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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喲!

第一百一十二回缺一行火行彌補溫良瑤爭相認罪

五行的死法,似乎已成為了這起案件的規律,然而在葉萱身上卻隻找出了金、木、水、土四行來,五行缺一行,沒有了火行,這是否意味著她的死與其他幾人不同?

冷宮羽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陷入沉思中。

五行當真缺一行?亦或是那一行並列在其他行之中,導致它不易被人發現?

展昭忽然抬起頭來,望向公孫:“先生!”

公孫策卻搖搖頭道:“學生無法判斷這房屋坍塌的原因,如果是人為以自身氣力將其推倒,便不可算數,但若是火藥將其炸毀,則另當彆論。”

白玉堂蹙蹙眉,“火藥?”

公孫策道:“你想到了什麼?”

白玉堂側過頭去,用力在空氣中嗅了幾下。

此舉惹得展昭也忍不住向空中輕嗅。驀地,他臉色突然一變,失口道:“火雲霹靂彈!”

白玉堂顯然也已聞到了,但他卻不慌不忙的站直身子,對著廢墟後的一棵參天大樹道:“現身吧。”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齊刷刷的向那棵大樹看去,而那棵樹上果然也跳下個人來。此人錦衣玉帶,穿著考究,麵容精致,氣度不凡,卻是當場所有人都相識的人。

展昭看著他,忽然沉下臉來,冷然道:“果真是你。”

那人笑笑,也不否認,“你本不該管這茬閒事,你與賴良是摯友,按理來說,我應該放你一條生路,隻可惜你知道的已經太多了。”

展昭板著臉道:“你以為就算你說要放過我,我就會放過你麼?”

對方卻道:“不管你是不是要放過我,我也都不會放過你。”

展昭眼神一凜,握住巨闕的手緊了幾分,問道:“你想怎麼樣?”

那人突然將手背在後麵,仰起頭,呼吸了一大口空氣,道:“我已聞到了空氣中火焰燃燒的味道。”頓了頓,他又道:“你們不是吵著五行缺一行麼?既如此,我便為你們補上這一行罷了,也當做是我們相識一場的禮物吧。”他說到這,忽的仰天大笑起來。

展昭前邁一步,指著他道:“溫刻顏!你不要太過分!”

溫刻顏卻笑的更加猖狂:“過分?過分的是那些死人才對吧!他們過了那些喪儘天良的事後怎麼沒人說他們過分?”

展昭放下手臂,問他:“這麼說,那些死去的人都是你殺的?”

溫刻顏卻看也不看他,“是我殺的,又怎麼樣?反正你和他們馬上就能見麵了,問太清楚也毫無意義。”

展昭冷冷的注視他,良久,突然道:“不對,那些人不是你殺的!你根本沒有理由殺他們。”

溫刻顏卻急急道:“展昭!你少自作聰明!你懂什麼?我為什麼沒有理由殺他們!再說,殺人,根本不需要理由。我今日將你們在此炸死,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展昭忽然笑起來,“你在掩飾,我可以看出你在為真正的凶手掩飾。”他抱住手臂,故作輕鬆,“你要殺我們,理由很充分,因為我們知曉了你們的計劃,並且查明了當年的事,你欲殺我們,就是為了要將其徹底掩埋,而掩埋的除了過去的那些事外,還有那個真正的凶手。”

溫刻顏的臉色已經變了。

展昭又道:“其實你不必為凶手掩飾什麼,也不必替凶手將全部罪責都承擔下來,錯就是錯,他殺了人,就算再有更多的人替他承擔下罪責,他也難逃其咎。而你,就算替他掩蓋更多,也永遠無法證明他並未殺人。”

溫刻顏突然揮出袖袍,咆哮道:“夠了!”

展昭卻似乎並不打算停下,他接著道:“就好似你一直想要對賴良隱瞞你的身份,但他還是知道其實你就是他當年的大師兄。”

溫刻顏已不打算再聽下去,因為他手中的寶劍已被拔出,並直端端的向展昭這邊刺來。

展昭施展輕功飛身掠起,隻對白玉堂留下一句“保護大人”,便已全身心的投入到眼前的進攻中。

同樣都是用劍的人,同樣用的都是把絕世寶劍,然而他們此刻的心境卻是大大的不同。

溫刻顏急火攻心,雙目已被殺戮染的血紅。他手上出招飛快,猶如閃電一般,卻又比閃電更過炫目。而展昭則從始至終平靜如水,他出招不比溫刻顏快,卻招招可以穩穩接住再巧妙化解。

二人一來一往,若說溫刻顏是疾雷閃電,那展昭就是雲淡風輕。但是,快,有的時候並不一定就可以取勝。

冷宮羽抱著手臂,用肩膀拱拱白玉堂,“五爺,你不去幫忙?”

白玉堂悠閒自若的打打哈欠,“一場必贏之戰,又有何忙可幫?”

冷宮羽眼珠子軲轆轆一轉,狡黠的笑道:“你說,我若是將龐太師扔出去,展小貓會不會假裝沒看見?”

白玉堂無奈的笑笑,轉過視線去繼續觀戰。

展昭與溫刻顏來來回回的對了五十多招,溫刻顏看上去似已有些疲憊了,而展昭卻和之前沒什麼不同,非但如此,而且他出手的速度似乎也較之前快了許多。

溫刻顏此時招架起來已覺得有些吃力,但他仍不肯放棄。他知道,一旦他放棄,他就輸了,不但輸了自己的全部,並且還輸掉了……“他”的。

展昭感覺到他越來越遲鈍的動作,忽然手上劍鋒一轉,巨闕的劍尖斜著向旁邊一挑,毫無征兆的,溫刻顏手裡的劍倏然%e8%84%b1手,寶劍在空中翻轉幾圈後直直插|入地上,竟深入了四五寸。

溫刻顏用手捂著手臂,驚恐的看著地上的劍,竟是不知道應該站在原地還是去將劍拔起。

展昭舉劍的手自然垂下,對著他的麵孔仍然平淡的沒有一絲表情。

溫刻顏忽然直起身來,輕哼一聲:“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這座山的周圍我已埋下數不儘的炸藥,我的身上也有許多火雲霹靂彈,你若真想與我硬碰硬,我也不介意和你們同歸於儘。”

他說這話的時候,似乎信心百倍,覺得他此番已勢在必得。他相信,在炸藥和霹靂彈的跟前,沒有誰會真的不怕死,就算站在自己麵前的是江湖鼎鼎大名的南俠也一樣。

但是他卻似乎想錯了,而且是徹頭徹尾的錯。

展昭已英氣逼人的還劍入鞘,但這卻並不是說他怕了他的威脅,而是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也或許是三個。

跑在最前端的是隻與展昭有過兩麵之緣的沈碧瑤。她的青秀嬌靨此刻已被擔憂與悲傷占滿,她的眼裡也隻容得下展昭麵前的人。

展昭忽然對溫刻顏一哂,“想不到,願意給我們陪葬的人竟有這麼多。”

溫刻顏不解的回過頭去,卻在看到沈碧瑤及她身後的人時表情瞬間僵化。

沈碧瑤奔跑過來,一下子跌入溫刻顏的懷抱。她雙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腰,淚水已占滿雙眼。

“大師兄,彆在做傻事了!”她的聲音雖帶著哭腔,卻仍舊動聽。

溫刻顏被她抱著,視線卻透過她看向她的身後。在沈碧瑤的後方,賴良與鷹非魚也已雙雙趕來。

賴良在距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站定,就那樣靜靜的凝著他。

白玉堂也已從冷宮羽的身邊離開,悄悄走到展昭的身旁。

該來的業已來齊。鷹非魚完成了任務,這會子已經移到了展昭和冷宮羽這邊。

周圍一片靜的出奇,仿佛就連空氣的流動也能聽得清晰。

良久之後,賴良才對著溫刻顏淡淡道:“你本不該來的。”

溫刻顏的雙手握了握拳,忽然一把將抱著自己的沈碧瑤推開,對他道:“不該來的是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賴良無力的搖搖頭,苦笑一聲:“那些罪名,你也不該替我去承擔,因為罪,本就沒有替代那麼一說。”

溫刻顏的眉頭倏然蹙起,“若有罪,也是我們共同的罪!你又如何要獨自承擔呢!”

賴良勉強笑笑,“共同的罪?嗬!”他忽然將頭轉向展昭,“人是我殺的,我為了複仇,不得已才將他們全部殺掉。”

而溫刻顏也急道:“彆聽他胡說,人明明是我殺的!”

展昭看著他們爭來爭去,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從前他們破案時,費儘心思,好不容易找到凶手殺人的動機與證據,但在出示證據指認了凶手時,對方仍就咬住自己是清白的不肯鬆口。但此刻,二人卻為了要替對方頂罪而相互爭奪這人人懼怕的凶手之名。

展昭搖搖頭,暗自在心中想,如若是那白耗子殺了人,自己也一定會想要替他抵命的吧。

然而現在,他雖能明白他們彼此的心情,卻也必須要做出一個正確的裁斷。

被推開的沈碧瑤忽然跌跌撞撞的跑到展昭的跟前,她跪在地上,拽著他的衣袍下擺,哭道:“展大俠,求你放過師兄吧,任何罪責全都讓我來承擔,要抵命,也讓我來抵。”

作者有話要說:又到了手腳冰涼的時候了……

話說長久不運動了,昨天同事提議要去打打球,然後今天回來後感覺跟半身不遂了一樣,一半身子各種痛痛痛QAQ

第一百一十三回獲罪者非有應得葉家寶從長計議

展昭忽然感到有些頭疼,頂罪的有一個還不夠,這會竟又跑出來一個。可是天知道,若世間凡事都能由他人頂罪受過,世道恐怕早已亂的不成樣子。

眼見自己的好友為難,賴良突然走出來,走到展昭的麵前,對他道:“展大哥,我雖現已是戴罪之身,可心中仍不忘你當年救我的恩情。我一直把你當大哥來看待的。”

展昭望著他,微笑道:“我知道。”

賴良又道:“大哥,整件事情我都會同你交代清楚,你抓我回去吧。”

展昭卻搖搖頭,“我恐怕不能隻帶你一個人回去。”

賴良凝眉,“大哥,這事跟他們無關,那些人真的是我殺的。”

展昭道:“那你倒說說,殺死他們的理由是什麼?”

賴良垂眸遲疑著,忽然道:“我可以說,但是我隻能跟你一個人說。”

展昭看了看公孫策和包拯,道:“你跟我一個人說,我卻不能保證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賴良勉強笑笑,“我沒有隱瞞的意思,隻是想同你說說話。”

展昭睨著他,突然在他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某種異樣的神色。他會意的點點頭,應聲“好”。

賴良已轉身朝後山處走去,展昭欲跟上去,卻被白玉堂一把攔住。他眼中滿是擔憂之色,道:“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