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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程家人必定會將一盆盆臟水潑到蘇白的身上,孫暢對那些閒言閒語並不在意,可是她現在頂替的是蘇白的人生,她所做的事情直接關係到蘇白以後的生活,她也不希望自己離開後,蘇白的名聲壞得一塌糊塗。

對於女人來說,有時候名聲比命還要重要的多。

手指微曲,在淺色的餐桌上輕輕敲擊著,孫暢一手扶著額頭,腦子飛速轉動著,思考著解決這一切的方法。

橘紅色的夕陽沉默在遠處林立的高樓之間,孫暢抬頭,微眯著眼睛看著落地窗外被夕陽染紅的天空,眼底一片平和。

***

去接欣欣的時候,孫暢順便和幼稚園的校長提出了退學的要求。

宋校長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她的身材瘦弱,因此麵相看起來有些刻薄,可是孫暢卻知道,這個校長是個好人。

“宋校長,我很抱歉,幼稚園很好,隻是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我想替欣欣換一家幼稚園。”

蘇白的聲音很好聽,說話的時候尾音微微上翹,平白多了一股子溫柔繾綣的味道,隻是孫暢的性子卻有些冷淡,說出的話染上了些清冷。

宋校長推了推眼鏡,鏡片掩蓋著的黑色瞳孔中閃過一絲了然,她什麼都沒有多說,甚至還向孫暢推薦一些風評不錯的幼稚園。

孫暢並不打算將欣欣送進這些幼稚園,但是卻依然道了謝,這是宋校長的一片好心,她自然不會平白無故地得罪一個好心的人。

將欣欣的小被子收拾好,孫暢一手拎著被子,另一隻手牽著欣欣的小手,走出了幼稚園。

坐在車上,聰明的欣欣已經發現了這並不是回家的路,她略微有些不安地挪動著自己的身子,像一隻不斷扭動的毛毛蟲一般。

紅燈亮起,孫暢停下了車子,回頭看著欣欣,儘量放柔了聲音,詢問道:“欣欣,有什麼事情麼?”

欣欣怯怯地看了一眼孫暢,不知為什麼,她總有一種感覺,好像眼前的這個女人並不是自己的媽媽,可是明明她們長得一模一樣,不是麼?

孫暢又詢問了一遍,欣欣方才開口,小心翼翼地說道:“媽媽,我們要去哪裡?”

“去另一個家。”

即使欣欣還是個剛剛滿四歲的小孩子,孫暢也不打算隱瞞她,小孩子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無知,很多事情,其實他們都明白。

“欣欣,媽媽要離開爸爸,你願不願意和媽媽一起生活。”

綠燈亮起,車子緩緩地啟動,孫暢將視線從欣欣身上挪開,專心地看著前方的道路。

欣欣細小的牙齒輕輕咬著下%e5%94%87,淡淡的眉毛皺了起來,臉色的表情十分糾結。

過了許久之後,細細的聲音在車廂裡響了起來:“我不要爸爸了,爸爸壞,我要和媽媽一起生活。”

這一句話幾乎用儘了欣欣全部的力氣,爸爸經常不回家,即使會來也會打媽媽,她不喜歡爸爸,因為爸爸看欣欣的眼神就像爺爺奶奶一樣,她知道,其實爸爸和爺爺奶奶一樣,都不喜歡欣欣。

孫暢騰出一隻手,摸了摸欣欣柔軟的頭發,她輕聲吐出一句話,鄭重地許下諾言:“媽媽會永遠對你好的。”

這一刻,欣欣覺得自己那顆惴惴不安的心放了下來,從媽媽手心裡傳來的溫度奇跡般地將她不安的心安撫下來。

她不後悔做這樣的決,以後也不會後悔。

***

這棟房子是蘇白的一處陪嫁,程北並不知道這個地方,因此孫暢並不擔心程北找到這裡。

a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們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北,幾乎沒有任何相遇的可能。

輕緩的音樂聲在咖啡廳內緩緩地流淌,纖細修長的手指握著鐵質的勺子輕輕攪動著,濃鬱的咖啡香氣嫋嫋升起,很快便在空中散去,

孫暢勺子放置在一遍,端起咖啡輕輕啜了一口,香濃的咖啡瞬間填滿了口腔,將白瓷的被子重新放回桌上,孫暢將視線放在坐在對麵的男人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

她的目光極淡,落在他的身上卻讓他覺得自己渾身好像被看透了一般,那些隱藏在心底的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似乎被扯去了那張遮羞布一般,赤果果地暴露在她的眼前。

男人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原本的那幾分輕視也淡了去,這樣的女人,絕不像她表露出來的那樣無害。

做他們這一行的人彆的本事沒有,看人的本事卻是急準,否則也不會在這樣的灰白夾縫中生存下來。

孫暢開口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手段,隻要能將我想要的東西查出來,我給你的報酬分文不少。”

即便在說些話的時候,孫暢臉上依舊淡淡的,沒有絲毫表情,讓人看不出絲毫情緒,就好像她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械人一般。

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男人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感覺自己被凍僵的血液又重新流淌起來。

他做這一行這麼久,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女人。

丈夫出軌外遇,哪個女人能受的了這個,即使他把她們要的證據擺在那些女人麵前,她們也都是歇斯底裡不肯相信,要不就是麵如死灰死寂一片。

這女人實在太邪乎了,明明從她臉上看不出對自己丈夫的在意,卻還是找到了他出了一大筆讓他心動不已的價格,請他調查關於她丈夫的一切。

有錢人的世界真是奇怪,男人聳聳肩,隨即又想到,若不是這些閒著沒事兒乾的有錢人,他從哪裡賺錢?

男人離開之後,孫暢在咖啡廳做了一會兒,喝完了杯中的咖啡,方才離開。

這些天她根據蘇白對程北的了解,重新部署了計劃。

程北最是好臉麵,如果她拿捏住了程北的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有了這些東西在手中,即便程北依舊不同意離婚,在法庭上,孫暢有了籌碼。

***

程北絕對想不到,蘇白那個一直被自己捏在手裡的女人竟然敢放抗自己。

宿醉醒來之後,程北看著淩亂的臥室,額上的青筋一下下地跳動著,蘇白那賤人,他怎麼敢!

好在程北還有一絲理智沒有大吼出來,他扶著床邊站起來,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啊,散發著一股子難聞的酸臭氣,程北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低咒了幾聲,從地上撿起幾件勉強能看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該死的女人!”

淩亂不堪的浴室終於壓斷了程北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弦,憤怒的咒罵聲從浴室中傳了出來,接著一陣乒乒乓乓的響徹浴室。

第4章 包子女

趙媚兒和小姐們們顯擺著自己身上最新一季的香奈兒裙子,伸著塗著豔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打開新入手的lv包包,拿出一麵鑲著碎鑽的小鏡子,仔細地看著自己的妝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耳邊聽著小姐妹羨慕的聲音,趙媚兒的虛榮心膨脹到了極點。

原本她是小姐妹中間最寒酸的,每次看著姐妹們用那些她叫不出名字的大牌化妝品,穿著那些一看就很值錢的衣服,她都嫉妒得不得了,明明她才是最漂亮的,可是穿的吃得穿的用的還不如人家的零頭,說的好聽是姐們,其實她們看著她的眼神裡那赤些的蔑視,卻讓趙媚兒難以忍受。

嫉妒如同毒液一般將她的靈魂染成烏黑,她使勁渾身解數,終於搭上了程北那個有錢人,然後徹底翻身。

也許她不是小姐妹中間混得最好的,可是她卻是最讓她們羨慕的,程北對她極為著迷,不僅陪著她拍婚紗照,甚至還舉行了一場假的婚禮,這些當人情人或者做那些地下工作的小姐妹那羨慕的目光可不是作假的。

趙媚兒的視線不經意掃到窗外,在看見那個修長的人影時,趙媚兒的瞳孔微微緊縮,嘴角慢慢勾起一個浸滿惡意的笑容。

hello,程夫人,終於見麵了。

“呀,我還有事兒,今天我家那位等著我吃新鮮的澳洲龍蝦,以後再聚吧。”

趙媚兒匆匆地起身,拎著小包,扭著水蛇腰朝外麵走去。

***

“喲,這不是程太太麼?能在這裡與到你,實在是太讓人高興了。”

孫暢今天並沒有開車出來,她站在路口正想著是不是去超市采購些東西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她耳邊想起。

孫暢回頭,看見那個穿著清涼的女人的時候,細長的眉微微蹙起,黑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趙媚兒卻沒有察覺,她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妖妖嬈嬈地走到了孫暢的麵前。

平心而論,趙媚兒長得確實很美,瓜子臉,柳葉眉,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勾得人心癢癢的,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去才行,大紅色的短裙包裹著她□□的身材,裙子的領子開得極大,大片白花花的肉晃得人眼暈。

這樣一個極品,也難怪程北那個男人把不住。

趙媚兒以為蘇白是不認識她的,這才敢明目張膽地上前打招呼,趙媚兒的心理很奇怪,明明是個三兒,卻總想著在正室麵前擺出一副端莊大度的樣子,要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蘇白才是那個插足人家家庭的小三似得。

孫暢卻是知道,蘇白是認得趙媚兒的,她曾經%e4%ba%b2眼見到程北和趙媚兒在她給程北買的那輛車裡膩歪,她沒有上前去鬨,可是趙媚兒那張臉卻深深地刻進她地心裡,一想起來便揪心地疼。

即使趙媚兒隱藏得很好,孫暢依舊一眼便看出她隱藏在那雙眼睛裡滿滿地惡意。

趙媚兒臉上依舊帶著熱情地笑容,甜膩膩地說道:“程太太,初次見麵,你好,我是趙媚兒,程北的好朋友。”

若是真的蘇白,哪怕知道這個女人是自家老公養的小三,也不會在這裡撕破臉皮,孫暢沒有蘇白地顧忌,這人故意送上門來惡心她,簡直就在啪啪地打蘇白地臉,欺人太甚,她自然也不會給她留什麼臉麵。

孫暢上下打量了趙媚兒一圈,她地目光有如實質,讓趙媚兒覺得極為不舒服,她不自然地挪動了一下`身子,正想開口說什麼,卻聽見孫暢冷淡地說道:“我還不知道,程北什麼時候有你這麼一個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