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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摻和 風流書呆 4365 字 6個月前

歸國,尚未坐穩我的江山,我原打算多活幾年為他保駕護航,如今卻是身不由己。商海風大浪大,載沉載浮,我這個老家夥哪怕病得癱瘓了,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好歹能給他當個船頭舵,幫他壓一壓四麵八方的妖風,免得他被掀翻了。小友,我也不貪心,隻需再給我一年半就夠了,你看行不行?”

說完這些話,他首次『露』出無力的表情。他的病情其實已經泄『露』了,隻等到合適的機會便會有人公布出來,用以打擊聶氏股價。若非聶氏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際,而孫子剛入職,還沒有漂亮的履曆去壓服他那些老屬下,他也不會冒著病情加重的危險親自走這一趟。

聶榮垂下頭,悄然紅了眼眶。

安朗領著白芷蘭等人去後山摘蘑菇,以免打擾幾人的談話。他也知道聶老先生的具體情況,說一句毫不誇張的話,隻要對方一死,商海必是一番腥風血雨、狂風浪卷。不知有多少頭大白鯊正睜著血紅的眼睛盯著聶氏這塊肥肉。

林淡不管這些人背後牽扯了多少利益,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既然他們求到了她麵前,那他們唯一的身份就是她的病人。她握住老先生的手腕探查了一番,沉『%e5%90%9f』道:“您這腎換了幾次了?”

聶榮滿臉驚愕。他從小在國外長大,很難相信中醫僅憑脈象就能判斷一個人的病情。若是去了醫院,不把b超和x光全都照一遍,再驗驗血、驗驗『尿』,醫生絕對不敢開口下診斷。

聶老先生如實說道:“換了兩次。我四十六歲檢測出糖『尿』病,之後腎臟衰竭,惡化成了『尿』毒症,五十五歲做了第一次腎移植手術,之後受糖『尿』病的影響,移植的那顆腎臟壞了,於是我在六十四歲的時候又移植了一顆腎,如今我七十三歲,二次移植的腎臟也不行了,醫生說不能再換了,不然我上了手術台就下不來了。”

“您的腎衰竭是糖『尿』病引發的,糖『尿』病治不好,移植多少顆腎都是枉然。一年半?您確定?”林淡徐徐說道。

“可以嗎?”在商海攪風攪雨的聶海成此時竟有些小心翼翼。

“隻要您把這上麵的『藥』收集齊全,我再給您二十年。”林淡拿起筆,快速寫下一串『藥』名。

聶老先生呆住了,聶榮不確定地問道:“二十年,林女士您是不是說錯了?”聶家的私人醫生早已經斷言,祖父這病,兩個月都是極限。

第285章 炮灰女配的媽48

林淡握著一支『毛』筆慢慢寫下幾個『藥』名, 字跡非常沉穩練達, 但更沉穩的卻是她的態度。她把未乾的紙筏推到聶海成老先生麵前, 徐徐說道:“聶小先生沒聽錯,我的確說的是二十年, 但前提是你們得找齊這幾味『藥』。”

林淡實在是保養得太好了, 一張靡顏瑩瑩如玉,叫人完全看不出年齡。被她老氣橫秋地喊一聲“小先生”,聶榮的臉不禁有些發紅。他定了定神, 這才看向紙筏,然後深深皺起眉頭。

聶海成久病成醫, 對治療糖『尿』病和腎病的中醫『藥』方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但是看著眼前的這些『藥』名, 他卻完全不『摸』不透林淡的路數。某些『藥』他知道,而且還經常服用,某些『藥』他卻連聽都沒聽過。

林淡說話的時候嗓音很低柔, 嘴唇幾乎不怎麼開合,所以即便攝像師在拍,某些居心叵測的人也無法根據她的嘴型去分析她的話語。她淺啜了一口熱茶,解釋道:“第一味『藥』紫河車, 老先生應該知道?”

聶海成點點頭, 聶榮卻好奇道:“紫河車是什麼?”他剛從國外回來,對這些所謂的“封建糟粕”實在是不了解。

林淡進一步解釋:“紫河車就是人體胎盤,但我要的紫河車與普通的紫河車不同,得連著臍帶一塊兒送過來, 越新鮮越好。”

聶榮臉『色』驟變,下意識地捂住胃生怕自己吐出來。他咬牙道:“用人體胎盤入『藥』,這不是等於吃人肉嗎?”他原以為針灸和拔火罐就已經很奇葩了,卻沒料還有更奇葩的。如果早知道中醫療法這麼詭異,他說什麼也不會帶祖父來這一趟。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去看聶海成,卻被聶老先生壓了壓肩膀,示意他沉住氣。

“紫河車與連著臍帶的紫河車有什麼區彆?還望小友為老朽解『惑』。”聶老先生誠懇地問道。他吃的鹽比孫子吃的米還多,自然不會被一味『藥』嚇住。

“尚未誕出母體的胎兒天然擁有一股氣,可以促使他們的身體慢慢發育完整並擁有神智,在中醫學上,我們把這股氣叫先天之氣。但是當嬰兒出生之後,這股先天之氣受了俗世的汙染,慢慢就消散了。胎盤附著之臍帶古名‘坎氣’,老先生應該猜到原因了吧?”

聶海成恍然大悟地說道:“這段臍帶中還保存著最後一絲先天之氣,所以才叫坎氣?”

“沒錯。這味『藥』送來之後,我得用特殊的處理方法將這股氣鎖住,所以要新鮮的,最好是剛從母體中剝落的。”

“明白了。”聶海成慎重點頭,指尖忍不住在紫河車三個字上點了點。

聶榮喉結上下聳動,似乎有些受不了,卻完全不敢打斷兩人的談話。他已經看出來了,祖父的心態有了一些變化,初來之時的“死馬當作活馬醫”竟被希冀和信任取代。然而這些『藥』實在是太不靠譜了,他無法說服自己去接受它們。

“千年琥珀一定要上千年份的琥珀嗎?少一年都不行?”聶海成繼續問道。

“對,年份絕不能少於千年。”林淡頷首。

“這個靈脂,小友是否少寫了一個字或者寫錯了一個字?”

“沒錯,我要的就是靈脂,不是五靈脂,也不是靈芝,就是靈脂。”

聶榮聽得腦袋發暈,忍不住問道:“靈芝我知道,五靈脂又是什麼?”

林淡輕笑道:“五靈脂是寒號蟲的糞便。”

聶海成補充道:“寒號蟲就是鼯鼠。”

聶榮捂著不斷反酸的胃,不敢置信地說道:“所以這個五靈脂其實就是老鼠屎?屎也能入『藥』嗎?”中醫療法的奇葩程度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他現在很後悔來這一趟。

林淡語氣十分平靜:“你們能把貓屎咖啡當頂級飲料喝,卻又為何不能接受老鼠屎入『藥』?奇怪,難道外國的東西就是比我們本國的東西高級一些?”

聶榮被懟得啞口無言,聶海成連忙擺手:“那當然不是。他見識少,容易大驚小怪,還望小友莫要與他計較。”

林淡原本也沒有與聶榮計較的意思,繼續說道:“神龍架地區有一種蟲叫靈隱蟲,形似胭脂蟲,專以人參、靈芝、九死還魂草等中『藥』為食,吃飽後腹脹如豆,隻需用草%e8%8c%8e輕輕碰一碰它的背部,它就會把肚子裡的『藥』汁全都吐出來,因狀如油脂而得名靈脂。靈脂兼容了各種名貴『藥』材的『藥』『性』,而且『藥』效更強烈,卻沒有毒副作用,堪稱救命神『藥』。”

聶榮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麵對林淡了,隻能麻木著一張臉。他覺得這人不是在聊中『藥』材,而是在說神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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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海成卻憂心忡忡地問道:“這些年我走南闖北也算見識過不少,卻從來沒聽說過靈隱蟲,它應該很難找吧?醫生說我最多隻有兩個月時間,若是兩個月之內我沒能找齊這些『藥』……”

林淡擺手道:“老先生無需著急,我自然有辦法讓您多撐一段時間。我這裡有一味丸『藥』名叫補天丸,可以增強您自身的免疫係統,幫您補足不斷流失的精氣,每日服『藥』三粒,半年之內我保您無事。但我得跟您說一句實話,您這身體已完全衰敗,光是補已無濟於事,還得重新再造。”

林淡端起茶杯淺啜一口,繼續道:“天若是破了一個洞,可以用五彩神石補上,天若是塌了,卻需要盤古這等大神撐起來。補天丸對您的作用不大,我現在給您開的這服『藥』叫大造丸,顧名思義便是借『藥』力幫您重塑一個身體。二十年我還是往少了說,隻要『藥』材不斷,您想活到五代同堂甚至六代同堂都不是問題。”

聶榮睜著一雙死魚眼看著林淡,顯然一個字都不相信。什麼大造丸,該叫忽悠丸才是!

聶海成卻心『潮』澎湃久久難平。如果可以,誰不想長命百歲、健健康康?被病痛折磨了這麼多年,他連做夢都想要一副嶄新的身體。

“好好好,”他一邊咳嗽一邊說道:“我現在立刻就派人去找這些『藥』。”他拿出手機給最信任的幾名下屬打電話,素來死氣沉沉的雙眼此刻竟放『射』出灼亮的光芒,蒼白的臉頰漲得通紅,像是打了雞血一般。

所幸攝像師背對著他拍攝,並未錄到他激動難耐的表情。

聶榮一句話都沒說,隻是直勾勾地看著林淡。所謂神棍大概就是這樣吧?三兩句話就把他英明睿智的祖父給忽悠瘸了。

“二位稍等,我去把補天丸拿過來。”林淡起身去了『藥』房,幾分鐘之後便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方形的木盒子。

“每天三粒,一粒清晨起床吃,一粒午飯前半小時吃,還有一粒入睡前半小時吃。服完之後若是大造丸的主『藥』還沒找到,你們再來找我續『藥』,但最多隻能續六個月。正如我之前所言,老先生的身體光是補已經沒用了,還得造。”林淡細心交代。

“好,多謝小友!不知小友的診療費如何結算?”聶海成慎重地接過盒子。

林淡斟酌了一會兒,輕笑道:“若是老先生手裡有什麼資源,不妨多照顧照顧小女。診療費就免了,多少錢也換不來老先生的命,您說是不是?”

聶海成當即笑開了,拊掌道:“小友果真是個妙人。好,隻要我聶氏財閥沒有倒閉,我們聶家就會不遺餘力地支持小友的女兒,這話是我聶海成說的,誰也不敢更改,小友你儘管放心。”

“那便多謝老先生了。”林淡微笑頷首。

聶海成眨了眨眼睛說道:“既然老朽暫時還死不了,那麼老朽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小友陪我演一場戲給外麵的人看一看如何?”

林淡瞬間就明白了老先生的用意。他在隱居多年之後忽然來拜訪自己,有心人難道猜不透這其中的隱情嗎?不,他們肯定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