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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摻和 風流書呆 4348 字 6個月前

到,卻絕對想不到老先生竟真的能在自己這裡找到續命的辦法。所謂一靜不如一動,在明不如在暗,她現在得陪著老先生把戲演下去,用以『迷』『惑』他的敵人。

思及此,她『露』出遺憾的表情,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老先生,我無能為力,您請回吧。”

聶海成顫巍巍地站起來,嗓音比方才洪亮了一些,麵『色』卻泛出不正常的青紫,一看就是行將就木卻極力遮掩的樣子:“我想看看小友的花房,不知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林淡伸手相邀:“花房在後麵,您請。”

聶榮扶著祖父往前走,表情十分凝重。他其實根本不相信林淡,所以悲哀的表情不用偽裝,一看就是真的。倒是老先生強打精神的樣子很耐人尋味。哪怕攝像師沒有跟拍得很近,通過放大了的鏡頭,某些人也能發現他灰敗的臉上全是死氣。

被醫生判了死刑的人哪有那麼容易救活?那是絕症,連最高明的西醫都治不好,中醫能治嗎?不可能的!這樣一想,隱藏在暗處的人越發相信自己的判斷。

林淡把兩位客人帶入花房時,沈聰聘請的園藝工人也抵達了小田村。他們開的是卡車,速度自然趕不上沈聰的越野。

“就是這些花,你們慢點搬,小心一點。”沈聰不厭其煩地叮囑。

林淡讓兩位客人隨便參觀,自己則戴上手套,往那盆水晶蘭上噴灑一種特製的『藥』水,這樣可以避免它在搬運中被外界的濕度和溫度影響,導致腐爛。噴完『藥』水,她用一個鋼化玻璃做成的盒子把水晶蘭裝起來,交給工人。那株鬼蘭同樣用玻璃盒子裝好,免得碰傷。

聶海成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邊,滿臉都是驚歎和饜足。他指著最後那盆蘭花說道:“這株蘭花叫什麼名字?吳教授說它是退化種,我看不像,它應該是變異種,融合了鬼蘭和水晶蘭的基因。”

林淡介紹道:“它叫雪皇。”至於具體品種,她選擇了避而不答。

“雪花的雪?”

“沒錯。”

“好名字!『色』如冰晶,香如寒雪,這株蘭草絕對是聖品!小友,你把它賣給我行不行?”

“不行,它的『性』狀還不夠穩定,我得把它分株之後再培植看看。”林淡斷然拒絕。

“那這兩盆賣給我可以嗎?”聶海成指著水晶蘭和鬼蘭說道。

“也不行,我還需要用它們做研究。”林淡繼續拒絕。

兩人一來一往地聊著,聶海成老先生被拒絕了五六次,卻半點不生氣,看傻了直播間裡的觀眾。

【我感覺他們兩人是平輩相交,根本沒有地位上的差異。連安總到了聶老跟前都要低一頭,白媽卻半點不怵,白媽果然不是凡人!】有人這樣感歎。

第286章 炮灰女配的媽49

聶海成的身體是真不行了, 在花房裡轉了一圈就已額冒冷汗, 手腳發抖。若非聶榮一直幫他擋著攝像機, 他狼狽的模樣恐怕早就被觀眾察覺了。一刻鐘後,林淡解圍道:“剛才老先生說還有急事要辦, 如今快十二點了, 我就不留您了。”

“好,那老朽就先走一步,小友若是改了主意想出售蘭花, 請一定通知我。”聶海成彬彬有禮地告辭,然後被孫子攙扶著登上汽車。然而在邁腿的時候, 他不知為何竟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聶榮急得臉都紅了, 某些心懷叵測的人卻盯著電腦屏幕發出誌得意滿的冷笑。

“我沒事,年紀大了視力不行了,沒看見這兒還有一個腳踏板。”聶海成回過頭衝林淡微笑, 狀態看上去似乎很不錯。

林淡頷首道:“您老保重。”

汽車絕塵而去,離開小田村後,聶海成立刻打開木盒,拿出一粒蠶豆大的『藥』丸。

聶榮遲疑道:“祖父, 您真的要吃這些『藥』嗎?萬一裡麵有人肉和老鼠屎該怎麼辦?”說到這裡他喉結動了動, 又有些想吐。

坐飛機數小時,坐汽車數小時,又在小木屋待了一小時,還在花房裡轉了幾圈, 聶海成的身體早已經受不了了。他此時麵如金紙,氣喘如牛,%e8%83%b8口劇烈起伏著,像是心臟隨時都會爆炸。他想說話,嘴巴張了張卻吐出一口濁氣。

這濁氣沾染了內臟腐爛的味道,熏得聶榮眼眶通紅。他不嫌棄祖父渾身都是臭味,因為他知道,唯有快死的人才會這樣,他們的身體已經從內部開始分解腐爛,是任何醫療技術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人老了就會死,這是不可違抗的自然法則。

“李叔,您把車開快一點!”聶榮急切地喊道,然後摟住祖父羸弱不堪的身體,一聲一聲地鼓勵:“爺爺,您再撐一會兒,我們很快就回去了。我給您上呼吸機,您把嘴張開。”

人在快休克的時候會不自覺地咬緊牙關,所以聶海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張嘴。他用力瞪著手裡的『藥』丸,目中滿是求生的渴望。聶榮於心不忍,終是拿出一粒『藥』丸,撬開他的牙關強塞了進去,然後慢慢給他灌水。也不知那『藥』丸是用什麼做成的,剛入口沒多久便化成了褐『色』的『液』體,順著喉嚨滑進胃部。

聶海成閉了閉眼,像是放鬆了下來,身體卻還在抽搐。聶榮拿出手機給信任的屬下打電話,讓他們派直升飛機來接人。

祖父病重的消息就是私人醫生那邊泄『露』出去的,甚至連病曆本和就診記錄都被他們賣給了某些居心叵測的人。所以出行的時候,聶海成說什麼也不準孫子帶上醫護人員。然而現在是緊急情況,聶榮已經管不了外界會如何猜測了,他隻想祖父活著。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那邊剛“喂”了一聲,一隻蒼老卻有力的手便握住了聶榮的手腕,強迫他掛斷了電話。

聶榮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才發現祖父竟然沒事了,正拿著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地喝著,然後發出悠長地歎息。這聲歎息夾帶著一股濃濃的『藥』味兒,完全衝淡了他體內的腐臭。

“爺爺,您,您沒事了?”聶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祖父一旦犯病就會住進icu,還曾幾次下達過病危通知書。這些年下來,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陪祖父進了多少次醫院。但是這一次,祖父不用戴氧氣罩,不用『插』透析管,甚至不用上手術台,隻是吃了一粒『藥』就完全緩過來了,這簡直是奇跡。

“補天丸,這名字取得霸道,『藥』效更霸道!”聶海成又擰開一瓶礦泉水,喟歎道:“這『藥』像是一團火,從我的胃燒進我的四肢和血『液』,你『摸』『摸』看,我的手現在很熱,我得脫一件衣服。”

隻是深秋季節,溫度尚且在十度左右,並未冷透,聶海成就已經穿上了羽絨服和保暖內衣,車裡還開著空調。因為他的生機已經斷了,血『液』也漸漸冷了,再也無法為他提供任何熱量。可是現在,他的臉頰非常紅潤,額頭冒了一層細汗,卻不是因為虛弱,而是因為太過猛烈的生氣正不斷衝刷著他的四肢百骸。

聶榮伸手一『摸』,果然發現祖父總是冷冰冰的指尖竟十分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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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彆脫衣服,小心感冒!您這個病一感冒就得進icu!”聶榮話音未落,聶海成已經把羽絨服脫掉了,正甩著膀子哈哈大笑:“小榮,你爺爺我從來沒這麼舒坦過!補天丸果然能把破了的天給補上,你說那大造丸又是什麼效果?你把電話給我,我再去催一催。”

聶榮傻乎乎地把手機遞過去。

聶海成再三交代幾名心腹儘快把『藥』找齊,末了徐徐說道:“彆等到你林姨把『藥』都做好了咱們這邊才有所表示,那太不講究了。從現在開始,你手裡有什麼資源就給白芷蘭提供什麼資源,明白嗎?”

聶榮正準備點頭,聶海成又改了主意,擺手道:“不行,也不能什麼資源都往人家那邊送,得送最好的。你仔細挑一挑再送過去,彆寒磣了人家。”

“爺爺我明白,隻要我們聶氏一天不倒,我就保證白芷蘭在娛樂圈不會受任何人傾軋。”聶榮宣誓一般說道。

若非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中醫竟然能神奇到這個地步。一粒『藥』丸而已,祖父竟像吃了仙丹一般,若是大造丸做出來了,效果又會怎樣?我還年輕,我能不能吃?如果我在健康的狀態下一直服『藥』,我能活多久?

很多想法在他腦海中劃過,卻並不妨礙他把林淡列入重點結交名單的第一位。在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都可以花錢買到,唯獨命買不到。但是倘若有一個人可以給你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於無數次新的生命,你該怎麼辦?

那當然是把她捧上神壇供起來!想到這裡,聶榮濃眉緊皺,竟有些懊惱自己在小木屋時對林淡不夠尊敬。若是早知道她是有真本事的人,他一進門就會擺出最謙遜的姿態。

聶海成看穿了他的心理,一邊愜意地喝水,一邊輕笑著安慰:“彆想了,你林姨最看重她的女兒,你對白芷蘭好一些,她不用你刻意攀交都會領你的情。”

“我明白了爺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過幾天就是華語金曲獎的頒獎典禮,之前白芷蘭好像有入圍,後來因為負.麵.新聞太多被人擠下去了,我給組委會打個電話,讓他們公平公正一點。”聶榮拿出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

他用“公平公正”四個字來形容白芷蘭的入圍的確沒錯。白芷蘭出道三年,專輯銷量早已過了百萬,這在唱片行業極度蕭條的現在是絕無僅有的。她若是拿不到“年度最受歡迎女歌手獎”,還有誰能拿?她吃虧就吃虧在沒有後台,『性』格又太直率,不懂得汲汲營營。

聶海成可不管什麼表麵文章,直接道:“告訴組委會,如果白芷蘭拿不到歌後獎,我們聶氏將停止一切讚助。”

聶榮欣然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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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蘭剛解開心結,還來不及好好與母親相處就被安朗帶出來了,心裡老大不得勁。山路還是一片泥濘,她高一腳底一腳地走著,表情有些沉悶。

安子石一反常態地陪在她身邊,不時扶她的腰,握她的胳膊,生怕她摔了。看見前麵是一片陡坡,他立刻蹲下來,柔聲道:“蘭蘭你上來,我背你。”

白芷蘭終於清醒了,驚悚道:“你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