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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摻和 風流書呆 4313 字 6個月前

,漸漸有些相形見絀,所幸她功法特殊,哪怕被毒掌拍中亦無甚要緊,女子一時半刻也拿她毫無辦法。女子殺不了她,便又吞服了一枚丹『藥』,身形一晃竟消失不見了。

林淡一刀劈空卻並不感到慌『亂』,立即轉過身橫刀格擋。女子果然出現在她身後,卻沒能偷襲成功,而是一掌拍在修羅刀上,冷冷一笑就消失不見,也不知下一瞬會出現在哪裡。她的毒掌本就難纏,再加上這快如鬼魅的步伐,簡直是如虎添翼。

林淡連砍數刀都落了空,還被偷襲幾次,口中噴出黑血,顯然已受了頗重的內傷,麵上卻全無慌『亂』或懼意。她死死盯著女子的雙腳,然後靜下心來跟隨她的步伐移動,女子踏向坤位,她也踏向坤位,女子轉到離位,她也轉到離位,漸漸的,她腦海中竟自動浮現一張八卦圖,與女子的步伐交相對照,『摸』清了規律。

其實女子的身法很簡單,不過是利用八卦的轉變和虛實來掩蓋自己的身形,『摸』透規律後,她隻需踏出一步,林淡就能算出她下一步會出現在哪裡。

女子又一次消失之後,林淡竟猛然側身,向空氣中揮出最為暴烈的一刀,淩厲刀氣破空而去,前方卻沒有目標,隻會打中一麵牆壁。

見此情景,白岩忍不住挑眉。

然而這耗儘林淡所有功力的一刀卻並未落空,那女子竟不知何時出現在牆壁前,看見突襲而至的刀氣,原本得意洋洋的表情頃刻間便轉為絕望。要躲已經來不及了,她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然後頭顱高高飛起,又砰地一聲砸落,一線血柱潑灑在後方的牆壁上,緩緩冒出白煙,竟蝕穿一個大洞。女子連體內的血『液』都染上了劇毒,由此可見她是多麼難纏的一個對手,然而遇上百毒不侵的林淡,也隻能算她倒黴。

林淡看也不看她殘破不全的屍體,徑直跳下地宮。

白岩也跟著跳下去。

林淡落入血池,穩穩站住。白岩則廣袖一揮,隔空輕點,躍上房梁,遙望浸泡在血池中的人。

林淡把修羅刀『插』.入池底,讓它儘情吸食鮮血,自己則盤坐在血水中修煉。她雙目緊閉,麵容安詳,懷裡依然抱著那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在入定之前,她還不忘抽取一絲生氣注入嬰兒體內,以免他夭折,但與此同時,生氣略微減少的她,卻要遭受死氣更為凶猛地撕扯。

白岩始終站在房梁上看著她,雙手負在身後,狀似從容不迫,實則目中精光連閃。林淡今天殺了數千人不止,如今又浸泡在濃濃的血水中,她還能保持以往的清醒和克製嗎?過了今天,世上會否多一個修羅?

思忖間,賀雨菲拎著一把沾血的寶劍跑進來,發現林淡盤坐在血池中,先是嚇了一跳,繼而『露』出仇恨的神『色』,想也不想就劈手砍去。

“你要乾什麼?”白岩躍下房梁,用雙指夾住她的劍尖。

“師父,你沒看見她在修煉魔功嗎?她見死不救,還殺了好多人。你出去看看吧,外麵都血流成河了!”賀雨菲氣急敗壞地吼道。

“她殺的都是該殺之人。再者,她若是見死不救,你現在如何好端端地站在此處?”白岩自然不會丟下徒弟不管,在尋找林淡的過程中,他已先去地牢裡看過,發現林淡拍滅了毒燈,拍碎了鎖鏈,還破開一個通風口,讓那些女人恢複元氣,這才沒有多加停留。

有林淡在外麵吸引火力,無人管束的女人恢複力氣後自然可以逃走,就算不逃,暫時待在地牢裡也是安全的,等此處被林淡清理乾淨,她們照樣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賀雨菲確實是被林淡救了,否則她現在已經被那兩個畜生糟蹋了,倒也找不出話來反駁白岩。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看不慣林淡,甚至深深的忌憚她。

第48章 天下無雙10

賀雨菲最終還是鬆開手, 不甘不願地退後一步, 表情顯得十分委屈。白岩卻沒有功夫去關心她,隻是目光灼灼地盯著血池裡的林淡。他在等待一個結果, 若是林淡能堅持過來,他就再放她一馬, 若是她失去理智, 他便送她去黃泉。

等待的過程極其漫長,不知不覺一天便過去了,由洞口灑落的陽光被月光取代,輕輕柔柔地照『射』在林淡蒼白的臉上。她毫無動靜,甚至沒有呼吸,而她懷裡的嬰兒同樣安靜,唯有修羅刀正一點一滴地吸食著血池裡的血『液』, 銀白刀身已染上一層緋紅的『色』彩, 不時有血光在鋒銳的刀刃上閃過,顯得妖異至極。

白岩靜靜站在不遠處,目光從始至終未曾離開林淡的臉龐。他很少對某一件事或某一個人擁有這樣龐大的耐心,願意耗費如此多的時間去等待一個未可知的結果。

賀雨菲站得累了, 如今已蹲坐在地上,控訴道:“師父, 林淡分明修煉的是魔功,你看, 她還在吸血!”

“莫要擾人。”白岩低聲勒令。

賀雨菲眼裡噙著許多淚水, 要哭不哭地望著師父的背影, 希望他能回過頭來看一看自己,發現自己的委屈。但白岩始終未曾回頭,也始終未曾移開凝注在林淡身上的目光。他知道,天亮之前自己定然能等來一個結果,於是白袍鼓『蕩』,氣息凝聚,隨時準備出手。

在瑩白月輝中,林淡緩緩睜開雙眼,卻並未急著查看通體赤紅的修羅刀,而是掀開紗簾,檢視懷裡的嬰兒,然後『露』出一抹淺笑。昨天還氣息微弱的嬰兒,如今已褪去青紫之『色』,變得白嫩可愛,由於渾身浸泡在生氣中,他顯得乖巧極了,雖然雙目無法視物,卻朦朦朧朧感知到林淡的存在,於是用小手勾住她的一根指尖。

嬰兒的力道非常微弱,但這輕輕一握,卻似握在了心尖上,讓林淡清冷的雙目染上一層暖『色』。

直到此時白岩才發現嬰兒的異狀。他是被催產下來的,未曾足月,昨日又遭受過那樣的顛簸,按理來說早該死去。然而眼下他非但沒死,卻還生機勃勃,可見林淡在打鬥和入定之時也不忘抽取生氣滋養他。

白岩很清楚生死二氣失衡的下場,於是心中更為震撼。站在他身後的賀雨菲卻被林淡渾身染血的模樣嚇住了,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白岩這才回過神來,緩緩撤去鼓『蕩』的內力,又徐徐吐出一口濁氣。這人如今的模樣像極了染血修羅,但他卻覺得,佛祖拈花一笑也不過如此。他不得不承認,當林淡垂眸注視嬰兒並淺淺一笑時,他許久未曾泛起波瀾的心,竟也跟著顫了一顫。

“若是我沒猜錯,這座不老城的城主應當是十年前消聲滅跡的獨孤紅,人稱毒娘子,專門擄掠嬰兒修煉魔功。”見林淡提刀便走,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白岩主動開口為她解『惑』。

林淡走到石磨邊,盯著早已被獨孤紅的毒掌拍成一灘血水的其餘嬰兒,眸光晦暗。

白岩緩緩走到她身邊,歎息道:“武功再高,你也救不了所有人,莫要庸人自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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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淡睨他一眼,又看看懷裡吃著小手的嬰孩,這才飛身躍上地麵。幾座地宮的武者都跑光了。在賀雨菲的幫助下,那些未曾懷孕的女子也都跑了,懷孕的女子被她安置在一座密室內,正膽戰心驚地等著消息。

林淡並未多管,徑直離開此處。

賀雨菲拽住白岩的衣袖,求他留下與自己一同安置那些女子,卻被白岩拒絕了。他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看守林淡,彆的並不想多管。賀雨菲為了彰顯自己的善良,即便心中很想拋下這些女人追隨師父,卻也硬生生按捺下來。最終,白岩給師門送了一封信,讓他們派人來不老城善後,這件事才算落幕。

林淡離開不老城後,沒有不老丹可以領取的城中百姓一個二個『露』出老態,並很快死去。原來他們早就被獨孤紅的丹『藥』控製了,為了永葆青春,竟四處為她尋找年輕的女子和剛出生的嬰兒。居住在不老城附近的百姓總會莫名其妙丟失嬰兒和女人,久而久之便都搬走了。

三天後,林淡和白岩來到一座安靜祥和的小鎮,找了一間客棧住下。林淡照舊洗了個澡,換了一襲黑衣,四處在街上遊走。她五官豔麗,身形高挑,一手抱著嬰兒,一手提著大刀,自是十分搶眼,還有一個麵容華美的白岩跟在後麵,越發令人側目。

路過一家店鋪時,站在櫃台後的一名『婦』人緊緊盯著她懷裡的嬰兒,目中劃過一抹淚光,臉上更是『露』出悲『色』,引得林淡轉頭朝她看去。她似乎被嚇住了,連忙用袖子遮臉,假裝撥弄算盤。

林淡繼續朝前走,仿若毫不在意,是夜卻潛入這家店鋪,站在屋脊上傾聽『婦』人與丈夫的對話。

“咱們的孩子要是沒被偷走,現在應該有五歲了吧?”『婦』人感傷道。

“都怪我,不該搬去不老城附近居住。大夫說我傷了根本,這輩子都生不出孩子。翠娥,要不我寫一份和離書,你早點改嫁吧,這輩子興許還能有一個親骨肉。我把這家店鋪留給你,家中的錢財也都留給你,說到底是我害了你。”丈夫語帶哽咽。

『婦』人怒氣勃勃地道:“當家的,你在說什麼胡話!要不是為了我,你哪裡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彆說了,咱倆好好過日子,孩子什麼的,今後誰也不要再提!隻要咱們這輩子多多積德行善,下輩子還能做夫妻,還能有子孫承歡膝下,你就彆胡思『亂』想了。”

丈夫許久沒說話,過了很久才壓抑地哭出來。少頃,『婦』人的哭聲也隱約傳來,飽含悲切。

林淡在屋脊上站了一會兒,然後飛身離去,隱在黑暗中的白岩這才緩緩走出,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背影,表情十分複雜。

林淡在小鎮裡待了七八天,逐漸『摸』透了夫『婦』二人的底細。他們是五年前搬來的,平時積德行善,為人正派,家中頗有錢財卻樂善好施,誰有困難都願意搭把手,很快就獲得了當地人的認可,也算是德高望重的鄉紳。隻可惜兩人年近四十還沒有孩子,孤單得很。

林淡一麵打聽消息一麵暗中觀察,確定夫『婦』二人果真良善,這才趁夜把小嬰兒擺放在店鋪門口,然後彈出一粒石子,砸破二人的窗戶。由於二人曾經受過迫害,於是格外警覺,立刻便拿著棍棒跑出來,卻見自家門口的台階上擺放著一個小竹籃,裡麵躺著一名玉雪可愛的嬰兒,不哭不鬨,還眨著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