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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摻和 風流書呆 4426 字 6個月前

刻,他徐徐說道:“李忠,院子裡可有人染了恙,需要醫治?若是有的話,你把他們叫過來,我有事吩咐。”

“好嘞大公子。”李忠拔腿便走,卻又被薛伯庸叫住:“等等,你先把我背回房間去。”

李忠也不多問,主子讓乾什麼,他就乾什麼。

過了大約兩刻鐘,他氣喘籲籲地跑回來,搖頭道:“大公子,咱們院子裡沒人染病,大夥兒都壯得像牛一樣。”嘯風閣裡的侍衛都是薛伯庸的親兵,跟隨他從腥風血雨裡闖過來,身體素質自然比尋常人強健得多。

薛伯庸頷首道:“既如此,那就算了。我想小憩一會兒,你出去吧。”他一邊說一邊在靠窗的軟榻上躺下。

李忠連忙走過去替他關窗,又取來一條厚厚的棉被蓋在他身上。此時已是初冬時節,外麵即便出了太陽,室內依然冷得很,不烤火的話隻一會兒功夫就能把人凍成冰棍。

薛伯庸閉上眼睛擺手:“行了,你出去吧。”

李忠悄悄退出去,完全不敢多待。大公子上慣了戰場,警惕『性』很高,稍有動靜立刻就會醒過來,仿佛連睡覺都睜著一隻眼睛。他若是睡在內室,李忠尚且能在外間打個地鋪,可他如今就睡在門口,李忠便隻能守在外麵。

過了一會兒,太陽被雲層遮住,又開始刮起北風,驟然降低的溫度凍得李忠直打哆嗦。眼瞅著大公子睡得很沉,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他便躡手躡腳地跑到耳房烤火喝茶去了。反正林淡的書房就在大公子隔壁,大公子若是起來了,她立刻就能聽見,也會馬上跑去照顧。

有林淡在,李忠完全沒有用武之地,然而他卻不知,當他走後,薛伯庸便把窗戶打開了,還扯落了身上的被子。

當李忠提著一壺熱水回來時,就見大公子正坐在寒風裡翻看一卷兵書,雙耳和雙手已經凍得通紅。他連忙放下水壺跑去關窗,卻被大公子攔住,“彆關,我%e8%83%b8口有些悶,得透透氣。”

“您雙手都凍成冰了,還透什麼氣?”

“我在邊關的時候,天氣比這還冷,不也無事?”薛伯庸依舊鉗住他的手腕,不準關窗。

李忠掙脫不掉,偷偷『摸』『摸』地往隔壁看了一眼,壓低音量說道:“大公子,若是林姑娘等會兒過來,發現您坐在大敞的窗戶底下看書,凍傷了雙手,她肯定會罵您的。您若是不想被她整治,還是趕緊把窗戶關了吧,我去給您拿一個手爐過來,您快些暖一暖,免得被她看出異樣。”

薛伯庸一聽見“林姑娘”三個字便下意識地鬆開了手,任由李忠關窗,然後心中一哂,竟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我可不是怕了那小丫頭,我隻是懶得聽她碎碎念而已。這樣想著,他不禁『揉』了『揉』眉心,無奈的表情中透著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寵溺。

關了窗,又生了兩個火爐,房裡的溫度逐漸回暖,令人倍感舒適。薛伯庸卻有些神思不屬,不時抬起手觸碰自己的額頭。

李忠擔憂道:“大公子您怎麼了,是不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你來『摸』『摸』看,我是不是有些發熱?”薛伯庸擰眉道。

李忠一隻手捂住他腦門,另一隻手捂住自己腦門,慶幸道:“大公子您沒發熱,您好著呢。”

“是嗎?”薛伯庸的眉頭非但沒鬆開,反而擰得更緊了,掩住鼻子輕咳兩聲,又道:“這炭火有些嗆人,你把窗戶開一開,散散煙塵。”

李忠越發『摸』不著頭腦,蹲下`身反複嗅了嗅,搖頭道:“嘯風閣的炭是老太君專門派人去采買的,都是市麵上最昂貴的銀骨炭,絕不會有煙,大公子您許是聞錯了。”

“讓你開窗你就開窗,哪兒來那麼多廢話。”薛伯庸終於有些不耐煩了,冷冷嗬斥一聲。

李忠嚇了一跳,連忙跑去開窗,又想把坐在窗口的大公子挪開,卻被他拒絕了。主仆二人你來我往地折騰了一會兒,就聽隔壁書房有了動靜,似乎是林淡看完醫書,正在收拾筆墨紙硯。

先前死活不讓關窗的薛伯庸竟主動把窗戶關上,又拿起那卷兵書,裝模作樣地翻看。

李忠偷偷睨他一眼,腹誹道:你倒是繼續鬨呀!你倒是讓林姑娘好生看看你作死的模樣呀!就知道你會在林姑娘跟前認慫!

薛伯庸冷冷瞥他一眼,仿佛看透了他的心事,然後不由自主地咳嗽一聲,感覺喉嚨有些發癢。明明身體漸有不適,他緊皺的眉頭反而鬆開了,『露』出一抹極淺的笑。

少頃,林淡收拾好東西走進來,言道:“大哥,我準備去做飯了,你還有什麼想吃的,現在可以點。”

“再來一道雞汁燉蘿卜好了。”薛伯庸盯著手裡的兵書翻看,仿佛十分專注。

林淡笑眯眯地應了,做好午飯端過來時,卻發現李忠正蹲在大哥身邊,一臉焦急地勸說:“大公子,您好像發熱了,我去給您找大夫!”

薛伯庸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啞聲道:“找什麼大夫,我們嘯風閣就有大夫。”他看向門口,招手道:“林淡,你來給我看一看。”

“好。”林淡立刻放下食盒走過去,並指捏住大哥的手腕,細細把脈。

薛伯庸衝李忠使了個眼『色』,對方就乖乖站到門口去了,一聲也不敢吭,更不敢把大公子之前的作死行為說出去。

至如今,李忠總算是明白大公子折騰來折騰去,到底是為了什麼。原是那兩個丫鬟傷了林淡的心,他害怕林淡的積極『性』和自尊心受到打擊,在給她找補呢!大公子對林淡竟已寵溺到不顧自己身體的程度,這滿府上下,能叫他如此費心的,怕是沒有了吧?

李忠盯著林淡的背影,表情有些複雜,又看了看大公子暗含柔光的眼眸,連忙垂下頭,假作不知。

薛伯庸專注地看著林淡,待她收回指尖才道:“我怎麼了?”

“大哥你受涼了,不過病情發現得早,還不嚴重,我給你開幾服『藥』,喝下之後很快會好。”林淡寫下一張『藥』方遞給李忠,催促道:“趕緊去前院抓『藥』,這服『藥』具有發散功能,得飯後喝。我照顧大哥吃罷午膳,再消化小半個時辰,剛好能喝『藥』。”

李忠不敢耽誤,連忙去了。將軍府裡有大夫常駐,也設有小『藥』房,都是為大公子準備的,看病抓『藥』十分方便。

林淡把飯菜一一擺放在桌上,柔聲道:“大哥,你嗓子疼不疼?要不我再給你熬一碗稀飯?”

“不疼,快坐下吃吧。”薛伯庸一邊擺手一邊輕輕咳嗽。

林淡見他臉頰有些酡紅,便把右手覆蓋在他額頭上,試了試溫度。還好,不是很燙,喝了『藥』應該能把熱氣發散出來。由於心裡存著擔憂,她並未注意到大哥瞬間僵硬的表情,更未注意到他閃躲的目光。

“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你不懂嗎?還不快把手拿下來。”嘴裡訓斥著,薛伯庸卻乾巴巴地坐在原位,紋絲不動。其實隻要他願意,他立刻就能把林淡的手扯開,但他並沒有那樣做。隻不知是他沒想到,還是不願意。

“好的大哥,道理我都懂,我聽大哥的。”林淡習慣『性』地敷衍著,手掌卻輕輕『揉』了『揉』大哥緊皺的眉心。照顧一個人久了,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自然而然會被她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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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生了病,我比你還難受。”她把盛好的飯擺放在薛伯庸麵前,絲毫不知道自己坦誠的話語對對方造成了怎樣的影響。

薛伯庸僵硬了好一會兒才用沙啞至極的嗓音說道,“廢什麼話,吃飯。”他的臉頰比之前還紅,還燙,目中更是透著幾分難以掩飾的狼狽。

第128章 神醫12

林淡陪大哥吃完飯的時候, 李忠也把『藥』抓回來了, 她立刻跑去廚房熬『藥』, 完了親眼盯著大哥喝光,又把他抱到床上, 蓋了厚厚的幾床棉被。

“把汗水焐出來病就大好了。待會兒你若是覺得熱就忍一忍, 千萬彆踢被子。窗戶彆關死,務必留幾條縫,免得炭火太旺, 把人悶壞了。”她認真叮囑道。

“知道了,你回去。”薛伯庸語氣略顯虛弱。

林淡幫他掖好被角, 看著他睡沉了才悄悄走出去。李忠守在大公子床邊,看著他由酡紅漸漸轉為蒼白的臉頰, 歎息道:“大公子,您又是何苦呢?林淡開的『藥』還不知道效果如何,您再這樣拖下去, 若是病情加重,我們整院的人都得挨板子。”

裝睡的薛伯庸這才睜開眼睛,慎重叮囑:“我若是病得重了,你就想辦法把林淡支開, 再悄悄把府裡的大夫請來, 彆讓任何人知道。她剛開始學醫,失手個一次兩次的再所難免,日後看的病人多了,經驗也就積累起來了, 早晚有一天會成才。”

“大公子,您彆忘了,您這雙腿是她弄殘的。”李忠提醒道。

薛伯庸閉上眼睛,悠長歎息:“我沒忘,但是我做不到去恨她。就算我上輩子欠了她的吧……”他話沒說完,人已經睡死過去,額頭開始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李忠不停給他擦汗,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臉『色』由『潮』紅轉為蒼白,又慢慢染上健康的紅暈,觸手一碰,竟已是高熱散去,病情大好!

“不會見效這麼快吧?”李忠不敢置信地呢喃。

又過了一個時辰,薛伯庸從睡夢中醒來,掀開被子一看,自己竟然出了滿身的汗,把褻衣褻褲都打濕了,身體卻十分輕盈,仿佛堆積在五臟六腑中的毒素和沉屙都伴隨著汗『液』排了出去,整個人顯得更加精神。

“大公子,您感覺如何?”李忠試探『性』地問道。

薛伯庸伸伸胳膊,頷首道:“我感覺很好,出了這麼多汗,竟似比生病之前還好些。”

他這頭剛起來,林淡那頭就聽見了動靜,立刻放下醫書跑過來,表情充滿期待:“大哥,你好些了沒有?我給你診診脈吧?”

這丫頭現在逢人就診脈,當真是走火入魔了。薛伯庸心內好笑,麵上卻不顯,把手伸出去,柔聲道:“診吧,我感覺應該是大好了。你的『藥』很對症。”

林淡搓了搓手,眼睛亮晶晶的。她萬分珍惜地把大哥的手捧在自己掌心,聽見他低沉的笑聲才尷尬地鬆開,然後把食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