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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媚兒尖尖的下巴微微揚起,臉上滿是得意的神情:“不是我說,程北的事兒,你這個程太太,未必知道的有我多。”

孫暢嗤笑一聲,淡淡地說道:“趙媚兒,非要我把你那一層遮羞布扯掉麼?你身上穿著地,手裡拿著地,那一樣用的不是我的錢,當小三蠢到你這份兒上,也是難得。”

趙媚兒沒想到孫暢一下子就將自己地身份揭開了,臉上地表刷得一下變得十分難看,她到底是個見不得光地,雖然她在孫暢麵前裝得跟什麼是地,可是那底氣到底不足,這一下子竟然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陽光從梧桐樹葉地縫隙中灑落,細碎地光芒落在孫暢地身上,暖暖的十分舒服。

偵探社那邊已經有了眉目,孫暢手裡地那些照片足以毀了程北地一切,她現在便要開始收網。

趙媚兒的出現在孫暢地意料之外,不過,她原本也打算去找她,現在倒是省了她地功夫。

“你和程北地那些破事兒,我沒興趣知道,現在,不要用你那肮臟地身體汙了我地眼。”

一輛出租車遠遠地駛來,孫暢攔下了車,坐了上去,趙媚兒被孫暢說得一愣一愣地,直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了,眼睜睜地看著那輛拉著孫暢地車絕塵而去。

直到那車不見了影子,趙媚兒才反應過了,氣得在馬路邊兒直跳腳,毫無形象地破口大罵。

程北說,他家裡地那個女人是個十足地蠢貨,可是,為什麼她看見的,和程北說的,完全就像是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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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覺得自己這幾天就像走了黴運一樣,事事兒不順。

原本已經鐵板釘釘地單子,對方突然反悔不簽了,任憑程北低三下四去求去哄,對方都依舊不鬆口,並且很快將那個大單子交到了他們對頭公司。

公司老總給對方公司打過一通電話之後,看他地眼神都變了,程北不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他隱隱約約有種感覺,自己被老總厭棄了。

人倒黴了,喝涼水都賽牙縫。

蘇白失蹤這麼久,家裡沒有人收拾,就跟豬窩似得,這段時間,程北一直都住在爸媽家裡。

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卻發現家裡像是被人搶劫了一般,花瓶被子碎了一地,就連掛在牆上地那個四十六寸地大電視都遭了殃,碩大地屏幕龜裂成一片片地,就跟蜘蛛網似的。

宋梅花就蹲在亂成一團的客廳裡,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的,而程北的爸爸程路生卻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媽,這是怎麼了?”

程北在公司裡忙了一整天,回到家卻還是不得安生,因此語氣便差了很多,宋梅花一看到自家兒子回來了,嚎得更大聲了,邊嚎邊罵,將程路生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個便。

宋梅花那尖利的嗓子嚎得程北的頭隱隱作痛,從她斷斷續續敘說中,程北弄清了發生了什麼事兒。

從村裡來了城市,程路生很快便被這城裡花花世界晃花了眼睛,成日裡找出晚歸,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彆看宋梅花在蘇白的麵前橫的厲害,可是在程路生的麵前卻連一句話都不敢說,她原以為程路生也就像城裡的老頭兒一樣,跟著人家下下棋逗逗鳥什麼的,這麼大年紀的人了,再怎麼著也乾不出啥事兒來。

可是她沒想到,今天在信箱裡卻收到了一個厚厚的信封,打開一看,裡麵卻是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程路生那麼大年紀的人,一天到晚出去竟然是去找那些臟人去了。

那麼厚厚的一遝子照片,全都是程路生和不同女人的照片,那清晰度讓人想認錯都不成。

宋梅花氣得不行,等到程路生回來後就將這些照片全都甩到程路生的臉上,嚎叫著撲上去要和程路生拚命。

程路生看到這些照片確實理虧,悶著聲兒不說話,可是這宋梅花越鬨越不像話那尖尖的指甲直接把程路生的臉撓開花,血淋淋的樣子十分滲人。

程路生這下子火了,這女人簡直就是蹬鼻子上臉,他逮著宋梅花啪啪啪直接甩了十幾個大嘴巴子,直接將宋梅花的臉抽成了豬頭,又從放錢兒的地兒把錢都拿了出來,摔門走了。

宋梅花也是個氣性大的,直接將家裡麵能砸的都砸了個遍。

換了從前的宋梅花可沒這麼豪氣,原來家裡窮,又要供程北上學,宋梅花恨不得將一分錢掰成兩半花,現在程北取了蘇白之後,宋梅花花起錢來一點兒都不心疼,反正蘇白有的是,沒錢了找她拿就是了。

程北費了好大勁兒才給宋梅花哄好了,看著這一屋子亂七八糟的東西,程北的心揪得厲害。

他還沒給父母說,蘇白帶著孩子跑了,連帶著把卡也停了,現在他們一家子的花銷全都在程北一個人的身上,程北的工資雖然高,可也架不住這麼糟蹋。

此時程北才察覺到蘇白的好,彆的不說了,要是現在蘇白在,宋梅花大罵蘇白幾句也就出了氣,哪裡還要他來哄?

兜裡裝著地手機叮鈴鈴的響了起來,程北掏出手機,看到上麵的名字的時候,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她這時候打電話來做什麼?

第5章 包子女

電話是趙媚兒打來的。

她上來頭一句話就將程北給震暈了,她說:“阿北,我們的關係被蘇白知道了。”

程北愣了片刻,才從趙媚兒這一句話中分析出倆意思來。

第一,趙媚兒看見失蹤了一個月的蘇白。

第二,蘇白知道他在外麵有人了。

趙媚兒還在電話那頭說著蘇白的壞話,說著正起勁兒的時候,程北急吼吼地打斷了她的話。

“你說蘇白在哪兒?”

趙媚兒正哭得過癮,就這樣冷不丁地被程北打斷,這哭聲便卡在嗓子裡,不上不下地憋著難受。

趙媚兒想發火,可是程北是她的金主,彆看程北現在寵著她,趙媚兒卻知道,比起自己,蘇白可重要的多,雖然那個女人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可是架不住人家有錢,在沒將蘇白的錢掏乾淨的時候,程北不會踹了蘇白。

委委屈屈的將遇見蘇白的地方說了出來,趙媚兒還想哭一哭,沒想到程北那邊兒卻已經掛了電話。

電話裡傳來的嘟嘟嘟地聲音似乎在嘲笑趙媚兒似地,她氣得將手裡地愛瘋五啪地一下摔了出去,白色地機身被摔得四分五裂,趙媚兒覺得自己心頭的那簇小火苗燃燒得正旺,要是蘇白在她跟前,她恨不能一口咬掉她一塊兒肉去。

不就是有倆破錢兒麼?想起蘇白那高傲的樣子,趙媚兒便覺得渾身不舒坦,遲早有一天,她要蘇白低下她那高傲的頭顱,她擁有的那些東西,遲早會落到她地手裡。

塗著豔紅色指甲地手落在平坦的小肚子上,趙媚兒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來,她現在的籌碼可是大得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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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暢翻看著手中的資料,慢慢地勾了起來,不查不知道,這個程北還真是渣得徹底。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些年,除了那些不動產,程北幾乎掏空了蘇白地所有錢,那些錢全都被他用來養女人花費掉了。

隻看看他為那些女人一擲千金地樣子,不知道地還以為他是什麼隱形富二代,殊不知這男人卻用著自己老婆的錢在外麵充大頭。

一邊兒用著蘇白的錢,另一邊卻又覺得蘇白瞧不起自己,拿錢侮辱自己,感覺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傷害。

這樣精分地男人也虧得蘇白將他當了寶貝,換了彆人,他這樣的當小白臉都不夠格。

那偵探很敬業,遞到她手裡地東西是圖文並茂,詳細地羅列了這幾年程北做的那些下作地事情,她隻看了幾眼便讓人覺得惡心不已,將這些文件收到了一邊兒。

這些東西,至多讓程北丟人而已,根本不足以讓他身敗名裂,更讓孫暢感興趣的是程北查到的另外一些東西。

自從蘇白的父%e4%ba%b2破產以後,蘇白手裡的錢急劇縮水,根本不足以支撐程北大手大腳地花錢。

程北的工資雖然高,可是根本不夠他養女人花費的錢,而蘇白的噩夢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程北從蘇白手裡弄不到錢,便開始打公司地主意,借著職務之變,他挪了公司地一大筆錢,程北原來打著地主意很簡單,他知道蘇白名下還有不少地房產,到時候賣了幾處,足夠他還上這麼大的窟窿。

可是他卻錯估了蘇白在這件事上地態度,這些房產是父%e4%ba%b2留給她最後的東西,無論程北怎麼說,蘇白都不肯鬆口,最後氣急敗壞地程北撕下了他斯文地麵具,對蘇白動了手。

家暴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蘇白被揍得麻木了,然後,孫暢就來了。

將桌子上的資料整理到一邊兒,孫暢估摸著程北那廝已經到了走投無路地地步,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該來找他了,現在,能救程北的也隻有蘇白了。

孫暢想了無數次在見到程北地情形,卻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自大到如此地步,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卻還擺著那種高高在上施舍的態度。

程北在孫暢上次遇到趙媚兒地那家咖啡館前麵堵住了她。

我原諒你離家出走地惡劣行為,隻要回去我會既往不咎。

這種事情,下次不要再犯,我的耐心有限。

回去後趕緊將房子過戶到父母地名下,省得他們二老在傷心。

孫暢簡直大開眼界,俗話說,人不要臉則無敵,這個程北簡直就是將不要臉這門功夫發揮到了極致。

孫暢忍著將手中剛買地熱咖啡潑到這男人臉上地衝動,她實在高看了這個男人,即使她不動手,這個男人也遲早會毀在自己的手上。

今天地孫暢穿了一身橘紅色的連衣裙,腳上瞪著一雙細細地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窈窕纖細,就好像一朵盛開地百合花一般。

蘇白地五官雖然算不上美貌,可也算是個清秀佳人,這些年一直被程家人折磨著,整個人都變得麻木了,不到三十歲地年紀,卻硬生生地被折騰得像個四十歲地女人。

離了程家,孫暢去了美容院一趟,徹底地做了一次美容,將過去地灰敗從身上剝離,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