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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五爺你都不知道,現在的客人真是千秋各色呀,除卻那些錢多得沒處花的達官貴人,竟然連書院的學生都會來這裡,我這些就是聽個書院的一個叫做管虎的小少爺說的,你說這世道……”

“你說什麼?”白玉堂猛地扭頭,鳳眼微眯的看盞畫,倒是將她嚇了一跳。

“什麼什麼?五爺您能不能彆這麼突然間的咋呼,我的小心臟可受不了。”盞畫妝模作樣的撫%e8%83%b8口,白玉堂卻完全不吃這一套。

“你說你見過管虎?”白玉堂還記得昨天展昭跟包拯說起這起失蹤案的時候卻是提到過,其中一個人就叫管虎,“你什麼時候見的他?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盞畫見白玉堂除卻對剛剛對麵的兩個男人感興趣外竟還對那個叫管虎的來電,心內不禁悄悄的對這位大爺的性取向產生了嚴重的懷疑——如果他喜歡的是男人的話,那不看自己倒也正常,看樣子自己並不是失了魅力,還好還好!

白玉堂著急的想要知道答案,盞畫卻不緊不慢的徑自在心中自我安慰了起來,白玉堂臉上的表情頓時就有些不耐煩了。

察覺到危險信號的盞畫這才回了神,答道:“管虎那小子倒是來過幾次,每次都是在我這待到半夜就回去了,從來沒留宿過,最後一次見他……似乎是三天前,那天他很怪,來了之後一直抓著我說什麼他終於成功了,還說他要尋寶什麼的,令人匪夷所思,根本聽不懂……五爺,你問這個乾嗎?誒!五爺!你這就走了?”

身後,盞畫的聲音還飄在半空中沒個完,白玉堂倒是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嘴角揚著笑,手裡死死的捏著寒月,步子輕快的簡直要飛起來。他現在隻想快點見到那隻笨貓,然後將剛剛得到的線索告訴他。

尋寶?既是尋寶,那麼這失蹤就排除了被人劫持的可能,說不定就是他們自己出走的。笨貓!爺爺看你還排斥老子!看你還說老子是外人!

第六回玉堂赫連初相見三人欲探良友情

白玉堂走到府衙門口的時候恰巧展昭正要從裡麵出來,他索性止住步子,抱著寒月痞笑的看著他,心道看你還要往哪跑!

展昭剛剛向包拯彙報了從赫連舍那裡得來的消息,這會子正要去良家宅去看看良母。還未出府衙的大門他就已經看到了杵在門口的白玉堂,於是張口喚了一聲:“白兄。”

“貓兒,說好的接風宴呢!”他朝某貓一挑眉,嘴邊還掛著戲謔的笑。

展昭愣了一下,自己剛剛得知良友失蹤就急著要去看良母,差點忘了這茬,看看天,也的確是到了用膳的時間,於是點頭應道:“這就走吧!不過酒是不能多喝了,一會還需白兄陪展某去個地方。”

白玉堂聳聳肩,意外的沒有接口找他的茬。

二人並肩同行,順著府衙右側的街道一路筆直的走下去,那條街上有座叫一品樓的酒樓,菜色口味都十分地道。白玉堂對吃穿用度都比較講究,自然不能隨便找地方打發了他,於是展昭便將他帶到了這裡。

他們進門上二樓,尋了個雅間坐下,後邊立馬迎上來個夥計,相比其他酒樓裡的穿的還算得體。那夥計待二人落座了,這才躬著身子對著白玉堂一邊陪笑一邊問他:“二位爺吃點什麼?”

白玉堂下意識的看展昭,展昭接收到白玉堂的眼光忙對夥計道:“一壺梨花白,一條清蒸魚,再配四個小菜,銀子他付。”他一指白玉堂,白玉堂想都沒想,順勢掏了一塊銀子出來扔給了夥計,給完才突然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貓兒,不是你要為我接風麼?”白玉堂問。

展昭裝傻,點頭,“是啊!”

“那為何還是我掏銀子……”白五爺有些不滿。

展昭揉揉鼻子,望天,“因為展某的錢袋不見了……那什麼,這頓算展某欠你的!回去補!”他說的十分誠懇。

白玉堂卻咬牙切齒,“蠢貓!你記不記得自己欠了白爺爺多少飯多少酒了?”

展昭撓著後腦,打著哈哈,鼻中忽然湧進絲絲香氣,他猛吸了吸鼻子,頓時眉開眼笑,“白兄,你的酒和展某的魚來啦,吃完再說、吃完再說哈!”

白玉堂:“…………”

果然,展昭的話音剛落,剛剛的夥計就堆著滿臉笑,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他先將魚和蘸料擺在桌上,而後又把酒壺和酒杯依次放到桌上。展昭接過酒壺,然後將兩個杯子都倒滿,其中一杯推到白玉堂的麵前。

他舉起杯子,同白玉堂麵前的碰了碰,然後說道:“白兄此番回來真是再好不過,展某可是日夜盼望著白兄歸來呢!”

白玉堂聽著受用,挑著眉打趣道:“想白爺爺了就直說!繞那麼多彎子乾嘛!”他忍不住輕勾嘴角,提起杯子仰頭乾了,又為自己滿上一杯。

展昭心裡想著要把這白耗子哄美了,不僅可以將早上的事情一筆勾銷,還能從此有了貼身錢莊,更能撈到一個得力助手幫他一起查案,簡直是一舉三得!

於是他抿了口酒,赧然的一笑,道:“恩,自然是想玉堂的。”

他一句話驚得白玉堂將到嘴的第二杯酒“咕咚”一下咽下去,差點把他嗆死,“咳咳咳咳……”他奮力的捶著%e8%83%b8口,心裡暗道這蠢貓發了什麼神經。

展昭說完那句話,連自己都覺得頭皮發麻、%e9%b8%a1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勉強扯出個笑來,而後暗暗捋了捋胳膊,心道,必須趕緊換個話題,這氣氛有點太詭異了。

“對了白兄,吃過飯同我去趟老宅去的良家宅吧,吳大娘之前喪夫,如今兒子又失蹤,我擔心她會受不住。”想到良友,展昭的笑容漸漸斂去,他有點搞不明白為什麼失蹤的不是彆人卻偏偏是他。

白玉堂抬眸睨了他一眼,懶懶的“恩”了一聲,沉默了片刻,才又張嘴,“那兩個人失蹤的原因可能是自己出走的,現下應該還不會有什麼危險。”

展昭聽了白玉堂的話,倏地抬頭,問:“白兄如何知道?可是查到了什麼?”

白玉堂不急著回答,他仰脖,喝酒,再倒酒,“琉芳閣的盞畫說,管虎三天前去找過她,而且嘴裡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尋寶之類的話,我猜,這與他們的失蹤少不了關係。”

“琉芳閣?”展昭皺眉,那不是開封最有名的青樓麼,難道白玉堂上午的時候跑去青樓了?!而且……等等!那地方不就在他跟赫連舍所在茶樓的對麵嘛!!!這家夥不會跟蹤自己吧?!

展昭臉色變了變,剛想張口問問白玉堂如何去的青樓,是不是在跟蹤自己,不料話未出口,白玉堂卻用筷子指了指他的麵前,“再不吃,魚涼了就腥了。”於是某貓又將話生生吞了回去,提起筷子,快樂的吃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

酒足飯飽,二人出了一品樓直奔老宅區良家宅而去。

老宅區位於開封城東部的一個角落,相較開封的其他街區略顯蕭條荒涼一些,這裡大概是整個開封城中最為安靜的一塊區域,對比城內繁華喧囂的地段,這裡更能讓人心境平和下來。

白玉堂跟著展昭在老宅去的巷子裡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才走到一座破舊的宅子前。白玉堂看著那座老宅皺了皺眉,這樣的宅子大概也有幾十年的曆史了,在經受了各種風吹雨打後仍然屹立不倒,這倒使他心內有些佩服宅院的建築師。

展昭熟門熟路,顯然是常來,對於這裡的景象環境早已習慣的見怪不怪。他在門口沉澱了一下心情,剛要叫著白玉堂一起敲門進去,一扭頭,餘光卻看見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竟有個青衫的男子,對方看到了他們也是一愣。

“熊飛,你怎麼也來了?”男子隻愣了一下便恢複了正常,他眼睛掃了一眼站在展昭旁邊的白玉堂,而後露出和煦的笑,看展昭。

“小弟還想問呢,赫連兄如何也來了。”展昭將身旁的白玉堂撇下,徑自回身向赫連舍的方向踱了兩步。

白玉堂原本聽到那人叫展昭做“熊飛”就已經滿心不快,如今見到展昭竟然丟下自己向那人走去了,臉色更是陰沉到了極點,索性他也沒走的太遠,想他若是直接忽略他就這麼走到那人跟前去寒暄,估計白玉堂會當場發飆。

“我是來拜訪良母的,良友生在單%e4%ba%b2家庭,家中隻有他的母%e4%ba%b2和他相依為命,如今他下落不明,我擔心良母會想不開。”赫連舍剛剛在茶樓被展昭先走一步,本來心中有些失落,如今二人又在此相遇了,他的心情倒是又明朗了起來。隻是奇怪他身邊的這個人,看著英俊瀟灑,但眼神卻有些不善。“熊飛,這位是……”

展昭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白玉堂,他忽略了這耗子不善的目光,伸過手去將他拉過來,對赫連舍介紹:“這位是陷空島五鼠之一,人稱錦毛鼠的白玉堂,他與小弟頗投緣,脾氣性格也格外對路,算是小弟的摯友。”他又看向白玉堂,“玉堂,這位便是我上午去見的朋友,我們是舊識,他又年長我幾歲,我在心中一直當他是大哥的。”

白玉堂慵懶的抬起眼皮瞅了赫連舍一眼,也沒多說話,就“恩”了一聲就算是認識了。他對麵的赫連舍卻被他這一反應惹得有些不滿,心道這人不是和展昭“脾氣性格格外對路”麼?這幅德行哪裡就對路了?!

正當三人相對而立、逐漸陷入僵局的時候,他們後邊的大門突然傳來一陣響動,驚動三人同時扭頭向後看去,就見一位五十來歲的婦人,手中握著一根竹竿,一邊小心的試探前方的路,一邊伸出一隻手來顫顫巍巍的似是要摸索什麼。

“展大人,是你來了嘛?”略微低沉又帶有一絲沙啞的聲音自那位婦人的口中飄出,白玉堂與赫連舍均都愣在了原地,隻有展昭最先反應過來,他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握住婦人伸出去的手,將她攙住。

“吳大娘!您怎麼出來了!展昭帶了朋友來看您,哦還有赫連夫子也來了,哎我先扶您進屋吧。”說著他回頭給了白玉堂一個眼色,隨即扶著婦人慢慢的往屋內走去。

白玉堂原先並不知道良母有眼疾,隻當她是孤身一人撫養著良友長大十分不易,卻未曾料到原來她身有障礙,生活本就是不便的,卻仍舊以一己之力將良友拉扯大,他心內覺得有些酸澀,難怪展昭在知道了失蹤的是良友後一定要跑過來%e4%ba%b2自看看了。也不知道她的眼疾是如何造成的,事後應該讓白福把她送去陷空島給大嫂看看,說不定能治好。

他一邊在心裡琢磨著一邊邁開%e8%85%bf跟在展昭和婦人身後進屋去了,獨留下赫連舍定立在原地,眼睛眯起,死死的盯住白玉堂的背影,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