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1 / 1)

公微微眯了眯眼,“我知道,你昨晚上在信王的房間過夜,你跟我一樣都不甘心,我承認,鄭國的國力的確不如信國強盛,信王可以給你的遠遠比我可以給你的還要豐富,不過,不同於信王的冷情,我可以將我最溫柔,最熱烈的一麵留給你,你跟我在一起,我同樣可以保你一世平安。”

宣野微微笑了一下道:“如今事實以及成了定局,鄭公身邊也有了可以接受你溫柔和熱烈的人。”

鄭公側頭看他,嘴角勾著一絲嘲諷的笑意,語氣中微微帶著憤怒道:“你那般倒貼信王,不覺得累麼?”

宣野深吸一口氣,說真的,鄭公這些話有些重了,且不說昨日之事是一場誤會,即便她昨晚真的像他說的那樣給信王倒貼,這種事如魚飲水冷暖自知,旁人卻沒有資格過問。

她先前還對鄭公存了幾分客氣,這時卻也不用了。

“我不願接受鄭公卻願意跟信王倒貼是我的自由,鄭公是勉強不來的,如果鄭公沒有彆的事我就先告辭了。”

正要抬步離去卻聽得鄭公帶著悔意又急促的聲音傳來:“宣野,求你了,不要對我如此冷漠好麼?”

宣野轉頭看去,卻見這男人飽經滄桑的眼眸中隱藏著某種痛苦,嘴角上卻勾著一抹自嘲,在那唏噓的胡渣掩映下透著一種曆經人世百態的風塵仆仆。

看上去很讓人同情。

宣野移開目光,對於不可能的事情她不想再過於糾纏,她可以跟鄭公如兩個朋友一樣交流治國經驗,可她不想跟曾經被自己拒絕過的人談論風花雪月之事。

明明就不喜歡人家,何必還要挑撥。

對於鄭公,她不想安慰也不想刺激,是以她並沒有回答鄭公,隻淡淡然轉身離去,然而剛走了兩步她卻聽得身後傳來“噗”的一聲。

轉頭看去,卻見得鄭公捂著%e8%83%b8口喘熄不止,那嘴角上還殘留著幾縷血液,想來剛剛那一聲正是鄭公吐血的聲音。

雖然已經鐵了心不想跟他有什麼糾葛,可此刻見他這模樣宣野卻有些不忍,她急忙走過去扶住他問道:“鄭公可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將外麵的人叫來?”

鄭公卻是苦笑一聲,那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神溫情脈脈的落在她身上,“你還是關心我的對麼?”

“……”

看樣子,是鄭公誤會她了,可她又不知道怎麼同他解釋。

就在她走神的這刹那,卻見鄭公突然旋轉右手手腕,並將中指和拇指相扣,待得她反應過來之時鄭公已從指尖彈出一小戳煙灰向她麵上襲來。

宣野急忙跳開躲避,終是來不及,在倉促間她已經吸了一口進去。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突然感覺腦袋昏沉四肢發軟,身體一歪便要向下倒去,鄭公卻伸手一撈將她撈到懷中。

“你……”

“對不起宣野,我太喜歡你了,或許我得到了你,你便能正眼看我。”

鄭公那一向穩重的眼神中帶著某種扭曲和瘋狂,像一簇熱烈的火焰要將她燒成灰燼。

宣野本能的掙了幾下,鄭公卻將她摟得更緊,宣野怒目瞪著他,艱難道:“用這種方式得到我,我更不會正眼看你一眼!”

鄭公用下巴在她的肩頭摩挲著,語氣溫柔中顯出幾許急促,“不要恨我,與其看到你跟信王相%e4%ba%b2相愛,我還不如將你毀在手裡,宣野,我日日思念你你卻感受不到我的真心,你怎的這般無情?”

一邊說著一邊將大掌放在宣野柔軟的細腰上摩挲著。

“你最好放開我,否則彆怪我不客氣了!”

鄭公已經有夫人了為什麼還對她糾纏不休,而且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莫非中原男子都是這樣的麼,有了三妻四妾還不滿足,永遠是吃著碗裡想著鍋裡。

雖然渾身無力,可宣野說話的語氣卻帶著強烈的危險氣息和不可遏製的怒氣。

可鄭公依然不為所動,摩挲著她身體的手更加肆無忌憚了一些。

宣野深吸一口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放開,我便對你不客氣了!”

鄭公的喘熄越發急促,他瘋狂的揉搓著她,%e5%94%87邊的胡須刮擦著她的臉頰,在她脖頸上留下一個個厚重的%e5%90%bb。

像一隻%e8%84%b1籠的野獸,奔跑在山林間,那粗壯的樹木和遼闊的原野終是激發出他的獸-性,他熱血沸騰,不顧一切。

宣野從袖中摸出一根細如發絲的銀針,這銀針是她隨身帶著防身之用的,她早就警告過他,是他自己硬要一意孤行,隻要被她紮上一針,他恐怕好幾天都說不了話也下不了床了。

正在宣野準備動手之時,卻見得從半空中跳下一抹玄色的身影一腳踹在鄭公的肩膀上,待得將鄭公踹開之後,再伸手摟住她癱軟的身體,抱著她幾個旋轉穩住身形。

鄭公不受控製的後退一步就如全身筋骨都斷裂一般無力的跌倒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來人。

當對上來人那凜冽寒冷的眸子時鄭公沒來由渾身緊繃起來,來人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隻低著頭一臉關切道:“你沒事吧?”

宣野艱難抬頭看去,頭頂明晃晃的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那人的麵容背著光,她隻能看到一圈白光渡在他的臉側輪廓上。

可是她清楚的聞到他身上那種獨特的味道。

君無疆。

宣野出來走動的時候君無疆就跟在她身後,其實他也想著出來走動走動,可不知怎麼的,看到宣野,他立刻吩咐人不要跟著,並鬼使神差的跟在她後麵。

他跟著她走了一路,剛轉過彎卻看到鄭公叫住她,並將她引著往另一邊走。

君無疆有些不爽,想也不想就跟上去,看到鄭公竟將她帶到一個僻靜的場所他更加氣憤。

男人的直覺告訴他,一個男人將一個女人帶到一個僻靜之地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因此他繞了一圈從另一條路進了花園,不過因為對這裡不熟悉,他白繞了許多彎才進了花園中,當看到花園深處鄭公抱著她亂啃的場景時君無疆隻覺得整個肺都要炸開了。

他想也不想,抬腳就向鄭公踹去,他這一腳用了十足的力氣,鄭公那一條胳膊恐怕要休息一陣子了。

宣野費力的從他身上掙開,輕飄飄丟下一句“借過”,推開他就要往外走。

君無疆有些無措,一低頭卻猛然看到%e8%83%b8口上浸出的血跡。

他渾身一激靈,一把拉過宣野的手猛地扣住她的嘴巴。

果然如他所料,她的口中含了一口血,仔細看去,卻能看到她的%e8%88%8c頭上被咬出了一條細長的口子,血便是從那口子中冒出的。

君無疆冷眸微眯,語氣中透著危險的氣息,“你想咬%e8%88%8c自儘?”

宣野冷冷抽開手,“我可沒那麼傻,鄭公給我下了套子,我不小心中了他的迷[yào],咬%e8%88%8c是讓自己保持清醒,喏,這裡還有呢。”

一臉嘲弄的抬起手來,君無疆看到她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中,此刻不斷有鮮血順著她的手掌滑下。

那張不以為意又帶著自嘲的蒼白小臉,仿佛自己傷害自己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仿佛,她早已經曆過許多比這些更大更痛的傷害,所以流血流淚這些事情對她來說早已習以為常。

她簡直倔犟得讓人心疼。

▲思▲兔▲在▲線▲閱▲讀▲

君無疆無法控製心潮澎湃,他的行動好似被另一個思想左右著,尤其看到這個渾身是傷的女人,就像再凶悍的野獸麵對軟弱的雌獸,他也會升起本能的保護欲望。

而她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正好喚醒了他體內一直蟄伏的溫情。

滿園寒梅散發出幽幽寒香,一絲一縷的纏繞住他的理智,他好似被靨住了一般,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像一頭發了瘋的野獸一般對她命令道:“快鬆開!快將拳頭鬆開聽到沒有?!”

40、名譽受損

他雙眼通紅,冷峻的臉微微扭曲,望著他的神情,她卻覺得有些好笑,君無疆他憑什麼這般命令她呢?

“你可知,如果我鬆開了,我便不能用疼痛讓自己清醒,我就會做出讓彆人恥笑的事情!”

君無疆也有些急了,他將自己的拳頭放在她口邊,語氣急促緊張的就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你先鬆開你的手,你咬我,給!快咬我!”

他又將拳頭伸過來一些抵在她的牙齒上。

宣野卻是偏過頭,狠狠摔下他的手,帶著懇求又歇斯底裡的聲音衝他道:“信王陛下若想讓我過得安寧,還請你離我遠些吧!”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轉身便走。

可走了幾步她卻腳步一頓,猛然轉身一頭紮進君無疆的懷中,張%e5%94%87啟齒,下死勁的就向他%e8%83%b8口嫩肉上咬去。

昨日她要走分明是他用內力將門窗關嚴,分明一句話就可以解釋的事情他卻冷眼旁觀,一直吝嗇開口,他的月瑤夫人一二再再而三的侮辱她挑釁她,他卻不管不顧,甚至還明目張膽的袒護。

他這般緊張她又是做給誰看,他不是讓她咬他麼,那她便咬給他看。

宣野越想越氣,越氣越恨,嘴下的力氣也是越來越大。

說真的,她咬的真的很痛,而且不偏不倚正好咬在他%e8%83%b8`前最敏[gǎn]的地方。

可他偏偏無可奈何又妥協的由著她咬著,甚至下意識就將她摟在懷中。

似夢似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隻聽到自己堅定有力的聲音說:

“不要害怕,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你的。”

她身上那清淡的氣息籠罩在他的鼻尖,他的內心沒有哪個時刻有這般安寧,就像靈魂突然找到依附,又像是沉重的希冀終於得到寄托。

她身上的味道是如此讓他貪戀,她柔軟的身體是這麼誘惑人心。

即便身上傳來難言的痛苦,可他依然甘之如飴。

滿園寒香由在,君無疆聽到他心底有一個聲音悵然的說:君無疆,你沒救了!

藥力不斷侵襲上來,宣野隻覺得腦袋越發昏沉,咬著君無疆的貝齒也鬆了開來,她最後一絲理智終於不堪重負消失殆儘。

君無疆回過神來急忙摟住她落下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