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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活%e8%84%b1%e8%84%b1的像極了一個人。簡直就是榮府老太太的翻版,他們倆真不愧是%e4%ba%b2祖孫!

“珍大哥還是痛快的回去吧,老太太說了,不見你。”賈璉客氣道。

賈珍冷笑一聲,歪嘴問:“因何不見,還不是做了虧心事,怕我了。莫不是外頭那些傳言,都是你們榮府鼓弄的!”

“珍大哥真會想,腦子裡揣測太多對你身體可沒好處。”賈璉笑了笑,俊秀的臉頰洋溢著春風,“老祖宗不見你,不是因為怕,而是不屑。”

“賈璉,你們榮府欺人太甚!”賈珍說罷,抄起身邊的一位家丁的手中的木棒,直接對準賈璉的方向。

賈璉笑得更開心,挑眉問賈珍:“真要打?”說罷,他看看兩方對峙的人數。嘖嘖,這麼麼打起來,他們榮國府真是勝之不武,不過,他就喜歡這種占有絕對優勢的‘戰爭’。

賈珍臉色尷尬了,才意識到雙方勢力的懸殊。這是榮府的地盤,真打起來,隻有他吃虧的份兒。再者說,他寧府一上了年紀的大老爺,跟個二十出頭的弟弟打架,更不占理了。

賈珍萎了,哭喪著臉跟賈璉放軟道:“就讓我見見你家老太太,寧國府如今這樣,還怎麼在京城混跡啊。璉二弟,你想想,榮寧兩府是一家子。寧府名聲不好,榮府也受影響不是。”

“珍大哥,你總算說了句正常話了。”賈璉一笑,命人收了棍棒,踱步到賈珍跟前,“所以說,珍大哥,你們趁早搬去金陵去,可就真真幫榮府的大忙了。”

賈珍聞言立馬明白了賈璉話中的暗示,榮國府現在混得好了、厲害了,嫌棄寧國府給他們丟人了!

賈璉此話一出,令賈珍如鯁在喉。

其實他說的是事實,這些年,榮國府一路容華扶搖直上;而寧國府則一直在走下坡路,如今這件事一鬨,徹底沒臉了。

賈璉笑嘻嘻的摟住賈珍的肩膀,一邊和氣的跟他商量,一邊帶著他走出西角門外。“老祖宗可說了,珍大哥若肯做個識時務的人,如今就搬走,舍三萬兩銀子給珍大哥做搬家的費用,也算顧及榮寧兩府%e4%ba%b2戚一場。隻這一次機會,珍大哥回去好好想想罷。切記,機會隻有一次。”

賈璉說完這些,便轉身回府了,西角門的大門一合,上了門插,關得死死的。

賈珍聽插門的聲,才反應過來,回身再叫,再沒人搭理他。賈珍悻悻而歸,憋了一肚子怨氣。

尤氏聽說三萬兩搬家的事兒,忙勸賈珍:“他家老太太說話一是一二是二,老爺,您可得仔細想好,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三姐的事兒就是個先例。”

賈珍氣得跺腳,心裡也明白。

☆、第97章

王熙鳳擔心賈珍未必肯答應,暫且按兵不動。

這三萬兩銀子,她是心疼的。算上老太太的產業,榮府統共的進項還蠻多的,拋去捐贈災民和糊弄各房用度的錢,餘下的錢多都用來買田置產了,也就有個萬八兩銀子富餘。這若是臨時要騰出三萬兩銀子,估摸還得賣個在京小鋪子才夠。不過想想,三萬兩銀子能一勞永逸,打發寧國府回金陵去,倒也算是好事,權當是肉包子打狗,省得再被咬了。

賈母不管這些,她信王熙鳳有分寸,能處置得好。倒是五日後張太傅過壽,壽禮耐人琢磨了。

“這事兒還得你去辦,你林姑父那邊,也問問。請他們用點心,千萬彆出了差錯。我老婆子還指望攀上這門%e4%ba%b2呢。”賈母半開玩笑道。

王熙鳳也笑,跟老太太逗樂道:“瞧把您老人家給急的,人還未見呢,怎就知是個好的呢。”

“好壞不必看本人,看他周圍的人如何評價他便知了,但也有例外。不過,咱就先圖給人個好印象,若真有可能,後續交往起來更容易不是。”賈母笑了笑,忽想起今日是賈環月休之日,吩咐廚子做些好吃的。一家人在她這擺個席,樂嗬樂嗬。

王熙鳳忖度道:“這孩子在孝期,每日操練武藝,不吃肉身子骨哪受的住。”

“他守孝,我老婆子用守麼。即在我這,便不用守那邊的規矩。再者說,人本就是沒死,有什麼好守的,糊弄外人罷了。”賈母歎道,彆說賈環天天出力,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彆說年輕男人三天不吃肉就得心慌。她老婆子手裡就沒個瓜子,都難受。

賈環傍中午的時候才回來,聽說老祖宗特意給他準備了好飯菜,還有肉,心中一喜。彆看是這麼小的事兒,真能把男孩子憋死了。賈環情緒有點激動,但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一顆心卻是要貼在賈母身上了。

賈母拉著賈環到身邊稀罕,偷偷地吩咐他,一會兒去鴛鴦那領錢去,以後想吃什麼弄不著,便托軍營的廚子開小灶也成。總歸不能誤了長身體的好時機。

賈環愣了愣,不知如何回應才好。

王熙鳳點他額頭一下,笑罵:“行了,也沒什麼好忌諱的。老太太都說了,去他那就不用計較。”真搞不明白這老太太,平日裡最注重禮儀規矩,反到在這上頭鬆了口。不過想想也是,那個王氏根本不值得府裡人為她守孝。

府中下人們口風極嚴,再者說人家老太太對外也說了,肉菜是她點的,就是有心人也不敢對外亂說道什麼。儘管大家心裡都清楚,老太太根本吃不了這麼多肉。

一大家子的小輩都解了饞,心裡歡喜著,皆乖巧的在賈母膝下承歡。

“有些規矩禮儀是要守,方顯得你們有修養。但有的事兒,能變通還是要變通的。你們嫡母走了也有半年多了,你倆也不必一直拘謹消沉,對外裝裝也就罷了,在家就該有個活潑樣。”賈母跟賈環、探春道。

賈環、探春應承。他倆也明白老太太不喜二太太,二太太又去的蹊蹺,他們兄妹倆多少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至於寶玉,王夫人是他%e4%ba%b2母。賈母倒不至於在他跟前說這些,由著他嚴格守孝去。這孩子近些天來一直發奮,每日除卻早晚請安,基本一直悶在書房裡堅做功課。

以前他不讀書,賈母愁。如今這孩子太發奮讀書,賈母也擔心。“彆叫他總悶在屋子裡,沒事兒出來走走,光讀書累壞了身子,也沒用。”

“是這個道理。”賈環笑,接著跟賈母道,“我去叫寶二哥去。”

賈母點頭,轉即跟王熙鳳道:“東府那邊怎麼樣?”

因在場的人多,王熙鳳就用含糊的詞兒回答賈母:“還說等等呢,要再考慮看看。”

“再等等到什麼時候,三年?五年?可不能再等了,跟他們說,三天之內決定。定不下,先前說的也就不算了。”賈母拍板道。

王熙鳳應承,轉首給周瑞家的使眼色。周瑞家的叫來他家那口子,去榮府捎了信兒。

賈珍這些天悶在家裡裝縮頭烏龜,本想著一拖再拖,保住兩種可能。能在京城呆著,他就想法子慢慢把事兒給了了,實在呆不住再去榮府拿錢。今聽榮國府催促,賈珍火大了,罵了周瑞回去。

周瑞覺得委屈,到二奶奶跟前,自要添油加醋的說一番。

賈珍打她身邊人的臉麵,還不就是打她的臉?王熙鳳豈能甘心,再煽風點火到賈母跟前告了一狀。

其實不用王熙鳳說,賈母心中就有數。寧國府這麼拖著,無非是存著被榮府庇佑的心思。前兩日,便有人從外頭傳消息,說是有人借著榮國府的名頭教訓非議寧府的百姓。此事才起個頭,鬨得不大,故尚未引起官府的注意。

等事情鬨大了,誰還管真真假假了,都成真了。

一條魚還想腥了一鍋湯不成?

賈母撚了撚手裡的瓜子兒,一使勁兒,瓜子仁蹦出來了,正好掉在王熙鳳的腳邊。

王熙鳳低頭,老太太這回事真生氣了,舍得扔瓜子仁了都!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去把你父%e4%ba%b2請過來,此事還得勞煩%e4%ba%b2家幫忙。”

王熙鳳笑著稱是,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她感覺這回連鋪子都不用賣,便能痛快的把寧國府打發走。

真好,省錢了。

周瑞傳了話,得知大老爺還在忙公務,趕緊來告知賈母要等到晚上的。還未進門,便見西角門處站著一人,身材修長,月牙白袍,腰間配了一把劍,挺直腰板立地而站,英姿颯爽。

“這不是柳大爺麼,您怎麼來這?尋寶二爺的?”周瑞笑問。

柳湘蓮正愁如何跟守門的小廝說,忽見周瑞,忙附身行禮道好,奉上手中的禮盒。周瑞忙推%e8%84%b1,叫人去喊寶玉。柳湘蓮本想隻托周瑞表明謝意就完了,既然他叫了人,也隻好便把話咽下去,等寶玉來。

不多時,寶玉趕來,氣息有點喘,可見來得急。“柳大哥怎麼不進門,卻在這二門外等著?”

“今日來府上道謝,卻因覺得身份粗鄙,躊躇不敢逾越。”柳湘蓮獻上禮盒,接著道,“再說本不是大事,我就更不敢擾了。像我這種小氣人,真不合適進你們的家門。往日我覺著你們這些官家人沒個好東西,遇了你們才知自己錯了。尤家的事多虧榮府幫襯,不然真不知那‘小姐’要糾纏我到何時。”

“怎麼,難道他糾纏你了?”寶玉不解,他隻記得當初璉二哥說%e4%ba%b2,不成就罷了,怎還有糾結一事?

柳湘蓮欲解釋,瞧寶玉如今文縐縐儒雅的樣兒,全然與之前不同,倒不好意思說了。柳湘蓮釋然,笑道:“也罷了,往事隨風去。今日此來,一則是要謝恩的,二則也想跟寶兄弟告彆,我要去江南遊曆一番,也正好忘了這些日在京城的煩心事。”

寶玉見柳湘蓮去意已決,也就罷了,送了送他,便回去告知賈母。

“也不知這盒子裡是什麼東西。”王熙鳳起了幾分好奇。

寶玉打開,卻見錦緞盒裡端端正正的放著一枚牛眼珠大小的珠子。王熙鳳驚訝張大眼,指著這珠子跟賈母驚奇道:“莫不是夜明珠?”聽說柳湘蓮祖上也是個厲害的,八成這珠子是傳家寶。

“這禮收不得,趕緊送回去。”賈母道。

寶玉也點頭,趕緊讓周瑞派人去追柳湘蓮。

“彆光顧著讀書,得空出去走動走動。你將來的二姐夫尹尚,也是個好讀書的,閒來無事你二人切磋些才學,多好。順便也好叫他多了解了解你二姐。”賈母淺淺的笑。

寶玉答應,覺得此主意不錯。

迎春在一邊聽著臉紅,嬌羞的低頭。

眾人見狀,更要玩笑迎春。屋子裡一派祥和,笑聲不斷。

這時,忽見周瑞家的急急忙忙跑來。她才剛跟著周瑞去,送丈夫。這會兒來的這麼急必是有事了。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