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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躺在自己肚子上動來動去的,也不知道在乾嗎,不禁翻個白眼,“白兄,你到底要問什麼?”

白玉堂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咳咳……爺是想問你……之前答應白爺爺的兩個月假期你打算什麼時候兌現?”情急之下,白玉堂搬出以前的舊賬來擋在前麵。

展昭倒也沒懷疑,他想了想,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回事,若是他不提,他早就給忘了。“眼下尚有公務在身,展某恐怕還無法兌現,待這次的任務完了展某定當向大人告假。”

白玉堂聽得半信半疑,心道你上次好像也是這麼說的!不過他本來對這事也沒抱多大希望,這貓兒就是勞累命,總是公事纏身,不得自由,既如此,那自己便來陪他好了,反正平日也沒事,與其宅在陷空島養蘑菇,不如跟他一塊去查案來的有趣。

展昭見白玉堂不再出聲,以為他又鬨脾氣了,思索片刻,連忙又補上一句:“展某發誓,這次的事情一結束,不管大人還有什麼事情,展某都會推掉!定不食言!”

白玉堂聽他語氣堅定,不禁輕笑出聲:“若食言了呢?”

展昭一滯,繼而說道:“若食言,任你處置。”

白玉堂笑而不語,心情大好。

一個月後,展昭真的遵守了自己的諾言,推掉了包拯的安排,並向他告假兩個月,隻是他沒想到,自己能推得包拯的命令,但趙禎的呢?他當時若是能再多想一步,恐怕都不會對白玉堂輕言“任你處置”四個字,不過話已說出,想後悔也晚了。當然,這是後話,我們暫且不提。

第二十七回公孫吳村探病症吳母寒體藏秘密

第二日,天才剛亮,吳家村的村民們便早早起來開始一天的工作。該上山砍柴的上山,該下地種田的下地,該出外做生意的做生意……整個村莊處在一派勃勃的忙碌景象之中。

吳良要出村去倒賣物件,通常是不用太早起的,從前要給娘%e4%ba%b2熬藥的時候起的還早些,這會子得了白玉堂的靈藥便是連那唯一的早起理由都沒有了。不過平時的作息他已經完全適應,此時就算是不用早起他也已經躺不住了,於是索性起來去廚房給大家弄早飯。

隨便套上身外衫,吳良從自家水缸中舀了盆清水,簡單洗漱一番後,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帶著這份抖擻精神,他邁著步子走向廚房,不料剛走到廚房門口,就愣在原地,看著廚房內一個翩然忙碌的身影,他驚訝的下巴差點掉在了地上。

聽見了響動聲,廚房內的人抬起頭向門口看了一眼,在看到發愣的吳良時,他很自然的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你起了啊!不好意思擅自用了你家的廚房。”那人身著一件淺灰色粗布長衫,腰上隨便紮著一根帶子,頭發規矩的束在腦後,用一根同色的發帶係起來。他麵容精致,五官姣好,皮膚白皙,身形頎長,渾身上下給人一種很溫和的感覺。

吳良看著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狀況——這哪來的公子哥?長得這樣帥!

屋內的人被吳良看的有些不太自在,他下意識的摸摸鼻子,而後從旁邊的桌子上端過一個托盤來走到吳良麵前,“我聽白……額說你娘%e4%ba%b2染了怪病,想想我們來此地打擾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於是就下了碗麵,隻是手藝不精,讓你見笑了。”

吳良微微張開嘴巴,順著麵前人端來的托盤向碗裡看去,撲鼻的香氣直直竄入他的鼻孔,他猛吸了兩下,頓時覺得腹中一空,饑餓感瞬時直衝大腦。

“你……就是昨日那位大俠的‘娘子’?”吳良吸了吸口水,而後沒出息的抬頭盯著對方的臉看。

“咳咳……正是。我們不得已才隱瞞了真相,還請吳兄莫要怪罪。”展昭麵上平靜如水,心中卻又把出餿主意的冷宮羽前前後後暗罵了一通方才解氣。

“嗬嗬。”吳良揉了揉鼻子,憨笑一聲,“無妨無妨,公子的身份小人昨天便知曉了,我也同那大俠說了,大家都是敞亮人,何必要讓你為難還穿女裝呢!這男裝穿在身上多好看!”最後一句他忍不住小聲將心聲道了出來。

“你說什麼?”展昭保持著微笑臉看他。

“沒什麼沒什麼,小人是說謝謝公子的麵!我這就去給我娘端去!”吳良看著展昭的臉突然就有些心虛,他陪笑著從展昭手裡接過托盤,轉身就想開溜。

“且慢!”展昭手疾眼快一下子就拽住了對方的衣領,稍一用力就將他給拉了回來,“是這樣,在下有個朋友,是位大夫,他人此刻就在附近,一會我去將他請來為你娘看看身上的病,不過我這個朋友不喜歡見外人,所以需要吳兄配合在下,先將之前和我們同來的那個人暫且支出去,不知吳兄可否幫忙?”

吳良側耳一聽,有大夫?還要來給他娘看病!他忽然想起之前白玉堂跟他說過會請來一位神醫給他娘治病的事。想至此,他猶豫都未曾猶豫半分,點頭應允,不過是支開個人,隻要能給他娘看病,就算把全村人都支走他也能想辦法。

展昭放開拽住他衣服的手,看著他的身影轉身向屋子內室走去,他臉上掛著的笑容慢慢斂去,心中暗自希望可以從吳良的母%e4%ba%b2身上探出些許線索來。

昨夜他們將鶴千山安頓好,為免遭人懷疑,也沒敢在客棧停留太久,隻稍作休息,而後便趁著天未亮,連夜施展輕功回到村子。

期間展昭和白玉堂相互合計了一下,又找公孫谘詢了一番,覺得吳良他娘身上的病十有*都是中毒,他倆覺得有必要支開眾人好生問問吳良他娘,說不定可以得到些意外收獲。

將支開赫連舍的任務交代給了吳良後,展昭隨手抓起一塊看上去還算乾淨的抹布,擦乾手,而後出門回了房間。

屋內,白玉堂端坐在桌前,背對著門,一動不動。展昭也不知道他在乾什麼,好奇的從旁邊繞過去,就發現他此刻正一手拿著寒月,一手拿著白布作勢要擦刀。隻是這個姿勢一直維持著,倒也未見他動。

展昭看他好似亮相一般的擺動作,忍不住翻個白眼,心道這耗子都已經多久沒拔刀了,這會子在這假模假式的擦刀,也不知道他又出了什麼幺蛾子。

“白兄!”展昭走過去,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居高臨下的看他。

其實白玉堂剛剛是在想事情,拔刀擦拭隻不過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哪知自己想的太過入神,竟然忘了手上的動作。這會子聽到展昭叫他,他很自然的順著聲音仰起頭去看他。

看到展昭那張溫潤如水的俊容,他這才回過身來問他:“事情都安排妥了?”問完之後他意識到自己手裡還抓著寒月,他立馬將刀還入刀鞘中,隨手把布扔到一邊。

展昭在他旁邊坐下,回道:“展某已經托吳良去支走赫連兄了,隻是不知他能否成功。”展昭抬著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剛剛發什麼愣?”

白玉堂摸摸鼻子,從袖兜中摸出一個紙團來遞給展昭,“白爺爺看到了你的鴿子,正好你不在,就順便替你看了下。”

展昭接過紙團,還未及展開,聽了白玉堂的話,令他有些哭笑不得:“那白兄‘順便’替展某看到了什麼?”

白玉堂咳了兩聲,挪開視線,“那什麼,鮑達說,鮑恩已經找到了良友和管虎,他本欲將二人帶回開封,不料那兩個小子卻趁他休息的時候打暈了他跑了。”

展昭覺得不可思議,毫無意識的提高了些音量:“跑了?”

“恩。”白玉堂點頭,“鮑達聽鮑恩說,那兩人下手不輕,待他醒過來的時候都已經過了一天了,他發現那倆人不僅自己溜了,還順勢摸走了他行李中的乾糧和盤纏,估摸著是又奔揚州去了。”

展昭忍不住嗤笑,“他們還挺機靈的。”他想了想,而後從隨身行李中翻出紙筆,在上麵寫下一行字,疊好,又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愣愣的跟他對視,也不知道他要乾嘛。

展昭見他沒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禁扶額,“白兄,展某的鴿子呢?”

白玉堂看著他,眨眼,嘴上卻有些心虛的答道:“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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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吳良在廚房忙乎了好一通。他先端了個托盤送去了白玉堂的屋子,而後又端了另一個托盤回自己屋子。

進了門,他看見赫連舍正手持折扇坐在桌前,一邊搖扇,一邊對著窗外透進來的光亮看書。

他笑嗬嗬的走過去,將托盤放到桌上,“嘿嘿,公子。”

赫連舍放下書卷,抬頭,“怎麼?”

“嘿嘿嘿……”吳良訕笑著,“小人有個不情之請。”

赫連舍一哂,將折扇合上,點了點對麵的位置,“吳兄弟不必客氣,不知你所謂的不情之請是何事?”

吳良順勢將%e5%b1%81|股挪到椅子上,臉上仍然笑著,“小人……家母得了重病,這您也知道,我呢,每日都要出外為母%e4%ba%b2采購藥物,恰巧今日呢,鄰鎮的藥賣完了,要讓小人去應天府,小人就想著既然去城裡,不如順勢采購些東西一並帶回來,不過嘛,我就一個人,實在拿不了那麼多東西,隔壁的那個大俠……小人也不敢去招惹,所以……”說到此處,吳良垂下頭,似有些不好意思。

赫連舍倒是爽快,淺笑著應道:“無妨,在下便同吳兄弟走一趟吧。”

吳良一聽,他這是答應了,於是滿心歡喜,心中卻是高興自己的娘%e4%ba%b2有救了!

他們簡單的吃了飯,便一同出門去了,臨走前,吳良還“特意”拜托白玉堂二人幫忙照看一下母%e4%ba%b2,並表示他們可能會稍晚些回來。白玉堂冷著麵孔倚在門前,視線掃過後麵的赫連舍,而後對著吳良輕微頷首。

待他們離開後,展昭這才從屋裡探出頭來。

“走了?”他問。

“恩。”白玉堂輕聲應了一聲,“那個吳良,走前還對我眨了眨眼睛,這可是什麼暗語?”他疑惑的問展昭。

“噗。”展昭在頭腦中想了想吳良對白玉堂眨眼睛的畫麵,頓時覺得有些滑稽的可笑。

他們估算著吳良和赫連舍已經走遠,這才由展昭飛身出去,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公孫策接到了吳良家。

他們三人站在內室的門口,展昭猶豫了一下,還是禮貌的敲了敲門。

“大娘,在下是良子的朋友,我帶了一位大夫來給您看看。”他不確定吳良有沒有提前對自己娘%e4%ba%b2說起這件事,隻得以試探的口%e5%90%bb說道。

“是白大俠的‘娘子’吧?我已經聽良子說過了。幾位快請進。”屋內傳出一個婦人的聲音,聲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