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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點點頭道:“大人,此時天色尚早,秘鑰也已到手,我們不如早些開啟機關,也省的夜長夢多。”

包拯也正有此意。

展昭在屋內環視一周,忽然道:“奇怪,怎麼沒見郡主?”

公孫策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道:“這個時間,郡主恐怕還泡在碎桐軒,變著花樣的想從灼公子口中套話呢吧。”

秋已深,自過了秋分節氣後,天是一日較一日冷了。樹上的葉子也漸漸開始變黃,估計再過不久,就會滿樹黃葉,然後再一葉一葉殆儘凋零。

展昭一行再度來到空鳴山的時候,白玉堂和冷宮羽已經提前到了。他走近白玉堂,拿出扇墜來交給他,對他道一聲:“看你的了。”

白玉堂拍拍他的肩,看他似乎已經恢複了許多,心也不自覺的放了下來。他拿出之前藏在乾坤鏡中的圖紙,對大家說:“我這幾日同雪樓仔細研究過這個圖紙,藏寶的大致方位,我已基本了解了。”

他邊說著,邊帶著大家往山的北麵走,並道:“依照這圖所示,那東西應該就在前麵的一個地洞之中。”

展昭跟在他後麵,問他:“地洞?”

白玉堂忽然停了下來,扭過頭去看他。

展昭揉揉鼻子,“就在這?”

白玉堂搖搖頭,“還有些距離。”

展昭問:“那怎麼不走了?”

白玉堂忽然不知從何處拿出一顆銀灰色的彈丸來。

展昭失口道:“火雲霹靂彈!”他想了想,驚道:“你想直接將地洞炸開?”

白玉堂聳聳肩,“不然怎麼找那該死的地洞?”

“可是……”展昭還想再說些什麼,可白玉堂已隨手一擲,將霹靂彈丟了出去。

彈丸破風而出,落在地上,忽然“轟”的一聲炸響。後麵跟著的不明所以的人全都被這聲音驚了一跳。

地麵被霹靂彈炸開了一個深陷的大坑。白玉堂用手揮了揮空氣中彌漫的煙霧和飛塵,而後掩住口鼻,向那個大坑走去。展昭靜等了片刻,也跟上去。

坑很大,這也可以見得火雲霹靂彈的威力有多大。展昭捂住口鼻,微微眯起眼睛,在塵霧中找尋那抹亮眼的白。

白玉堂並沒有走遠,因為他已在不遠處發現了一方精致的鐵盒。

盒子是在坑內的地上發現的,可想而知,這裡便是翠竹山莊傳家秘寶的藏匿之處。然而白玉堂掂著盒子,卻暗暗感覺似乎有哪裡好像不太對勁。

展昭已經走到了他的旁邊,他站在他的身側,低頭看著他手裡的盒子,道:“這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白玉堂下意識點點頭,忽又搖搖頭。

展昭哭笑不得,“到底是不是?”

白玉堂將盒子遞到他手裡,對他道:“掂掂。”

展昭疑惑的將盒子在手裡掂幾下,道:“好像有些輕?”

白玉堂又將盒子拿回來,將其放在地上,又推了展昭一把,道:“離遠點,不知道會不會有毒氣之類的。”

展昭剛想反問“那你呢”,卻見他突然往嘴裡塞入一顆藥丸。他知道白玉堂萬事小心,那藥丸一定是他大嫂交給他的,於是雖心揪著,倒也聽話的後退幾步,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緊盯著他。

白玉堂將鐵盒擺好,又取出扇墜來。他將扇墜有花紋的那一麵扣在鐵盒的凹槽中,屏住呼吸,猛地一擰。

鐵盒內的機關一環扣一環,在鑰匙的作用下喀拉喀拉的運作,終究被內置的彈簧一下子彈開。

鐵盒彈開的瞬間,白玉堂下意識偏開臉看向彆處,以防從裡麵噴射出毒氣或毒液來。然而等了少頃,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確定那鐵盒已經安全。展昭快步走回來,與白玉堂一同向裡看去。

精致的鐵盒內被鮮花花瓣所鋪滿,在層層的花瓣之上,斜放著一卷紙卷。紙卷的下麵還壓著一張紙。

展昭和白玉堂麵麵相覷,而後由白玉堂小心的將紙卷和紙拿出來。

紙卷交給展昭,白玉堂則狐疑的展開那張紙。光滑通透的紙張上工工整整的隻有兩行、十一個字:

“一物換一物,小爺就此彆過。”

再看展昭手裡的那卷紙卷,竟然正是冷宮羽苦苦找尋的殘風手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葉家秘寶卻忽然成了殘風手卷!還有這張字條……

展昭看著字條不住的撓頭,“到底怎麼回事?誰會有這麼大能耐,不僅將東西偷走,還能再放回個東西回去?還有這字條……惡作劇麼?”

白玉堂卻盯著那個字條笑了。

展昭眯眯眼睛,問他:“你認識這個偷東西的人?”

白玉堂揚起頭,看向西北方向,勾著%e5%94%87角道:“或許吧。”

天高雲淡,萬裡無風。

展昭等人從蜀地離開時已是兩天以後。

他們雖來此處時日不多,卻在這裡經曆了許許多的事情。現下,他們終於將所有的任務完成,又要開始啟程了。

兩輛做工精良的馬車不疾不徐的沿著官道轆轆而行,前方有展昭、白玉堂及鷹非魚則策馬開道,後方則由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墊後跟隨。

白玉堂看了看走在前麵的馬車,忍不住問展昭:“包大人和龐太師坐一輛馬車,真的不會打起來麼?”

展昭輕笑道:“就算真的打起來,也有公孫先生幫腔,大人輸不了的!”

白玉堂不禁扁扁嘴,心道:我問的好像不是輸贏的問題吧……

展昭此時倒是對另一件事比較好奇,“郡主為了磨灼兄答應替她查事情連馬都不騎了,她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問呀?”

鷹非魚掩口笑笑,道:“之前是想問殘風手卷的下落,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了手卷,自然是要問寶藏的所在了。”

展昭不明白,“當年花霧山莊的二當家究竟找到了什麼樣的寶藏,為何能讓她為此這麼癡狂?”

鷹非魚忖忖,道:“傳聞和長生秘術、起死回生術相關,也不知道真假。”

展昭歎了口氣,“世間哪有什麼長生術、複活術,這種事情一聽就是假的,她又何必這麼執著!不過說起來,她找尋那些秘術做什麼?她是郡主,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吃穿用度,生活無憂,做什麼還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白玉堂也學著展昭的樣子歎了口氣,“或許她就是太閒了,才要跑出來找找刺激。”

鷹非魚聽著他們的胡亂猜想,欲言又止。

展昭和白玉堂將她的這番樣子看進眼裡,雙雙心想:看樣子,郡主似乎還有一些不可告人之事。

幾人已停止交談,專心趕路。

此時已過了正午,寒涼的天氣因頭頂的暖陽而漸漸有所回升。‖思‖兔‖在‖線‖閱‖讀‖

展昭看了看,前麵似乎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於是對白玉堂道:“我們在前方停下,稍事歇息下吧,我想大人和灼公子一路上也累了。”

白玉堂剛想點頭應好,不料卻從旁邊的草叢中竄出個人來,展開手臂,直愣愣的擋在他們的車馬跟前……

作者有話要說:衝出來的人是誰~~猜一猜!你們見過的哦(*/ω\*)

第一百一十五回葉君蘭執意拜師神秘女昏厥不醒

走在最前方的三個人下意識的勒緊韁繩,馬匹因突然受製而一躍而起。眼看著馬蹄就要將前麵的人踢飛,展昭一個翻身下馬,身子一擰,已將擋在那兒的人拽到了一旁。

方才情況緊急,展昭根本沒能看清來者的身份,這會子他定睛一看,卻發現那個突然竄出來的人竟是翠竹山莊的少當家葉君蘭。

他蹙蹙眉,不由得問道:“少當家,你怎麼會在這?”

葉君蘭剛剛本已快嚇破了膽,這會子被展昭救下,反倒來了精神。他一扭身,一把抱住展昭的胳膊,在他肩頭蹭幾下,道:“展大俠!我可追上你們了!”

展昭揉揉鼻子,用一根手指頭將他的頭推開,問他:“你不好好呆在山莊,跑來追我們做什麼?”

葉君蘭忽的挺起%e8%83%b8膛,對展昭道:“展大俠,我是來拜你為師的!”

展昭伸出一隻手來,擋在他麵前,“等一下,我好像耳朵出了問題,你剛剛說,你,”他指指葉君蘭,又點點自己的鼻子,“拜我為師?”

葉君蘭用力的點點頭,“你沒聽錯!我的確是來拜你為師的。”他邊說著,邊撩起袍子就要給他跪下磕頭,嘴裡還念叨著:“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展昭眉頭跳了跳,立馬出手把他拽了起來,“我想你似乎搞錯了。”他扶了扶額道:“我們年齡相仿,你若不嫌棄叫我一聲大哥也就得了,師父之命,請恕在下真的擔當不起。”他說完這句話,轉身就想回去牽他的馬。

葉君蘭卻不依不饒,“哎哎哎!師父你彆走啊師父!徒兒話還沒說完呢!”

展昭揉揉額角,覺得頭又開始一跳一跳的疼了。

葉君蘭見展昭執意要走,他忽然蹲□,一把抱住展昭的一條大%e8%85%bf,並被展昭拖著向前搓出了幾寸遠的距離,吃了滿嘴的灰,身上也幾乎成為了一隻土猴。

展昭無奈的歎口氣,見這細皮嫩肉的小少爺竟然肯放低身段到這個地步,到底心有不忍。他彎下腰,將“土猴”從地上撈起來,對他道:“我不會收你做徒弟,也不會讓你跟著,你還是快回去吧。”

葉君蘭雖在地上蹭了滿臉灰,可看到展昭將他拉起來,還是開心的對他露出一口白牙,並道:“師父,你現在不答應我也沒關係,反正我不會放棄!至於你不讓我跟著嘛……”他突然轉了轉眼珠,“就算你撇下我,我也還是有辦法跟著你們,反正我已經從成都跟到了這裡,也不介意再繼續跟下去。隻不過,我能跟下去,那位姑娘恐怕已經跟不下去了!”他說到這裡,還不懷好意的對展昭壞笑一下。

展昭沒聽明白他話中之意,忍不住問他:“什麼姑娘?”

葉君蘭拽住展昭,朝樹林裡努努嘴,“我在那裡遇到的,她好像神智已經不清楚了,不過我卻聽到她在昏迷中一直都在喊‘展英雄’。”

展昭的兩條眉毛已經擰作了一團,他實在想不到究竟有誰會在這裡,而且還在喊他?展英雄?他印象裡好像沒人這麼稱呼過他吧!難道說是個陷阱或是惡作劇?可是看少當家的樣子,似乎也不太像是故意耍他……

看著展昭疑惑的眼神,葉君蘭忽然有些生氣,“你不信我?你覺得我會騙你?”

展昭撇撇嘴,“並非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