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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絞一般,她怒極反笑,“你今日是鐵了心要維護她是麼?”

君無疆眼底閃過一絲痛色,“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宣野簡直忍不住要冷笑出聲了,“交代?上一次我想用侮辱諸侯的罪名咎其之過,你護住她說要給我一個交代,可最後呢?你給我的交待在哪裡?還不是不了了之,今日我被她害的這麼慘,你也護住她要給我一個交代,你倒是說說,你要怎麼給我交代?!”

君無疆閉了閉眼,“總之,我不會讓你殺掉她。”

宣野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她向被君無疆護在身後的白露看了一眼,卻見她嘴角帶著得意的笑意,好似在說,“怎樣?我不是說過隻要有君無疆在,你就殺不了我麼?”

“君無疆,如果我告訴你,你今日維護她就是跟我最做對,我以後便跟你勢不兩立,你也要維護她是麼?”

君無疆那深邃的眸光好似罩上了一層陰影,他深深凝望著宣野的麵容,他知道她說這句話是認真的。

宣野並沒有注意到君無疆臉上的糾結,隻一心等著他給她答案。

“我不會讓你殺掉她的!”

又是這句話。

宣野冷笑著點點頭,“好,好,好,君無疆你記著,你護得了她一時卻護不了她一世,隻要有機會,我一定會%e4%ba%b2手殺掉她的,從今日起,我跟你君無疆便是永世仇敵,我祁國與你信國,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說罷,宣野冷冷在二人麵龐上掃了一眼,冷然轉身離去,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君無疆鬢角的地方隱隱動了動,那隱藏在寬袍大袖中的雙手也緊緊捏成拳頭。

他低垂下巴,掩蓋著眸光中的異樣。

就在他低垂眸光走神之時,卻見眼前粉色身影一閃,他還來不及出手,那閃著寒光的劍就已經刺向了白露。

君無疆愣住了,白露也愣住了,隻有宣野,異常清醒得又將劍往白露身體中送了一寸。

“刺啦!”

宣野收劍入鞘,動作流暢,一氣嗬成。

54、小僵僵爆發了

白露的%e8%83%b8口像是破了一個血窟窿,不斷從裡麵汨汨的流出鮮血來。

君無疆在短暫的錯愕之後,及時伸手接住了白露的身體,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宣野,卻見她嘴角勾著一抹嘲弄的弧度,“君無疆,我說過的,你護得了她一時護不了她一世,隻要你一走神我隨時都可以殺掉她,這些話我可不是說著完的。”

君無疆隻覺得%e8%83%b8腔中一陣怒氣翻湧,可他偏偏又無法對這個女人發作出來,醞釀了許久也不過是翕動著嘴角咬牙問了一句,“你為何要這樣做?”

宣野嗤笑,“白露和宣歌聯手要置我於死地,若不是姬景陽周旋著,我恐怕早就以謀害天子的罪名被處死了,她幾次三番要陷害於我,我眼中定是容不得她這種時時刻刻想著置我於死地的人,所以在她弄死我之前我得先一步解決這個隱患,再說了,她不過是你的妾,死了也不可惜,如若你執意要為她報仇,隨時都可以找我,我隨時恭候著。”

目光在白露那或憎恨或不甘或痛苦的臉上看了一眼,宣野全然不以為意。

五臟六腑都被劍鋒震碎,白露這下是活不成了。

宣野所住的房間就在君無疆隔壁,當馥如子看到她好端端回來時,一直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國君,你總算回來了。”馥如子喜極而泣,一把抱住宣野的大%e8%85%bf嗚嗚哭個不停。

宣野厭煩的看了她一眼,“你先起來吧,你這樣成何體統?”

馥如子便從地上起來,擦了擦眼淚道:“國君這幾日可受了苦?”

宣野煩躁的揮揮手,“我讓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

馥如子心頭咯噔一聲,卻也隻能如實相告,“回國君,臣辦事不利,未能找到洛安太女。”

這點倒是出乎宣野的預料,她知道,自從上次她跟君無疆鬨翻從信國回來不久君無疆就讓人將宣歌逐出去了,她早就知道宣歌這人心性急躁,聽到她死了的消息她肯定坐不住,不過她卻想不到宣歌這次倒是放精明了許多,竟然能躲過她派出去的人。

不過她也清楚,隻要她沒死,宣歌就會再次行動,而這一次,宣野再也不會像上一次一樣對她手下留情了。

而白露也正如她所料,她走了不久就斷了氣,君無疆立刻讓人將她送回去厚葬,白露倒是解決了,可是宣歌還在暗處,宣野的心始終放不下來。

一連好幾天都是陰雨天氣,這天好不容易出了太陽,宣野心頭的陰霾卻一直未被驅散。

姬景陽下了朝來找她,說要帶她出去曬曬太陽,宣野推說身體不舒服不想出去,姬景陽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就往外走。

君無疆和宣野就處在同一個屋簷下,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這幾日來宣野看向他的眼神總是帶著鄙夷和仇恨。

他不想拉下臉麵同她解釋,因為沒那個必要。

雖如此他卻一直關注著宣野的動靜,所以這日姬景陽來到宣野房間並大搖大擺的抱著她出去時君無疆一直都是知道的。

知道了又如何,他還不是隻有眼睜睜看著,上次宣野將事情做的那麼絕的,他跟她早就沒有關係了。

然後他又想到宣野那句話,“即便我有一天跟旭王行了夫妻之事也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那高速運轉的大腦立刻就想到數種他們二人行夫妻之事的旖旎場麵,如今再看著姬景陽如此%e4%ba%b2密的摟著她離開——他想帶她去哪?去做什麼?

君無疆的腦袋快要炸開了。

一直守在門外的穆黎很是疑惑的望著在屋中靜坐的主子。

當他將旭王抱著祁公出門的消息告訴他家主子之後他家主子隻是雲淡風輕的讓他退下。

他讓他時刻注意著祁公的動靜,可是對於祁公的事他又好似不太在意。

穆黎實在看不透這位深沉的國君。

因為要隨時待命,所以穆黎一直守在門外,他一不留神向屋內看了一眼,國君依然靜坐著,他緊闔雙目,看上去像是在閉目養神。

可穆黎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那張看似平靜冷漠的臉上隱隱藏著某種劇烈的情緒,就如烏雲將激烈的雷聲和閃電藏在身後一樣,不過危險卻隨時都可能爆發。

就在穆黎凝神探望的時候這位看似在打坐的主子雙目倏然睜開,幸好穆黎閃得快,在他那陰冷的眸光投到他身上之前急忙掩住身體。

他正要喘口氣,卻見得一道冷冽又堅定的身影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穆黎看著君無疆快步離去的背影很納悶,他實在搞不懂這種神經質。

前麵交代了,宣野所住的宮殿旁邊有個湖,姬景陽便抱著她來到湖邊,湖邊上有塊平整的大石頭,姬景陽抱著她坐在大石頭上,他將一隻腳舒展開,另一隻腳牢牢頂住她的後腰將她禁錮在他的懷中。

冬日的陽光總是如此和煦,溫暖的熱量一點點鑽進皮膚中,使得身體的每一處都熨帖起來。

姬景陽將她箍得很緊,她即便掙紮也沒有半分作用,她索性靠在他%e8%83%b8膛上感受著頭頂溫熱的太陽和湖上宜人的微風向他道:“謝謝你!”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雖然她心頭有些不滿他壞了她的事還將她放在那冰冷的地下室裡,可是在你死了之後還有個人那麼在乎你,竟天真的想著要將她救活,就衝這一點她對他都充滿了感激。

姬景陽將她抱得更緊一些,他將臉埋在她的脖頸上,欣喜道:“你可知,這是這麼久以來你對我說過的最動聽的話了。”

宣野挑眉,“我以前對你有那麼苛刻麼?”

“嗯,苛刻,苛刻得很多時候都讓我有想死的心。”

宣野撲哧一笑,“那你臉皮還真是厚,可以活到現在。”

姬景陽在她耳垂上%e4%ba%b2了一下,笑道:“還不都是因為你。”

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周圍的空氣中都帶著一點曖昧的氣息,就如飄滿了五彩繽紛的泡沫,就在這時卻聽得一旁響起一記冰冷的警告——“放開她!”

二人紛紛轉頭看去,卻見來人鷹眸微眯,薄%e5%94%87緊抿,正午的日頭照下來卻照不進他那深淵似的眸中,他一身玄色底子菱紋織錦長袍,袍身用暗紅絲線繡出一隻隻張牙舞爪的猛獸,尤其他護膝上繡著的一隻紅色巨蟒,那散發著凶光的雙目緊緊盯著人,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跳起來將人的腦袋吞入腹中。

這種獸紋衣袍一般人很難駕馭,可君無疆卻將這件衣服的威儀霸氣展現的淋漓儘致。

此刻的他仿佛也化作了衣袍上的萬獸之王,他高傲的睥睨著眾人,即便此刻說出如此挑釁的話,可他的雙眸依然波瀾不驚的。

宣野眉頭微皺,這家夥吃錯藥了吧?

姬景陽笑笑,“信王怎的也有閒情逸致來這裡散步?”

君無疆看也不看他一眼,目光直直落在宣野身上,冷聲道:“你過來。”

過去?真是笑話,她憑什麼聽他的?她不是跟他說過麼,她此生跟他老死不相往來,他叫她過去她就過去麼?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好到這個地步了?

宣野從姬景陽懷中掙開,衝君無疆挑了挑下巴,“我憑什麼要過去?!”

“我們雖退了婚,可信國送給祁國的聘禮你還沒退給我呢!”

宣野被堵了一下,在心頭暗自嘀咕一句:君無疆你真狠!不過她卻不想這麼輕易就如了他的意。

“待我回國之後便派人將東西送回去。”

被君無疆全程無視的姬景陽有心要找點存在感,他從石頭上跳下,故意擋在宣野身前衝君無疆道:“信王的聘禮寡人會讓人送回信國的,信王若是要在這裡散步請自便,若想帶走祁公就先過了寡人這關再說。”

“聘禮是我跟祁公的事情,你一個外人參合什麼?”不再理會姬景陽,他將目光落在宣野身上囑咐:“快過來!”

姬景陽麵上雖帶著笑容,可語氣卻冷了不少,“信王沒聽明白寡人剛剛說的話麼?”

當然聽明白了,可他完全不當成一回事,“今日,無論如何我也要帶走宣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