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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邊走去。

賴良看著她的背影,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他記得東邊是後山方向,她帶自己去那邊做什麼?但心裡這樣疑惑著,他的腳步卻是不由自主的跟上了她的。

***

公孫策和冷宮羽跟著大黃狗從府衙隱蔽的小門走出去,他們順著一條荒涼的小道走了約莫一頓飯的功夫,然後就見那條狗立在一個岔路口不走了。

冷宮羽摸著下巴蹲□研究了那條狗半天,然後仰起頭來問公孫,“他不走了,怎麼辦?”

公孫等了一會,見黃狗在周圍左聞聞右嗅嗅,卻不在行進半步了,這才走過去摸摸它的頭,扭頭對冷宮羽道:“四周找找吧,學生覺得這周圍應該能發現什麼。”

冷宮羽狐疑,她半信半疑的從後腰上拔出自己的七星短刃來,然後鑽進路旁的草堆裡,用刀身扒拉著半人多高的雜草,左右探著腦袋張望著,生怕錯過一些地方。

公孫策見她的身形已經被雜草埋沒其中,於是將藥箱往肩上提了提,也鑽進另一邊的草叢裡去了。

他剛才向府衙屋外負責守衛的衙役打聽過了,江知府的小公子江河山曾在一天前牽著這條大黃狗出去遛彎,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小公子竟在半路上暈倒了,還好這隻大黃狗有靈性,咬住自家主人的衣袖將他半拖半拽的拉回府衙。

自那以後江河山就一直昏迷不醒,高燒不退,他猜想,他一定是看到了什麼或者半路上發生了什麼才致使他昏過去的。

公孫從一旁撿起一條長短適宜的樹枝,邊劃拉著四處尋找邊在腦子裡想事情,手裡的枝條剛揮出去,就聽另一邊的冷宮羽突然一聲尖叫劃破天空。

“啊啊啊啊啊啊——!!”

公孫策被她淒厲的驚叫嚇得差點蹦起來,但他身為開封府的主簿,也是見多識廣的,隻一瞬便察覺到了冷宮羽一定發現了什麼,於是他扔掉樹枝,返身快速跑到冷宮羽那邊。

冷宮羽麵對著地上的一具無頭屍身,原本因驚嚇而大張的嘴,在考慮到會不會被蒼蠅鑽了空子飛進嘴裡後猛地並攏,結果一不小心咬到了%e8%88%8c頭……

公孫奔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冷宮羽捂著嘴巴對著無頭屍猛跳腳的畫麵,他在腦中自行腦補了一下某些不太清新的畫麵,然後搖搖頭,覺得實在有些重口。

冷宮羽眼角餘光瞥見公孫過來了,她一手仍舊捂著嘴,另一手指著地上的屍體,聲音有些發悶的道:“先生!!!死人!!!”

公孫策丟了個白眼給他,心道自己又不是瞎子,這麼大個的死人躺著,自己還能瞅不見?他也不理她,徑自將藥箱放到地上,而後蹲□開始在屍體身上裡裡外外上上下下的摸起來。

“死者為男性,年紀約莫二十七八歲,頸子上的傷口平整,應該是利器所傷。”他將死者衣服扯開,霎時突然有個東西從他的懷中滾落出來,“咕嚕嚕”的一路滾到了公孫的腳邊。

公孫策撿起地上的東西看了看,眉頭微皺,嘴上不自覺%e8%84%b1口:“蠟燭?”

冷宮羽也湊著腦袋看過來,在看到公孫手裡的東西時,不由得詫異:“好像已經被燒了一半?奇怪……他把蠟燭揣懷裡乾嘛?!難道是為了夜裡取暖?”

公孫眉頭加深的將視線移向她,在她臉上看了好一會才幽幽開口:“取暖?”

“是啊!”冷宮羽正色,“你看他衣服那麼單薄,如果是夜裡肯定會覺得冷,這裡那麼偏,冷也不奇怪啊!”

公孫定了定,卻搖頭,否定她的說法:“不對!”

冷宮羽不服,“怎麼不對?”

公孫沒說話,隻低頭從死者的衣領處捏出一朵殘花來舉至眼前。

“花?這是哪來的?這裡如此荒涼,怎麼會有花!”冷宮羽在四周望望,見周圍到處都是野草雜草,就算是花也是那種小到看不見的野花,公孫手裡拿著的花分明就是很高端的,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公孫將那朵殘花湊在鼻子前聞了一下,然後又揪下一片花瓣在自己手中揉碎。

“這是醉石蠟。”

冷宮羽撓撓頭,醉石蠟?那是啥!

公孫策不看她,繼續道:“這花夾在死者的領口處,很有可能是死者被害時不小心帶走的。”

冷宮羽眨眨眼,順著他的話說:“所以說……這裡不是凶殺現場?”

公孫抬起頭,對上她的目光,笑了笑,“正是。”

冷宮羽咬著下%e5%94%87,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不解的問:“那凶手為何要把他的頭砍下來?”

公孫又將屍體整個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這才從藥箱中找來手帕將手擦乾淨,然後提著藥箱站起來,“砍頭,很有可能是要掩蓋某些真相。”他歪著腦袋看了看地上的屍體,“我們回去找人通知成都府的人,讓他們派人來將這屍體搬走。”

冷宮羽瞄了下屍體又看向公孫,問他:“不找頭顱?”

公孫扒著草艱難的鑽出草叢,就在冷宮羽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問題的時候,公孫策卻用背對著她,一邊撣著身上的灰塵一邊淡淡的開口:

“找!不過要等大人到了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魔王的文文完結惹,恭喜完結!我也要努力惹QAQ雖然單機,隻有魔王一個小天使還在堅挺著回複,不過為了你我也堅持把他寫完!

送上個小小劇場吧\(^o^)/

展昭:玉堂!你快看!

白玉堂:看什麼?又是哪家新出了菜品麼!銀子都放你櫃子裡了,自己拿。

展昭:不是!展某今日巡街,偶然在書局發現了一冊名為《刀劍風雲》的小說哦!

白玉堂:那有什麼稀奇!陷空島旗下書局一抓一大把,你想看什麼我叫白福給你搬來。

展昭:哎呀!書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看!這可是用我們兩個為背景寫的呢!

說著展昭就滿懷激動的翻起來,在翻到某貓被某耗子%e4%ba%b2了的時候,啪的一聲將書頁合上。

白玉堂挑眉:看到了什麼,給白爺爺看看。

展昭把書藏身後:不給!

白玉堂挑眉,他站起來一手攥住他的下巴,一手攬住他的腰,不斷向他靠近再靠近。

展昭驚了一跳,連忙用雙手推他。

白玉堂暗笑一聲,倏地從展昭手裡抽走了書冊,躲到一旁美滋滋的翻起來。

展昭看著他不斷抖動的肩膀,臉一路紅到了脖子根,他咬牙跺腳,返身將自己關到了房間,心中發誓:死耗子我一定要反攻!!!

第七十八回五爺因貓發脾氣禦貓無意聽驚聞

賴良帶著滿心的疑惑跟隨小師妹沈碧瑤上了後山,待他越過師妹,看到了後山上那座孤零零的墓碑上刻著的字的時候,他的心中好似被什麼給重重敲擊了一下。

他盯著墓碑恍惚了一下,而後飛速跑到碑前,用手沿著上麵的字勾勒出“尊師”二字。

“怎麼會……這樣?”他凝著眉,聲音有些發顫。

小師妹蔑視的看他,以為他在裝模作樣。她用鼻子輕哼一聲,冷然道:“少假惺惺的了,若不是你,師父怎麼會落此下場!你就是個不祥之人!師父辛苦把你養大,你卻恩將仇報!”她越說聲音越大,“你走!有多遠走多遠,永遠都不要再回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賴良將手覆在冰冷的石碑上,好似在向師父傳遞自己的溫度,“徒兒不孝……”他%e5%94%87齒微動,有些哽咽。

微風輕緩吹過,撩動樹上繁茂的樹葉,發出一陣一陣“沙沙”聲響。

二人一前一後,無言的立在墓碑前。

不知過了多久,賴良才緩緩開口,淡然的聲音聽不到一絲波瀾:“師父對我恩重如山,他出了事我卻不知道,確實沒臉再見他。”他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笑,“隻是這次上山,我是帶了朋友來此靜修的,這本也是唐家與龍泉閣的約定,還望師妹可以通融。”他頓了一下,又道:“我將朋友留在此處,希望師妹不要因我而怠慢了他們。”

小師妹秀眉微蹙,她眼睜睜的看著賴良以手撩起前袍,在師父的碑前跪下。

“我想留下和師父說說話,師妹,他們就拜托了。”

沈碧瑤咬了咬下%e5%94%87,她看著他的背影,實在有些搞不懂。若他是裝出來的,未免裝的也太像了些,可若不是他……師父又怎會招惹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她定在原地,又睨了他半晌,這才一跺腳轉身離去。

回到山口,沈碧瑤發現方才的那幾個人已經不在了,她眼珠子轉轉,悠然轉身奔龍泉閣走去,果然就在大門口看到了他們。

溫刻顏眼瞅著這姑娘回來了,可卻隻有她一個人,他朝她身後望了望,等了好一會都沒能看到賴良,於是展出一抹笑容來對著她抱了抱腕,“我們幾人不請自來,還望姑娘莫要怪罪。”

沈碧瑤原本還在心裡糾結賴良的事情,耳畔忽的聽到一個乾淨的男聲,她不由得揚起臉來看去,“你是……!”

溫刻顏笑容深了些,“在下傾城山莊溫刻顏。”

沈碧瑤定了定,有些呆呆的對他點點頭,口裡喚聲:“溫公子……”

溫刻顏又側身向他介紹展昭和白玉堂,她也都一一點頭過去,算是打過招呼。

“姑娘,敢問賴兄他去了何處?”溫刻顏又向後麵張望半天,卻仍是未見他的身影。

沈碧瑤半垂下頭,想了想才柔著聲音道:“賴……師兄正在憑吊師父。”她緩了緩,忽的意識到大家還站在外麵,於是有些不太自然的將大門打開,對眾人道:“先進來吧,我去為你們安排修醒室。”說罷,她抬著眼眸又在溫刻顏的臉色掃了一眼,這才轉身離開了。

眾人進得龍泉閣。

沈碧瑤在了解了他們的情況後,很大方的為他們安排了兩間修醒室——展昭、白玉堂一間,溫刻顏、賴良一間。並留下一句“晚上戌時在龍泉內淨身”後便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展昭和白玉堂各自提著自己的兵刃,踏入這間屬於他二人的修醒室。

在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展昭明顯看到了空氣中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灰塵。

白玉堂微不可查的皺起眉,心裡怨念這破屋子比他們昨夜住的小村房還不如。

在他心裡無限吐槽的時候,展昭已經先一步走進去了。他將手裡的巨闕放下,又把隨身的行李摘下來擱在一旁,仰著頭在整個屋子中打量著。

白玉堂揮手扇著灰塵,也擰著眉頭不情不願的進去了,他此刻心裡想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