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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第三個屍體是更夫,他被人以利器身首分離,頭放在成都的一間廢舊庫房中,身體扔在了荒郊的草叢裡,而凶手之所以要將他的頭與身子分開,是為了掩蓋其被水淹死的死因。對了,先生還曾在他的懷裡發現了燒了一半的蠟燭,在他衣領中發現一朵醉石臘。而在庫房中,與他的頭顱在一起的還有他打更時用的鑼。

“第四個死的是唐家三公子唐段風,他被人從藥池中打撈上來,臉上、身上全都大麵積燒傷,公孫先生剖開他的屍體,發現他的內臟大部分燒壞,且在他的食道內發現了一條女人的鏈子。另外在他的衣角處還有一個小洞,周圍還沾著少許石灰。”他頓了頓,又道:“差點忘了,唐段風的領口還繡著一朵醉石臘。”

包拯捋捋胡須道:“這幾具屍體似乎都具有一定聯係。”

展昭頷首:“公孫先生那日發現,這幾具屍體的死因是按五行來排列的。”

龐吉眨眨眼,問:“什麼五行?”

包拯輕笑著解釋:“鐵釘是金,吊在橫梁上是木,被水淹死是水,燒死是火。”

龐吉質疑:“可是……”

包拯不等他說完卻已知道他想問什麼,“唐段風的衣服上破了個洞,周圍沾著石灰,石灰遇水則沸,遂將其燒傷致死,因此他是火屬性,並非水。”

公孫策道:“學生剪開了唐段風的衣服,在內發現了石灰的遺留,並且白福還在藥池池底找尋到了大量石灰,這些足矣證明他是被石灰燒死。”

龐吉摸摸胡子,“可是這又能證明什麼呢?難道你們想說,那凶手是個變態?”

展昭笑道:“當然不是,這些非但不能證明凶手是變態,反而還要證明了這個凶手十分聰明且博學。”

龐吉嗤之以鼻,“不過是些小把戲。”

展昭道:“利用五行殺人,看似是小把戲,可是凶手卻將其運用得當,以此擾亂我們的視聽。”

龐吉眯了眯眼,“什麼意思?”

展昭勾了勾%e5%94%87角,道:“還是讓先生來解釋吧。”

作者有話要說:考據黨求饒恕_(:з」∠)_死因神馬的經不起推敲嚶嚶嚶QAQ

說好的第二更啦啦啦,我多麼的勤奮~~

第九十八回龐太師寬限三日唐姥姥揭封往事

龐吉扁了扁嘴,有點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道:“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們能不能不要拐彎抹角的賣關子了!”

公孫策覷了展昭一眼,輕笑道:“四個凶手分彆死在金、木、水、火之上,我們表麵上看起來,好似是凶手在惡趣味的根據某種規律殺人,然而依學生之見,他卻是想通過五行之術來傳遞某種訊息。”

包拯聽至此,露出些微訝然之色,“這些先生又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公孫策想了想,道:“我們先以長夫人的屍首來做說明吧。長夫人是死於木行上,然而她死時腳上綁著鐵球,鐵球即為金。她口中被人塞滿泥土,這土就是五行中的土。學生在驗屍時,發現她的衣服褶皺不堪,是因為衣服沾了水後又被烘乾,因此占據了水與火兩種元素。這樣一看,凶手所運用的五行就不是些小把戲了。”

冷宮羽聽罷公孫所做的解釋,恍然大悟:“這樣說來,那其他屍體身上應該也全都具備五行元素了?”她戳著下巴想,“更夫死於水行。懷抱斷燭為火。屍身藏於草叢,占據土、木二行。那金是……”

展昭接口:“頭枕銅鑼為金。”

冷宮羽一拍巴掌,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有趣!真有趣!那唐段風呢?他死於火行,但是身體在水中發現,為水。食道內有女人的手鏈,為金。衣領上的花暫且為木。但是土呢?他身上沒有土特征啊!”

展昭輕笑著看白玉堂,“我猜,你已經猜出來了。”

白玉堂不答反問:“你不是也猜出來了?”

冷宮羽拍拍大%e8%85%bf,“你倆能不能不打啞謎!急死人了!”

展昭揉揉鼻子,道:“石灰為土木工程所需,因此也應同時占據土行。”

冷宮羽又問:“那譚墨呢?他最奇怪,身上還穿著女人的衣服!他又是怎麼樣的?”

展昭思忖片刻,竟也輕搖頭,問公孫:“譚墨的衣裙是何含義,展昭也不懂。”

公孫策捋著胡須,卻忽然笑了,“既然不懂,何不反過來想。”

展昭凝眉追問:“如何反過來想?”

公孫道:“譚墨死於金行。發間藏枝,為木。懷抱花盆,為土。剩下的隻有一水一火二行。”他停頓片刻,“學生在驗屍的時候發現他身上的那件紅色衣裙上繡有鴛鴦戲水圖,那水就該是此無疑了。至於火……”他忽然看向白玉堂,“白義士,你為何隻穿白衣?”

白玉堂想也沒想,道:“高興。”

公孫策眉頭跳了跳,他請咳兩聲,又問:“你有沒有想過哪一天換上一身紅衣穿穿?”

白玉堂張了張口,本想下意識說不穿,可是突然想到,若他和展昭成%e4%ba%b2,喜服是一定要穿的,喜服總不能做成白色……

公孫策見他不出聲,又問:“白義士認為,展護衛穿紅衣如何?”

這次他沒有糾結,張口就答道:“好看。”

隻是他的誠實卻惹得展昭瞬間麵熱,他臉上的顏色倒直追他那身紅色的官服了。

冷宮羽坐在展昭旁邊,聽公孫策跑題跑的有點偏,忍不住道:“先生,你什麼時候改行做起了推銷衣服的營生?”

公孫策卻把目光又移到了冷宮羽的身上,對她道:“郡主,你見到紅衣有什麼感覺?”

冷宮羽蹙眉,想了好一會才道:“喜慶吧!”

公孫問:“為什麼?”

冷宮羽道:“紅色看起來比較火熱,一般成%e4%ba%b2時……哦!因為火是紅的!”她猛然驚醒。

公孫策道:“學生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紅衣也許就意味著火行。”

龐吉聽了半天,這會子突然道:“你們廢了半天的話,到底也沒說到正經上。那殺人的凶手究竟是誰?”

展昭卻攤攤手道:“誰知道呢!或許,她……”他指著唐木晚,故意拉個長音。

唐木晚卻急道:“你彆亂咬人!我沒殺人!”

展昭對她挑挑眉,“你沒殺人,那沈楊是怎麼死的?”

唐木晚瞪他一眼,“我怎麼知道怎麼死的!又不是我殺的他!”

展昭點點頭,“展某也沒認定人是你殺的,你緊張什麼?”

唐木晚冷哼一聲,偏過頭去不說話了。

龐吉見他們扯了半天,到頭來卻說凶手根本還沒找到,不禁怒然:“老包!你們大清早的將老夫吵醒,讓老夫在這聽你們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大堆,最後卻說凶手根本沒找到!你是在戲耍老夫麼!”

包拯樂嗬嗬道:“包拯不敢。”嘴上說不敢,但臉上的笑卻早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龐吉憤怒的一拍桌子,站起身:“老夫曾說過,給你們三天的時間破案,如今三天已過,你們卻什麼都沒查出來!好!那老夫就再給你們三天,如果三天之內,你們再查不出來,那就休怪老夫不講仁義,將你們一個一個全都呈報給聖上,到時候你們就等著領罰吧!”他說完,哼了一聲,甩袖離開。

冷宮羽忍著笑意,待龐吉的身影消失不見,這才調侃道:“其實龐老頭是急著去陷空島吃螃蟹吧?”她邊說還邊捅捅白玉堂,“啊五爺?”

白玉堂捋捋頭發,淡然道:“回頭叫大嫂把肉少的螃蟹挑出來,都給他。”

一句話惹得在座眾人均都捧腹。

包拯從笑聲中回過神來,問展昭:“展護衛,你叫本府前來此處,恐怕不僅僅為了要說方才那些話吧。”

展昭眼眸閃了閃,知道自己瞞不住他,應道:“大人猜得不錯,我們接下來要說的,才是今日的正題。”

包拯訝然:“哦?那正題究竟是什麼呢?”

展昭看向公孫,道:“方才先生說了,凶手故意用五行之術製造出這些奇奇怪怪的現象,其實是為了要向一些人傳遞一些訊息。”

包拯順著他的話問:“要傳遞什麼訊息?”

展昭停頓片刻,忽然站起身來,踱到唐木晚和門主姥姥的跟前,問她們:“望月石究竟是什麼?你們為什麼那麼想要得到它?”

他話一問出口,那二人的神情皆緊張起來,而且白玉堂注意到,除了她們兩個人外,還有一個人的表情也不太自然,但他隻在他臉上瞟了一眼,卻並沒有明說出來。

屋子中的其他人均把視線投射到唐木晚和姥姥身上,等待著她們二人的回答。

唐木晚咬著下%e5%94%87,半天沒有吱聲,倒是老太長歎一聲,緩緩開了口:“這原本是我唐家的家醜,不應外揚的,但是此刻,我也沒有彆的辦法了,索性就全都說予你們吧,好在包大人的威名名揚在外,而展南俠與白五爺的豪俠正義正氣也是如雷貫耳……”

展昭忽然有些聽不下去的抬了抬手,“姥姥,可否進入正題?”

老太又是一聲長歎,道:“賴良,你過來。”

賴良突然被點名,滿心疑惑,但對方是唐家門主,他也不敢不從。於是他站起來,三跨兩步行至老太跟前,恭敬道:“姥姥。”

老太看著他,忽然厲聲道:“跪下!”

賴良眉頭蹙了蹙,順從的跪下。

這回,老太沒有了彆的指示,就隻是看著跪在麵前的人,眼睛裡竟流露出些許慈愛之色。過了好一會,她才悠悠道:“彆人都以為賴良這孩子是我唐家認養的,但實際上,他卻真的流的我唐家的血,應該姓著我唐家之姓。”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已有些哽咽。而跪在地上的賴良也已猛然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老太的臉。

坐在她身旁的唐木晚顯然也沒有料到這一幕,她臉上的吃驚神色並不比那兩個人小,反而較他們更為誇張,因為她從很小開始就一直在捉弄著他,以為他是寄人籬下的沒用之人。想不到多少年後的今天,姥姥卻突然說他流著唐家的血,那他也就成了她名副其實的%e4%ba%b2哥哥。

唐木晚抖著嘴%e5%94%87,看著老太,問她:“姥姥,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不是爹爹認養的麼?你說他流著我唐家的血脈,那他的娘%e4%ba%b2又是誰?我從沒聽說有人生下了他!況且……況且他是十歲以後才被爹爹領回來的!不是麼!”

老太看著賴良,努力壓製著內心的情感。她當然不會繼續將這些隱瞞下去,因為她剛剛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