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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人,白少俠,彆來無恙啊!”展昭和白玉堂看著眼前的一張嬉皮笑臉就覺得太陽%e7%a9%b4突突的一陣疼。

公孫策見到屋中的人卻是不解,“這位是……”

包拯看著公孫笑了笑,“這位冷姑娘……也算是本府的舊識,此番在應天府中相遇,實屬緣分。”

公孫策看包拯的模樣,有些參不透他話中的意思。冷姑娘?這人一身精致的短打男裝,竟是位姑娘,原來是女扮男裝的!可是舊識……大人什麼時候有的這樣的舊識?這人一看就是個江湖人,大人身邊除了展護衛和白少俠,何時又認識了這麼一個人?

一旁的展昭看見公孫似乎想不透,連忙湊過來,小聲對他道:“這是郡主。”公孫聽了立馬恍然的抬頭。

“展昭,要你多嘴!”冷宮羽聽見展昭偷偷泄密,一時不悅的嗔怒。

公孫策這才仔細的又將冷宮羽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暗自點點頭,心道怪不得這郡主一直悶在轎子裡不敢出來,敢情和展昭、白玉堂都認識的,看他們這相互交流的方式,恐怕是早前就已經相熟的。

包拯坐在案前,待他們鬨騰完了才捋著胡須再度開口:“此番將你們召集於此,是有件事情想要同你們說。”

眾人紛紛安靜下來,聽包拯說話。

就見包拯忽把視線移到展昭的身上,問他:“展護衛,昨夜可是與鮑達碰過麵了?”

展昭點頭,“回大人,是的。屬下從鮑達那裡聽到了關於良友、管虎一案的線索,同時也從他那裡聽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他對著眾人將昨晚鮑達對他說的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當然這些內容冷宮羽和白玉堂早就已經聽過了。

“這些人真是可惡!簡直膽大包天!”包拯聽聞勃然大怒。

“大人,屬下覺得這事情的背後十分古怪,雖與良友、管虎一案無關,但背後又覺得似乎不是毫無乾係……這事兒咱們管不?”展昭眨巴著眼睛看包拯。

“為什麼不管?!包大人出巡不就是為了要暗訪查案麼,再說這事地方官員都不管,咱們若也不管,那老百姓找誰說理去!”包拯還沒開口,一邊冷宮羽已經坐不住了,其實她昨天聽到鮑達對展昭說起這事兒的時候就已經牙恨得癢癢的了,今日她定然不能放任此事就這麼過去。

包拯也同意般的點頭,“聖上叫本府暗訪,那這些事情自然是要插手管上一管的,隻是現在我們明理是要護送郡主到揚州,若是張揚的查案,恐怕會引起懷疑。”

公孫策一直都沒出聲,聽到此處他忖了片刻,繼而開口道:“學生倒是心有一計。”

眾人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公孫身上。包拯更是雙目放出光芒,“公孫先生快快請講。”

公孫策掃了眾人一眼,這才幽幽的吐出四個字:“偷梁換柱。”

眾人紛紛互覷,沒太明白公孫的意思。隻有一個人暗自皺了皺眉頭,而後淡淡的出聲。

“這法子……搞不好是要欺君殺頭的。”說話的是白玉堂。

眾人先是被欺君倆字嚇得一驚,而後順著白玉堂和公孫策的話往下細想,瞬時便明白了這“偷梁換柱”四個字的含義。

“欺君……不至於,我們這也是為了給皇帝辦事身不由己啊!至於殺頭,那更加不會!喏!”冷宮羽大大咧咧的揮了揮衣袖,隨後從腰間掏出一塊金牌來亮給大家,“這是禦賜的免死金牌,就算到時候把我們都定了殺頭的罪,那這塊牌子也足夠保我們的命了!”

公孫策掃了眼金牌,點頭,轉臉看白玉堂和展昭,“這偷梁換柱之計用在郡主、大人和學生身上完全可以,不過展護衛和白少俠這邊……”

展昭明白公孫策指的是他們幾個人坐轎子,平時不用暴露在外的示人,因此隨便找幾個身材差不多的給易容一下塞到轎子裡就行了,不過自己和白玉堂是在外護衛,騎著馬隨行的,如果也用這法子明顯就會穿幫了。

“金蟬%e8%84%b1殼,白某倒是也有一計。”白玉堂突然出聲,他想了一下,偏身看展昭,卻發現展昭此刻也閃耀著一雙星眸看著自己。

第十七回金蟬%e8%84%b1殼抽身易私藏秘寶守護難

天已大亮,出巡的隊伍整待完畢,浩浩蕩蕩的從應天府出發,繼續向下一個地點趕路而去。從應天府出來沿著東南方向行進的下一站是壽州,這途中的距離相比從開封到應天要多出一倍還要再多一些。

清點完途中所需的物品乾糧,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翻身上馬。這一回,張龍趙虎跟在郡主轎隊的後麵,而他們倆則是跟在了整個隊伍最後麵。兩匹高頭駿馬悠揚的邁著步子,踢踏踢踏的仿佛午後散步一般的愜意。

展昭跨坐在馬上,一手持著韁繩,身體隨著馬兒的行進而微微晃動著身體,另一手卻抬起,四指微屈擋在眼前,形成一個小涼棚一般的往遠處望去。

“誒白兄!你猜我們到下一個城市需要多少天?”展昭抻著脖子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口上卻是也不閒著的問身邊的白玉堂。

白玉堂亦在馬背上搖頭晃腦,對展昭的問話卻是充耳不聞。

展昭看了一會子覺得沒勁,耳邊又沒有聽到白玉堂的回應,他索性取下小涼棚,扭著頭看向他,“嘖嘖。”他撇了撇嘴,“白兄這是要在馬背上補眠?”他看白玉堂雙眼閉合,身體放鬆,也不抓著韁繩,就由著座下這匹寶馬自由行近。

說起來,白玉堂和展昭胯|下的這兩匹馬都是上乘的寶馬良駒,不僅生得漂亮,主要它們通人性懂人話,而且多少也能猜測出自家主人的心思。就好比上次去陽武縣的岔路上,白玉堂的馬知道他心裡想去,因此也沒猶豫,直直的就奔著那條路去了,這次也一樣,它知道隻要跟著前邊的隊伍走就不會出錯。

展昭說了半天話都得不到回應,自己也覺得無趣,於是打了個哈欠,在馬背上伸了個懶腰。正當他欲將伸出去的雙手收回來的時候,忽然聽到身旁白玉堂淡淡的聲音傳來:“來了。”再看他,此時雙目已然睜開,隻不過依然很懶散。

二人靜坐於馬背,憑借著極佳的耳力早已聽到後上方有人來襲,隻是他倆一個賽著一個坐得安穩,誰也沒有準備動手的打算。

展昭側眼睨他,小聲問道:“不動?”

白玉堂輕扯嘴角,回道:“再等等,她功夫弱。”

此刻,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一棵參天大樹上,一個蒙著麵的黑衣人在聽到下麵馬上兩人的對話後腳下一滑,差點從樹上直接拍下來。

她左手急急攀住樹枝,懸空的腳向著旁邊的樹乾用力一蹬,擰身盤旋而上。待腳穩穩的立於一支橫長出來的樹丫時,她略微躬身,右手向後腰探去,抓住橫彆在腰間的那把七星短刃的刀柄,用力向外一拉,明晃晃的刀刃便隨著她的力道完全暴露出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耀眼的陽光打在蒙麵人的刀刃上被折射向另一個方向,恰巧打到隊伍裡押送賀禮的一名侍衛臉上。小侍衛下意識的一眯眼,身後的人卻首先反應過來,順著那束光芒向後看去,嘴裡不自覺的喊了一聲:“誰?”

那個被光晃的刺眼的小侍衛這才意識到晃到自己的是什麼,連忙也跟著叫起來:“有刺客!快保護壽禮!”

黑衣人一扶額,差點第二次從樹上掉下去——她沒想到自己手下的這群飯桶竟然這麼白癡,遇事反應這麼半天不說,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有刺客,下意識的第一句話竟然不是“保護郡主”而是“保護壽禮”,看樣子在那些侍衛眼中,自己這個郡主遠沒有那些硬邦邦的壽禮金貴。

樹上的這位是誰?正是那位已經先憑借公孫策的“偷梁換柱”之計逃%e8%84%b1的俏皮郡主冷宮羽。此時下方的整個隊伍已經停下了步伐,壽禮大箱子被侍衛放在了地上,自己則抽出腰間的佩刀,做好了要與賊人鬥爭到底的打算。

冷宮羽一手緊握七星短刃,另一隻手死死的扒著樹乾,她視線從自己的轎隊一路掃過去,最後停在了押送壽禮箱最末尾跟著的一個侍衛的身上,她雙目微眯,心下一沉,而後足下一蹬,提一口氣,身子已如利箭一般飛了出去,直直奔向那個死死捂住懷中之物的侍衛。

展昭和白玉堂這時候才不緊不慢的從馬上蹦下來,裝裝樣子向這邊跑來,一邊跑展昭還一邊用胳膊肘捅捅白玉堂,“她一個人沒問題吧?不會還沒等我們出手就直接栽到自己的衛隊手中吧!”

白玉堂順著冷宮羽奔去的方向卻是眉頭微微一動,心想原來還留了一手,不過嘴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隻揚了揚嘴角,回道:“說不準。”

展昭沒當白玉堂跟自己開玩笑,他真的擔心萬一那幫侍衛功夫還行的,那他們的計劃就全都亂套了,於是眼珠子一轉,伸手在白玉堂的腰間摸了一把。

白玉堂沒有料到展昭偷襲自己,待他下意識的想要護住後腰的時候,展昭已經催動內力將自己手中的東西四散擲了出去,眼見冷宮羽周圍圍攻過來的幾名侍衛倏然倒地,他忽的了然——原來展昭是從他這掏飛蝗石來了……

冷宮羽在展、白二人的幫助下沒怎麼費工夫便來到了小侍衛的跟前,侍衛剛剛離遠了沒看清楚,如今近在眼前突然就發現這個黑衣人好像有點眼熟,不光眼熟,他感覺她好像就是——

“郡……郡……”他嘴%e5%94%87抖了抖,剛說出一個字來,就見冷宮羽麵色一寒,接著舉起沒有拿兵器的手,在他的側頸部落下一記手刀,小侍衛眼見著一隻手抬起又落下,卻是無力反抗,隻倆眼一黑,接著便應聲倒地。

見他躺倒,冷宮羽剛要探出手去從他的前襟裡拿出裡麵的東西,不巧忽覺腦後陣風襲來,她屈身躲過一掌,緊接著右手七星短刃在手掌間一轉。她反手握刀,順著身後襲擊她的方向就是一揮,對方偏身躲過,右手佩刀橫向掃過,不過動作卻是慢了半分,冷宮羽早已看破他的動作,抬手一擋,伸腳一踹,對方被踢中腹部,順著力道飛了出去。

趁著這個空檔,冷宮羽持刀以刀尖在侍衛衣襟上一劃,左手一掃,便將那懷中的一方精致的錦盒收入囊中。

展昭和白玉堂見她東西得手,這才趕過來,他倆互遞了個眼神,而後展昭手握巨闕,對身後白玉堂說了句:“保護郡主和大人。”這才提氣一躍,落到冷宮羽的麵前。

白玉堂聽著展昭那句假模假式的“保護郡主和大人”不禁摸著鼻子望天,心說你個貓兒演的還挺賣力。

展昭與冷宮羽相對而立,就看冷宮羽對他挑了挑眉,展昭有些無語的嘴角抽了抽,繼而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