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1 / 1)

的性格外,還有詭異到發指的潔癖,他有著專用的一套飲食器材,每次用過之後廚工們不僅要洗上十來遍,還要用沸水煮上半個時辰消毒,他蓋過一晚上的床單第二天必需換成新的,他住的宮殿不能有一絲灰塵,他所穿的衣服從來不會在他身上呆上兩個時辰。

據說自從他登基到現在,前前後後奉承他的人給他送來不少美女,除了一兩個他不能拒絕外,其他的他全都以各種無厘頭的理由賜給彆人,即便是被他留下的那一兩個美女他也從未讓她們近他的身。

除了從小伺候他的人從來沒有人敢靠近他一米之內,更何況碰他的身體了。

他討厭自己身上沾上一絲外人的味道。

所以有著變態潔癖的君無疆眼睜睜看著有人在他的專用溫泉邊上拉屎,可想而知他究竟有多麼想將那個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突然從溫泉那頭炸開的水花終於讓宣野意識到這裡還有彆的人存在,不過有水霧阻隔她的視線,她也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其實當宣野意識到這裡還有彆人之時,在短短幾秒鐘之內她內心經過了相當激烈的掙紮。

天啊這裡居然還有彆人,這個人是男是女,若是女的倒是不打緊她還可以冒充一下馥如子,借口自己迷路了又一時內急,可要是男的怎麼辦?堂堂一國國君,怎能讓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私密處,這樣一來君無疆更有理由不娶她了。

可即便內心做著如此激烈又殘酷的掙紮,然她依然淡定的蹲在那裡一動不動,甚至目光炯炯的望著從濃濃水霧中走出的人影。

啊……居然是一個男人!

這人身材挺拔,身上披著一件月白袍子,一頭如黑緞般的長發隨意披在肩上,那月白的袍子被發梢的水濡濕了一部分,隱隱勾勒出他線條完美的肌肉。

濕發服帖的貼在頭頂露出光潔的額頭,如刀刻般的五官有著最堅毅冷峻的線條,他劍眉星目,鼻梁挺拔,薄%e5%94%87緊抿出一條冷傲的弧度。

在水霧繚繞中,他就如騰雲駕霧而來的仙人,渾身透著隔絕萬丈紅塵的清冽純潔之氣,他那雙深邃如寒潭的雙眸又如一個睥睨天下的王者,讓人望而生畏。

說真的,這男人長得很好看,是不同於禾子千那種妖嬈的好看。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宣野實在沒心思研究他的長相。

他就立在距離她五步遠的地方一動不動,帶著一種殘忍冷酷到要將她撕碎的目光靜靜看著她。

這人出現得如此突兀,宣野的腦回路一時間有些堵塞,所以她依然保持下蹲之勢,仰著腦袋眨巴著清澈水潤的眸子同樣一瞬不瞬盯著他。

按理來說一個男人看到一個女人拉屎比看到一個女人當著他的麵%e8%84%b1了衣服更要避諱一些,按理來說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看到她拉屎比一個男人看到她%e8%84%b1衣服更應該張牙舞爪,大罵“無恥下流”。

可是……這兩個人都很淡定。

氣氛詭異到窒息。

半晌之後宣野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敢問這位兄台有沒有手紙?剛剛出來的急了忘了帶。”

君無疆:“……”

“如果沒有手紙的話不知兄台可不可以幫我弄幾片樹葉什麼的,不過要弄柔軟一些的樹葉,否則太脆了容易戳穿。”

君無疆嘴角不可察覺的抽了抽:“……”

宣野實在搞不清楚這男人是個什麼意思,他不說話也不離去,就這麼一動不動看著她,看得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好半晌之後君無疆才麵無表情的轉過頭去,冷冷丟下一句:“沒有手紙也沒有樹葉,你好好在這裡呆著吧!”

宣野:“……”

望著他挺直的背影,宣野很想叫住他,可轉眼看到那滕著熱氣的溫泉她突然有個更好的主意。

“罷了,等下用溫泉水洗洗就是了。”說罷又有些悵然的歎了一口氣,“不過洗的濕濕的倒有些不大舒服。”

兀的抬頭看去,卻突然發現已經離去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又詭異的站在距離她五步遠的地方。

如此觸不及防的撞進他那雙冰冷的眸子裡,宣野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你……不是走了麼?”

卻見男子臉上陰雲密布,寒眸如兩把利劍,“你敢用那溫泉水洗……你就試試看!就在這裡等著,如果你敢挪動一步我會一劍殺了你的。”

宣野看著那憤憤然甩袖離去,脊背挺直冰冷如一把出鞘的利劍的男子有些不解,這,這人也太奇怪了吧。

那溫泉前麵有一道正門,守在正門口的丘山看到那一臉殺氣的主子從門口出來,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剛剛不是還晴朗的臉色怎麼一下子又陰雲密布了?果然伴君如伴虎。

丘山正要迎上去,卻聽得主子怒道:“你那裡有沒有草紙?”

丘山愣住了,不明白為何主子突然怒氣衝衝眼帶殺意問他要草紙,哪怕是憋得實在不行也不該是這個表情啊……

丘山有些擔憂:“大……大王?”

君無疆見他磨磨蹭蹭的很是不耐,他直接走上前去抓住丘山的袍腳猛地一扯,隻聽得“嘶啦”一聲,丘山的衣袍被撕了很大一片下來。

丘山望著主子又匆匆離去的背影有些惆悵,按理來說,他家這主子一直喜怒不形於色,可為何憋個屎也憋得這麼殺氣騰騰?

還有他用他的衣服擦……他不嫌臟麼?

君無疆再返回的時候宣野還一動不動蹲在那裡,她眼睛一瞬不瞬看著殺氣騰騰的男子走過來,將手上的一截布扔到她懷中,並向她冷聲警告道:“弄乾淨了馬上給我滾!”

說完又一臉嫌惡冷然轉身離去。

宣野急將布折起來擦了擦,一邊係帶子一邊追上去道:“喂,兄台,怎麼稱呼?”

君無疆停下腳步,冷聲道:“你敢追過來一步試試看!”

即便宣野在祁國逞威風逞慣了了,看到他如此冷冽的眸光還是下意識咽了一口唾沫,輕咳一聲道:“那個……我是想問問你這附近是不是有練武場!”

“滾!!”

宣野蹙了蹙眉,好歹她也是一國國君好不好,這小子竟然敢對她大呼小叫的,雖然他幫她解了燃眉之急,可做人不能給了彆人一點好處就對彆人蹬鼻子上臉的啊。

“喂……我說……”

“閉嘴!”

“……”

望著那冷傲挺直的背脊宣野簡直想罵娘。

眼看著他出了門,宣野索性蹭蹭蹭追上去,剛一出門卻看到門口還站著一個舍人,當然門口站著一個舍人這不是最重要的。

↑思↑兔↑網↑

最重要的是這舍人竟低頭哈腰的叫這男子“大王!”

6、 簡單粗暴

大王?能在信國王庭被叫做大王的,這男子定然就是信國國君君無疆!

知道這男子是君無疆之後宣野絲毫沒有自己剛剛乾了什麼蠢事已經將這位性格詭異的國君得罪得不淺這種覺悟,反而在心中感歎,果然上天對她不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終於見到了君無疆這家夥了。

宣野急忙撒丫子追上去,還沒靠近君無疆卻被丘山給攔了下來。

丘山先是看到怒氣衝衝的主子,再是看到同樣怒氣衝衝的祁國國君,他雖不知道究竟在溫泉中發生什麼事,但他知道他家大王發自心底討厭祁國國君。

所以攔著祁國國君靠近他家大王是最安全的做法。

“國君請留步,大王如今正在氣頭上,國君若想相安無事,最好是稍安勿躁。”

宣野很是不解,“你們家大王在氣頭上?他氣什麼?”

丘山歎了一口氣,一時間也不知該怎樣同她解釋,其實他自己也不明白,隻道:“國君還是先回去休息吧,等大王想見國君了自然會傳召的。”

眼看著君無疆越走越遠,拐了個彎就不見了蹤影,宣野歎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能見到君無疆卻眼睜睜看著他溜走,她剜了丘山這多事的奴才一眼也隻得轉身離去。

君無疆會召見她?嗬嗬……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幾日之後竟然真的有丫頭來傳大王召見,宣野急忙梳妝整理了一番,跟著傳話的丫頭來到日陽殿。

君無疆坐在日陽殿的正位之上,在他的左右兩邊各擺了一個鋪席,其中一個鋪席上坐著她的死對頭,洛安太女宣歌。

君無疆傳召她,如果真要與她商議兩國之間要事沒必要留個宣歌在這裡多事,再見宣歌淡定優雅的衝她頷首而笑,並沒像往常那般,表麵熱絡實則陽奉陰違對她明褒暗損一番,證明君無疆接下來要說的話更能給她添堵。

想清楚了這些,宣野走到空著的鋪席上坐下,將推在腳邊的衣袍理順了才衝君無疆說道:“不知大王找我來所為何事?”

顯然已經將昨日與君無疆發生的尷尬事全然拋在腦後了。

“寡人今日讓你來是想讓你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從始至終君無疆不曾看過她一眼,他語氣冷凝似冰,一雙寒眸如沉在幽潭的黑石子,那幽潭深邃詭秘,給人一種未知的恐懼。

對於君無疆的話宣歌很是滿意,看向宣野的目光中難免帶著幾許得色,宣野卻不以為然。

“先王曾跟大王許諾過要將祁國未來的國君許配給大王為妻,大王也是默認了的,在先王在時就已經將聘禮送到祁國王庭,如今孤已登大位,為了將來兩國子嗣著想,大王當儘早跟孤完婚才是。”

君無疆慢悠悠轉頭看向她,俊臉沉靜如萬年冰山,語氣如埋入寒潭的生鐵,“你覺得寡人會跟一個弑母殺姊,身份不明的女人成%e4%ba%b2麼,為了寡人的後代擁有最純正的血統,寡人也不會娶一個身體中流著最卑賤的血液的女子為妻,你哪怕有半分自知之明也該清楚,以你這般卑賤的身份就不該跨入寡人的王庭一步。”

宣野轉頭看了看殿門口的景色,在心中感歎了一下,啊……今日天氣真美好,啊……外麵空氣真清新,這才轉頭衝君無疆笑道:“大王要清楚,如今統治整個祁國的是孤,大王若要化身正義使者,幫著這個討回公道幫著那個討回公道的,即便這公道真的可以從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