狐顏清。”夕墨不確定的點了點頭,說道。

“顏清?”聽到這個名字,羽白一下子來了精神,問道:“原來顏清本是九尾一族的。”

“非也。”夕墨笑了,說:“天狐顏清,據說本是一隻普通的一尾白狐。”

話音剛落,還未來得及羽白驚訝,隻聽見門吱呀的一聲開了,那個穿著玉色衣衫的男子冷冷的對四人說:“進來吧。”

不再多言,四人走進房間。

“溫榕悅、泠茂平。”為首的那個白衣長老指著身邊的人介紹道,最後說:“我叫做夕冰非。”

那種神色,讓羽白覺得他沒有把自己當作長老,反而是可以相交的好友一般,當下也放鬆了不少精神。

“好了,該輪到你們了。”溫和的笑著,冰非先看著夕墨,說:“小夕的孩子?小夕如你這般年紀的時候可沒你這盛名。”

聽到這話,羽白嘴角控製不住地有些抽搐。用如此語氣同夕墨說話,這長老起碼也是夕墨的爺爺輩了。偷偷瞧瞧那三人不過而立年紀的麵容,羽白心中一陣的寒冷。

難道長老不是都該蓄著大胡子體現資格輩分的嗎?怎麼這三人害怕顯了老了?

在夕墨笑著假裝謙虛地時候(看出來羽白的偏見沒?),夕冰非已走到了泠楓麵前。虧得剛剛泠楓已經換過衣服已恢複了往日的嚴肅,不然那一身鞭傷血痕還當真是嚇人。

“不用說了,看這幾輩子不變的表情,茂平,這定是你的族人了。”夕冰非轉頭看著未出一言的泠茂平,說。

“泠楓。”泠楓簡短的說道。

“是楓兒,你爹爹出生時我還抱過他,真是好久沒回來了,孩子竟已這般出色。”羽白此刻清楚地看見泠楓更加鐵青的臉色。

抱過他爹爹,嗬嗬,有趣。羽白在一旁竊笑。

“金君隻惜金縷衣,孩子,你可是金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