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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傾試探性地開口,她覺得有些古怪,就好像是一種本能的對於夢境中是出現的狀況的一種感知能力。

是了,這裡是夢境!

可沈傾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如果是在綠雲消失之前,沈傾或許會以為這個夢境是綠雲設定出來的,但是這個時候仔細想想,沈傾才覺得太不對勁兒了。

如果隻是想把火蓮子交給自己以報恩的話,綠雲沒道理非要把自己扯進夢境裡,況且在進入夢境之前,沈傾還是和陸銘呆在一起的。再者,綠雲她真的懂得如何進入夢境嗎?

果然是自己太大意了!

接著沈傾就開始懊惱起來,她好像對於危險總是特彆的遲鈍,隻有等到事情已經發生了,她才意識到其中的不對勁兒,果然,她是真的很笨啊。

“請問……有人嗎?”其實在這一刻,沈傾雖然有些懊惱,但其實並不怎麼害怕,畢竟她已經知道自己的所謂真實身份了,如果一切真的是那樣的話,她似乎莫名其妙地又多了一個金手指,那就是一個不死身。

想到這裡,沈傾突然回憶起自己被南宮肆卡住脖子時的驚悚感覺,她真的不會死掉嗎?

“嗬嗬……”一陣低笑聲傳來,讓正在聯想某件事的沈傾瞬間毛骨悚然,因為這個聲音對沈傾來說熟悉得好像催命符一樣。

“南宮肆?”沈傾攥緊拳頭,接著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怨氣,那個該死的陸銘,之前還信誓旦旦地和自己認錯,結果下一刻他竟然就把自己給丟下了!

迷霧中,一個黑色的身影漸漸顯現,越來越清晰:“沈傾,我們又見麵了。”

“如果可以,我實在不想見到你。”沈傾有些害怕,這人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個偏執狂,太可怕了。

南宮肆彎起嘴角:“上次的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你到底想做什麼?”沈傾防備地後退了兩步,她也不希望那種事再發生第二次了。

像是有人聽到了她的心聲,一個讓她潛意識下覺得心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上次的事,我想也不會發生第二次。”

沈傾一愣,下意識地回頭,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竟然眼睛都變得有些酸澀了:“你怎麼突然出現在我背後?你不知道這樣很嚇人的嗎?”

“難道我真的這麼可怕,竟然將傾兒嚇得落淚了?”那人身著一塵不染的白衣,笑得仿若初見。

沈傾頓時哭笑不得,她絕對不承認當她看到陸銘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時,心中竟然不自禁地升騰起濃濃的感動和委屈,真是太丟人了!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南宮肆皺眉看向陸銘,似乎是覺得這人太過礙眼了。

陸銘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我答應了傾兒,在她原諒我之前,都會一直跟著她,隻是南宮公子對這一點也很關心嗎?”

“可你還說了會偷偷地跟著我呢,怎麼現在又出來了?”一想到之前其實陸銘也都在,隻是沒有出現在自己麵前,沈傾就覺得心裡更酸了,而她說出口的話也就更彆扭了。

陸銘聞言頓時受傷地垂下眸子:“難道傾兒不願看到我嗎?那我便繼續在暗中跟著……”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沈傾還真有些擔心陸銘這個時候會和自己開玩笑,然後突然消失掉。

陸銘微微笑了,動作自然地伸手撫了撫沈傾的腦袋:“你放心,我不會再放開你了。”

這個動作曾經陸銘就對沈傾做過無數次,但是這一次是最讓沈傾覺得動容,動容得想哭。

“你們兩個夠了!”南宮肆的臉黑透了,他竟然完完全全被無視了,這兩個人真是不可饒恕!

沈傾眨了眨眼睛,把眼裡的酸澀給眨了回去:“南宮肆,我現在和你沒有辦法正常溝通,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讓你跟我回去!”南宮肆的答案十分之明確。

沈傾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終於相信陸銘之前說過的話了,這個南宮肆的體內果然存在怨絲,不然他也不會這麼難以溝通。

陸銘聞言不著痕跡地將沈傾攬入自己懷中:“雖說傾兒還在生我的氣,但這並不影響我告訴南宮公子一個事實,我與傾兒兩情相悅,隻怕南宮公子是沒有希望了。”

沈傾又大大地翻了個白眼,順便用胳膊肘子給了陸銘一下,不過她卻並沒有真的推開陸銘,或是出言反駁。

“你說什麼?”南宮肆的臉色陰沉地厲害。

陸銘繼續挑釁:“既然南宮公子這麼放不下我的傾兒,不如你我以男子的方式一次性解決了這個問題吧?”

“哦?怎麼解決?”南宮肆微微眯起眼睛。

陸銘認真地想了想,開口道:“那就比試一場吧,如果我贏了,你不可繼續糾纏傾兒;若是我輸了……”說到這裡,陸銘垂眸看向沈傾,隔了片刻才繼續道,“若是我輸了,我便任由閣下處置。”

“嗬,如此說來這賭注豈不是很不公平?你贏了,沈傾便是你的了;而我贏了,沈傾卻未必是我的!”南宮肆自然也聽出這賭注的不對等。

陸銘卻不這麼以為:“南宮公子這樣說,我卻覺得很公平,因為傾兒本身就不是賭注。一來,若是我贏了,也隻是不許你繼續用這種無禮的方式對待傾兒,畢竟她本身就很反感南宮公子的這種作為,至於傾兒會不會因此而原諒我,這可不是我能說得準的;而若是我輸了,我也隻能拿自己身上的東西作為賭注,卻不敢拿傾兒做賭注,隻因傾兒於我而言,並非一種所屬,而是一份無價之寶,我實在不願把傾兒當做一種籌碼。

“南宮公子若是心中真的有傾兒,真的為傾兒著想,想必很能明白我的意思吧?”陸銘說到這裡,還不忘對著南宮肆挑釁地笑了笑。

雖然覺得這些話很有甜言蜜語的味道,但是沈傾聽了,心裡還是美滋滋的,誰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把自己當成寶呢?

可這話在南宮肆聽來,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了,陸銘分明就是在羞辱於他,這讓他如何能忍!

“我一定會贏!”南宮肆二話不說,直接朝著陸銘衝了過來。

陸銘神色一凜,伸手將沈傾往自己身後一拉,接著便迎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一較高低

看這樣子,兩個人是要打起來了,沈傾乖乖地往後退了幾步,做好一個圍觀者。

麵前一黑、一白兩道身影跳來跳去、飄來飄去的,其實很美觀,但雖然知道陸銘應該很厲害,不會被怎麼樣,沈傾還是覺得有些擔心。

千萬不要有事啊。

陸銘似乎感應到了沈傾的擔心,不多時,便將南宮肆製住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南宮肆像是被釘住了,雖然可以說話,但是身子卻動彈不得。

陸銘風度翩翩地站在南宮肆跟前,微微勾%e5%94%87:“南宮公子可認輸嗎?”

“你定然是在我身上用了什麼邪術,這本就不公平!”南宮肆咬牙切齒地開口,如果憑真本事,他一定不會輸!

沈傾見狀也走了過來:“你這人還真是有趣,方才你們說賭注的時候,有提到不能使用法術嗎?”

南宮肆語塞。

“傾兒所言極是,”陸銘讚同地點頭,又加了半句,“況且在下所用並非邪術,南宮公子可不要誤會了。”

沈傾轉頭朝著陸銘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沒事吧?”

“傾兒放心,我無礙,隻是接下來我要動用靈力將他體內的怨絲抽離出來,可能需要花費些功夫。”陸銘點點頭,安慰地衝沈傾笑。^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沈傾聞言像是想到了什麼,露出訝然的神色來:“說起來,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是什麼問題?”對於沈傾的問題,陸銘總是有無儘的耐心進行解答。

沈傾指了指南宮肆:“他聽到沒有關係嗎?”

陸銘挑眉,一拂袖,南宮肆便閉上了眼睛,隻是因為身體被固定住了,所以並沒有倒下去,而是直愣愣地站著,看起來有些滑稽。

“既然你可以直接用靈力把他的怨絲抽出來,那之前為什麼你還要拉著我去做那些無用功?”沈傾對此十分不解,如果抽離怨絲這麼簡單的話,又何須那麼麻煩?

陸銘卻是搖了搖頭:“那些並非無用功,一來怨絲往往深埋與人的心底,與人的心緒相連,滲入體內的時間越久,就越是難以發現和清除,故而隻有慢慢地接觸,並用靈力度化體內的怨絲,將其的魔性引出,才能方便抽離出來;二來,傾兒,那些善事與你而言確實是有利的,故而我才想讓你身處其中。”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現在……”沈傾轉頭看了眼南宮肆。

陸銘歎了口氣:“按理說,這個時候並不是最合適的抽離怨絲的時候,但我知曉傾兒並不喜歡這人,故而我也並不打算讓傾兒與這人多做接觸,所以就讓我儘快將這件事解決了吧。”

“那要消耗多少靈力?”沈傾故意不去看陸銘溫柔的目光,但是心裡已經忍不住地感動起來了,這人要不要這麼會說話啊,真是的!

陸銘想了一想:“大概需要一些吧,一次或許不多,隻是如果一直使用這個方法的話,我想就算是將我的靈力耗儘,也不可能將所有的怨絲都抽出來。”

這樣說來,事情似乎並不容易,沈傾雖然不知道陸銘究竟有多少靈力在身,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少。

如果可以用源源不斷的靈力就好了,這麼想著,沈傾突然眼睛一亮,道:“除了需要靈力之外,還需要其他東西嗎?”

“靈力是必須的,至於技巧我是懂的。”也就是說靈力是硬性條件,而抽取怨絲的手藝是軟性的。

沈傾聞言高興地笑著,指著自己道:“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使用我身上的靈力來做這件事?反正我也用不著,額,雖然我自己不是太清楚,但是之前不是有人說過我體內的靈力很高深的嗎?”

陸銘訝然地挑眉,接著才笑了:“說不準傾兒所言真的是個不錯的法子。”

“那就試試吧,要怎麼試一下?”沈傾為自己的這個想法眉開眼笑,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真是要省去不少事了。

陸銘想了一想,朝著沈傾伸出手來:“傾兒把手給我,讓我感受一下你的靈力。”

沈傾點頭,乖乖將小手遞過去。

陸銘握住沈傾的手,掌心與掌心相貼,沈傾隻感到一股暖流從掌心慢慢滲入,遊走於周身,這種感覺很微妙,也很舒服。

“傾兒,我想將你我體內的靈力連在一起,日後你我之間靈力互通,可以互相借用,你可願意?”陸銘的聲音很輕,像是害怕打破什麼似的。

對沈傾而言,靈力這東西其實可有可無,因此她利索點頭:“好呀,隻要不影響到你就好了。”

“你且放鬆身子,忍耐一下。”陸銘緩緩閉上眼睛。

沈傾深吸了一口氣,