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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害,這算什麼?你放心,汁源由扣摳群以,幺五爾二七五二爸以整理更多汁源包在我身上!保證給你拍得漂漂亮亮的,拍出價格和品質,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寶貝。”

“那就麻煩你啦!”向晴說,“其他的,你想拍什麼也都可以拍,隻要不拍到鄰居家的房子就行。”

“我就喜歡你這種敞亮人。”小遙已經拿出手機,進入狀態了。

還以為向晴是有什麼為難的事要她幫忙呢,沒想到就是拍照炫耀。彆的小遙不敢說,這方麵她可是專業的!而且這拍的可是水岸彆墅,她是第一次來,她朋友圈裡那群人肯定也沒來過,多好的炫耀素材啊!

這不得發個十條八條的?

小遙的思維逐漸興奮起來,靈感如同泉湧,她一邊找角度一邊說,“我想好了,發完朋友圈我就轉到小群裡,保證讓文莎莎能看到。她最近不是在巴結向紅魚嗎,看到了肯定會幫我們告訴正主的。”

“怎麼不直接發私聊?”

“……這不是好友刪得太早了嗎?”

同樣早早就刪掉文莎莎好友的向晴:……早知道還有這種妙用,她當時高低得把人多留一會兒。

……

好在這個圈子裡,從來都不缺熱心群眾。

沒多久,小遙拍攝的念珠九宮格就輾轉發送到了向紅魚的手機上。

和那些沒什麼問話,隻是一個勁兒感歎“大”和“豪橫”的富二代不同,向紅魚可是識貨的。雖然隻是照片,但小遙的技術確實不錯,細節都拍得十分清晰,懂行的人看一眼就能辨認出許多的特征。

當然,誰也不敢看個照片就拍板說這一定是好東西,但……這可是向晴拿出來的。

向紅魚手指按在腕間的手串上,輕輕撥動著上麵的珠子。

她的這條手串,是苦真大師生前的舊物,他坐化之前直接套在向晴手腕上的,被譚青萍取下來掛在了她身上。從前,向紅魚並不認為這有什麼問題,既然到了她手上,就是她的,管它是從哪裡來的?

凶煞沒有善惡、沒有道德,自然也不受約束。

可是現在,向紅魚看著它,心裡卻止不住地在意,在意它曾經、或者說本該屬於另一個人。

而那個人,還有了一串比她這個更好的念珠。

雖然隻是幾張照片,但每個細節都照得纖毫畢現。所以向紅魚自然能看得出來,兩串珠子是用同一種木料——甚至很有可能是同一塊木頭——製作成的。

何況這些圖還配了文字,說明珠子是“朋友”從長寧寺請來的,發布者隻是借來把玩。

已經有人在群裡艾特她了,明麵上是讓她鑒定真假,可他們私底下會怎麼想,向紅魚完全能想得到。所有人都知道,她也有一條類似的手串,他們當然更知道,向晴手裡的那一串,珠子比她的大,數量比她的多。

好像她這條手串,連帶著她這個人,一下子都成了次品。

這是向紅魚絕對不能容忍的!

太礙眼了……

苦真大師的遺物未免也太多了。

不過沒關係,隻要除掉那個人,毀掉那串念珠,她手裡的珠子就還是最好的。

正當向紅魚的念頭越來越偏激時,她渾身一顫,猛地從思考之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身體又變得沉重了一些。

那種感覺就像是……就像是下了雨,她沒有帶傘,渾身都被淋濕,吸足了水的衣服裹在身上,又厚又重又涼,壓得她的背似乎都彎了一些,骨頭凍得發疼。

氣運!

向紅魚立刻給自己開眼,抬頭看去,就見她頭頂上的氣運,已經淡得像一片風吹就散的煙,不成柱形了。

這個發現,讓向紅魚感受到了一陣十分強烈的緊迫感。

原本,在奪取氣運這件事上,向紅魚一直是比較保守的。

這個保守,不是說她猶豫或者退縮——氣運是一定要奪取的,這個決定,十八年前她就已經做下了。

但在向君明和譚青萍夫妻也做了同樣的決定,並且必定會為此采取行動的情況下,她完全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著痕跡地配合他們的計劃和安排,一切就能順理成章。

倒不是向紅魚心慈手軟,不願意主動出手,隻是她心裡多少有些顧忌。

在常名、龍振國、馮雪妃以及之前所有認識她的人的眼裡,向紅魚是個優秀又善良的人,她也不願意破壞這種印象,讓他們對自己產生彆的想法。

尤其是常名,向紅魚不願意讓他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這種偽裝就更加必要。

一開始,她以為這件事可以速戰速決,所以在過完十八歲的生日之後,就想辦法讓常名接了個任務,把人給支出去了。想著等他做完任務,回來的時候大局已定,就不用擔心會被他看出什麼來了。

結果向晴幾個出乎預料的舉動,讓向君明的安排完全沒有奏效。

那時,向紅魚的想法就已經有了一種微妙的轉變。必須要承認,在機場見到常名的那一刻,她心底浮現的安心是如此強烈,她相信隻要有常名在,自己就始終擁有一張最大的底牌。

但也同樣,有常名在,她就必須要考慮對方的觀感,不能用太直接的手段。

可惜……向晴沒有給她迂回的機會。

向紅魚狠狠地咬緊了牙,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已經越來越被動,再不采取行動,氣運再流失一次,或許就無可挽回了。

向紅魚神色晦暗難明,心頭竟生出了幾分從未有過的、隱隱的惶恐來。

這讓她迫切地想要見到常名,想要從對方身上尋求安全感。

然而她將整個房子轉遍了,也沒有找到常名的蹤跡,然後向紅魚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昨晚常名確實說過,他接了一個緊急任務,要立刻離開葉城。

她們還道了彆,說好常名會儘快趕回來,幫她應付向晴,但她剛才完全沒有想起來。

向紅魚踉蹌幾步,跌坐在沙發上,下意識地拿出手機,想給常名撥打電話,但最後又放棄了。常名正在做任務,不能被打擾,何況就算打通了電話,她又能說什麼呢?

向紅魚疲憊地靠在沙發上,感覺身體提不起一絲力氣。幾次氣運流失之後,她的身體狀況似乎也變得糟糕了很多。

哪怕明知道那都是假的,是幻覺,可它帶來的壓力、她受到的影響,卻都是真的。

這是不死不休的戰鬥,容不得再瞻前顧後。

她將手機放在一旁,下定了決心。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已經越來越偏激,越來越狹窄了。她也沒有注意到,自己頭頂上金色的氣運之中,摻雜了絲絲縷縷的黑霧,若隱若現。

……

從葉城往西百餘裡,皆是一片綿延的山脈,這些山峰海拔並不算高,山勢卻頗為複雜,有陡峭奇詭的絕壁,有樹木參天的叢林,也有水流衝擊的河穀,山勢不同,而氣候亦不同,使得本地的環境錯綜複雜。

如果是在向晴原本的世界,憑借政府的強大執行力,什麼樣的地方都能把路修上去,國內絕不存在所謂的無人區。

但這個世界不同,這裡是真的有超自然的力量存在的。雖然沒有鬼怪,但各種各樣的氣,也在自然界中形成了一些特殊的福地或絕地。

其中福地大都是玄學門派的山門所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像長寧寺這樣坐落在大城鬨市之中的佛寺,到底還是少數,就算同是佛門,大部分寺廟也都是有名的深山古刹。

至於絕地,或是絕靈之地,或是煞氣衝天,又或者像是鎮壓向紅魚的那個大陣,是不知何時、由何人何派設置而成的禁地。這裡既有機遇,也有危險,是各個所有修行中人曆練和執行任務的所在。

至於城市之中,雖然因為聚居的人口多,各種汙穢和負麵情緒容易滋養出穢氣和煞氣,但也是因為人多,這些惡氣往往不等形成規模,就已經被人發現處理了。

那樣的小任務,肯定是用不上常名這種天之驕子的。所以他大部分的任務,都是在深山野外執行。

這片山林既然在葉城附近,自然也是常名來得最頻繁的地方。

老實說,待在這裡,比人際關係複雜的城市更讓他覺得自在。如果不是因為向紅魚,常名不會下山,不會住在城市,或許就會過這樣的生活。

但這世間畢竟沒有如果,常名認識了向紅魚,在她身上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喜怒哀樂,也體會到了人間之美。所以不管他走得多遠,都終究會回到她身邊去。

不過此刻,常名顧不上去想這些,他正在迅速趕路,同時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尋找那微不可察的蛛絲馬跡,以確定前進的方向。

直到差不多確定了位置,他才開了眼,使用望氣術。

彆看向晴望氣很隨便的樣子,甚至都不用特意開眼,隻要精神稍微集中一些,就能看到某個人身上的氣運——這個小小的門檻極大地保障了向晴的生活質量,要不然,她身處人群之中,估計隻能看到一片各種光效的煙霧——但實際上,看到“氣”隻是第一步,觀望它的流動和變化,才是望氣術的核心。

而使用這種精細的能力,對玄門人士的精神消耗不小,不到必要時刻,大家都不會隨便開啟。

此刻,常名爬上一株高樹,遙遙觀望許久,見那一片的氣紊亂至極,彩色的靈氣與黑色的煞氣翻湧交雜,卻又能和諧共存,便確定自己是找對地方了。

按照路崢的說法,苦釋早早就開始摸索利用煞氣的方法,這些煞氣多半都是已被他收服的,否則不會出現這樣的異象。

而異象既成,說明那人確實就躲在這裡。

得到了路崢給的新消息之後,常名結合自己之前已經查到的部分,迅速圈定了幾個孔先生可能藏身之處,這是他探查的第二個,運氣還算不錯。

穩妥起見,現在應該打電話搖人,援兵越多越好。像這種走偏門的玄門人士,手裡多少掌握幾個邪法,對戰時叫人防不勝防。

常名倒是不怕,單打獨鬥他還沒有輸過。但萬一對方見勢不妙溜了,也是個麻煩。尤其這個孔先生這麼會藏,打草驚蛇,他必定會更加謹慎,要再找到他就難了。

但是常名想到向紅魚,忽然有些猶豫。

那些他不敢去想的真相,總會在某個時刻突然從腦海裡冒出來,哪怕常名立刻就將之壓下去,但總難免會留下一些痕跡。

而如果向紅魚身上真的有什麼問題,苦釋一定是少有的知情人。

若召集玄門中人一同進攻,抓到了人也必定要公審,萬一他說出什麼來……

最終,常名還是決定自己先抓住苦釋,審問一番。

沒事自然最好,若是真問出了什麼……常名也沒想好,隻能到時候再說。

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他很清醒,也知道自己這這其實是在為向紅魚遮掩,是徇私。可是,這個世間隻有一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