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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終極替身 歌疏 4044 字 3個月前

他用了兩年時間以馴服的姿態卸掉甄黎的戒備,用三年時間呆在甄黎身邊一點點部署,最後完全奪取他所擁有的一切。

終於有一天,他站在了權力的巔峰,將甄黎踩在腳下。甄逸向來信奉禮尚往來,所以甄黎給他的,他自然很樂意數倍奉還。

他的第一次,隻有甄黎一人。而甄黎的第一次他給了他十個男人。而且那十人都是甄黎%e4%ba%b2手培養的得力助手。這份侮辱和踐踏可比當年給他的有力得多!

這裡麵,有一半是被他收買,如今不知道在甄氏哪個角落或生活死,而另一半在甄黎最後時刻,帶著他一起逃了。甄黎離開甄氏之前,甄逸去見過他。那時,他跟塊破布一樣攤在冰冷的地麵上無法動彈。到處都是血汙,這很刺眼。

他上前,扯下自己的披風,將他破敗不堪的身體擋住。

“你可曾後悔過?”

甄黎瞳孔緩緩聚焦在甄逸臉上,裡麵隻剩下空洞和隱隱透出的心疼,“你就那麼恨我?”

“不!你連讓我恨的價值都沒有!”

甄黎驀然大笑,伴隨著劇烈的喘熄和咳嗽。

“你寧願喜歡一個要刺殺你的女人,也不能接受我?為什麼?”

甄黎永遠不懂這是為什麼!甄逸其實也不明白。他曾經單純的靈魂受到了欺騙,曾經相信的一切被這個男人徹底摧毀。即便他在被刺殺時,甄黎還幫他擋過劍。當時看著甄黎差點被捅穿的%e8%83%b8口,他莫名地有了一絲報複的筷感。他將那個被擒住的刺客拉入懷裡,說那是他喜歡的女人。

他不記得女刺客當時的模樣,卻記得甄黎吐出的那口血多麼鮮豔。豔紅的血珠子,以優美的弧度濺落在白色燈罩上,瞬間暈染出一片紅梅花。甚美!

“主人!大公子不見了!”

甄逸眼睛恢複了清明,看著漫天星辰,也不知自己到底坐了多久。他此刻,應該應付的是蘇家兄弟。

甄逸將一口涼茶灌入喉間。清醒的甄黎怎麼可能不逃!那種被人捏在手上玩的滋味,他們兄弟都不喜歡,可偏偏又很喜歡捏著對方玩。

在甄氏兄弟的教養裡,對手往往比朋友更長久,更有價值!一生有這樣一個“玩伴”,此生大概也就不會太寂寞吧!

隻不過,這個垂死掙紮的甄黎還能支撐多久?

被他趕出甄家的甄黎,再也不是那個能成為他對手的人了!

“把他的人都放了!”

侍衛抬頭,確定甄逸沒有喝醉,這才應了聲“是”。

☆、第48章 〇四八章

秦州的事情很順利。至少在甄逸看來,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的。蘇家兄弟雖然諸多不服,卻迫於眾怒難犯,最後隻得不了了之。

金淮幫被瓦解,曉義莊推選了早就準備好的幫派接手漕運,屠龍堡的爪子沒能在秦州安插。而針對藏劍山莊,曉義莊也不含糊,幾乎全體出動,將藏劍山莊的爪子封鎖在秦山之內。

剩下的就是蘇家與甄氏的談判和妥協。

蘇凝覺味出一股孤軍奮戰的味道。但即便如此,蘇家兄弟依然不卑不亢不慌不亂,有條不紊地將整個秦州弊政理順了,擺在甄逸和州牧甄仕釗麵前。

“雖然這次,你們能將這個爛攤子全部推給西平侯,下次可就不會這麼容易了。”蘇啟臉上看不出喜怒,單純地陳述一個事實。

甄逸但笑不語。

甄仕釗免不了要義正言辭地打幾句官腔,同時暗暗地捏上一把汗。他作為秦州州牧,擔任的便是巡查官員之事,若被蘇啟查他治下官吏私造兵器,他的腦袋自然是不保的。幸好,這一切都被那倒黴催的西平侯扛了。

要說他們冤枉西平侯倒也不儘然。事實上,西平侯的確每年都會私自委托他們鑄造兵器。畢竟西平侯有自己的府兵衛隊,有正常的軍耗,隻不過,他要的數量跟甄氏大方供應的數量出入不小。雙方心知肚明,這是在為未來打算,也是暗中招兵買馬的暗示。

甄氏轄地本來就是鑄造大正兵器鎧甲的最重要的地方之一。他們要動手腳很容易。隻需曉義莊將數量礦場開采的數據進行修改即可。可奈何蘇啟抓住了另外一本隱秘賬簿,又有搗了金淮幫,這裡的漕運賬本可就更精彩了。每一年朝廷要求秦州鑄造多少兵器,運往哪裡都是有明確記錄的。這記錄之外的賬本,不拉下一批“瀆職”官員怎麼可能。

甄氏本不想節外生枝,但為以防萬一,讓與秦州接壤的西平有更進一步的深層聯係,也可以保障以後多一個盟友。隻不過,盟友沒成,倒成了他們的替罪羊,這樣的結果也算不錯。

所有被蘇啟拎著不放的小替罪羊們,最後都統一口供,指罪西平侯,龍椅上那位反正也是想要抓西平侯的辮子,如此一來,也算是給他一個麵子。

這方塵埃落定,蘇啟鬆出一口氣,“這次辦案多虧了鄺師爺,我已經向聖上稟明,擢升他為甘淮水道監察使。”

禦史、州牧、監察使,這三個職位雖然品階相差甚遠,但他們的職責卻不儘相同。隻不過是禦史可以代太子巡查任何地方,州牧隻管任命的直轄地,而監察使範圍和權力就更小而已。

既然甘淮水道出了這種問題,設置一個監察使無可厚非。在甄仕釗看來,這是對他州牧的挑釁。而在知道鄺俊安身份的甄逸看來,這反而是一件好事,至少證明,蘇啟是真相信鄺俊安的。那麼鄺俊安從蘇啟那裡得到的為數不多的情報,便是確實可靠的。而鄺俊安今後也將是安插在蘇啟內部的一顆棋子……這樣,甚好。

“即日鄺俊安便要與本官一道回京麵聖!”蘇啟掃過甄逸和甄仕釗。甄仕釗並不知鄺俊安是甄逸的心腹,當然擔心這樣一個人被重用可能危及到甄氏的利益,心中憤恨難平。可一見甄氏家主連多餘的話都沒說,也就沒敢當著外人的麵啃聲。

事情了結,蘇啟順理成章地將蘇凝帶走。

臨出門前,蘇凝還衝甄逸拱手,“我可是第一次栽到你手裡!來日一定送你一份大禮!”

甄逸也拱手,“隨時恭候!”

兩個仇人相視一笑,笑容分外燦爛。

蘇啟輕車減行,當日就出了臨川城。還在道上,就聽見西平侯畏罪自殺。人死為大,皇帝念西平侯曾對社稷有功的份上,並未繼續查證私造兵器一事,反而讓馮蒙繼承侯位重振西平。

恩威並施的關鍵,便是馮蒙能為皇權所用。為驚醒世人,西平侯的軍政大權被剝奪,空留了一個爵位。

蘇啟和蘇凝難得相依靠在馬車中閉目養神,“皇上可真下得一手好棋,這樣西平侯倒成了他的傀儡!”

蘇啟失笑,輕輕拍著蘇凝的背,這種下意識的動作像在哄小孩入睡,“若沒這本事,如何坐得上那龍椅!”

“那哥打算如何處理這個鄺俊安?”

蘇啟沉思片刻,“……他,是個人才!”

蘇凝驀然一驚,這位兄長顯然是起了愛才之心。

“不能為我所用的人才,那可是勁敵!哥哥不想今後與這樣的人交鋒吧?”

蘇啟睜眼,看著蘇凝閃亮的眸子,忍不住揉了一下他的腦袋,“彆擔心,若是不能用,我自然會將他除掉!倒是你,怎麼知道他是甄氏的人?”試問,他蘇啟查探巨細無遺,若不是蘇凝提醒,他刻意試探,也試探不出鄺俊安的真實靠山。

蘇凝總不能告訴他,他前世經曆過鄺俊安謀亂的事情吧?`思`兔`網`

甄氏一向不會涉及朝廷謀亂,但這次卻與以往幾百年的作風都不同,或許是被楚翰本逼急了,準備篡位扶植傀儡或者……乾脆取而代之。

甄黎若是主權者,應該不至於會如此。所以即便甄黎查出甄睿甄和背負的真實使命,應該也不會縱容。至於甄黎是殺是留為己用,蘇凝不能肯定。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無論甄黎是站在甄家的立場,還是站在甄逸對手的立場,都不應該允許甄逸謀朝篡位。這無疑是將甄家和他自己推上絕路,同時也斷了後路。

“那是弟弟我聰明!”

蘇啟戳戳蘇凝的額頭,將他拉進懷裡,這還是個孩子,卻無時無刻不在為生死憂慮。

“睡吧!這十幾日你就沒好好閉過眼!”

蘇凝乖巧,自然乖乖地趴在蘇啟%e8%85%bf上睡大覺。

蘇啟微微挑起窗簾,看了看外麵。秦州就這樣被他們一步一步拋在腦後。蘇凝的擔心他不是沒有。再愛才,他也不會容許可能威脅到他家人的存在。但這個鄺俊安一點漏子都沒查出來,他要如何名正言順又不引起甄氏懷疑將他辦掉,這可是個難題。

這正苦惱著呢,當日,他們一行便遇上了刺客。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一幫刺客,刺殺的是他們蘇氏兄弟,但最後死的卻隻是鄺俊安。而最後留下的幾具屍體,分明是曉義莊無疑。

而此刻,他們剛好在西平地界,有楚辭調用的軍隊做護應,有新上任的西平侯做後盾。被刺殺的兩個人當然不宜出麵太多,理所當然地讓西平侯戴罪立功,徹查此事。

消息傳到甄逸耳朵裡時,甄氏各位正在慶賀送走了蘇啟這個尊瘟神。蘇家兄弟被刺殺,他們樂見其成。可惜蘇啟沒死,死的隻是一個鄺俊安。

也活該這個鄺俊安“賣主求榮”不得好死。

鄺俊安一死,這讓甄氏各位更加舒坦。甚至很多人都懷疑蘇家兄弟遇刺是甄氏家主的意思。

甄逸氣得火冒三丈。他第一次意識到哪裡不對勁。就算蘇家兄弟想借此滅掉曉義莊,承接甘淮水道漕運權,可怎麼會就選擇鄺俊安下手。

他這邊正思忖間,又有暗探傳來,甄和甄睿失蹤的消息。

這下甄逸坐不住了。心頭猛跳。不偏不差,偏偏就是這三個人。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泄露了天機,要將他的一切籌謀扼殺在搖籃裡。

甄逸對這個結果想了半天。甄和和甄睿是他秘密安置在秦州的棋子,除了他自己,幾乎沒人知道他的功用。

彆看這兩個旁係庶子在族中身份低,可秦州關於兵器鑄造的事情幾乎都是他們督守操辦的。在這個關鍵點上,這兩人失蹤不得不令他起疑。

第一,這兩枚棋子,誰會知道,又有誰會察覺他們的重要性。連與他們交接的所有人的身份都是保密的,他相信以這兩人的縝密不會讓彆人窺探到身份。

第二,他們身邊的明衛雖然不多,暗衛可不少。甚至連甄逸自己派出的暗探都不少。他怎麼會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失蹤?

第三,若他們的身份真的暴露了,與他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