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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左手一抬。

咚——

展昭左手緊抓著剛剛飛過來的一卷書冊,額頭卻因為方才與某人相撞而微微泛紅。他側過頭去,發現身旁的人左側額頭也紅了一塊。

二人相互對視,隨即同時看向罪魁禍首,隻不過對方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法自拔。

展昭頗有些無奈,他輕咳了兩聲,然後將手中的書卷展平湊到眼前,然而當他看到封麵上的幾個柳體的大字後,他整個人的神經都繃緊起來。

察覺到他的異樣,白玉堂也湊過頭來往他手裡的書冊上瞄,“映月宮名冊?”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那幾個大字端端正正的擺在封麵上,讓他想不信都難。“這裡是清平侯的地盤,他怎麼會有這東西?難道他和映月宮有勾結?”

展昭卻搖頭,“如果真是如此,那不是太巧了麼?他把我們引誘到這裡來,又將這麼重要的證據送到我們麵前,這明擺著就是個圈套。”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你是說,他故意將這東西放在這裡讓我們拿到?”

展昭沒急著回答,他隨手翻開手裡那本名冊,紙頁嘩啦嘩啦被他翻過,然而那一本厚厚的書卷中卻沒半個字。

白玉堂看著那本無字天書,眯了眯眼:“他這是,逗我們玩?”

展昭將書卷合上,又從旁邊的箱子裡拿起另外一本,展平。

白玉堂斜了一眼封皮,驚訝:“這也是名冊?”

展昭翻動第二本拿到的“名冊”,裡麵依然看不到任何字跡。

他又隨手撿起三四本,分彆翻開來看,不出他所料的是,裡麵的內容均是空白的。

白玉堂見他手上已經拿了一小摞空白名冊了,他卻彎下腰還要撿,一個不耐煩隨手一拍就將展昭手裡的幾冊書卷全都拍散在地,“彆看了,%e5%b1%81都沒有。”

展昭扁著嘴巴橫了白玉堂一眼,然而當他眼風掠過地上散落的名冊時,雙眸忽的亮了一下。

他蹲□,在地上的那堆書裡扒拉一下,然後緩緩從下麵抽出一個三角形的紙片來。

那紙片明顯是從書中被撕掉的一角。

展昭捏著那個紙片看了又看,最後遞到白玉堂的麵前,道:“恐怕並非如你所說。”

作者有話要說:逗比郡主= =郡主你辣麼逗比,你家八王爺造嘛?!

艾瑪其實冷宮羽的性格我是……按照我原型寫的= =有沒有萌萌噠【快夠】其實越兒平時沒這麼逗比【誰信】

第五十五回神秘藥酒隱字形彪形大漢擋去路倒V看過

白玉堂看向展昭遞過來的紙片,見那上麵隻有一個“力”字。隻不過紙片是從字的頂端撕開的,他不能確定那本來就是個“力”還是帶有“力”的另外一個字。

展昭見他盯著紙片出神,出聲問他:“白兄,你覺不覺得這些名冊上的字是被故意隱藏起來的?”

白玉堂沉默了片刻,開口:“叫玉堂。”

展昭:“……”

白玉堂看他。

展昭:“……好吧。玉堂。”

白玉堂點頭:“乾嘛?”

展昭翻了個白眼,他突然不想跟他說話了。

白玉堂不再逗他,他從展昭手裡接過紙片,將其平放,對著燈光看了看,又換了幾個角度分彆研究了一下,最後還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他遞還給展昭,“會不會是藥酒?”說起映月宮他就想到了那些變態曾經用人試藥的事情。

展昭就著白玉堂的手聞了聞,立馬將眉頭皺起來,“一股燒焦了的味道。”

“恩。”他頷首,又補充道:“還摻雜著一股鬆香,好像還有草藥的味道,總之很怪。”

展昭眼睛眨了眨,“其實如果是這樣的話,反而容易找了。”

白玉堂沒明白:“什麼容易找了?”

“找……”

展昭才剛吐出一個字,後麵的話立馬被冷宮羽的一聲尖叫埋沒的無影無蹤。

“啊啊啊啊啊!!找到了!”

“……”展昭和白玉堂相視一眼,他們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咋呼。

他倆正蹲在地上無語著對視,那邊,冷宮羽突然攥著一個信封飛奔過來。

“展小貓找到了啊啊啊啊啊!!”

展昭翻個白眼,他能說不認識她麼。

冷宮羽跑到二人跟前,伸手將信封寶貝似得在二人麵前晃了晃,有些得意,“殘風婆婆的信哦!第二封哦!找到了哦!”她一句話比一句話音調高。

“先彆急著美,拆開看看。”白玉堂懷疑事情不會那麼簡單。這信和名冊的出現實在太過巧合。

很顯然,冷宮羽卻並未意識到什麼不對勁,她滿心興奮的用指甲劃破信封,然後從裡麵捏出一張紙來,小心翼翼的將其展開,然而……

當她看到信紙內容的瞬間,臉上的笑容倏斂,那原本因興奮而引起的滿麵紅光此刻也如死灰一般難看。

她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手裡那張白紙,雙手因一時無法接受而顫唞起來。

白玉堂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那紙上肯定什麼都沒有了,他擺著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然後從她手裡抽走信紙,湊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又對著光看了看。

展昭湊過來問:“如何?”

白玉堂將信紙丟給展昭,“你聞聞就知道了。”

展昭將其展平,湊在鼻子前聞了聞,“好像味道沒有那麼重。”

白玉堂應了一聲:“肯定是用了藥酒或者特殊的墨水寫的,這封信恐怕是仿製品,隻是不知道內容和真跡有沒有區彆。”

冷宮羽的耳中飄進了他倆的對話,她忽然一個激靈的回魂:“你們的意思是說,這不是白紙?”

展昭把那個紙片拿給她看:“看樣子不是,你看這個還……”

冷宮羽看也不看那紙片一眼,隻聽說這不是白紙便好似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太好了!”

展昭,白玉堂:“……”哪裡好了!

冷宮羽將那張空白的信紙奪了回來,小心翼翼的折好,又塞回信封中,最後端著笑臉將其揣進了懷裡。

展昭看著她的動作,下意識去瞟白玉堂,“不是不能帶走?”

白玉堂順勢往地上那堆書卷掃去,“……倒也不是不能。”

“可是我們沒有藥酒,就算將這些東西拿出去,我們也看不到裡麵的內容。”展昭也順勢掃著地上躺著的名冊,愁眉苦臉。││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白玉堂卻不急不慌:“你忘了我們有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星盜!”

鷹非魚一直在後邊聽他們對話,這會子聽白玉堂提到自己,不禁向他們一抱腕,“承蒙五爺抬舉。”

他們相互之間還在說著話,卻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屋內突然多了一個人影。“哈哈哈哈哈!看你們計劃的那樣完美,隻是不知道還能否活著走出這道門去實施你們的計劃。”

猛然響起的聲音令幾人全都嚇了一跳,他們誰都沒有看見這個人是從哪裡進來的,也不知道他究竟已經來了多久。

展昭仰起頭,看清了來者的身份,立馬站起身來,對著他一抱腕,“展昭幾人擅闖侯爺的宅院,還望侯爺贖罪,隻是展昭不知侯爺方才的話卻是什麼意思?”

那突然出現的人正是清平侯府的主人鄭統。

展昭等人原本就是追著鄭統的腳步進到這裡來的,他們跌跌撞撞的在這破陣裡繞了一大圈,這會子終於見到了他,隻是聽他說話的強調以及麵上的表情,他覺得好像和之前初見他時有點不太一樣。

清平侯鄭統此時臉上獰著笑,雙眼向外突出,樣子十分可怖,他雖仍穿著宴會出席時的那身盛裝,可身上的氣場早已出賣了他的身份。

“你不是清平侯,你到底是什麼人?”展昭看他的樣子,已經完全可以肯定這個人並不是清平侯鄭統,但他的身份又是什麼呢?他眼睛不自覺的瞟了眼地上的名冊,難道……他是映月宮的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因為你們就算知道了,這輩子恐怕也沒有機會再走出這個門了。”

展昭還想張口問他話,卻見他忽然伸出兩隻手來拍了兩下。

隨著他的擊掌聲落下,室內原本封閉的空間四壁突然出現了兩組對開的暗門。接著就有四個帶著麵具的彪形大漢機械的邁著步子從裡麵走出來。

冷宮羽在暗門開啟的時候,右手警惕的覆上後腰上的七星短刃,但當她看到那四個大漢從裡麵踱步出來的時候,她吞了吞口水,身形微僵,索性放棄拔刀的心思,隻扭身一轉,往展昭身後湊了湊。

展昭:“……”

角落裡,丁月華前一秒還在和寶箱濃情蜜意,下一秒她忽然扭臉看到了有個龐然之物穿透了牆壁向她一步一步走過來,她眯了眯眼,頓時換上一副怒容。她手叉腰,指著其中一個大漢嗔怒:“白玉堂!你少來妨礙我和展大哥!”

白玉堂:“……”

展昭:“……”

然而那個大漢顯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繼續一步一穩的平速前進,每邁出一步都會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丁月華見對方不理她,仍舊一步一步向前行進,她揉了揉眼,再定睛一看,隨後倏然斂笑皺眉:“原來你不是白玉堂。”

眾人以為她清醒了,偷偷鬆了一口氣,卻聽她又道:“二哥,你怎麼找來了這裡?”

展昭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徑自對著那個大漢發傻,心裡急迫,但此刻又不好輕舉妄動,生怕那個大漢會突然發動攻擊。

丁月華也不知又看到了什麼,忽然莞爾:“二哥,月華已與展大哥定了終身,我們還彼此交換了寶劍作為信物,你瞧,”她對大漢晃了晃手裡的湛盧劍,“展大哥的巨闕是不是特彆配我?”她捋了捋頭發,羞赧的向寶箱拋了一個媚眼。

大漢依然沒有停止腳步,她看著大漢嬌笑著扭捏了一下,旋即又不知為何突然又變了臉:“你說什麼?大哥讓我回去?我不回去!我還要和展大哥遠走他鄉,雙宿雙飛!”

她毫無征兆的對大漢吼叫起來,這回,那大漢卻好似被驚嚇到一般,他腳下步子一頓,而後機械的擰著脖子嘎啦嘎啦的向她看過來,丁月華也迷茫的盯著大漢看過去。

展昭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他趁那大漢靜止不動的瞬間突然轉手將白玉堂交給身後的冷宮羽,同時腳下一蹬地身形偏轉,在所有人都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已經掠到那一邊。他反手一提丁月華的衣領子,足尖輕點寶箱,身輕如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