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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獰著臉,不耐煩的打斷他:“你煩不煩!”

葉君蘭卻並未在意,他扭著頭,視線落在遠處,口上依然道:“你看那邊,是不是師父!”

白玉堂閉了嘴,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見遠處若隱若現的有一塊藍。他的視線沒有挪動,腳底下已率先向著那邊移動起來。葉君蘭自然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他們看到的的確是展昭,此時他正靜立在一棵樹下,凝神傾聽著,從剛剛開始,他就似乎隱約聽到了冷宮羽的聲音,隻是聲音很小、很輕也很弱,他隻能邊走邊找那聲音,然後再走再找。如此跟著那聲音,也不知走了多遠。

就在他全神貫注的想要繼續探尋冷宮羽的聲音時,他的身後忽然傳來清晰的腳步聲。來人是兩個,一個步伐輕盈,一個虛浮無力,很顯然一個輕功過人,而另一個……

展昭笑了,他帶著這份笑容回過頭,眼裡果然就映出兩個人的身影,且剛好是他心中所想的兩個人。

見到了展昭,白玉堂才算是終於鬆了一口氣。葉君蘭已經蹦跳著跑過去,圍著展昭轉了一圈,道:“師父,你沒受傷吧!”

展昭拍拍他的臂膀,不答反道:“看你這麼精神就知道你一定沒受傷。”

葉君蘭揉揉鼻子,嘿嘿的傻笑。

展昭繞過葉君蘭,又向前踱了幾步,關懷的視線看向白玉堂。有些話,他不用說,他也全都明白。此刻的兩人,雖然彼此無言,但心中早已交流的通透徹底。

沉默了好半晌,白玉堂才張嘴問道:“你這一路都沒有看到其他人?”問完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問的問題有多麼多餘——倘若他有碰到其他人,那此刻對方一定就會出現在他跟前。

問題雖然多餘,可展昭還是搖搖頭,對他道:“我這一路雖然沒有碰到一個同伴,卻是跟隨著另一個同伴的聲音找過來的。”

白玉堂問:“誰?”

展昭道:“冷宮羽。”

葉君蘭眼眸忽的一閃,跳起來道:“小羽?”

展昭有些意外,笑道:“你何時與她這般%e4%ba%b2密了,之前不都還總是與她拌嘴的麼。”

葉君蘭不好意思的搔搔頭,小聲道:“之前……不知道她是姑娘……”

展昭笑意加深,“如今知道了,變化竟如此之大,莫非……”他故意拉個長音。

葉君蘭被戳中了心事,索性側過臉去,手不安分的攪在一起,道:“我、我之前同她說過,她若是個女孩子,剛好就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當時我還以為她是個男的,原本都打算說服自己……咳咳咳!”

展昭看著他白裡透紅的耳朵,強忍住笑意,輕聲道:“想不到你竟是喜歡那種類型的,我雖不願你稱我做師父,不過看在也占了你不少口頭便宜的份兒上,就勉強支持你一下吧。”他邊說著,邊帶著笑意同白玉堂往深處走了幾步。

葉君蘭站在原地眨眨眼,喃喃道:“勉強支持我?怎麼聽起來不大對勁!”他轉過身,展昭和白玉堂的背影已漸行漸遠,他連忙小跑著追上去,口中喚著:“師父!師父!哎呀……你們等等我!”

三人小心翼翼的邊偵查島上的情況邊找尋其他同伴,可是走了近乎大半個島,卻是連個人影子都沒瞅見。白玉堂不相信他的四位哥哥和薛楚善被水淹死,他堅信他們一定就在這個島上!而且他有預感,他們一定很快就能見麵了。

展昭自打碰見白玉堂他們,就沒再聽到過冷宮羽的聲音,也不知道她是叫累了還是自己剛剛聽到的純粹就是幻覺。

路行至小島中央,周圍已沒了其他可以行進的小道。正麵對著他們的是一座竹子搭建的三層小塔,塔的正門口上橫著一副牌匾,上麵用金色的字寫著“金縷樓”三個字。

塔不高,也不奢華,甚至看起來有點破舊。可三個人卻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微仰著頭,眼睛直盯著那塊匾。

金縷樓,這個被傳的神奇玄妙,詭異又可怖的地方竟然隻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小塔,這對他們來說實在有點難以接受。

隻不過難接受歸難接受,既然老天已經指引著他們抵達了這裡,不進去看一看,他們卻也是萬分不甘心的。

想到這裡,三人同時向前邁出了一步,可在這一步之後,展昭卻忽然扭過頭對葉君蘭道:“再往前就是窮凶極惡的可怕之地了,你不懂功夫,不如就在外麵等著我們。”

這原本是一句好意的奉勸,葉君蘭卻似乎有些不服氣道:“都走到跟前了,若不進去闖一闖,實在可惜!”他想了想,又湊近展昭,諂媚的笑笑,“再說了,有師父和冰塊臉在,就算再凶險的地方,你們也不會讓我死掉的!”

白玉堂冷哼一聲,淡淡道:“那可不一定。”說罷頭也不回的邁著%e8%85%bf進去了。

展昭搖搖頭,對他歎口氣道:“好自為之,自求多福。”說著,身影也消失在大門的黑暗裡。

葉君蘭又抬起頭,將那塊匾上“金縷樓”三個字重新仔細的看了一遍,隨後撇撇嘴又聳聳肩,毅然決然的跟了進去。

身後黑沉沉的大門緩緩關閉,將舒適的暖陽與乾冷的空氣隔絕在外。

前方未知的昏暗裡,等待著三人的命運又會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不造這邊的小天使有木有人看另外一邊的《小爺,財大氣粗》,這邊的文寫完,就要陸續開始填那個坑了,在這給自己打個廣告~希望小天使多讀支持!

第一百三十四回機關陣接連不斷探路尋破壁救助

塔內很黑,三人剛踏進去的時候四周昏暗的什麼都看不清,但就在大門關閉的瞬間,室內四壁突然同時亮起了燈。

三人瞬時止住步子。這種人來感應的裝置展昭似乎並不是第一次見,早先在白玉堂院子裡的密洞裡他就已經見識過了,可葉君蘭卻仿佛對此十分有興趣。

他吃驚的跑到一處燈下,仰著頭向上看去。燈隻是很普通的油燈,燈裡隻有半盞油,而火卻燒得旺盛,仔細嗅聞,仿佛還能聞到一股子臭烘烘的怪味。

葉君蘭將四壁的燈全都看了一圈後跑回來,問展昭:“師父,這燈是怎麼點燃的?”

展昭揉了揉鼻子,看白玉堂。他也一直感到很好奇。

白玉堂指了指他們進來的那扇門,道:“門上有閥門,隻要門被關上,閥門就打開,燈就會自己亮起來。”

葉君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問:“那燈中的油又是什麼油?怎麼那麼臭!”

白玉堂遲疑片刻,淡淡道:“或許是用什麼動物煉成的油吧。”他的腦子裡忽然想到了不太好的東西,於是連忙轉移話題,“這燈應該不會一直亮著,我們最好在燈熄滅前離開這裡,否則……”

否則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四壁的燈又突然全部一起熄滅了。

葉君蘭有些發慌,他還在想著白玉堂“否則”後麵的內容,但是此刻他已無法問出口,因為他突然感到似乎有什麼滑膩膩、涼颼颼的東西纏住了他的脖子,而且那東西還在緩慢的蠕動、蠕動……

葉君蘭腦子一片空白,他渾身的汗毛已經豎起,張著嘴巴想要大叫,卻好似忘了應該怎樣發聲。

那個滑膩膩、涼颼颼的東西還在他的身上爬來爬去,他感覺自己的%e8%85%bf上也有什麼東西纏了上來,而且越是往上爬纏的越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葉君蘭%e8%85%bf已經軟成了爛泥,怕的他幾乎要哭出來。他咧開嘴,好似真的要放聲大哭了,就在這時候,他感覺脖子上的東西忽然不見了,接著%e8%85%bf上纏著的東西也不見了。

他嘴還保持著咧開的動作,眼前卻多了一絲亮光,是展昭打亮了火折子,他此刻就舉著火折子站在自己的麵前。

葉君蘭又下意識朝旁邊看了看,突然就嚇得他往旁邊跳了一大步,因為他看到白玉堂正麵無表情的站著,手裡還抓著一隻手臂粗的大蛇。

這條蛇顯然就是剛剛纏上他的那一條,隻是它現下已經無法再用它那滑不哧溜的身軀纏住任何東西——白玉堂已經用刀將其砍成了三截。蛇頭剛好落在地上,猙獰的麵目正冷幽幽的瞅著葉君蘭,好似它會遭此厄運全都是他害的一樣。

葉君蘭渾身打了個冷顫,哆嗦著躲到展昭身後,然後他忽然就發現展昭麵前也堆著幾段被截斷的大蛇,看樣子燈滅之時,他們三個都同時遭到了攻擊。

白玉堂將斷蛇扔掉,取出帕子來仔細擦乾淨手,再連同帕子也撇到一旁,這才過來對二人道:“我們趕快離開,我想這座樓裡的機關應該不止是這點小伎倆,他們放蛇出來應該隻是為了牽絆住我們,或許更大攻擊就要來了。”

葉君蘭滿臉的不可思議,他指指地上的蛇,驚叫道:“這、這還隻是小伎倆?那大伎倆得有多大?”

大伎倆必然很大,大到將三人全部碾碎再壓成肉泥。

昏暗中忽然出現了兩聲刺耳的響聲,像是什麼閘門被人粗暴的拖拽開,接著就是震耳的“咕嚕咕嚕”聲同時自兩壁傳過,就像是兩輛巨型的大車飛快的奔往一個方向駛來。

展昭和白玉堂聽著兩邊的聲響越來越近,忽然各自抓住葉君蘭的一條胳膊,然後同時向上空躍去。

葉君蘭腳下突然沒了蹬頭,懸空的身子令他心裡毛毛的發怵,嘴上也不自覺的驚叫出聲。

他們已飛起了幾丈之高,展昭手裡的火折子因他們的飛速移動而倏然吹滅。黑暗裡,地下突然傳過兩物相撞的一聲巨響,接著就是什麼稀碎破爛的“嘩啦嘩啦”聲持續不斷。

展昭和白玉堂帶著葉君蘭落到中央懸空的一個台子上,葉君蘭聽著下麵的聲音,問展昭:“那是什麼東西?聽起來像是石頭?”

展昭點點頭,“怕是巨型的滾石,以這碎石破裂的時長和程度來看,如果我們此刻還在下麵,恐怕已經被碾碎成肉泥了。”

葉君蘭忽然感到一陣後怕,他這會子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全部被冷汗浸濕了,他甚至有點後悔自己跟著他們進到這裡來。

展昭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此刻後悔也晚了,我們恐怕是出不去了。”

葉君蘭卻挺了挺%e8%83%b8膛,逞能道:“誰、誰後悔啦!我不過是覺得早知現在會遇到這麼多機關危險,就應該提早認識你拜你為師!”

展昭揉了揉鼻子,忽然覺得葉君蘭的性格也還是挺可愛的,於是承諾道:“如果此番我們能活著回去,我就教你兩招也無妨。”

葉君蘭眼睛亮了亮,摩拳擦掌:“此話當真!”

展昭笑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