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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了,不過還是規矩的一揖,道:“正是在下。”

公孫策點點頭,沒再說什麼,他繞過桌案,踱到放有茶具的桌幾前,抬手一扒拉,將展昭推到白玉堂身邊,自己坐上了主位,開始為眾人奉茶。

展昭錢袋失而複得,此刻心情大好,他拽著白玉堂坐下,又示意讓赫連舍也坐下,然後笑眯眯的給他介紹,“赫連兄,這位是公孫先生,是包大人的主簿,先生通曉醫理,而且博聞多才,天底下恐怕沒什麼是先生不知道的,他還……”

“展護衛。”公孫策嫌他話多,趕緊塞給他一杯茶來想要堵堵他的嘴,“夫子莫要聽展護衛亂說,學生隻是略懂醫術,博聞多才更是談不上,讓夫子見笑了。”

赫連舍對公孫策沒興趣,因此倒也不在意他是懂醫還是多才,他現在心內隻有一個疑問——“熊飛,你之前隻同我說你是在開封府任職,可卻沒說是個什麼職位,我最初以為你隻是個官差或者最多不過是個校尉,不過如今看來似乎都不是。”

公孫策見自己謙虛了半天對方卻根本對他沒有半點興趣,眼神不禁幽怨的一掃,笑道:“開封城中幾乎人人都認識展護衛,怎麼你來了這些時日卻沒有聽說麼?”

赫連舍一哂,“不才在下平日幾乎不太與外人接觸的,隻是有課時候教教書,無課時候便在宿舍內讀書,倒是對這方麵的事情沒有多留心過。”

“難怪。”公孫策一副恍然的表情,“展護衛乃是皇帝禦賜的四品帶刀護衛,可以帶刀入宮並隨意在後宮行走,除卻這個還有皇上%e4%ba%b2封的‘禦貓’稱號,彆說是校尉了,就算是開封下屬縣的縣令見到他也需行禮的。”公孫明顯一副“報仇”的口%e5%90%bb,將展昭誇了個天花亂墜,雖然他說的那些也的確是真的。

展昭佯裝喝茶,發現赫連舍在聽到自己的官職後臉色明顯變得有些難看,於是他哀怨的睨了公孫一眼,後者正一副滿足的模樣捧著杯子喝茶,展昭有些無力的扶額,心想自己上輩子究竟造了多少孽。

他故意不去理會赫連舍難看的臉色,扭頭問公孫,“先生,方才展某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大人進宮做什麼去了?”他力圖將這該死的話題從他自己身上移開,轉到包大人身上,想必大人應該不會怪罪吧。

這回,公孫沒有忽略他,而是直麵的回答了他的問題:“王丞相來找大人,他們二人窩在書房裡嘀嘀咕咕不知說了些什麼,而後大人就匆匆忙忙的同王丞相進宮去了。具體的學生也不知道,不過大人怕是快回來了。”

公孫策猜測包拯“快”回來了,不過他沒想到包拯竟然那麼“快”,在他剛剛說完這句話之後,甚至餘音尚未停止,外邊包興就吧嗒吧嗒的奔了進來。看到屋內那麼多人,他微怔了一下,但是也沒有時間讓他細琢磨,他抬臂一揖,道:“公孫先生,展大人,我家老爺有請書房敘話。”

展昭和公孫策相覷一眼,雙雙暗想,事兒來了!

***

書房中,包拯才剛從宮中回來,連身上的朝服都沒來得及換便坐在了案前。他從懷裡掏出一份卷宗,皺緊眉頭細細翻閱,不一會,包興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展昭和公孫策。

“大人。”二人雙雙見禮。

包拯看了看二人,點了下頭,而後將手中卷宗遞給公孫,“公孫先生請先看看這個。”

公孫策狐疑的接過,翻閱,展昭也湊過來斜著眼睛掃向那份卷宗。

“今日聖上宣本府進宮,意為令本府前去揚州一帶查一查早前的一起懸案。”包拯幽幽的開口。

公孫策聽聞,連忙抬頭問道:“可是之前大人令學生上奏調閱揚州疑案的那個?”

“正是。”包拯肯定,“不過此番出巡按聖上的意思需要暗訪,大張旗鼓的去查訪,恐怕會有人暗中動手腳。”

“大人的意思,這疑案還與官府有勾結?”展昭忍不住問,不與官府有勾結也就不用擔心被官府查出來,江湖人同官府本就勢不兩立。

“本府擔心是官府中人與江湖人暗中來往,雙方聯手所製,不然那案子也不至於被歸為懸案後一直壓在下邊未有上報。”包拯捋須沉思。

展昭想了想,覺得也有可能,可是暗訪出巡若沒個明麵上的理由掩護也同樣會打草驚蛇呀!

“大人,我們以什麼理由出城?”很顯然,身旁的公孫策也想到了這一點。展昭看看公孫,又看看包拯,眨眨眼——他也有此疑問。

包拯看著麵前的二人不禁展眉笑了笑,“揚州城內有個清平侯,下個月便是他的壽辰。”

“大人是以為其賀壽的名義出巡?”公孫試探的問。

卻見包拯搖頭,“清平侯平日與八王爺關係交好,此次八王因公事%e8%84%b1不開身,便托福其女兮樂郡主代父為清平侯賀壽。”

“八王爺不放心令郡主孤身出城,便奏稟皇上希望派遣大人護送?”公孫策順著包拯的話往下說。

“此番一來,既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揚州,還不會被懷疑可以儘情查案?”展昭恍然。

公孫策搖頭,“恐怕並非那麼容易,雖然有護送郡主這個由頭,但有大人出麵難免會有人懷疑,所謂做賊心虛,那些做了不乾淨事情的人還是會刻意隱藏起自己的罪行。”

展昭覺得也是,現在他家大人的名號和這張招牌臉就好似是萬眾正義的代名詞,那些賊人聽到了包大人的名號就好似老鼠見了貓似得……咦?好像也有個彆老鼠見了貓沒見畏懼反而更加猖狂……

“大人,我們何時啟程?”展昭的思緒被拉回來,他聽著公孫的問話,抬頭看包拯,等他回答。

“明日一早郡主會直接來府衙,我們待郡主到了一並出發即可。哦對了,展護衛,不知白少俠可否要一並同行?”包拯彆有深意的笑了笑,惹得展昭一陣子尷尬,他抽[dòng]著嘴角望天,心說大人一定是跟公孫先生學壞了。

“那耗子,哦不,屬下是說白玉堂才從陷空島回來,想必不會有什麼要事在身,此行不出意外應該是可以同行的。”展昭琢磨一下,包大人乾嘛非要問白玉堂能不能同行呢?難道也有意要收他在身邊!那樣自己不就有了幫手了?

“既如此,本府便放心了,展護衛,你回去後將我們此行的任務同白少俠說一下,讓他心中也好有個準備,另外吩咐王朝和馬漢先行一步出發,暗中探訪一番,最好能查到些什麼。”展昭抱了抱腕,轉念一想,不對啊這平時不都是他的活兒麼。

“大人,為何不讓屬下去?”展昭不解。

“展護衛該不會真的是想讓大人去保護郡主吧?”公孫策適時插話,包拯聽了不禁一笑。

展昭撓頭,他倒是忘了這茬了。不過這樣也好,讓王朝馬漢先行一步,他和白玉堂一起跟著大人,同時還能順勢查查良友和管虎的下落。

想到這倆人,他突然想到了剛剛良母說過的話,“大人,屬下還有個事情要向大人稟報。”他對著包拯和公孫又將在良母家中聽到的還有聽白玉堂提到的盞畫所說的全都敘述了一遍。

包拯聽罷蹙眉沉思,揚州?怎麼偏偏都是揚州?抬頭,正巧對上一雙眼眸,“公孫先生,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回大人,學生以為,我們應該留下兩個人在後方暗查,然後與我們聯係接應。我們明麵上是出巡護送郡主的衛隊,如果再分身出來搜查良友與管虎二人行蹤,恐怕一來會耽誤行程,二來也多少會讓人起疑。”公孫策頓了頓,又道:“這接應的人不宜是府衙內部人員,但是外人我們又不能放心將任務交予對方,學生倒是有兩個人選。”

包拯覺得這不失為一個辦法,而且確實如公孫策所說,於是忙問:“是何人?”

“鮑家兩兄弟。”公孫策笑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鮑家兩兄弟就是之前在陽武縣山寨遇害出逃的兩兄弟,老大叫鮑達,斷%e8%85%bf的老二叫鮑恩,也不知道他們的爹娘怎麼給他倆起的名字。

倆兄弟當初即將走投無路之時白玉堂曾丟了玉佩給他們,讓他們去找白福。白福接收到白玉堂的指令本想召集人將這倆人送去陷空島給閔秀秀,也就是白玉堂他大嫂醫治,不料鮑恩失血過多估計熬不到陷空島就得死過去。

情急之下他隻得帶著他們去找公孫策,也幸好公孫策妙手神醫,不但止住了鮑恩的血還又給他接了一條假%e8%85%bf,如今經過恢複訓練他已經可以自由行走了,而且一點也不必從前差。

鮑達和鮑恩都是知恩圖報的人,這點從他們的名字上就能看出來。他們受了白玉堂和公孫策的恩,便時時刻刻都想要為他們做點什麼來回報他們,不過他倆也實在沒有什麼需要他們去做的事情,所以這鮑家兄弟就一直留在了開封府,平時幫著打打雜,也不回去再當什麼寨主了。

這二人身上有功夫,又絕對會對他們衷心,公孫策思來想去,覺得也隻有這兩個人能夠幫他們去完成這個任務。包拯也覺得這兩兄弟品行不錯,將來說不定可以收在自己手下,於是點頭應允了公孫策的提議。

“你們回去準備準備,早日歇息,安排好一切,明日一早我們便要出城了。”包拯揉著太陽%e7%a9%b4,顯然有些乏了,他揮手遣退了二人,自己由包興侍候著回了房間。

第九回三人圍坐享夜食鼠占貓窩好自在

是夜,展昭收拾好第二天出巡要帶的隨身物,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而後吩咐門外的小廝為他準備浴桶和洗澡水。

人生在世,最美不過享用一桌豐盛美食及睡前泡上一個舒服的熱水澡。

泡好了澡,他又差人將桶搬出去,自己隨意套上一件內衫,頭發濕漉漉的就那麼隨意披在肩上,也不去管它。

他大大咧咧的以大字型橫躺在自己的床榻上,感到舒適到不行。忽然又想到早上他與白玉堂同枕而眠,而且……他還把那耗子給摸了——嘖嘖,其實那耗子手感還不錯。

現在某貓雖然想到這件尷尬的事還會有些麵熱,不過比起早上已經好了很多——同樣都是男人,摸一下有什麼了不起?!又不會摸一下就沒了……

展昭躺在床上,手臂抬起,五指張開放在麵前,眼睛雖一直盯著自己的手,但實際上他的腦子早已雲遊到不知哪裡去了,以至於自家門被人開了又合上,有老鼠偷溜進來他也全然沒有發覺。

“你這蠢貓!發什麼呆!給白爺爺起來!”剛剛偷溜進來的老鼠見到床上的大貓正在裝死,有些不滿的用腳踢了踢大貓的後爪。

展昭被這突然的動靜嚇得一個激靈,他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