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上麵也是碰,不管他怎麼掙紮這女人總是會用各種無恥的方式碰他,到了後來他發現跟她對抗簡直太侮辱他的智商,所以隻要不是太過分他一般都冷著臉由著她的。
“大王這般折騰自己,我看著真是心疼啊。”
“……”她的聲音聽上去真惡心。
“咦,大王,你眼角都起了皺紋了,我給你撫平一下。”
“……”她臉上那故意裝出來的心疼真欠扁。
“大王,你看我對你真好。”
君無疆忍無可忍了,他一把揮開她的手,渾身散發著讓人窒息的殺氣,“你再跟我裝模作樣的,小心我一劍殺了你!”
呃……看樣子扮柔弱真的不適合她。
君無疆見她終於消停了便開始看奏折,宣野也不再惡心彆人也惡心自己,正了正顏色握著朱筆幫他批奏折。
一般他看完奏折之後便推給她,她隻需照著他的吩咐寫個準或者不準。
好在這女人並沒有趁機偷看他奏折上的內容,隻一味幫他在奏折下麵批注,這點倒是讓君無疆很是讚賞。
如這般批了兩三本之後君無疆突然將一本奏折厭惡的推開,也沒說準還是不準,宣野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到她了,遂小心翼翼的問:“怎的?”
君無疆一臉冷然,“這老家夥真是不消停一下會死。”
宣野並不明白是個什麼意思,她這人雖然節操無下限,但對於君無疆國事上的秘密她卻不好去窺探。
君無疆隻冷冷丟下一句,“自己看吧。”
宣野便拿起奏折看了一下,是一本彈劾的折子,彈劾的對象是信國莫傲大人,信國莫傲相當於祁國的太和夫人。
這種職位雖沒有什麼實權卻尊貴無比,在某種情況下莫傲或者太和夫人完全可以代替國君處理國事。
所以這職位必需要國君非常信得過的人擔任,可信國的莫傲卻是先王定下來的,並不得君無疆的信任。
這莫傲大人姓易,屬於信國的老貴族,家族力量龐大,如今的槿華夫人便是易家的嫡出女兒,君無疆上台之後有意要將莫傲架空,可是這莫傲卻想儘各種辦法給國君添堵。
比如國君為了節儉,不準大臣擺宴席,這莫傲卻為一點破事就大擺筵席,國君下令禁止官員貪汙受賄,莫傲大人偏生不知檢點,依然該拿多少拿多少。
他之所以如此罔顧王法,隻因莫傲曾經救過先王一命,為此他還賠上了兩個兒子的性命,先王感念他的恩德,遂下了一道赦令,莫傲百年之前,不咎其過,在莫傲死之前隻要不是威脅朝綱的,他犯的一切過錯都會被原諒。
所以這就讓君無疆犯了難,懲辦他就違背了先王的旨意,會被人罵不孝,不辦他,可他如此不給國君顏麵,又實在讓他下不來台。
所以每每看到彈劾莫傲的奏折他就很煩悶。
宣野覺得解決這種事情很簡單,她認真思索了一下問道:“這個莫傲大人平時有什麼喜歡的東西?”
莫傲大人好色是出了名的,所以君無疆想也不想就回答,“女人算不算?”
“這就簡單了,他要讓你不痛快,你就讓他不痛快,反正你也不能辦他,惡心一下他總可以吧?他喜歡美女你就送他幾個醜得不像樣的,你堂堂國君要做到這些事情並不難吧?最好送給他之後還不能讓他退貨,也不能讓他找其她漂亮的女人,就隻能天天守著這些醜女,不守著他就是對不起整個信國。”
君無疆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真是荒謬,這是國事並不是兒戲。”
宣野聳了聳肩,若君無疆不采用她也沒辦法。
兩天之後,丘山見自家主子臉色大好,他這做奴才的自然也跟著輕鬆一些,他跟著君無疆從淩霄殿出來,笑意盈盈道:“大王真是好計謀,莫傲大人此時正在家中叫苦不迭呢。”
22、日陽殿
君無疆雖依然是麵無表情,可他向來陰鷙的臉卻比往常明媚了許多。
他最終用了宣野的計謀,特意讓穆黎從外麵挑選了五個長相奇醜的女人回來,哄騙莫傲說這是雪山聖女。
雪山聖女是每年信國挑選出最為美貌駐守雪山的女巫。
既然是巫師,神女就有了與天神交流的能力,在美貌之外又敷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一般來說在一個國家中有一個統領政治經濟兵權的領袖還有一個統領神權的領袖,所以在彆的國家都會有一個國君和一個大巫師,可是信國卻隻有國君,因為信王君無疆本身就是一個巫師,所以他不僅獨攬了信國王權更是獨攬了信國神權,這是史上絕無僅有的。
一個國君可以滿腹經綸,可不一定通曉天文地理,而且能夠讀懂天相,明白伏羲八卦的奧義卻又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以在信國百姓心目中君無疆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君無疆告訴眾臣,他特意為信國占了一卦,卦上說若有人能夠讓雪山聖女產下後代,雪山之神便可保佑信國風調雨順,他還說了這人的生辰八字,當然這生辰八字自然是莫傲大人的。
莫傲大人一聽自己竟然是這個幸運兒,一時間高興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不過要跟雪山聖女結合,莫傲大人就不能再流連在彆的女人那裡,否則就會汙了雪山聖女的玉體。
莫傲大人想著,那雪山聖女可是何等尊貴,又是何等美貌,而且這一送還是五個,豈能是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擬的,莫傲大人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不就是讓雪山聖女產下後代麼,他自信他有那個能力,可他萬萬沒想到這雪山聖女竟然一個比一個醜。
他想跟君無疆退貨,可君無疆卻說若莫傲不能完成任務,便是不想信國風調雨順,那麼他就是信國的大惡人,信國全體國民都要鄙視他。
莫傲無可奈何,隻得綠著一張臉離開了,不過他不知道君無疆之前就下了一記猛藥。
他讓這些女子服用了不孕的藥物,莫傲可能奮鬥到死也不能讓這些女人產下後代了。
這招可真損啊,君無疆不無愉悅的想。
“大王這是直接回寢殿了麼?”一般來說大王下朝後就直接回寢宮的,但丘山每次都會保險的問上一句。
君無疆收回思緒,腳步一頓,他所在的地方是一條分叉路口,他的目光往一旁的岔路深沉的看了看,冷冷道:“去月瑤宮看看吧。”
君無疆很少來月瑤宮,可是每次來都是悄無聲息的,這次也一樣。
白露正在繡花,隱約感覺麵前多了個影子,她雖沒有抬頭,可來人身上散發出的冷冽氣質卻讓她知道來人是他。
她慢慢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起身向他行了一禮,“見過大王。”
禮節很周到很客氣,對於他的到來她並不欣喜也不抗拒。
君無疆靜靜望著她許久,終是歎了口氣,“看樣子,你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寡人了是麼?”
白露沒有回答,隻是低垂著眼簾平靜的站在他麵前。
“即便明知道寡人不顧性命從火海中將你救下,也依然無法減弱你對寡人的厭恨是麼?”
“大王,臣妾這裡簡陋,大王還是移駕彆處吧。”
君無疆鬢角的地方隱約動了動,“星簡的死……寡人是無心的,你分明知道的。”
白露的麵容依然平靜得讓人難受,“大王請回吧。”
君無疆呆呆佇立了良久,最終並沒有繼續糾纏,轉身離去了,一如他剛剛冷漠的來,他離去的背影絕決得像一把割傷肌膚的利劍。⑨思⑨兔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丘山跟在君無疆身邊,忍不住在心中感歎信王陛下沒事找事,心情好好的乾嘛來月瑤宮找虐。
君無疆回到日陽殿的時候宣野並沒有在那裡,他讓丘山去側殿問問,丘山回來說祁公正在午睡,一時間睡過了頭,問是不是要叫醒她。
其實丘山如此小心翼翼並不是因為他家大王多著緊祁公,而是祁公的起床氣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丘山有一次就不小心撞到刀口上,結果被發了瘋似的祁公折騰得人鬼不是,所以一遇到祁公睡覺的問題他都是小心翼翼。
君無疆並沒有叫醒她的意思,“她要睡就讓她好好睡吧,去將旭王給寡人找來。”
讓姬景陽這廝在信國白吃白住了這麼久,是時候送客了。
姬景陽跟著丘山來到日陽殿外麵望著那幾個飛龍走鳳的鎏金大字時惆悵的搖了搖頭——日陽殿。
他叫姬景陽。
姬景陽覺得這名字是對他人格的一種侮辱,尤其殿中住著的還是君無疆。
所以他走進殿中的時候便有些不痛快,當然對君無疆的客氣還是要的,他衝他拱了拱手,那溫和的笑容雖有些不自然可還是溫和的。
“不知信王陛下找我來所謂何事?”
君無疆端端正正坐在主位之上,他也不想跟他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道:“不要再利用她了。”
他這一句話沒頭沒腦,可他知道姬景陽會明白的,當然姬景陽是不會承認他明白的。
所以他要跟他裝傻,“我不知信王陛下是何意。”
“明不明白你我心知肚明,你若還想利用她,寡人不會對你客氣的,你在信國逗留日久,是時候離開了,不過不要再回到祁國,好好去你的大周當你的旭王。”
“我這次來不僅以旭王的身份,還是以祁公男寵的身份,祁公不走我便不走。”完全當他的話是耳旁風。
“祁公要嫁給寡人,你也要嫁給寡人麼?”
“……”
“過幾日寡人便安排人送你出宮,你不用多說了,先下去吧。”他就不信他硬要趕他走他還能跟他厚臉皮到底。
姬景陽見他臉上明顯有些不耐煩,他知道這位國君脾氣不怎麼好,也知道現在跟他多說也沒有什麼意義。
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君無疆挑眉看他,“何事?”
“不知陛下可不可以將寢殿的名字換一換?”
姬景陽從日陽殿出來之後回頭望了望那幾個字,不可察覺的歎了一口氣,剛剛他說出自己意願的時候君無疆既沒有答應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