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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和往常一樣在少爺房中伺候著,後來少爺突然說有些事情要去找溫公子,很快就回來,我也沒疑心,想不到少爺一走就是一夜,到早上我去他房中一看,他根本就沒回來過!”他拽拽展昭的袖子,“展大人,少爺不會出什麼事吧!你說他會去哪呢?”

展昭揪出自己的袖子,蹙著眉問他:“溫兄呢?你去找過溫兄了麼?你家少爺說去找他,說不定此刻還同他在一起。”

可小廝卻一直搖頭,“我發現少爺不見就最先跑去找了溫公子,可是我推開門卻發現他的屋子也是冷清清的,看那樣子,應該是他們一起走的,而且昨天夜裡就已經走了。”他錘著頭,喃喃道:“少爺為何要走呢?他走又能去往何處呢?”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君總是辣麼給力(*/ω\*)有木有萌萌噠小天使一起玩耍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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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回鷹非魚請纓尋人萱夫人身埋廢墟

唐家堡大門外,龐太師挺著大肚子趾高氣揚的站在那裡,滿臉儘是不耐煩之色。包拯與公孫策一同側立在旁,二人正對著大門,等待著展昭與白玉堂。

不多一會,展昭和白玉堂急急的自堡內奔出,二人臉上還帶有少許急切與不安的神色。

“大人。”展昭三步並作兩步,先向龐太師行了個禮,再凝著眉對著包拯和公孫,“賴良和溫刻顏,不見了。”

包拯和公孫策相互對視,顯然都沒有料到這一結果。

公孫策向前一步,看著展昭問:“到底怎麼回事?”

展昭便將剛剛小廝的話如數轉述,並道:“大人、先生,不如你們同玉堂先去空鳴山,屬下出城去找找看,萬一他們還沒有走遠……”

包拯抬抬手,止住他的話頭,道:“他們昨夜便已不在堡中,想必就算沒走遠也已找到了隱蔽的棲身之所,你去找又如何找得到?”

白玉堂同意包拯的話,他拍拍展昭的肩,道:“還是由我去尋,大人那邊你跟著比較好。”

展昭心裡發急,一方麵他身為護衛,保護包拯等人是職責所在;另一方麵,賴良是他的至交好友,他現在下落不明,他的心裡也是實在著急。

就在他前後猶豫的時候,空中忽的落下個人來,來人見到門口站著這一大幫人,忍不住發問:“出了什麼事?”

眾人抬眸,發現竟是鷹非魚趕了回來。白玉堂一見鷹非魚,頓時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的眼眸閃了閃,並走上前去同她說了幾句話。

鷹非魚聽罷點點頭,對展昭道:“你們儘可去做你們的事情,追蹤什麼的我最拿手,找那兩人下落的事情不妨就交給我。”

展昭的眉峰仍皺的緊,隻是此刻他也沒有彆的辦法,隻有將一切希望都寄托到她的身上。

鷹非魚輕輕展顏,做出個“請放心”的表情,隨即又一陣風似得在眾人眼前離開了。

白玉堂看著她離開,奔往城外的方向而去,這才對展昭道:“我們走吧。”

幽山空絕響,碧譚綠盎然。

空鳴山,展昭已來此地三次了,且次次的心境均不相同,這一次,不知又會有何種新的境況發生。

還是那一條小道,展昭第三次踏上這條通往萱夫人小樓的山道時幾乎已經熟悉的可以閉著眼睛也不走錯,他甚至可以隨手一指就能說出哪邊種著什麼樣的花,哪邊又載著什麼樣的樹。

但此刻,他卻沒有半點心情去指花,去看樹。

他滿心想著的都是賴良與溫刻顏的行蹤。他還記得之前溫刻顏受傷時,他無意間在門外聽到的二人間的對話。

那時候,他聽到溫刻顏對賴良說,他不適合這個地方,讓他同他一起離開。那麼他們這次的不辭而彆是否也是因為這個呢?亦或者,他們有著什麼非走不可的理由?

一段小路,卻被他們走的無比的漫長。

白玉堂看著展昭憂愁著臉,悶不吭聲的走在最前端,忍不住快走了兩步,追上他,道:“鷹非魚被稱作星盜,她的輕功本事你也%e4%ba%b2眼見過,不妨相信她一次。”

展昭的睫毛顫了顫,輕聲道:“我隻是想不透他們為何要離開。”

白玉堂看著他的側臉,猶豫了一下,還是對他道:“貓兒,有些話,我雖知道你肯定不愛聽,可是……”

展昭抬起頭來,對他淺淡一笑,道:“你幾時說話成了這般模樣,以前不都有什麼就說什麼的麼。”

白玉堂沉%e5%90%9f道:“之前賴良曾說過,他在龍泉山時有過一個師兄,他那個師兄就是溫刻顏對不對?”

展昭的表情僵了僵,淡淡道:“原來你也聽到了。”

白玉堂卻擰起眉,道:“你早就知道了?昨日你要上龍泉山,就是為了向沈碧瑤確認這件事?”

展昭無力的點點頭,忽的歎口氣,表情有些為難。

白玉堂忖了忖,突然拉住他,道:“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展昭不去看他,“並非我有意隱瞞,隻是事情的真相還未查出,我也無法妄加論斷。”

白玉堂忽然板起臉來,“與我,你也需要這樣麼?”

展昭左右為難,“不是。隻是這事連我自己都不願相信。”

白玉堂睨著他,好似可以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們多年前就在一起,曾經是最%e4%ba%b2密的摯友,現在又是最%e4%ba%b2密的摯愛,彼此想些什麼,對方就算不能知道個全部,也差不多可以猜想出個七八分。

此刻令展昭頭疼的是這件案子,而令他怎麼都不想去相信的,恐怕就是這案子所牽涉的人員是他所熟識的,而且似乎不僅僅隻是熟識那麼簡單。

比熟識還更令他不願去接受的——“你覺得凶手是賴良?”

聽到白玉堂這般直白的問出來,展昭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很難看,簡直比令他活吞下一堆蟲子,亦或強咽下一隻活老鼠還要難看百倍。

白玉堂看他的表情,挑挑眉,道:“莫非被我猜中了?”

展昭卻無奈的搖搖頭,道:“你上次去龍泉山淨身之時,我就已經得知溫兄和沈姑娘是師兄妹的事了。昨日我上山尋她,不過是想向她打聽一下有關於她師父的事。”

白玉堂重複道:“她師父?”

展昭“嗯”了一聲,道:“當年我與賴兄書信往來,經常聽他提起自己的師父,他說過師父是他這一生中除了娘%e4%ba%b2外最最敬仰的人,他不記得自己爹爹的事,因此將他撫養成人的師父就如同他的父%e4%ba%b2一樣。”

白玉堂不懂,“可這跟這事情又有什麼關係?”

展昭道:“我記得賴兄曾在信中多次提到一定要找到殺死他師父的凶手,好以此手刃之,為師父報仇,那些日子,我總勸他,有時候該放下就要放下,不要被仇恨迷失了自己的內心。”

白玉堂應了一聲,聽得仔細。

展昭接著道:“後來他雖不在提及這件事,但字裡行間還是能感覺到些許壓製之情。直到有一次,他向我提起,他似乎已知道暗殺他師父的人是誰了。”

白玉堂略感驚訝的“哦”了一聲,問道:“他替師父報得仇了?”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展昭淡淡道:“我問過他,但是他的回信中卻沒有提,自那之後他再也沒有提起過這回事,而且很奇怪,他寫信時的語氣也變得輕快一些了。” 他歎口氣,又道:“自那之後我也沒再向他提起過這件事,擔心觸他感傷之事。但是這是我一直都還放在心裡,就想著何時找機會探聽探聽。”

白玉堂接口道:“所以你昨日就特意上山去問了他師妹?”

展昭沒有否認,“我去問了他師妹不假,而且我也向她確定了溫兄就是他們大師兄之事,但是我從沈姑娘那裡探聽來的消息卻著實令我吃了一驚。”

白玉堂的眉頭跳了跳,問:“難道殺害他師父的人,我們也認識?”

展昭抿抿嘴,“沈姑娘說,殺害她師父的是唐門派去的人。據她所說,那日她下山為師父和師兄采買吃穿用品,回來的時候正好見到一夥人正與師父拔刀相向,而且奇怪的是,她的兩個師兄都不在,她當時嚇破了膽,立在原地不敢動彈,眼瞅著一人向她襲來,是她師父挺身而出,將她救下,她在危亂之中昏了頭腦,卻清晰的記得在領頭人的腰間掛著一塊玉牌,上麵隻有一個字。”

白玉堂替他說完:“唐。”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道:“這麼說,殺害她師父的人就是譚墨?”

展昭點點頭。

白玉堂又道:“所以你懷疑殺死譚墨的凶手就是賴良?”

展昭卻道:“我倒認為是溫刻顏的可能性大些。”

白玉堂問:“可是賴良不是一直都在尋找殺害他師父的仇人麼?”

展昭道:“可是他不可能殺害自己的弟弟和長夫人。”頓了頓,“而且我之前聽溫刻顏與沈姑娘談話時,也隱隱感覺到他似乎也想要為師父報仇。”

白玉堂道:“隻不過,這些都隻是你的猜測。我們沒有證據肯定就一定是誰,而且他們兩個人也已經連夜逃走了,我倒是覺得這案子的凶手應該就在他們之中,不然他們作何要逃?尤其是那個賴良,有家還要逃,實在可疑。”

展昭仍舊愁眉不展,喃喃自語:“真希望鷹非魚找不到他們,就讓他們這樣離開也好。”

白玉堂卻戳了戳他的頭,“貓大人向來秉公執法,從不徇私枉法,你可莫要動什麼歪腦筋。”

展昭對他無力的笑笑,“你幾時見我動歪腦筋了?”

說話的功夫,他們終於穿出了樹林,隻是眼前的情景卻令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展昭上次來的時候,外麵還是群花滿簇,樓內也是整潔樸素,然而此刻展現在他們麵前的卻儼然像是一座破敗的廢墟——樓外的群花已被人毀掉,小樓也已經坍塌。

幾個人望著眼前的一切,同時都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展昭和白玉堂互視一眼,突然猛地急速奔跑,奔至那堆廢墟中用手在上麵胡亂扒拉起來,就連一向愛乾淨的白玉堂此時也全然不顧自己的袍子上沾了灰。

所幸的是,葉萱埋在下麵的時間還不太長,他們來的時間也還不算晚。

展昭和白玉堂將她從廢墟中救出來的時候,她還沒有死,隻是臉上已慘白無色,嘴%e5%94%87已漸漸發青,身上也到處都是劃傷與血跡。

公孫策此時已趕了過來,隻不過他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根本沒能將藥箱帶在身邊。他走過去替她把了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