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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自己多活幾年……”上吊的,自殺的,打架的,不勝枚舉!然後小護士轉頭看到傅雲歌,小臉蛋兒一紅,說得更起勁兒了。

然後那個醫生很是無奈,其實吧,他的職責跟這些沒有關係來著,他就是一心理“專家”,診一診這個精神病的程度然後確定下治療方案並且考核病人是否可以出院來著。但素吧,就因為他模樣長得周正了些些,小護士們總是要找些話題來和他共同一下語言多多相處一下麼。

此醫生按了按眉頭,無奈:“我這裡有客人,你先出去?”

小護士表示:“沒關係沒關係!你們不用管我,你們說你們的。”

此醫生大約是忍無可忍,憋了半天,咬牙切齒來了句:“我有關係!”然後拎起小護士往外一扔,呃,恰好扔在走廊上嗬嗬笑得很是歡快的大爺身上。

“啪--”門關上了。

此時此刻傅雲歌這孩子已經將我放在了地上,是以我拉了拉傅雲歌的大手,往傅雲歌的背後躲:“倫家好怕怕……”

此時本來就已經變回溫文爾雅斯斯文文的某心裡專家表情瞬間皸裂,他瞪眼驚訝:“她……這是天上下紅雨了還是山無棱天地合了?居然……這世界造物,神奇啊神奇!”

神奇?神奇毛線!掀翻丫的小桌子,隻是還米油掀翻,此專家立馬就撲在桌子上了要力保此桌。是以我想要先掀翻此專家再掀翻桌子來略微表達下我內心的憤慨之情!

但素!這個還沒有付諸於實踐的時候,傅雲歌丫的就又把我拎了起來,令我和他麵對麵,另一隻手虎摸著我的頭安撫:“乖。沒聽懂沒關係。我們畢竟隻聽得懂人話。”

某專家憤起:“你說我說的不是人話?”

傅雲歌看我:“我說了嗎?”

堅定地搖頭:“有嗎?我怎麼沒聽到?”

某專家麵條淚了:“丫的你們兩個就是上天派來折磨老子的!三年前老子就覺得噩夢該結束了,尼瑪的現在又來了!蒼天啊!不開眼啊!我是一個如此敬業的心裡醫生啊!治愈了多少精神病患啊!”

然後,“篤篤篤--”

敲門聲。某專家立馬就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經模樣了。

某護士微笑,挺著34D眨巴著眼睛:“X醫生,XX醫生請你過去商討一下病例。”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和XX醫生說一下,我暫時有事,晚點再談。”

然後,門複又關上。唔,再然後麼,專家畢竟是專家麼。看看這熟悉的小臉蛋兒,多熟悉啊!然後我抖了抖小短%e8%85%bf伸手熊抱住傅雲歌的脖子,在他耳邊悄悄話:“他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傅雲歌忍住笑:“有可能。”

然後某專家擺足了架勢,一邊讓我回答些奇奇怪怪的問題看些奇奇怪怪的圖片神馬的,還一邊兒埋怨傅雲歌:“太不夠義氣了!我就知道,沒事你是不會來找我的!枉我當年那麼仗義將你拯救於水火還促成了你們這段姻緣!”

傅雲歌表示:“你比以前更囉嗦了。”

某專家語塞,然後大手一揮:“我大度!不跟你計較。她現在的情況麼……”然後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怒:“你倒是說撒!”

傅雲歌那黑沉沉的眼眸又沉了沉,點頭。某專家繼續:“她原本就有狂躁症……”

“你才有狂躁症!你全家都有狂躁症!”我怒。某專家住口,傅雲歌虎摸著我的頭,然後安撫我:“沒事。我們聽他說完,說完了,”在我耳邊低語,“我們再和他算賬。”

然後某專家繼續:“她原本就有狂躁症,據情況看來,是間歇性的,偶爾發作。除開狂躁症,她還隱藏有第二重人格,現在她所呈現出的,就是她的第二重人格。這個其實是隱性的,但一定是有什麼誘發了她第二重人格的出現。我猜,應該是和她被催眠過有關。”

傅雲歌整個臉都黑了:“催眠?那她的記憶還能恢複嗎?”

“她的這種病例很少,很少有人有雙重人格會記得自己呈現出的美一重人格的記憶。我想,她應該是在被催眠的時候,隻有第二人格的她被催眠了。然而,當這兩重人格實現了交換互通有無之後,她還是可以恢複記憶的。這些,還是要靠緣分。”某專家這麼說。

然後傅雲歌:“……”

某專家看傅雲歌臉色不大好,於是繼續補救:“其實哈,她這種情況確實有點少見,我這隻是合理推測。畢竟我是個山羊大夫麼,不大喜歡揣摩彆人的心理。不過啊,她一直都是一個很強悍很變態的人,所以,稍微刺/激下就能恢複記憶也有可能……”

所以,“你們去之前你們一起住的那間房看一看?因為傅雲歌時常捐個千八百萬的款又強烈要求我們不能讓任何人入住那間房,所以現在還是沒有人滴~”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七章

老娘實在忍不住了:“我想打他!”

傅雲歌:“你的形象,還要不要?”

我:“這個,偶爾不要也還是可以的。”

傅雲歌:“也可以偶爾要一要。”

唔,然後某專家又笑眯眯地表示:“嗯,記得當初雲歌這小子被我帶進來的時候,放著單人間不住,非要和你擠一個房間,可見這個緣分喲唔……”

他話還沒有說完,被傅雲歌隨手扔過去的手帕堵住嘴巴了。傅雲歌沒事兒人似的表示:“你先忙著,改天我們請你吃飯。”

某專家扯掉手帕:“順帶多送我兩瓶好酒就好了呀!”

個酒鬼。看了看傅雲歌,丫的小臉蛋兒上又微微地含了那麼些怒氣。艾瑪!這又是唱得哪一出?將將我們不是合作得很好麼!乾嘛要醬紫晴轉多雲嘛……凡事好商量撒。真素的!丫傅雲歌,你以為你擺著一張俏得來還帶著怒氣的小俊臉老娘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了?明顯的不能解決問題撒!個死孩子!還瞪老娘,還瞪!還瞪!老娘瞪回去!

傅雲歌那怒得來還頗有深意的小眼神兒一頓,開口:“你瞪我做什麼?”

“那你瞪我做什麼?”

傅雲歌無語:“我什麼時候瞪你了?”

“嗯,剛才以及現在……”邁著小短%e8%85%bf兒跟上,傅雲歌丫的臉色更不好了,這個不好還帶著些無語,是以我改口:“都沒有麼。但素!老娘如此深情的小眼神兒你說我在瞪你?”

傅雲歌停住腳步,幽深的眸光看著我:“你確定?”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唔……你堵我嘴巴做什麼?真軟……多堵會兒撒……”○思○兔○網○

嗯,堵了很多個一會兒之後……

傅雲歌用他的大手牽著我的小手,終於來到了當初讓他覺得天雷勾動了地火的地方--他曾經住的那間房。熟悉的兩張一塵不染的鋪著白色床單的床,熟悉的距離,床邊熟悉的大臉貓笑出了牙齒的喝水杯,以及,熟悉的窗簾布……還有,熟悉的人和事。

也許這隻是一間普通的病房,和其他的沒什麼兩樣,但對我來說,確然是不一樣的。

像是陳年的電影終於又重新播放,某些烙在心底深處的影像終於衝破了之前的重重鎮壓逐漸變得清晰。

腦殼君一突一突的,很多個聲音好像是在同時響起,又好像有無數張臉譜在我的眼前閃現。

“三歲開始拿毛筆,到現在畫出來的就這些?!到現在都沒有自己的東西,隻會臨摹有毛線出息?”

“遺傳了你媽那點頗天賦結果到現在還是一文不值!你以為你以後能夠驕傲地站在那個女人麵前告訴她,拋棄你是她錯了?!你以為你沒有出息她會為你謀個什麼出路?!”

“自尊?你他/媽和我談自尊?!你最大的自尊就是有朝一日站在那對狗男女的麵前倨傲地告訴那個女人:你不是沒人要不是被拋棄,其實少她一個地球也不是不能轉動這他媽生活還能過得安逸舒適。”

“看看現在的你!就是一個廢物!還差了那女人十萬八千裡的廢物還讓人覺得我他媽不會養小孩養出來的小孩都庸庸碌碌毫無出息!你以為她會大發慈悲分點多餘得沒處灑的同情心給你?老子告訴你!她隻會狠狠地一腳踢開你,通知你你不配這個事實!”

歇斯底裡的聲音,帶著氣急敗壞。失去理智的語氣中,帶著鄙夷。就連那英氣的小劍眉和深邃的小眼睛都自然而然地帶著譏誚。仿佛在說:你不行。你沒有自尊。你沒有資格評議或者決定任何事情。

小心肝兒君像是常年被置身於冰窖,冰凍三尺,怎會是一日之寒?隻是日久天長歲月久延習慣性地變成了堅不可摧的頑石,成長在風雨中,除了承受,還是承受。

不僅僅是因為血緣%e4%ba%b2情,還為多年來的養育之恩。倘若有朝一日我最終還是未能償還你的養育之情難以兩清,也許這樣習慣性的靜默和承受能讓我覺得好受一點。至少,我們的距離會更遠些。就像我曾經和某人說過,不論任何事,我首先考慮的,隻會是我家未老甚至還帥氣著魅力四射到處和美女約炮的、隻會對我橫眉怒對強加指責恨鐵不成金的,老頭子。

因為世界就是這麼其妙,隻用緣分就將“你我他”輕易地聚首並且做好設定。隻是這樣的設定,我心匪石,摧不折也。我心匪石,不可轉也。即便我心如鐵石,亦早已成水成灰。

我也需要,放縱。心肝兒君終究還留著最後一絲溫軟。我不是戰鬥機也不及超級低耗能高效率的人體機器。小夥伴兒、遊戲機、電影、小零食……我通通羨慕得寤寐思得輾轉反側。

但是。

“你有什麼資格浪費時間?老子供你吃穿專門請高級私人教師教你國畫理財管理武術你他/媽的不知道專心致誌敏而好學還敢一個人跑去看電影?你他/媽的就是欠收拾!”

“你以為你現在的畫就算是好了?你以為付出就會有回報?天真!人性,本來就是成功的時候捧著你,失敗的時候落踩著你!他們現在誇你,是看在老子腰包裡有大把大把紅票子還有這麼大個集團!要是沒有老子你算個%e5%b1%81?!”

所以,隻能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重複著,像是饑荒中的災民遇到突然出現的香饃饃狼吞虎咽一般地鯨吞著每一個老師的知識。用老頭子的話說就是:“明明沒有什麼天賦,就要笨鳥先飛。即使學到點皮毛,你以為你就真的懂個球?就敢隨隨便便拿出來遛遛?這不能說明你的優秀,隻是一個耍猴兒的在賣弄幼稚愚弄路人。”

老頭子曾經還說:“彆以為你借著老子的光學到點破玩意兒就能夠來指點老子看不起老子!這筆投資老子是投定了!賭贏了公司的資產至少要翻一翻!!到時候老子就是大爺!不就一個水性楊花嫌貧愛富的女人嗎?老子就沒稀罕過。”

隻是嘴裡說著不稀罕,卻悄悄轉過身子故作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