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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疆,剛剛那%e5%b1%81就是你放的?”

“……”君無疆決定無視她。

不過宣野這人性子很倔,凡是她認定的道理她就要死磕到底,直到證明自己的觀點是對的為止,所以君無疆的無視並沒有打擊她渴求真理的積極性。

是以在和對麵好幾個國家敬酒的間歇宣野依然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問道:“君無疆,你說剛剛那%e5%b1%81是不是你放的?”

君無疆始終:“……”

在和晉伯用眼神交流的間歇宣野依然不肯放鬆的衝君無疆道:“君無疆,我分明聽到那聲音是從你那裡傳來的,那就是%e5%b1%81的聲音,你就承認吧!”

君無疆保持一張冷臉:“……”

和邊上的其他諸侯打著官腔交換了一下治國經驗宣野依然越挫越勇衝君無疆小聲道:“君無疆,你就承認吧,剛剛那%e5%b1%81就是你放的。”

君無疆用眼神斜她:“……”

姬景陽跟大家敬酒,各路諸侯要起身道謝,宣野敬完了酒坐下之時依然例行公事一般道:“君無疆,你這人真不夠君子,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唄,有什麼不好承認的,我真看不起你這樣的人。”

她以為君無疆依然將她無視到底,卻不想君無疆突然將杯子啪嗒一聲往矮幾上重重一放,怒道:“是我放的!是我放的!就是我放的又怎麼樣,我放%e5%b1%81還犯法麼?!”

周圍突然安靜得詭異,眾人目瞪口呆望著這邊,宣野甚至注意到有幾個國君手中的杯子不受控製的從手中墜落。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偌大的殿堂,聲聲不息的回蕩著:

“我放%e5%b1%81還犯法麼?”

“放%e5%b1%81還犯法麼?”

“%e5%b1%81還犯法麼?”

“還犯法麼?”

“犯法麼?”

“法麼?”

“麼?”

“麼?”

“麼?”

像魔音一般在眾耳邊盤旋。

然後周圍就響起了憋笑聲,不過要嘲笑有地獄羅刹之稱的信王陛下是要用自己的人頭和國土作為賭注的,所以在座各位實在憋得很是不容易。

放眼望去卻見一個個麵紅耳赤,渾身發抖,嘴角不自然抽搐。

姬景陽倒是比一般人鎮定得多,可能是他笑點稍高一些,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不過看到這些諸侯們一個個憋笑憋得麵目猙獰,他怕再這樣憋下去一個個都會受內傷,所以他輕咳一聲打趣道:“信王果真是個真英雄,寵辱不驚,能屈能伸,上得了大堂,進得了陋室,這種大俗之事也能勇於承認,果然讓寡人佩服。”

君無疆冷眼看著這些忍著笑意的諸侯,完全無視姬景陽的話,依然從容不迫的靜靜坐在那裡,如一尊不動如山的佛。

信王君無疆十五歲登基成王,各國諸侯紛紛幸災樂禍的想,信國扶持這麼一個不醒事的少年坐上王位,已強盛數百年的信國恐怕會就此衰敗了,因此所有人都不將這小%e5%b1%81孩放在眼裡。

可,不到半年時間信王便禦駕%e4%ba%b2征,帶領信國地獄軍團滅了信國周邊數十個小國,信王如此驚豔的成績讓所有人都回不過神來。

當回過神來的時候信國已經稱霸了整個東南方向,各國諸侯這才驚覺,這信王果真是個少年英雄,前途無量。

這是君無疆第一次名震天下,可不想事隔六年之後信王再一次名震天下,這一次卻是一%e5%b1%81成名。

對於自己用這種方式走入眾人的視線中,信王陛下表示嗬嗬。

對於導致自己一%e5%b1%81成名的人,信王陛下表示可以拍死她麼?

對於今後怎能在天下間立足,信王陛下表示,我霸主的地位不會因為我放一個%e5%b1%81而改變。

雖然宣野也是憋笑隊員之一,不過她一邊憋笑一邊還要頂著不小的壓力,畢竟%e4%ba%b2手捅破彆人極力想掩蓋的糗事挺缺德的,更何況對方還是君無疆。

宣野下意識往一旁挪了挪跟君無疆保持一定的距離,就在她想著怎樣打破這種氛圍讓君無疆那仇視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之時,隻聽得對麵的鄭公向旭王拱手道:“為賀陛下登基,臣特意從鄭國帶了一件寶貝還望陛下海涵。”

鄭公這句話總算拉回了其他人的理智,來這裡當然是要送賀禮的,是以眾諸侯便紛紛準備將自己準備的禮物呈上去。

接下來便是各國諸侯爭相恭賀新王登基,然後奉上賀禮,然後旭王說幾句或祝福和叮囑的話語。

宣野不可察覺的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轉移彆人的視線了。

就這樣進行了許久之後很快便隻剩下君無疆和宣野,宣野覺得君無疆那種自以為是的人是懶得奉承姬景陽的,也懶得跟他推讓誰先送禮了,正要公事公辦的送上賀禮,卻聽得對麵君無疆冷冽的聲音傳來,“寡人今日也為大王準備了一份賀禮。”

在座諸位同時一驚,慢慢熱鬨起來的殿堂瞬間安靜下來,雖然這種事情沒什麼好憂慮的,可眾人卻也不敢看向吃個飯都帶著殺氣的信王陛下,且不受控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過雙耳卻異常靈敏的聽著君無疆的動靜。

姬景陽依然是那溫和神態,他挑了挑眉角道:“卻不知信王送給寡人什麼禮物?”

“啪啪!”

隨著君無疆清脆了拍了兩下,卻見得信國定北大將軍穆黎從宮門口款款而來,他雙手虔誠的捧著一盒東西,踏著穩重堅毅的步子走到姬景陽麵前將雙手捧上,姬景陽接過一看,疑惑道:“信王這是何意?”

穆黎送了東西自是退了出去,這時聽得姬景陽問起來,君無疆便解釋道:“這盒子裡裝的是我信國聖壇邊的一掊土。”

眾人聽罷皆麵麵相覷,不明白怎的信王送了個如此稀鬆平常的東西,隻聽得信王又道:“這東西乃存在於祭祀我信國各位先王的聖壇邊上,時時刻刻受到各位信國先祖庇佑,這土平日裡就如各位先王一樣受到我信國千千萬萬子民的珍視,既是我信國先祖庇佑的東西,當然隻有真正的天之驕子才配擁有,是以,寡人才將這土作為禮物送於旭王。”

眾人聽君無疆這麼說頓覺有一二分道理,畢竟宗廟鬼神是人們最崇敬的東西,而這抔土又恰好跟宗廟鬼神有關。

不過宣野卻覺得君無疆送這東西另有深意,他大概是想告誡姬景陽,信國的土地受到信國各位先王庇佑並不是任何人想得就可以得的,除非他君無疆雙手奉上,否則他姬景陽想也彆想,另一方麵,不管君無疆將這抔土吹得如何天花亂墜它依然是一掊土,而君無疆將這抔土如此鄭重其事的送到姬景陽麵前,分明是告訴他,這就是你夢寐以求的信國土地啊,你來拿啊,來拿啊,你倒是來拿啊,嗬嗬,你拿不到吧,沒關係,我送你一點給你解解饞。

這種添堵的方式可真是陰狠毒辣殺人不見血,君無疆這家夥還真是無敵了。

不過姬景陽這廝還真是會裝傻,明知道君無疆隻是給他添堵,他還受寵若驚一般命人將這抔土小心翼翼拿下去格外珍視著。

裝逼裝到這個地步也算無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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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的禮送完了便輪到宣野。

當姬景陽的目光如一汪普度眾生的春-水一般落在宣野臉上的時候,宣野很自覺的站起來福了福身道:“臣也為陛下準備了禮物!”轉頭衝跪坐在身後的馥如子眨眨眼,馥如子有些糾結的用眼神詢問一下,看著宣野那堅定不移的眼神馥如子這才下去安排了。

很快殿中便走上來一對樂師和兩位穿著粉色羅裙濃妝豔抹的女子。

姬景陽一臉期待,說話的語氣溫柔的仿佛能掐出水來,“原來祁公為寡人準備的是歌舞。”

宣野突然有些愧疚。

34、調?戲

那樂師擺好陣勢之後,那兩名舞女也踩著小碎步來到殿中,就在殿中眾人(暫時無視一臉冷然的君無疆)期待又迷醉的目光中卻見那兩名舞女隨著樂聲陡轉的那一刻緊緊摟在一起,然後一上一下一上一下,蹦蹦蹦,眾人的眼神也跟著這兩名緊摟著的舞女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

一刻鐘之後——

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

半個時辰之後——

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

一個時辰之後——

在眾人或打瞌睡或麻木神情下,這無聊到讓人抓狂的舞蹈終於停下,各位諸侯從最開始的期待到失望到對想出這種舞蹈的人的仇視再到終於看到這舞蹈收尾又對那編舞者的感激,總之,平時或日理萬機或養尊處優的諸侯沒有哪個時候如這般精神一震,就連一直保持一個姿勢一臉冷然的君無疆也不可察覺的挪了挪發酸的身子。

姬景陽稍稍打了個哈欠,輕咳一聲道:“祁公送的這舞蹈果然很有創意啊。”

在座諸位都不可察覺的打了個冷顫,就在這時卻隻聽得坐在最尾端一記鄙夷的聲音響起,“堂堂祁國竟然送出這般無聊到讓人抓狂,毫無意義,純屬折騰人的舞蹈,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如此不入眼的東西,侮辱了眾位諸侯的智商也就罷了,竟然連旭王的智商也一同侮辱了。”

能夠參加這種宴會的人都是國家的代表,而這宴會中卻隻有兩個女子,一個宣野,一個自然是代表南薑的南薑公主。

所以這尖酸的女聲,宣野不用看也知道是伊娜。

伊娜這番話無疑挑起各位諸侯對宣野的仇視,果不其然,話音一落,其他諸侯看向宣野的目光明顯帶著鄙薄和反感——你一個□□國國君竟然侮辱我堂堂國君的智商?

宣野在心中不屑冷哼一聲,不鹹不淡的解釋道:“沒想到公主的眼力這麼差,剛剛那舞女的舞步連起來分明就就是‘祝陛下洪福齊天一統天下’這幾個字,這舞雖無聊了一些,卻是有意義的,公主一個人眼力差不認真看就算了,其他諸侯可不是個個都像公主那般沒有眼見的。”

伊娜被她堵得那被塗得白牆一般的臉都透著幾許紫脹,而其他諸侯聽到宣野這麼說,原本對她敵視的神色一變,個個都將眼風望伊娜處掃了掃,目光中明顯帶著責怪。

姬景陽見這場麵有些難控製了,故意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