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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如子心頭咯噔一聲,處置?旭王他究竟要怎麼處置啊?

而宣野心頭同樣咯噔一聲,心頭暗罵姬景陽這人多管閒事,人都死了你還想怎麼處置啊?!

馥如子見事情的走向完全%e8%84%b1離了當初她家國君的預料,也管不得許多了,緊緊抱住姬景陽的大%e8%85%bf哭求道:“大王,我家國君以死,若大王想讓她死後能安生便將國君的遺體歸還於我拿回去厚葬!”

這一個“死”字再次深深刺痛了姬景陽,他抬腳猛地向馥如子踹去,眼看著馥如子被踹得眉頭直皺,依然不死心的要撲過來,他立刻冷然警告道:“寡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祁公的遺體寡人自有處置!”

說完也不等馥如子開口,抱著宣野離開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君無疆這時總算回過神來,他一閃身攔在姬景陽麵前,語氣毫不客氣,“把她給我。”

姬景陽這時已經完全收起了他那溫和如風的性子,也懶得跟他廢話,隻冷冷吐出一句:“你是她什麼人,我憑什麼要將她給你?!”

君無疆墨瞳微顫,沉聲反問,“你又是她什麼人……”

“我是君,她是臣,你說我有沒有資格管理她的遺體?!”

君無疆話還未說完就被姬景陽無情打斷,可君無疆卻無從反駁他的話,他說的對,宣野是大周的諸侯,而姬景陽是大周的天子,他有資格管理宣野的一切,而他呢,他跟宣野毫無關係,即便以前的婚約也早就不作數了。

他有什麼資格過問她的事呢,他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

在君無疆愣神的時候姬景陽已經抱著宣野離開了。

日疆殿的側殿是姬景陽的書房,書房中那副碧海初日畫後麵藏著一個暗格,姬景陽扣動暗格,卻見書房一側頂著天花板的書架緩慢移開,露出一條通往底下的隧道。

姬景陽抱著宣野沿著隧道的階梯下去,下麵是一個偌大的地下室,地下室中堆滿了厚重的冰塊,這是姬景陽平常練功的地方。

姬景陽將她放在他平時練功的冰床上,他將她的手握進掌心裡,低頭在她手背上%e5%90%bb了%e5%90%bb,看向她的眼神布滿了就連他也未曾察覺到的柔光。

“這裡會讓你的屍體不化,你不用擔心,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會將你救活過來。”

可此時的宣野卻在心中腹謗,“誰讓你救活我的,我就是想死想死想死啊!”

姬景陽又坐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便轉身出去了,宣野聽得那暗室的門再次合上的聲音,待到四周都寂靜下來之後她才倏然睜開雙眸。

宣野放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卻見四周的牆是用冰塊做的,底下也是用冰鋪的,就連她躺著的這床也是用冰鋪成。

她剛剛在湖中凍了一下,這時又身處這冰天雪地裡,凍得她直打哆嗦。

這下可如何是好,她本來想假死引出背後主使,可沒料到姬景陽卻對她這麼熱心,還找什麼辦法來救活她?

馥如子這個吃乾飯的竟然也沒能將她從姬景陽手中搶過去,她如今被困在這鬼地方究竟如何是好?

如果她這個時候醒過來,那麼她之前專用於擒住幕後黑手的一切就得作罷,可若是她繼續裝下去,再呆在這個地方她不餓死也得凍死!

想到這裡,宣野再次在心頭詛咒了一下姬景陽。

姬景陽從暗室出來之後便命人將白露找來,他自走到桌邊,鋪開宣紙,拿起架上的筆,正要在宣紙上寫出一個“靜”字,卻發現他的雙手根本使不上力,握著筆杆的手竟還不受控製的顫唞著。

他強行將筆頭按在宣紙上,原本可以一揮而就的“靜”卻因為手抖得厲害,竟用了好半天功夫才寫成。

姬景陽不甘心,這種無法自控的感覺讓他厭煩,他又鋪好另一張宣紙,可這一次,那手實在顫唞得厲害,他竟然連落筆都不能。

他妥協的將筆放在硯台上,低垂著頭,掩藏著眸光,嘴角卻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聽到推門聲響起,猛然收好臉上情緒抬頭看去,卻見白露一身淺粉色的褥裙,婷婷立在門口,恭敬的福了福身道了一聲:“主子找我?”

“可有人跟著?”

“主子放心,白露一路上都警惕著,並未有人跟著。”

姬景陽渡步過來在她麵前停下,見她頰邊有一絲亂發垂了下來,他伸出手溫柔的幫她扶在耳後,低垂著頭,含情脈脈的眼神緊緊鎖在她臉上,語氣溫柔的如拂綠柳枝的春風,“多日不見了,你可曾想我?”

祁公自儘的事白露不會不知道,而他剛剛抱走宣野時那焦急的神色她也是看的分明的,按理來說,在這個時候,他根本沒有心情跟她這般調-情才是。

不過他臉上的柔情蜜意卻是實實在在的,那一雙多情迷人的雙眸就跟她離得這麼近,即使心頭有所懷疑,可是也禁不住它這般注視。

“主公……?”白露輕聲喚道。

姬景陽伸手一勾摟住她的腰肢,再抱著她一個旋轉,將她放在身側的桌麵上,他一手解著她的腰帶,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他嘴角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說話的聲音溫柔得仿佛能擠出水來。

“歆兒好久沒有伺候過我了吧?”

歆兒是她的%e4%b9%b3名,他是有多久沒有這般喚過她了,“歆兒”兩個字就如甘露降臨她久旱的心田,她一時間情難自禁,攀著他的肩膀將整個人都湊上去。

她眼中氳滿了淚水,哽咽道:“歆兒永遠都是主公的。”

姬景陽在她耳垂上咬了咬,此刻他已經解開她的衣衫,大手在她身上遊走著,“歆兒啊,你可知,我想你想得痛入骨髓了。”

他的語氣中微微帶著歎息,耳中聽著他的蜜語,鼻端聞著他的氣息,那一直在身體中蟄伏的感情被瞬間點燃,白露流著淚不斷回應著他,她被他帶得早已情動,是以他長驅直入並沒有任何阻礙。

她緊緊摟著他的後背,她能夠感覺到他在她體內的洶湧。

“歆兒,歆兒,歆兒……”他一遍遍溫柔的在她耳邊叫著她的名字,而她能做的回應便是用身體熱情的回應。

戰場從桌上轉移到床上,他就如一個饑餓許久的人,而她這塊食物始終無法讓他饜足。

他的洶湧澎湃幾乎讓她承受不住,可他的溫情卻讓她無法自拔,她不知道他究竟在她身上馳騁了多久,而他終於停下的時候她早已累得筋疲力儘。

她滿足而幸福的摟著他的後背,他卻突然起身將她抱下床,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卻見他不知從何處拿來一根繩子將她綁在殿中的一根柱子上。

這可能又是他的新花樣,他總喜歡這樣玩,白露已經被他折騰得渾身乏力,此刻便向他求饒道:“主公饒了我吧。”

姬景陽卻並不回答,隻一心一意將她牢牢捆綁在柱子上,做完這些之後他便走到殿中那鏤空雕青龍獸頭的銅鼎邊丟了什麼東西在裡麵,繼而又轉到擺著硯台的案前坐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銅鼎中立刻彌漫出一個奇異的香味,白露一聞到這香味立時全身緊縮,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他,抖著%e5%94%87喚道:“主……主公!”

51、以血入藥

此刻的姬景陽身上隻穿了一件月白的袍子,袍子衣襟微微敞開,露出因剛剛激烈運動而泛出粉色的肌肉。

他的額頭之上沁出幾滴汗水,映著那白裡透紅的臉頰,就如清晨凝結在花瓣上的露珠,聽得她叫他,他淡淡抬頭看了她一眼,眸中那陌生的冰冷讓她心尖一顫,卻聽得他薄%e5%94%87輕啟道:“你就好好受著吧!”

白露不相信他會這般對她,那銅鼎裡燃著的是薊草根,薊草根燃燒散發出的香味可以將姬景陽給她種的毒蠱喚醒,毒發時候的痛處簡直是無法言喻的。

香味很快彌漫開來,即便她再怎麼不願意也吸入了好幾口,毒蟲慢慢複蘇,繼而在她的身體裡流竄,她隻覺得好似有有千萬根銀針在她的經脈處紮著,白露痛得緊咬下%e5%94%87,卻也沒叫出聲來,隻拿眼看向姬景陽。

他坐在那案台後麵,手執書冊,怡然自得的翻看著,仿佛並不知曉她此刻所受的痛苦一般。

“主公……主公救我!”

修長指節翻過書頁,對於她的話充耳未聞。

那毒蠱發了瘋一般在她的經脈處亂竄,白露痛得眉頭緊鎖,終於是忍不住嗷嗷叫出聲來,可姬景陽依然是泰然自若的坐在案台後麵,並沒有對她展露出一絲一毫的同情。

白露想不明白,剛剛在床上還溫柔繾綣的叫著她“歆兒”的人為什麼一轉眼卻變得這般冷酷無情。

不管她如何嚎叫,如何因痛苦而掙紮,他依然姿態閒適的端坐在那裡翻著書頁。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薊草終於燒完了,姬景陽這才將書冊放下,負手走到她麵前來,他嘴角彎出一抹笑意,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溫柔,“誣陷祁公的事是你跟洛安太女聯手所做對麼?”

經過剛剛那番痛苦的折騰,白露已經是精疲力竭了,聽他一開口便因為這件事,她低垂著頭苦笑了一下,“回主公,這件事的確是我與洛安太女聯手所為。”

姬景陽眸光微暗,透出一股不可察覺的殺氣,可他說話的語氣卻始終是溫和的,“我不是早告訴你了麼,你的任務就是拿捏住君無疆,再從他那裡得到我想要的,祁公我自會處置,歆兒啊,你怎生變得這麼不聽話了?”

歆兒這兩個字如今聽在耳中隻覺得諷刺。

白露嘲諷一笑,目光直視著他,“祁公一死,洛安太女奪過祁公之位,大王心裡也清楚,像洛安太女那般外強中乾的人比祁公不知要好控製多少倍,到時候祁國那天地間的寶庫還不是到了大王手中,大王也不會時常憂心祁公會不安分的跟信國聯合繼而從大周%e8%84%b1離出去。”

姬景陽嘴角的笑意一凝,他猛然伸手扣住白露的下巴,“歆兒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學會頂嘴了?”

白露臉上的笑意更甚,“主公你這般痛恨我逼死了祁公,是因為你根本舍不得她死對麼?”

姬景陽眸光微顫,捏著她下巴的手又加重了力氣,“留著祁公我另有安排,祁公能為我做的事情是洛安太女那種蠢貨永遠做不到的!我費了那麼大的心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