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1 / 1)

“將這裡的人,全部帶走,一個不留。”他說罷,手腕一轉,反手將白玉堂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手自他腰間橫過,緊緊攬住他,而後腳下一施力,蹬地而起,留下在場還在發愣的眾人,頭也不回的飛身離去。

***

展昭攜著白玉堂從廟中出來時,外麵天如墨色,黑壓壓的雲團堆積在空中,傾灑下瓢潑的大雨。

他偏頭看了看將頭搭在自己肩上的人,心急如焚。

“玉堂,你要挺住啊!”他拉了拉白玉堂的手臂,生怕他從自己身上掉下去,同時緊了緊放在他腰間的手臂。

白玉堂聽到展昭的聲音,眼皮動了動,卻沒能睜開,“貓兒……”他張開嘴,費力吐出兩個字。

展昭看著他,一陣心疼,他將頭湊過去,在他乾燥的%e5%94%87上輕啄了一下,而後挪到他的耳邊,對他輕聲道:“玉堂,堅持住,我們馬上就能到了。”

白玉堂沒再接話,隻動了下嘴角,好似再回應著展昭的話。

展昭也不敢在多耽誤,他望了一眼天上仍舊不斷潑下的雨水,猶豫一下,還是將身上的衣服%e8%84%b1下來罩在白玉堂的頭上,而後提起一口氣,再度飛身躍起。

林子外麵,雪騅好似早已預感到了主人的臨近,展昭他們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在雨中翹首等待著他們的那匹雪白色的駿馬。

展昭攬著白玉堂,飛落在馬背上,他手才剛拽緊韁繩,胯|下的馬便飛一般的在疾風驟雨中狂奔起來。

天上電閃雷鳴,大雨如注,而展昭此時的心裡更是如火如荼,焦躁不安。他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雨水,然後坐直身子,讓身前的白玉堂能夠靠在自己懷裡,坐的舒服一些。他用一隻手捏著韁繩,另一手環在他的腰際,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念著:玉堂……玉堂……

作者有話要說: _(:з」∠)_這章好像有點點少……咳咳,彆打我QAQ

今天本來想補個昨天的中元節番外的,寫了一半,找不到感覺了,於是大綱還在,我猶豫一下要不要等這卷內容完了後邊補上,或者小天使們給點意見,如果尼萌不看我就不碼那章番外了,是跟主線劇情無關的一個小故事,應該不長。

第六十六回禦貓細心為五爺溫馨甜蜜氳滿屋[]

驛館的客房內,白玉堂雙目閉合,仰麵平躺在床榻之上。他眉心緊皺著,麵上儘是不安之色。

床榻邊,展昭坐在他跟前,一手托住臉,另一手緊緊地握著白玉堂的手。已經兩天沒有合眼的他,此時臉色也並不比床上的人好看到哪去。

房間的大門驀地被人從外麵推開,展昭聞聲下意識的扭轉過頭。

公孫策一手提著藥箱,另一手還端著一個藥碗,他邁步進來,看到黑眼圈已經重的堪比包大人膚色的展昭,不禁無奈的歎口氣。

他轉過身,想用胳膊肘將門關上,展昭見狀,立馬放下白玉堂的手,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手接過公孫策手裡的藥碗,一邊用空出來的手關上另一邊的房門。

“展護衛,你都兩日未合眼了,照這樣下去,不等白少俠醒來,學生恐怕要先搶救你了。”公孫一邊對展昭說著,一邊放下藥箱。

展昭疲累的暈開一抹淺笑,口裡應著:“展昭還能行。”說完,他端著藥碗走到床前,將白玉堂的頭拖起來,準備給他灌藥。

“展護衛!”

展昭被公孫的叫聲嚇得手抖了一下,好在他反應夠快,沒能把藥灑出。

他將藥碗端平,而後坐在白玉堂身後,再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這才抬頭看向公孫策,問他:“先生何事?”

公孫看著展昭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神此刻卻忽然暗淡了許多,忍不住又歎了口氣,心道:愛能養人,亦能毀人呀!

他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而後指了指展昭手裡的藥碗,對他道:“這味藥對補氣十分有效,學生特意多熬了些,你與白少俠各用一半吧,你這樣不吃不喝,身體撐不了多久的。”

展昭垂眸看著手裡黑乎乎的藥,點了點頭,道:“有勞先生了。”說罷,便以手掌將白玉堂的頭墊高一些,喂他喝藥。

白玉堂人雖在昏迷之中,但潛意識裡對喝藥還是十分抵觸的。一般展昭喂他喝藥,他總要喝一半吐一半,害的展昭每次都覺得喂他喝藥比哄小孩子喝藥還要困難好幾倍。

然而今日,當展昭將藥碗湊到他的嘴邊時,他卻意外老實的將嘴張開一條小縫。展昭看他這樣乖,頓時心內大喜,連忙將藥緩緩倒入他的口中,待他慢慢咽下去,再喂他第二口。

這樣喂喂停停,停停喂喂,待一碗藥下去了大半,這碗裡的藥也涼了。

展昭摸摸碗壁的溫度,覺得他喝的差不多了,於是小心的將藥碗拿開,又用帕子將他嘴邊的藥漬擦乾,這才把碗端起來,就著他剛剛喝下的地方一仰脖,將其全數飲儘。

喝過藥,展昭將碗放到旁邊的案子上,又輕手輕腳的把白玉堂放平,讓他躺好。

公孫策一直坐在桌邊看著他們兩個,他見展昭如此細心的照顧著白玉堂,心裡明白他是真的把他放在了心裡頭,他覺得如果他們兩個同時中了劇毒,而解藥隻有一顆的話,展昭定然是會騙了白玉堂吞下然後自己悄然躲起來去等死的。

對於他們這二人的感情,他心內感慨頗多,但同時無奈也有許多。

展昭將白玉堂身上的被角掖好,然後輕身走過來,對公孫道:“先生,你可以替他把脈施針了。”

公孫點頭站起,他用左手提起藥箱,走至展昭跟前的時候,倏然停步,用右手捏住了他的手腕子,在寸關尺三%e7%a9%b4上按了按,隨即放開,向床邊走去。

他背對著展昭,將藥箱放在榻前案子上,然後開始替白玉堂把脈。

展昭被公孫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也沒去多問,隻是在公孫剛剛坐的位置下落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床上的人。

公孫把完脈,又取出銀針來為他施針,一邊忙乎著一邊頭也不抬的對展昭道:“學生昔日聽聞,在蜀中唐門內部似有一座非常壯觀的藥泉,隻是不知真假。展護衛來自江湖,想必應該有所耳聞。”

展昭聽到公孫對他說話,連忙收回目光,應道:“展昭不光聽過,還見過。”他不知道公孫策怎麼會突然對江湖中的事情感興趣,想來想去,可能他感興趣的並不是江湖,而是那個藥泉。“展昭在唐門中有朋友,之前曾受邀到唐門做客,正巧見到了那座藥泉。”

果然,公孫一聽立馬來了興趣,“哦?這麼說,展護衛曾跑過這藥泉了?”

展昭連忙搖頭,“那倒沒有,唐門內的藥泉是專為本門修煉所用,展昭又不是唐門的人,怎會隨意去泡。”

公孫聽罷卻是微微蹙起了眉頭,口中喃喃道:“外人勿進麼……”

展昭聽他話中儘顯失望之意,忍不住輕笑,“先生可是想要泡那藥泉?如果先生想,展昭倒也可以尋那朋友,跟他說說。”

公孫眉頭舒展,笑了兩聲,道:“展護衛怕是會錯了意,並非學生想泡,學生是想讓你帶著白少俠去那泉中泡上一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說到白玉堂,展昭%e5%94%87邊的笑容斂了幾分,“玉堂自那日回來便一直昏睡著,也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公孫策麵上倒未有他那麼嚴肅,他將銀針在布包裡收好,然後提著藥箱回到桌旁,在展昭麵前坐下,“展護衛不必心急,以學生之見,白少俠應是快要醒來了。”

展昭聽罷心內一驚,忍不住%e8%84%b1口:“真的?”

公孫策點頭輕笑,“不過……”他撓了撓臉。

展昭上一秒還沉浸在白玉堂就快醒來的喜悅中,下一秒聽到不過二字,小臉又垮了下去。不過什麼?不會是醒來後把一切全忘了吧?

公孫策抬眼睨了展昭一眼,而後快速垂下眼,摸摸鼻子:“白少俠的確是快醒了,不過醒來以後,他會不時感到渾身冰冷,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這種反應是中毒的正常反應,展護衛最好是,提前想好措施。”

展昭聽得一陣子心涼,他撓撓頭,麵色焦急,“這麼嚴重?還要想措施?什麼措施?展昭著人為他準備幾床被子?或者……炭爐?”

公孫策眼皮子跳跳,心中暗道:這展護衛真是遲鈍!嘴上卻又故意將事態誇張了三分:“被子和炭爐雖可保暖,可卻是表象之暖,真正起不了多大作用。”

展昭一個頭兩個大的驚叫道:“什麼?取暖還要分這麼清楚?”

公孫策摸了摸胡須,表現的極為鎮定,“那是自然,醫學之中單一個寒症就要分為許多種,他身上中有毒素,又是中原中難得一見的毒,自然要更為複雜一些。”

展昭雙手抱頭,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太久沒休息的緣故,不然怎會如此的頭痛欲裂。

“先生,你能不能說的簡單些?比如……展昭到底要如何替他取暖?”他雙手揉著太陽%e7%a9%b4,以最直白的方式向公孫請教。

公孫倒也不吝教,他輕咳了兩聲,緩緩道:“白少俠體內的寒毒最好的抵禦方法就是以人體暖體,而且展護衛你身懷功夫,武藝高強,你在為他暖體之時若能同時為他渡入真氣,以達到內外共暖,效果更佳。”

展昭原本聽到“以人體暖體”臉就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待公孫先生將整句話說完,點名指姓的說讓他為白玉堂“暖體”後,他的臉更是紅到了幾近自燃的地步。

“先……先生,你說讓我,”他指指自己的鼻子,“給他暖……啊!”

公孫策聽他的問題,一個白眼差不多要整個翻過去了,“不然你是要讓學生或者大人為他暖體?”他沒好氣的道,“還是說,你想要讓人去外麵叫幾個姑娘來為他暖!體!”他眼皮兒跳得厲害,有時候他真的很想把展昭的腦袋敲開,看看裡麵到底有什麼。

展昭撓撓頭,心裡想著,白玉堂不是風流天下麼,那找女的給他暖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吧?隻是他才剛有這個念頭,床榻那邊便忽然傳來兩聲含糊不清的囈語。

展昭一驚,以為他醒了,倒也不在意誰給他暖體的問題了,他急切的站起身,對公孫施了個禮,“暖……暖體之事便由展昭來完成吧。”他嘴裡應了下來,心裡卻在突突的跳著。

公孫策滿意的點點頭,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罷了,學生也要回去繼續和大人一道審問那些拘捕回來的人了,展護衛便在此守著他吧,隻是你自己也要多多注意休息,切莫先垮了下去。”

展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