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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

“啊?可是我身上沒有比這個長命鎖更好的東西啦。”

少苦惱的聲音從身側傳來,殷溯猛然滯住,好一會微僵地轉過:“……長命鎖?”

“是呀,這個長命鎖是我七歲那剛雲州的時候,我舅舅送給我的,這麼多來我一直貼身帶著沒有拿下來過,所以它肯定比那些銅錢要厲害一些的。”秦昭昭說著從衣襟裡拉出一枚碧玉製成的長命鎖,有點不舍地把它摘下來遞給了殷溯,“不過殿下對我有恩,我不希望殿下出事,所以這個借給殿下用半個月吧,殿下要保護好它,半個月之後記得還給我哦。”

這識到自己想岔了的太子殿下:“……”

他嘴角微,片刻若無其事地伸出大手,飛快地接過那枚長命鎖:“孤知道了。”

***

事情說完了,殷溯起身離開了。

臨走前秦昭昭幫他把上的黑氣吸了個乾淨,之後單腳跳著送他到門口,衝他揮了揮手:“殿下慢走,半個月之後見。”

“嗯。”

殷溯瞥了她受傷的腳一眼,想說什麼,身後突然“咕”的一聲響,緊接著有一團黑影閃電般朝他撲過來,他鞋子上重重啄了兩下:“咕咕!”

什麼玩?殷溯一愣,下識低,見了一隻……雞?!

“哎呀將軍,你怎麼又跑出來了!”說話的是秦昭昭,隻見她身子一彎揮手將那隻黑羽紅冠,體格健壯,起來很凶悍的大母雞往外趕了趕,“快回睡覺吧,這都多晚啦!”

殷溯:“……”

殷溯嘴角微抽地回她:“你自己院子裡養雞?”

秦昭昭有點不好思,點點說:“這不是院子太大,有點冷清嘛。然後這是隻鬥雞,肉不好吃,又很貴,隻好養著啦。”

“鬥雞?”殷溯有點外,順口問了句,“哪來的?”

“穆霽那家夥送的。”

想了半天想起來穆霽是誰的殷溯一頓,低著這隻秦昭昭怎麼趕都不走,還衝著他咕咕叫的蠢雞扯了一下嘴角。

這還真是物隨其主。

“咕!”

也不知是不是知道殷溯鄙視它,將軍突然又豎起翅膀撲過來想啄他,被秦昭昭眼疾手快地攔住了:“時候不早了,殿下快回休息吧,再見呀!”

殷溯:“……”

殷溯眼神不快地掃過這隻膽大包天的蠢雞,轉身“嗯”了一聲,不過剛走出一步,他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身子一頓,側瞥向了她,“對了,有個叫什麼秦蓉蓉的,是你堂姐?”

“啊?”突然聽見秦蓉蓉的名字,秦昭昭整個人都愣了一下,“是啊,殿下認識她?”

“她近來與安郡王府的世子殷懷走得很近,殷懷這人犯了事,沒多少日子好活了,你若不想你們秦家跟著倒黴,早做打算。”

殷溯說完這話走了,留下秦昭昭愕然地著他的背影,半晌眉緊緊皺了起來。

她知道這個殷懷不是好人,但沒想到他還是個短命鬼。而且聽太子殿下這思,他犯的事罪責不,秦蓉蓉如果繼續跟他一起,極有可能被牽連,甚至整個秦家都得跟著倒黴……

這麼來,她是不插手這事都不行了,畢竟關係到整個秦家。

可具體要怎麼做……

她得仔細想想先。

第37章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 秦昭昭就以請安為由,在雙喜的攙扶下去了老夫人林氏的壽安院。

她決定把秦蓉蓉殷懷的事交給林氏去處理。

一來這件事事關重大,隻有林氏這個秦府真正的掌家人出手, 才能確保不會出意外。二來秦蓉蓉這人記仇不記恩, 秦昭昭也不想直接對上她, 給自己惹來一身腥,所以還是讓林氏去頭疼吧。

“老夫人,三姑娘來給您請安了。”

秦昭昭到的時候林氏剛剛睡醒,聽見這頓時臉皮一抽,想起了前那些極為不愉快的記憶。

“請安?奪命還差不多。告訴她我還想多活幾年,讓她沒事兒彆來煩我。”

她沒好氣地說完,就在丫鬟的服侍下下了床, 結果衣服才穿到一半, 傳的丫鬟又進來了:“三姑娘說,她有很重要的事要跟老夫人稟報,老夫人若是不聽, 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林氏:“……危言聳聽!”

說是這麼說,她在皺了半天眉頭後, 到底還是讓人放了行——她倒想聽聽她能說出什麼來。

“過祖母。”

秦昭昭很快就進來了。林氏不想見她, 她其實也不是很想見林氏, 但這件事沒人比林氏更適合出麵,所以她也隻能來跟她相看兩厭一次了。

進屋後, 她先是讓林氏把屋裡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後也沒說廢, 直接把自己意外撞秦蓉蓉與殷懷私會,以及殷懷即將大禍臨頭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林氏聽完後先是震驚。

她還不知道秦蓉蓉殷懷的事兒,也想不到自己這孫女竟然有攀上王公顯貴的本事。這讓她震驚餘, 心裡忍不住就生出了幾分意動——殷懷這人她是知道的,安郡王世子,當今聖上的堂侄,自幼與齊王交好,也一向頗得聖心。雖說為人風流,稍有些浪蕩,可也沒什麼其他大毛病。最重要的是,他身後的齊王可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兒子,也是目前最有希望取代太子的人。

雖然前陣子齊王的母家白家出了件大事,讓齊王也跟受了些連累,可齊王畢竟沒有徹底失勢,加上他的生母白貴妃是今上最寵愛的女子,有她在,他肯定是有機會複起的。到時殷懷作為他的心腹,前途必定一片光明。

如果蓉姐兒真的能嫁給殷懷,那他們秦府自然也能跟水漲船高……

偏偏秦昭昭卻說,殷懷,甚至整個安郡王府都要倒大黴了。

林氏想到這,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一雙蒼老疲憊,略顯渾濁的眼睛也難掩懷疑地盯住了秦昭昭:“這事兒你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確實屬實可靠?”

她有點懷疑秦昭昭是見不得秦蓉蓉好,才會故意危言聳聽,想借她的手毀了秦蓉蓉的好姻緣。

秦昭昭看出她在想什麼,不由無語了一瞬。但她也沒解釋什麼,隻瞞下太子殿下的存在,把這事兒推到了英國公頭上。

“穆叔沒說安郡王世子到底犯了什麼事,隻說此事牽連甚廣,讓我們務必及時抽身,免得到時被牽扯進去,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至於祖母信不信我說的這些,那就全看您自己了。橫豎有穆叔護著,是不會輕易被連累的。”

“家破人亡”四個字讓林氏眼皮猛然一顫,捧著茶杯的雙手也一下收緊了。

她畢竟隻是個婦道人家,對朝堂政事了解有限,被秦昭昭這麼一嚇,又聽說這些是出自英國公之口,一顆心就直直墜了下去。

英國公位高權重,與她已故的長子是過命之交,又十分看重秦昭昭這個未來兒媳,想來是不可能拿這樣的大事跟他們開玩笑的。

又想到秦昭昭想算計秦蓉蓉也有的是其他子,沒必要扯這樣的大謊,林氏僵坐半晌,心下直歎可惜的同時,到底是有了決定。

“行了,此事會處理,你回去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知道林氏雖然勢利刻薄,卻比誰都在意秦府的榮辱,秦昭昭點點頭,也沒問她要怎麼做,隻又說了句:“此事事關重大,還請祖母千萬保密,不要外傳,否則怕是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然後就走了。

林氏自然也知道這事兒不能外傳,她頗為糟心地黑臉靜坐了一會兒,讓人去把秦蓉蓉叫了過來。

***

秦蓉蓉那會兒還沒起床,林氏派去的人等了好一會兒才把她帶過來。

“祖母,這一大早的,您找我什麼事兒啊?”秦蓉蓉近日心情極好,便是被人擾了覺也沒有發火,隻打哈欠走進屋,撒嬌似的衝林氏笑道,“可是一晚上不,想孫女兒了?”

換做平時,林氏定會笑說她厚臉皮,再叫她一起坐下來吃早飯,可今日卻實在沒有這個心情,便隻繃臉道:“坐下來,有事問你。”

“什麼事兒啊?”她一臉嚴肅,秦蓉蓉有點納悶,“祖母的臉色瞧著怪嚇人的……”

林氏早已把屋裡伺候的人都打發出去,這會兒也沒跟她賣關子,直接就沉聲問了句:“你是不是認識安郡王府的世子爺殷懷,還他有了私情?”

秦蓉蓉驚訝之餘猝不及防,整個人都愣了一下:“祖母怎麼會——”

“你彆管是怎麼知道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竟然背家中長輩做出私會外男之事?!”林氏一臉怒容,“這是誰教你的?你平日裡那些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秦蓉蓉回神:“祖母息怒,孫女不是故意的……”

“那就趕緊與他斷了!”

“不行!”秦蓉蓉連忙說,“祖母,懷哥可是安郡王府的世子爺,們之間的關係哪是我說斷就能斷的呢?況我未婚他未娶,們又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因為此人花心浪蕩,並非良配!”林氏不能直接跟她說殷懷很可能要涼了,免得她走漏消息惹出禍事,隻能拿殷懷的人品說事。

沒想到秦蓉蓉並不在意,甚至還說:“世上哪個男子不花心不風流?知道祖母是心疼我,怕跟了他會受委屈,可孫女兒不至於連這點小事都想不開。況我也有信心能籠絡住他的心,叫他往後都以為重,祖母儘管放心便是。”

林氏:“……”

換做平時林氏一定會誇她想得通透,但這會兒卻隻能憋氣道:“不僅僅是這方麵,還有其他許多的方麵,比如安郡王府是繼母當家,那繼母還有個親生的兒子……這些都是問題。蓉姐兒,祖母定會給你挑個比他更好的夫婿,安郡王世子那邊,你就聽我的,彆再與他往來了——至少目前不要再與他往來,你若實在是喜歡他,就等上一陣子,等祖母徹底摸清他的情況,再仔細為你籌謀,如此才能萬一失啊。”

等上一陣?那怎麼行。

殷懷這人花心風流得很,她是費了不知多少力氣才叫他對她生出興趣的,若不趁熱打鐵把住他的心,他定然轉頭就把她忘到腦後,另找新歡去了。

秦蓉蓉滿心不願的同時,也有些不解——以祖母的性格,知道她成功攀上了安郡王府,應該會高興才是,怎麼卻這般生氣?

她想著就道:“祖母,你說的那些都知道,不在意……”

“你不在意我在意!”林氏打斷她,“要是讓外頭的人知道你私會外男,你的聲就完了!還有你姐姐妹妹們的聲,也得跟受連累!”

“行事十分小心,不會被彆人知道的……”殷懷是秦蓉蓉千挑萬選出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順利攀上的高枝兒。又想到自己一旦嫁進安郡王府,未來就是郡王妃,秦昭昭將永遠矮她一頭,秦蓉蓉就更不願意放棄了。

隻是她還沒說完,林氏就徹底冷了臉:“總之這事兒我不許!你也不必再與我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