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1 / 1)

一放,麵色頗有些不善的走到榻前,將白玉堂的手臂從被子中取出來,替他把脈。

“展……咳咳咳……”

白玉堂開口想要問展昭,不料他才剛吐出一個字,後麵的話便被淹沒在一陣咳嗽之中,他隻好以手掩口,停下要說的話,不過憑公孫對他的了解,即便他才說了一個字,他也已經明白了他想問什麼。

“展護衛外出辦事了。你體內的兩種毒素已經完全融合到了一起,並且隨著身上的血液不斷地向身上各處蔓延,學生奉勸你最好老實點,彆等展護衛歸來後卻隻能見到你一具冰冷屍首了。”

公孫這意思是白玉堂身上的情況比較糟糕,但壞不至死,他隻是把話說的難聽點,省的他不老實的落跑,萬一加劇毒素流動,在他將解藥趕製出來之前令情況惡化就糟了。

白玉堂聽展昭還能出外辦事,說明他身體無礙,倒也得以鬆下一口氣,隻是再一想,那貓才從迷陣中%e8%84%b1逃而出便又有了新的公務,這也太勞碌命了吧,想至此,他又不悅的皺起眉頭。

公孫策替他把完脈,回身從藥箱裡取了銀針過來,才剛走回來,眼睛就掃到他皺起眉頭、滿臉不高興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大人也不是鐵石心腸,你們出來後,他已經讓展護衛休息了兩天,隻是這次的事情太過緊急突然,沒有辦法了才隻能勞煩展護衛前去,況且這也是他自己主動要求去的。”

公孫說到這,忽的戛然止住,後麵的話他猶豫著,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說出來。當然這一切都沒能逃過白玉堂的眼睛,他看著公孫策拿著銀針在原地定住,了然忍痛將自己的衣服解開。

“先生若有話,不妨直說。”他將身上的潔白內衫解下,露出整個光潔的%e8%83%b8膛。想到公孫策方才說的話,原來他已經昏睡了不止一天。他解了衣衫,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被纏上了繃帶,而且內衫也是被人換了的。

公孫原本還在猶豫哪些話當說哪些不當說,眼瞅著他麻利兒的已經將衣服褪|下了,於是上前一步將薄被掀開幾分,繼而捏著銀針在他身上找%e7%a9%b4位。

他一邊為他施針,一邊頭也不抬的問他:“白少俠可是對展護衛動了不該動的情念?”

白玉堂聽他的問話,身子不由得僵了幾分,“先生從何得知?”難道是冷宮羽或是展昭告訴他的?

公孫策繼續擺弄著手裡的針,“並非有人告與學生,是學生為你診治之時,聽你在昏迷中一直喊展護衛的名字,心中暗自猜測的罷了。”

白玉堂聽罷鬆了一口氣,不是展昭說的就好,他還擔心是那貓不同意亦或其他原因致使他告知了公孫策,如果是那樣,估計包拯該也瞞不住的才對。

他正想的出神,卻聽公孫又道:“白少俠既不否認,那便是肯定了學生的說法,那麼學生猜測,展護衛是否也已經知道了白少俠的心意?”

白玉堂想了想,自己那日在倒下前確是對展昭說出了心意的,隻不過他究竟有沒有聽清並理解自己的意思,他就不得而知了。

公孫策見他睜著眼睛出著神,心中了然的暗道一聲:果然!難怪展護衛這幾日極度反常,且身上的傷還未愈便力求大人讓他出去辦差。

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公孫又再度對床榻上的人開口:“這本是你二人之間的事情,學生不好多問,隻是此刻學生卻不得不多說幾句。”他將最後一根針自白玉堂身上取下,然後為他掩好衣服,又將薄被替他拉好,這才直起腰來,正麵直視他。

“你與展護衛同為男子,這種感情若繼續下去,總有一天將會遭到天下人的輿論與非議。如果到了那時,你可會仍舊無愧於心的堅持自己的這份感情麼?”他的表情異常嚴肅,兩隻眼睛格外有神的緊盯著白玉堂的臉。

白玉堂聽著公孫的話,想也未想便張口作答:“無論何時何地遇到任何事情,我白玉堂都不會有半點退縮。”

公孫沉默了片刻,緩緩道:“白少俠回答的未免太過輕率了。”

白玉堂淡然的一哂:“白某今日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經過了深思熟慮,並非不負責任之言。”

公孫策看他眼眸中閃爍的堅定目光,相信了他的話,隻是有些話,他仍必須要告訴他,“白少俠的那份堅定學生也並不是不信,隻是不知白少俠是否曾為展護衛想過?”他停下來,清淺的歎了一口氣,而後在床沿處坐下。

“展護衛來自江湖,他自從追隨大人入朝為官之後,暗中不知遭到多少人的猜疑和謾罵,說他為了吃官家飯不惜成為官府的走狗,甚至還有更難聽的,但展護衛心係百姓,他執著於自己的深明大義,因此即便有再多再難聽的流言,他也僅是一笑了之,當做不在意,不過我和大人都知道,其實展護衛的心裡還是很無奈和悲寂的,隻是我們身處在某個位置的時候,不好同他去說,而且顧及他的尊嚴,我們也沒法去說。”

公孫說至此,不覺心酸的搖搖頭。

“隻是後來,幸好他遇見了你。”公孫看向白玉堂,眼中含笑,“雖然你最初之時為證明自己而盜取三寶視他為敵,但是在展護衛的眼中,學生卻從未發現過他對你有任何不滿與厭惡之感,即便是你將他困於陷空島來捉弄,他都未曾怨恨你半分。那時候,學生與大人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與你相惜的真情,那是在他為官後許久都沒再出現過的感覺。”

公孫策講的很仔細,白玉堂聽得也很耐心,其實他與展昭,還有許多是彼此不知道的,他也確實很希望能夠多聽一聽他的事情,甚至是再細小,再瑣碎的,他都想要知道的更多、更多一些。

那之後,公孫同白玉堂說了很久,也著實將自己心中知道的、了解到的展昭都一一陳述與他。

其實在他的心裡早已明了二人彼此的心意,他相信包大人也同他一樣看的十分清晰。他與包大人一心將展昭當做自己的%e4%ba%b2人來對待,自然也希望他能收獲屬於自己的幸福,隻是這龍陽之戀,確實長路漫漫,前路難行,也因此,他必須要讓他們彼此思慮清楚,莫要待到將來再追悔莫及。

待公孫策提著藥箱離去之後,白玉堂便一個人安靜的平躺在床榻之上。他仰麵朝天,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過著公孫對他說過的話,而心裡,卻為某人感到一絲抽抽的疼。

作者有話要說:這大概算是過……渡……章……節……

公孫家長和包包家長不容易啊,為了自家護衛嘔心瀝血,操碎了心,誰人不希望自家兒女能夠找尋到自己的幸福呢嚶嚶嚶【快夠】

緊趕慢趕的- -又沒能在零點前更上正文這章,結果昨天就真的是番外專場了QAQ

越兒見小什錦GN各種砸雷力求更新,於是……我終究是爬過來更了一章正文……然後吐血吐血吐血

今天應該貌似還能更一章,完全看我睡醒之後的狀態→_→我一般周六打了%e9%b8%a1血,周日就會反彈尼萌彆打我

PS,我把文案玩抽了_(:з」∠)_夜裡應該看得人少吧QAQ……剛才一刷新嚇哭我

第五十九回五爺尋貓瞬遁走禦貓困惑己真情倒V看過

門房之外,冷宮羽雙手托著下巴蹲坐在石階上,她剛才聽公孫對白玉堂說話說到一半就悄然溜了出來,她能理解展昭當時的那份心情,因為在自己的人生中也曾經曆過同樣的心情。

“哎——”

她忍不住歎口氣,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都似乎太過於沉重,這令她的一顆小心臟幾乎快要承受不了。

冷宮羽正聳搭著腦袋徑自玩深沉,忽聽屋裡傳出“咣當”一聲的巨響,她呼吸一滯,連忙起身推門衝進去。

屋內,白玉堂身著純白色的內衫,衣服鬆散,頭發胡亂披著,他原本想要嘗試著下床走動走動,不料他的雙%e8%85%bf卻是使不出半點力氣,這也導致他才向前邁了一步便整個身子傾倒下來,並將遮擋的屏風弄倒在地。!思!兔!網!

冷宮羽衝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趴在地上表情痛苦的白玉堂,她心下一沉,趕快上前,將白玉堂給扶了起來。

“我說五爺,你不老實躺著,趴地上玩什麼呢?”冷宮羽攙扶著他回到床|上,略微檢查了一下,見他身上的傷口並未裂開,這才鬆了一口氣。

白玉堂咬緊了牙,方才隻是下地走了一步身上便疼得要命,而且他現在更是渾身無力到除卻在床榻上養蘑菇沒有半點用處。

他閉了閉眼,待身上的痛楚漸漸散去,這才吐出一口氣,無力的問冷宮羽:“展昭呢?”

冷宮羽張了張嘴,頭腦中忽然想起公孫囑咐她絕對不能告訴白玉堂展昭去哪的話,於是嘴張了半天,半句話沒說又合上了。

“五爺問你話呢,你聾了?”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白玉堂顯然感到一陣不快。他冷眼瞅著冷宮羽,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冷宮羽對於白玉堂態度的轉變,顯然有些無語,她翻了翻白眼,撇嘴道:“辦公事去了。”

白玉堂的忍耐度顯然已經到達極限,他聽冷宮羽有意瞞他,心中怒意使然,令他掙紮著又要下地。

他這一舉動可是嚇壞了床前站著的冷宮羽,她心裡清楚自己麵前這大爺不好打發,於是一邊伸手過去攔他,一邊嘴上應承道:“好好好!我告訴你,麻煩你先老實躺回去!”

白玉堂顯然並沒有要躺回去的打算,他隻是停下想要下地的動作,對她冷冷道:“說!”

冷宮羽掙紮了半天,她覺得如果自己說了,一定會被公孫下藥紮針的好一頓對付,但如若不說,估計她今天就直接死在這了……權衡了一下,她覺得自己左右都是死,還是說了能多活兩天。

“那啥,良友和管虎倆人莫名其妙的跑了,所以展小貓去追他倆了。”她心虛的看他一眼,而後有所保留的將事實道出。

“還有呢?”他不相信事情這麼簡單,若真如此,他們也不會這般吞吞吐吐不講實話,他想,如果不是那兩個人身處環境異常危險,估計就是和展昭一起去的人有問題。所以他沉著臉,眯起眼睛來盯著她,意思是讓她最好實話實說,不要妄想出什麼幺蛾子。

冷宮羽瑟縮了一下,眼睛不自然的瞥向彆處,“有衙役來報說那兩個小鬼好像是受人控製,跑到敵人的總部去了,所以……所以……”

“所以?”白玉堂睨著她,讓她感覺他臉上都生出冰碴子了。

“所以……哎呀!所以展小貓就和丁二哥殺入敵營去救人……喂喂!五爺!你乾嘛去!你等等我!”

驛館內,某間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