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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究竟發生了何事?”

老鴇聽了半天,這才明白眼前的人原來是奔著那屍體來的,隻是她想不通,人家都唯恐避之不及,眼前這個公子哥怎麼反倒關心起那個命案來。

展昭見對方狐疑的上下打量自己,以為她是在懷疑自己的身份,於是大手自腰間一摸,將自己的腰牌亮出來給她,下一秒,老鴇一雙眼睛爆睜的足有鵪鶉蛋那麼大。

“哎喲我的祖宗喂!你是開封府的……”她驚詫的看著腰牌上的字,還生怕自己眼花,用力揉了半天眼,這才得以肯定眼前這人當真是那開封府的展昭展大人無疑。

展昭在她麵上瞟了一眼,隨即收起腰牌,對她道:“在下雖為開封府的人,但這裡出了事也沒有不管之理,勞煩鴇媽給帶個路,順便……”他偏頭看著大廳中已經聚滿的人群,“那個發現命案的人,也麻煩你將他一並帶來。”

老鴇此時已經知道了展昭的身份,自然沒有理由再怠慢他,於是她立馬轉過身,帶著展昭來到了那個被人發現屍體的房間。

“這個房間原本是綠河的,隻是她命好,早前已被人贖了身,抬回家去做少奶奶了。”老鴇一邊走一邊為展昭介紹著。

他們沿著走廊一直走,走到拐角處,老鴇突然擰了個身,對展昭努努嘴。展昭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發現在拐角處的內側竟然還有一個半開的門房,這地方如果是不熟悉這裡的人,恐怕不太容易注意到。

他觀察了一下四周,見沒什麼奇怪之處,便邁著步子從那半開的門裡進去了。身後,那個老鴇也跟了上來。

房間的擺設十分樸素,並沒有什麼奢華新奇之處。展昭站在房間門口處,向屋內粗略的掃視了一番,最後將視線落在了裡側的床榻之上。

榻上,一個身著大紅色衣裙的人仰麵直挺挺的平躺在床上,他頭發淩亂披散在床|上,雙目暴突,嘴巴張開,儼然一副震驚的模樣。他還發現在死者的懷中竟然抱著一個沒有栽種任何植物的花盆。

展昭輕著步子,慢慢向他走近,直到走到床榻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發現,死者雖然被套上了一身女裝,可看他下巴上的一圈淺青色的胡茬,很顯然這屍體是一具男屍。

既然是男屍,又為何會穿著一身女裝呢?

展昭摸了摸下巴,對於這一奇怪的現象,他在腦中努力的思索了好半天,卻仍是得不出半點頭緒。

“鴇媽,你看看這人,你可認識?”展昭向身後的人發問,一雙眼眸卻未從那具屍體上挪開半步。

身後的老鴇聽展昭對她說話,這才不情不願的向前挪了幾步,隻是距離那床榻和屍體,仍舊很遠。

展昭一邊伸手在那屍體上檢查,一邊等待老鴇的回應,等了許久,卻聽不到半點聲音,他不禁生疑的回過頭去,卻見老鴇正站在二裡地外,抻著脖子往這邊張望。

他不禁覺得一陣子好笑:“你倒不如站的更遠一些。”

老鴇縮回脖子,似乎沒聽明白他的打趣,問他:“此話怎講?”

展昭摸摸鼻子,覺得跟這人好像有點交流障礙。他有些傷神的捏捏鼻梁,另一手向床榻上的人點了點,問:“你看清沒有,這人你到底認識不認識?”

老鴇又向前邁了兩步,扯著脖子看了看,這才搖搖頭,道:“不認識。”

展昭歎了口氣,他覺得自己似乎是抓錯了人,但凡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交流這麼困難。

正在展昭萬分鬱悶之際,屋內的房門外突然又有了響動。展昭和老鴇同時扭頭看去,就見一個衣著華服的清秀小生“嗖”的一聲,便被人從外麵丟了進來。

那小生也不知是腳下太不穩當還是外麵丟他的人力氣太大,總之他在進入屋子後向前趔趄了好幾下,而後便腳下刹不住閘的一下撲在了榻上的死人跟前。

小生雙手摁住床榻的邊緣,臉上的五官因痛苦而皺在一起,他嘴上悶哼了一聲,預示著對門外人的不滿,但下一刻,待他看到了眼麼前的那具死屍時,他還是抑製不住的嚎叫起來:“媽呀!!!”

“閉上你的嘴,這裡沒有你媽。”門外,剛剛那個丟他進來的罪魁禍首此刻已經踱著步子優哉遊哉的走了進來。

展昭聽著這熟悉的聲音,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來了,隻是他看著蹲坐在地上,對著屍體一陣驚叫的人,腦子卻一陣一陣的有些淩亂。

剛剛走進來的人望著他對地上的人發呆,顯然已經明白了他的心中所想,於是不及他問,便徑自對他解釋起來:“這小子就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

展昭回過頭,與剛進來的人對視一眼,隨即對他露出一個滿含深意的笑容——果然知他者,莫玉堂也。

白玉堂讀出了他笑中的含義,對他聳聳肩,“白福已經找來了官府的人,現在下邊有官差守著。”他說著,眼睛不自覺的向床上的屍體瞟去一眼,僅這一眼,就讓他蹙起了眉頭,“這人……有怪癖?”

展昭也將視線移回到那個屍體上,搖搖頭,“不知,不過的確很怪。”

白玉堂又向前蹭了幾步,隨後將胳膊搭在了展昭的肩膀上,問他:“死因是窒息?”

展昭驚訝於白玉堂的目力,他竟然還未接近對方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端倪。

他對他點點頭,而後上前以手扒開死者擋在脖子前的亂發,對他道:“死者的咽喉被人以指力掐斷,但真正的死因恐怕還需要在仵作驗屍後方能知曉。”他抿抿嘴,心裡暗想:此時要是公孫在就好了。

白玉堂定在原地,用他那狹長而敏銳的雙眸在死者身上流轉了幾圈,耳邊卻聽見展昭開始再問那個目擊人話了。

“你叫什麼?是怎麼發現死者的?”

地上的人連續兩次直麵死者的尊榮,早已被嚇破了膽,他看著麵前的展昭,嘴%e5%94%87抖啊抖啊的,緩了好半天,才終於說出話來:“我叫江河山,是……是去小解回來,突然看到有人影從這閃過去,我好奇才溜進來看的,我看到床上躺了一個人,還以為是位被藏起來的嬌娘,想不到走近一看……卻……卻……”

展昭點了點頭,又問他:“床|上躺著的人,你可認識?”

江清河眼睛不自覺的又向上瞟了瞟,猶豫一下才點頭應道:“認識。他叫譚墨,在成都境內的各大賭坊中總能看到他的身影。我……我和他在賭坊中見過幾次。”

展昭看他說話有些支吾,心裡暗自猜測,恐怕並非僅“見過幾次”那麼簡單。他鎖眉凝思,本還想繼續問下去,不料,身邊白玉堂卻忽然喚去了他的注意。

“貓兒,你看這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渣的有點少嚶嚶嚶QAQ

劇透一下,這是一個連環殺人案→_→越兒第一次真正的渣破案,那啥,BUG的地方肯定一抓一大把,求輕拍磚!!!

我把稿子托付給存稿箱君,然後就滾去碎覺了,明天要早起出門,等我回來渣文,越兒愛你們=3=

第七十回發間有枝惑疑團五爺戲耍禦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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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循著白玉堂的聲音向他看去,就見他正趴在那具屍體跟前,端詳著男屍頭發裡的一根若隱若現的花枝。他蹙了蹙眉,撇下正問詢了半截的小生江河山,也湊身看過去。

“這是什麼花的枝子?”他挨擠到白玉堂的身邊,用手扒拉扒拉,將花枝從他頭發裡取出。

白玉堂就著展昭的手,近距離的打量它,發現在那條花枝上布滿了細細的棘毛,且在枝子頂端還有被人故意揪掉花蕊和花瓣的痕跡。

見此,他不禁將眉頭微蹙了蹙,心內大惑不解——凶手既然可以有時間將花形毀掉,又為何不連帶著這枝子一同離開呢?或許……是特意將其留在此處的?可是留下它,又意欲何為呢?

展昭橫目,見白玉堂光愣神不說話,倒也不催促。他徑自將花枝移至鼻下輕嗅了嗅,立馬有一股淡淡的魚腥之氣鑽入鼻孔,他瞬時將花枝拿開,不住的揉鼻子。

白玉堂斜睨了他一眼,見他將花枝又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屍體頭上,不禁眼皮跳了跳,問他:“你乾什麼呢?”

展昭皺著眉,退後兩步,搖著頭嫌棄道:“身為花枝,卻無半點花香,反倒是一股子難聞的魚腥之氣……”

“魚腥?”白玉堂不及他說完,忽然出聲打斷他,並重新捏起那個花枝湊在鼻子底下淺聞了一下,輕聲道:“的確有魚腥!怎麼會有腥味呢?”印象裡,他好像曾聽人說過有一種花本身無味,可是若將花瓣揉爛,就能發出一股魚腥之氣。可是那花並不多見,好像叫什麼……

“石臘紅!”

白玉堂在腦海中努力搜尋著花的名字,不料話才剛到嘴邊,卻是被他人搶先一步說了出來。而這說出花名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剛剛被屍體嚇得半死的江河山。

“石臘紅平日並無花香,不僅是花香,可以說這種花與我們平日裡見到的花都不同,因為它本身就什麼味道都沒有。但是這種花有一個特點,就是一旦將其花瓣揉捏致爛,便會發出一股類似魚身上的腥臭之氣,有人說那是因為石臘紅本身存在的液體的味道。”

江河山從地上站起來,他用手托著下巴垂眸自語,完全沒有注意到屋子裡的三雙視線此刻正以一種震驚的神色望住了他。

他緩緩轉身,悠悠的踱著步子走近那屍體,他眼睛向那人懷中的花盆裡瞟了瞟,然後從白玉堂的手中接過花枝,繼續道:“這個不是石臘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醉石臘。”他頓了頓,將枝子在鼻子前晃了晃,“我曾聽三姨娘說過,醉石臘與石臘紅花形相似,卻比之香氣更為濃烈一些,你們看,這花枝上雖然沒有花瓣,但依然可以聞到如此清晰的腥臭氣味,可見若是有了花瓣,那味道該有多重。”

江河山說完,又將花枝塞回到白玉堂的手上,而後回到床榻前的地板上,撲通一聲,又坐了回去。

“……”展昭和白玉堂看著他如此反常的舉動,忍不住相互對視一眼,心內暗道:他剛剛該不會是被附身了吧!

白玉堂將視線從展昭的臉上移到江河山的臉上,隨後又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花枝,他突然意識到這東西好像是從死人頭發裡拿出來的……想到這,他倏然鬆手,那花枝子一下子就落了下去,直接砸在了屍體的腦門上,然後順著他的腦門咕嚕咕嚕的滾到一邊去了。

展昭看著那個被砸到的屍體,忽的就心生憐憫,覺得他死都死了卻還要被白玉堂拿枝子砸,著實可憐。

正當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