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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不料白玉堂聽著煩,低喝一聲他便倏然住了嘴。

白玉堂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看展昭,他平時也沒跟這類絮叨的人打過交道,一般問事情問線索都是抽刀問話,問完砍掉,乾淨利落,但是這個是個普通村民,沒理由用他試刀——況且他也不需要試刀。

展昭接收到白玉堂求助一般的目光,再次扶額,他靜靜的從後邊踱過來,伸出兩指點了那人的%e7%a9%b4道,而後對白玉堂勾勾手指,示意他過來。

白玉堂看了眼那個一動不動的年輕人,還刀入鞘。繞過他,來至展昭的麵前,“娘子有何吩咐?”

展昭不禁翻了個白眼,恨不得一腳踹過去,不過此時不是打鬨的時候,他也隻能暗自隱忍,留著這筆賬到時候一塊算。他抓著白玉堂的衣襟湊向自己,自己也用手將兜帽微微抬起來一些,以便可以不受影響的湊到白玉堂耳邊對他說話。

他才剛湊到白玉堂的耳邊,話還沒開口,就聽打身後方向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熊飛?”

展昭聽到這一聲呼喚臉色瞬間變了,剛到嘴邊的話又被他咽了回去,同時向後一撤步,手快的將帽簷壓了下去,甚至比之前壓的更低。

白玉堂顯然也聽到了這個陰魂不散的聲音,他皺著眉頭,頗不耐煩的扭臉,果然就看到赫連舍一身青衫在身,此時正手持著折扇,一副驚然的樣子盯著旁邊的展昭。

“你認錯了,這是我家娘子。”白玉堂依然皺著眉,但話裡卻不似表情那般嚴肅,至少在展昭聽上去不嚴肅。

“娘子?可是他……”赫連舍看著白玉堂一愣,隨即又看到展昭那骨節分明的手死死的捏住手中的巨闕。這把劍他認識,是展昭師父送給他的上古名劍,向來劍不離手,可是他此時身上穿著的女裝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

赫連舍心下有些恍然,%e5%94%87邊才剛恢複笑容,就聽白玉堂冰冷的聲音再度傳來:“你打算盯著我家娘子看到什麼時候?”

展昭聽著白玉堂將“娘子”叫的這麼順口,有些哭笑不得,感覺他每叫一聲娘子就好像潛台詞在告訴彆人“這不是我娘子”一樣,他輕歎一口氣,抬手揉揉額角,越是擔心會碰見熟人就越是碰見,老天爺這是在故意開他的玩笑麼。

“這位兄台,誤會了,在下隻是見令夫人長得實在有些像在下的一位舊友,多有得罪!”赫連舍合起折扇,對著白玉堂抱了抱腕。

展昭則在兜帽下聽得直眨眼——什麼什麼?他就這麼相信了?還是說他明白了他們在查案因此不能暴露身份?

“在下途徑此地,聽聞周邊一些村鎮出現人口失蹤的怪事,想來查尋一番,不巧路上偶遇二位,當真是緣分。”赫連舍再度打開折扇,搖著向前走近了幾步。

展昭立在原地,聽著赫連舍的話就覺得好像有那麼一絲絲的耳熟,又是偶遇?當真有緣?

那個剛剛被展昭點了%e7%a9%b4道的年輕人此刻定在原地也不知道後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自己動也不能動,跑也不能跑,當真是苦不堪言。

“幾位大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求你們放過我吧!”他仍不死心的求饒,赫連舍這才注意到白玉堂的身後還定著個人。

又向前走了幾步,赫連舍來到那個年輕人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發覺不過是個村民,他抬眼看了下展昭,又把視線移向白玉堂,“兄台,可否為他解了%e7%a9%b4道?”

白玉堂將寒月抱在懷裡,望天,不理他。

赫連舍輕歎一口氣,問那個村民,“你說會把知道的統統告訴我們?”

村民哭喪著臉,“問什麼說什麼!連我的小金庫藏在哪都告訴你們!求求你們了!”

赫連舍無力的扶額,心想要你的小金庫作甚?想了想,又問他:“你是哪裡人?為何會來這裡?如何知道何處又丟了人的?”

村民連忙具一稟答:“小人名叫吳良,周圍朋友都叫我良子,是前麵吳家村的,今日出來是奉我娘之命來這邊買藥。要說如何知道丟了人嘛,因為我良子是出了名的‘良知道’有點什麼小道消息我總能得知。”說道最後,這吳良的眼中已染上了少許得意之色。

赫連舍聽了一點頭,“好,那我們若為你解了%e7%a9%b4道,你可願意讓我們同你一道回家,並保證不將我們問你這些的事情說予旁人?”

這吳良倒也爽快,滿口答應著:“當然沒問題!我就說在村口偶遇你們,想要尋個歇腳的地方,反正這周邊除了那十裡鎮上有個小客店便也沒有什麼客棧了。”

赫連舍聽得滿意,抬頭正欲再度開口拜托白玉堂解%e7%a9%b4,不料一旁突然飛過一塊指甲蓋般大小的石子,不偏不倚正打到吳良的%e7%a9%b4位上,吳良瞬時感覺身體一鬆,再試著一動,發現自己已經能動了,頓時開心的手舞足蹈。

赫連舍看了看地上的石子,又抬頭看了看展昭,見他正在垂著頭踢石子玩……

“咳咳。”輕咳了兩聲,赫連舍從腰間摸出一塊銀子來塞到吳良的手裡,淡淡的對他道一聲:“煩請帶路吧。”

第二十回五爺初聞龍陽事吳良之母疑中毒

吳良將三人帶回了吳家村,路上三人得知吳良他娘身患重疾,常年臥床不起,吳良這些日子,除了要到周圍的幾個村鎮走街串巷倒賣一些物件來賺取差價養活他和他娘,也隨口打聽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解悶,更主要的是他想要去探聽哪裡有神醫可以幫著醫治他的娘%e4%ba%b2,說起來他也算是孝子一枚了。

吳家村距離十裡鎮不算太遠,不過整體經濟水平相對於十裡鎮卻是下降了一大截。吳良因為去各地倒賣差價倒是也賺了不少錢,不過一多半全都用在母%e4%ba%b2的醫藥費上了。

三人跟著他進了一間破舊的小屋,吳良讓他們先在外間稍等片刻,他去臥房同母%e4%ba%b2說說就回來。

待吳良進了屋,赫連舍這才轉過身子走到展昭的麵前,“熊飛,你們來此可也是為了人口失蹤的事情?”

展昭用手輕抬帽簷,露出半隻眼睛來看了看他,而後又放下手,輕聲道:“赫連兄不是要趕去揚州會朋友,怎會在此地出現?”

赫連舍被他問的微怔了怔,繼而暈開一抹淡笑,“確是如此,不過聽聞了有孩童無故失蹤,總還是放心不下的想要來看看。”他垂下頭,隨即又似想起什麼一般抬頭,“熊飛你們不是護送郡主去了揚州麼?我見出巡的隊伍已經走遠了,如何你們卻留下了?”

展昭突然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總不能說他們故意用計讓隊伍先走的吧。

一旁的白玉堂聽著赫連舍沒完沒了的問這問那,本就沒多少的耐心此刻已經幾近瓦解,他冷然的掃他一眼,而後伸手拽住展昭的手腕子,將他往自己身後帶了帶,“白某奉勸你最好不要有那麼重的好奇心,對你來講沒什麼好處。”

赫連舍被這冷冰冰的語氣噎了一下,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了,他扁了扁嘴巴,摸著鼻子退到一旁不說話了。

恰巧這個時候吳良從內室回來了,“幾位,我娘說了讓你們快些進來,我娘身子弱,就不來見各位了。”他笑嘻嘻的倒是很恭敬,大概是赫連舍剛剛塞給他的那塊銀子起了作用。“你們跟我來吧,我給你們安排住處。”他將三人讓進了裡間,“恩,赫連大哥你暫且與我擠一擠將就下,將旁邊那間屋子讓給他們夫妻可好?”他向赫連舍打著商量。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展昭聽著吳良說夫妻,忽然就想到了剛剛在客棧裡被白玉堂壓住一痛熱%e5%90%bb的情景,他臉上瞬時一熱,也幸好他此刻有兜帽遮著,不至於被人看到自己的窘態。

白玉堂倒是很開心自己能憑借著假夫妻的身份正大光明的和展昭一間屋,恩反正自己手上還有傷,也需要他給自己上藥,不在一間恐怕不太方便!他美滋滋的暗中去拉展昭的手,卻被對方藏在身後死命的掙%e8%84%b1。

進了房間裡,展昭總算是可以把該死的兜帽摘下來了,他將兜帽往桌子上一扔,而後有些疲累的倒在床榻上。以前跑江湖無論多累都不覺得怎樣,後來跟著包大人查案辦案也不覺得如何,唯有此行扮成女人,簡直是要了他的命,他覺得自己此時又是腰酸又是背痛。

白玉堂站在桌前,先是看了眼被展昭隨手扔過來的兜帽,而後有些玩味的看著倒在床榻上呲牙咧嘴用手錘腰的展昭。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輕聲走過去,站在床前,打趣的問道:“娘子,可是要為夫幫你揉揉?”

展昭現在很想一腳將他踹出去,可是一路上端著走又為了不漏破綻的一直緊繃著神經,此刻當真是沒什麼力氣了,於是一扭頭,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個“滾”字。

白玉堂看他的樣子突然就有些想笑,不過看他那麼辛苦,到底還是將笑意埋在了心裡。他在床沿上坐下,右手伸過去,輕輕地在他的後腰上揉|捏著,企圖幫他緩解渾身的不適。

展昭覺得受用,倒是不拒絕,任憑他給自己服務,心裡卻想著,這扮女子的差事本就應該讓這死耗子來做,這倒好,自己扮了女人,根本沒法拋頭露麵的去查案嘛!

白玉堂一邊給他揉腰,一邊看他那副哼唧的表情,越看越覺得這展昭生的是這樣的好,以前他也知道他麵相不錯,不過一直在心裡把他當做對手,覺得自己纏著他就隻是為了能跟他一決上下,如今他似乎在心內又生了些其他微妙的想法。

不知為何,他突然又想起剛剛在客棧自己把他壓在身下%e4%ba%b2%e5%90%bb的畫麵,展昭的%e5%94%87溫溫潤潤的,很軟卻不冰涼,%e5%90%bb上去的感覺剛剛好。

他越回味,就越是有些著迷,甚至有種想再%e4%ba%b2他一次的衝動。“貓兒。”他不自覺的喚出聲來,聲音自口中傳出的瞬間,溫柔的連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恩?”展昭似乎還在閉著眼享受著某人手下的推拿功夫,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的人所出現的細微變化。

白玉堂%e8%88%94了%e8%88%94%e5%94%87,鬼使神差的朝他俯下`身去。展昭等了一會沒聽到下文,索性睜開眼睛,就在他雙目睜開的那一瞬間,他看到白玉堂那張放大的臉已經近在咫尺。

“喂!你乾什……”他慌張的想要推開他,不料自己的手卻被某人抓住,並被他的力道一帶,圈住了他的腰。

“彆動。”白玉堂溫柔的聲音傳入他的左耳,“閉眼。”

也不知道白玉堂的聲音裡是否夾帶著些什麼蠱惑人的功力,展昭聽著他的話就有些身不由己的想要服從。

剛剛原本已經放鬆下來的身體,此刻又倏然僵了起來,展昭閉緊雙眼,不敢動彈。剛剛被白玉堂帶到他背後的那隻手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